他的眼睛看着平静的江水,突然笑了出声:“你想不到居然还有一个人能从你的手里逃出去吧。”
“他?”伶舞顺着那个的视线瞥了一眼船下长流不息的江水,冷笑出声:“他是我故意放走的,你不要忘记了,从我动手开始,一直到他逃走,你们都没有说出你们的身份。”
眼里,讥讽更甚。
在手里的匕首刺入那个人的心脏同时,伶舞冷冷的勾了下嘴角:“有了他在,老爷子才不会觉得我故意杀自己人,一切,只是误会。”
……
伶舞和南宫轩无视天霖国皇宫前的侍卫,直接从皇宫的正门而入。
那些侍卫看到他们的时候,更是目不转睛,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那么显眼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一样。
他们之前早就接到过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在皇宫里面。不得对这两个人盘查。
不光是伶舞他们,只要是住在他们那个院落的人都不得盘查。
这样的安排,一切都是为了幽离人的活动方便。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不知道离焰知道了这样的安排,也同样方便了她和南宫轩两个人的活动,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伶舞走到自己房门边的时候,准备推开门的手就停顿了一下。
这个屋子里有人。
战乱13
在她的房间里面,绝对不可能有人。
敢不问就直接进到她房间里的人,在这里除了离焰之外,再无他人。
偏偏离焰又是一个自诩风度的斯文人,若不是有什么大事,就算是看到她的房门是打开的,人坐在里面,也会轻敲几下门才进房间。
他就是那种不管怎么样,骨子里都透着一种书生气的人。
所以离焰绝对不会是一个偷偷溜进她房间的人。
伶舞只是这样不易察觉的停顿,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等着伶舞进房之后在回房的南宫轩就皱了一下眉头,刚想开口,却被伶舞快速举起的手阻挡住了。
伶舞挑眉摇了一下头,收回放在门环上的手,走到南宫轩身边,用眼神做了一个进房间再说的示意。
南宫轩无声的微微颌首,推开自己的房门,等伶舞先进去之后,才挑眉用眼神询问。
伶舞把房门关上,用手指往自己的房间指了一下,无声的用嘴唇说了有人两个字。
虽然明知道房门是闭上的,看不到伶舞的房间,但是南宫轩还是诧异的顺着伶舞的手转了一下头。
随即快步走到桌子边,端起茶壶倒了一点茶在桌子上,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谁字。
伶舞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随即到窗户边,用指甲将窗纸挑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的房门。
不一会儿,看到自己的房门无声无息的被人从里面拉开一条缝。
看到从门缝处悄声钻出来的伶云之后,伶舞眼里就出现了一丝笑意。
战乱14
终究,这个伶云还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不管是原来的五王府,还是现在的幽离界,又或者是那个西武国一手策划出来的假的幽离界,哪一个不都是势力强大,让人不敢心生叛意。
但是,伶云却从来没有害怕过。
或者应该说,她害怕,但是心里太多的贪念让她忘记了什么叫做害怕。
等伶云的身影消失在庭园里之后,伶舞轻扬嘴角,转头对南宫轩笑道:“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盟友。”
随即拉开房门,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推门进去,环顾了一下好像什么地方都没有被人动过的房间,一一细细查看起来。
常年的生活习惯,让她对自己房间里的任何一个变化都有着敏感的察觉。
但是,自从有一次欧阳曦把她的房间全部都检查了一遍,而她还是毫无察觉之后,她就不再那么相信自己的感觉了。
从那一次起,她只要出门,都会在每一个重要的地方都做了一个标记。
也许只是一个发丝,但只要有人动过了那样东西,她都会从那个让人无法察觉的标记上看得出来。
将所有被翻动过的地方一一检查一遍,最后挑了一下眉毛,走过去直接将自己的枕头掀开,看到下面的那本书之后,轻轻的提了提嘴角。
紧跟伶舞身后走进房间的南宫轩侧脸看着伶舞:“怎么啦?”
伶舞仔细的闻了一下空气中的气味,闻到那淡淡的墨香之后,眼里的笑意更甚:“什么都没有少。”
随意的将自己手里拿着的枕头往床上一扔,冷笑出声:“或者说得更清楚一点,只是少了一两张纸张和一点墨而已。”
战乱15
南宫轩叹息一声:“那个,是老爷子给你的秘籍吧?”
伶舞含笑点点头,叹息一声:“其实,老爷子对我还是不错的,就是秘籍也是幽离界最好的武功,也难怪伶云念念不忘。”
南宫轩低头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的看着一脸笑意的伶舞,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我知道,现在我们的的确需要伶云这样的助手,但是,你知道有一句老话吗?”
伶舞诧异的笑笑:“什么话?”
“养虎为患!”南宫轩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更是凝重起来:“伶云是一个喂不饱的虎,养她的人,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被她连骨头带肉全部吃掉。”
“你说得倒是没错,虚月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幽离界收下一个人,不是那么随便的事情,若是有必要,他们会把那个人从出生开始的所有事迹都摸清楚。
伶云杀死虚月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
看着南宫轩皱眉的样子,伶舞含笑走到桌子边,帮南宫轩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边。
等南宫轩将她手里的茶杯接过去之后,伶舞的才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但若是那个为虎的食物是有毒的呢?”
