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和欧阳曦相视一笑,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有些嘲弄的神情。
伶舞微微摇了一下头,淡然说道:“虚月,你其实应该知道,诱敌这一招,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
手指往下一指,语气也随着动作转变,斩钉截铁说道:“若是这样一点小伤,都能让你如此委屈求全,你就不是虚月了。”
虚月沉下去的嘴角,慢慢的往上勾了起来,看着伶舞的眼神多了一丝惊异:“你们一点都不想放手一搏?要知道,你们只能让我受一次伤,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伶舞摇摇头,轻笑出声:“只要你不死,我们也没有死,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欧阳曦却是脸色一冷,沉声道:“相信你应该也明白,现在你的伤势虽然不重,终究还是伤了。”
他的眼神如刀,冷冷的说道:“在这样的时候,你若是追来,我欧阳曦虽然不敢说一定能保住伶舞性命,但绝对敢保证一件事,你们同样也活不了。”
虚月面上阴晴不定,半响之后终于抬手作揖:“来日方长,如此,你们请。”
伶舞闻言淡然一笑,随即站在屋檐上对虚月道了一个万福:“伶舞还想向你提一个要求。”
狙杀15
伶舞闻言淡然一笑,随即站在屋檐上对虚月道了一个万福:“伶舞还想向你提一个要求。”
虚月挑了一下眉头,微微颌首,随意的笑道:“伶舞请说,我一定办到。”
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声说道:“师父,若是。。。。。。”
还不等她说完,虚月就抬手打断了伶云的话,正色的看着她:“你不用多说,我相信伶舞定不会提过份的事情。”
看着伶云咬着牙低着头之后,虚月才将视线挪到伶舞脸上,悠悠的笑道:“若是伶舞会是那种人,怎么配让我心里把她当成对手。”
“多蒙夸奖,伶舞愧不敢当。”
伶舞闻言轻笑出声,看着虚月的眼神不再充满杀气。
就像是虚月现在已经没有那种犀利,恢复了本来温文尔雅的神情一样。
敌人,有时候才是值得尊重的人。
只有值得尊重的人,才会让一个人真正的拿他当成对手。
虚月嘴角轻扬,笑看着伶舞:“你的要求还没有说。”
“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之间的事,实在于他人无关。”伶舞正色的看着虚月:“这条巷子居住着的人,都是一些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平民百姓,若是可以,伶舞希望你能放过他们。”
虚月叹息了一声:“你的要求就是这个?”
看到伶舞点头确认之后,虚月就笑了一下,挑眉看着她:“其实,这个要求你根本就不用提,若是我想杀了他们,早在你们没有来之前就动手了。”
“哦?”伶舞和欧阳曦对望一眼,又对虚月屈膝行了一个礼:“如此,就多谢了。”
……
等伶舞和欧阳曦消失在屋檐后面,伶云迟疑了一下,走到虚月身边,轻声问道:“师父,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弟子背你回去?”
虚月随意的摆摆手:“我的伤一点都不碍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狙杀16
虚月随意的摆摆手:“我的伤一点都不碍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轻扬了一下嘴角,眼眸却是冰冷无比:“你的眼神也太差了,连伶舞都看得出来我只是小伤,你却一点都看不出来,要不然他们怎么会放过我们?”
伶云低呼一声:“不碍事?”
随即皱着眉头,抬眼看着伶舞和欧阳曦消失的屋檐,撅着嘴诧异的问道:“那我们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虚月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往外渗血的腹部:“他们的判断能力实在是不错。”
他的伤势的确不重,在欧阳曦手里的簪子划过他的腹部时,他的腹部肌肉就开始收缩,看上去很严重的伤口,其实也只是浅浅的划了一道半厘米深的伤口。
这样的伤势,只要在伶云杀死伶舞之后,和他联手,的确还是可以把欧阳曦置于死地,但是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像是欧阳曦说的一样,可能性确实是很少了。
高手对决中,任何一点伤势,都会造成死亡。
看着伶云皱着眉头,依旧是一副不甚了解的样子,虚月也不想和她解释这个事情。
索性背着手遥望着天际最后一抹一点光泽都没有的余晖,长叹一声:“也许,我们马上就要放弃所有的计划了。”
虚月的话,让随手站立在他身边的伶云身子一震,猛地抬眼看着他:“放弃?”
她的脸色也在一霎那变得苍白起来:“师父,你说的放弃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也许会全面撤出东陵国,”虚月侧脸瞄了伶云一眼,叹息出声:“若是我没有猜错,主人的命令马上就会下来了。”
“主人的命令?”伶云惨白着脸,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虚月的话。
她一直以为虚月就是幽离界的最大的头,到了现在,她才从虚月这句话里面,知道在虚月上面还有一个主人。
狙杀17
她一直以为虚月就是幽离界的最大的头,到了现在,她才从虚月这句话里面,知道在虚月上面还有一个主人。
咬了一下牙,抬眼盯着虚月:“主人是谁?”
虚月喟然一晒:“到时候你跟我回去,自然会知道,现在又何必要问。”
“回去?”伶云惊疑不定的看着虚月:“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要了,连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都不要了?”
“这一次,我们可以说是全军覆没,除了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之外,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了将近二十年的人,基本上都死在异乡了。”
虚月的眼神就像是天际边的那抹余晖,同样的毫无光泽,语气也变得有些空洞起来:“若是我们不撤,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控制东陵国了。”
伶云咬着牙,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但是,皇位毕竟是皇位,那是至尊的权力,难不成我们真的就这样直接放弃不成?”