南宫轩本来已经端着杯子放到自己的唇边了,听到伶舞的话之后,猛地停了下来:“你。。。。。。”
伶舞浅笑一声,往枕头的方向一指:“其实上面的内容,开始是没有错的,只是到后面,只怕不用我们动手,那个老虎自己都会被吃不得的食物噎死。”
战乱16
南宫轩到了这个时候,才放心的勾了一下嘴角:“怪不得你敢把它这样光明正大的放在这里,原来你早就。。。。。。”
她的眼里露出狡黠的笑意,悠悠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人会写字,有人写得,就有人改得,至于练的人会变得什么样子,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
伶舞眼角突然瞥到沉着脸踏进庭园的离焰,浅笑一声,闭上嘴将话停了下来,悠悠的说道:“几家欢喜几家愁,看来这句话也是不错的。”
现在,离焰脸上的模样,不仅是愁,更多了一种愤怒。
径直踏入伶舞的房间里面,连那个斯斯文文的敲门声也没有了。
脸色和动作,都表明了一件事情,有一件让他怒气冲冲的事情发生了。
等离焰踏进房间之后,伶舞似笑非笑的瞥一眼南宫轩。
南宫轩轻扬了一下嘴角,抢在离焰开口之前,沉声说道:“我想,我们会很快的就有欧阳曦和财神的下落了。”
离焰皱了一下眉头,有财神的消息比起他想问的这件事,要重要得多了。
刚才怒气冲冲准备说出来的话也顾不得了,盯着南宫轩:“你们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不止是消息,”南宫轩嘴角勾成了一个完美的弯弧:“而且,今天我们已经和他们的人交上手了。”
“交上手了?”离焰的眼睛猛地眯成了一条缝:“你们说的是船上的那些人?”
南宫轩和伶舞相视一笑,轻叹出声:“离焰的消息果然是灵通,我们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
战乱17
“惊喜?”
离焰重复了一遍南宫轩说出来的两个字,眼里,绝对没有南宫轩说的惊喜。
南宫轩挑眉,侧脸看着离焰:“虽然他们始终的不肯说出他们是什么人,但若不是欧阳曦他们的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有谁有能力培养得出那些人。”
随即浅浅一笑:“当然,我们幽离界也不是不可能,但那些人很明显的就是在监视我们,不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人。”
南宫轩含笑的话才落音,伶舞冷冰冰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真不知道那些打听消息的人是怎么做事的,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却永远都只有一个毫无消息给我们。”
离焰不说话了,脸上的怒意也渐渐变成无奈。
他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想问的事情,南宫轩和伶舞已经说了出来。
这个答案,让他不知道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和来的时候一样速度,转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转身看着伶舞:“要是没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就不要往外走了,行动,也许就是在这几天之内展开。”
伶舞站起身盈盈的道了一个万福:“是。”
……
伶云看着伶舞和南宫轩往外走,急忙叫住他们:“离叔叔吩咐过,不要。。。。。。”
“放肆。”伶舞面色一沉,冷声说道:“难不成我有任务要向你汇报不成?简直就是笑话。”
伶云委屈的瘪了一下嘴角:“我怎么知道你们有任务。。。。。。”
她的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索性停下嘴,看着伶舞和南宫轩已然走远的背影,盈盈一笑,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转身往伶舞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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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 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战乱18
伶云轻手轻脚的推开伶舞的房门,侧身从门缝中钻进去之后,急忙将门栓插上。
轻车熟路的走到伶舞的床边,先是仔细的看了一眼伶舞枕头的方位,才小心翼翼又迅速的把枕头提起来,用另外一只手将底下的秘籍拿出来。
秘籍拿出来的同时,手里的枕头就放到了和原来丝毫不差的地方。
走到桌子旁,将手里的秘籍翻到她想要的那一页,轻轻的将秘籍放到桌子上。
人不坐下,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弯着腰将秘籍上面那些拗口的口诀抄下来。
眼里,全是看到了稀世珍宝的亮光。
只是抄了六页,心里虽然是舍不得,伶云还是断然伸手将桌子上的秘籍合上。
她不敢也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呆得太久。
伶舞她们的行踪向来就是不定,伶云实在是不敢赌她会出去那么久。
虽然她可能会因为伶舞和南宫轩的久久不归暗自悔恨,但能不赌的还是不要赌的好。
将墨迹未干的纸张往自己怀里一踹,用开始时的小心翼翼将秘籍放到枕头低下,仔细的端详了一眼,确定伶舞看不出任何倪端之后,伶云才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
倾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她才将门无声无息的拉开一条缝。
身子在准备往外钻的时候,顿时僵在了原地。
一阵让她失去一切思维的寒气从心底开始漫延,让她的四肢都冰冻起来。
整个人如坠冰窟。
在院落中间的石桌旁,伶舞和南宫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那里。
战乱19
一身红裳似血的伶舞,背对着房间的方向坐着,在她的侧面,是含着让世人看到都感觉如沐春风的南宫轩。
他们竟然在她丝毫都没有察觉的时候,返回了这个院落。
伶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他们这一次任务的目标竟然是她。
出去,也就是为了无声无息的回来。
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伶舞身上的红裳那么刺眼。
就像那些从心头流出来的热血一样,让人心惊胆颤。
在伶云看着伶舞的时候,本来背对着她坐着的伶舞回首盈盈一笑。
眼里,是和伶云那种惊恐的神情完全不同的,那种说不清的讥讽和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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