“不愿意,也只能如此。”
虚月斩钉截铁的下来定论:“难不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东陵国的将领,都是忠心的人,没有了兵权,那个皇位只是一个囚笼,若是我们不及时撤退,那个囚笼会将我们剩下的人,都吞噬得尸骨无存。”
他虽然不是幽离界的主人,但那些人,都是被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他在自己这双手上,费了二十八年的时间修炼。
培养那些人,也花了二十五年。
每一个幽离人,都是他的心血。
平时那些人三三两两的被暗杀,已经让他有些伤神,更让他愤怒。
但这一次的相当于全军覆没的被杀人数,让虚月连愤怒的精神都没有了,他的心里只有疲惫和感叹。
伶云默然的低下头,思量了一下之后,抬起眼对着心里无限感叹的虚月甜甜一笑:“伶云身为弟子,若是师父已经决定了,弟子当然是跟着师父走了。”
狙杀18
伶云默然的低下头,思量了一下之后,抬起眼对着心里无限感叹的虚月甜甜一笑:“伶云身为弟子,若是师父已经决定了,弟子当然是跟着师父走了。”
看着伶云脸上乖巧的甜笑,虚月本来有些揪紧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浅浅一笑:“让我唯一觉得不虚此行的,就是收了你这个弟子。”
微微顿了一下,叹息着说:“虽然你很多时候沉不住气,但的确是一个一点就通的学武奇才。”
在这个伤神的时候,虚月的本来冰冷的心,也对惟一一个在这个时候陪着他的弟子多多少少升起了怜悯之情。
“那也是师父教导有方,若是没有师父,伶云也不会有这样一天。”
伶云对虚月甜甜一笑:“师父,你身上有伤,还是让弟子帮你包扎一下吧,弟子这里还有师父赠与的半瓶伤药。”
她的手,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用指甲挑开瓶盖,侧脸笑看着虚月。
虚月默然的看着伶云手里的药瓶,这个瓶子,他熟悉到了极点,瓶子里装着的伤药是幽离界特制的药物。
不管多重的外伤,这样的药都有着奇效。
但是,再好的药,也救不了命,救不了他花了无数心血培养出来,派遣到东陵国的人。
咽了一下喉咙,虚月叹息一声,默然的点点头。
伶云弯着腰,用手指将虚月腹部的衣服撕开一点。
那道伤痕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长长的横过虚月的腹部,显得有些狰狞。
伶云的笑颜在看到伤痕的时候就消失了,脸色也有些发白,抬眼瞄了一眼低着头看着她举动的虚月,强笑一声:“奇怪,我也不是怕血的人,怎么看到师父的伤,就有些难受。”
虚月提了提嘴角:“也许这个就是事不关己的原因吧,我是你师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登时就变了一下,手掌也抬起来往伶云的头顶要害处拍去,眼里杀气凛然,下手的时候也是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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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 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狙杀19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登时就变了一下,手掌也抬起来往伶云的头顶要害处拍去,眼里杀气凛然,下手的时候也是杀招。
还不等虚月的手掌落到伶云的头上,伶云身子就往下一弯,堪堪避过虚月的往她头顶击落的手掌。
她就像是早就知道虚月会对她下手一样。
随即感觉到头上一痛,虚月已经改拍为抓,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是将伶云头上的一大络发丝抓了下来。
伶云弯腰避开虚月的那一掌之后,毫不停留,也不回头看一眼,快速无比的往前窜。
一直到了将近十米之外,回首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虚月,身子才骤然转身停了下来。
转过身子的时候,伶云脸上还是带着一点苍白,但眼里却已经出现了笑意。
侧脸挑眉看着沉着脸和她对视着的虚月,伶云甜甜一笑,满脸的得意。
“为什么?”
虚月的声音有些沙哑,冷冷的开口询问伶云。
虽然只是三个字,伶云却也明白虚月问的是什么,抬起手臂,用两根手指拎着手里的小瓷瓶,盈盈一笑:“师父,你问的是这个吧?”
看着那个熟悉的瓷瓶,虚月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这个瓷瓶的确是他给伶云的,里面装的也是他配置的特制伤药。
但是,在这个瓷瓶里面,绝对多了一样东西。
在伶云帮他上药的时候,他才闻到那个气味不对。
但是已经晚了,伶云手指上的药膏,已经抹到了他的伤口上。
那种麻痹的感觉,从伤处的破损处浸到了他的血脉里面,一瞬间腐蚀了他的神经。
这个毒药的毒性,虚月也很清楚。
因为毒药和那个伤药一样,都是他亲手配置出来的,送给伶云的,自己亲手配置的毒药,他怎么会不知道它的霸道?
狙杀20
因为毒药和那个伤药一样,都是他亲手配置出来的,送给伶云的,自己亲手配置的毒药,他怎么会不知道它的霸道?
在他的怀里,就有这个毒药,也有这个毒药的解药。
虚月用尽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抬不起手,将怀里的解药拿出来,这样的毒药实在是太霸道了。
不沾着伤处,它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只要有一点沾着破损的皮肤,就可以在瞬间发挥作用,让人的肌肉失去控制。
伶云将虚月的神情看着眼里,轻轻的咬了一下唇,挑眉嫣然一笑:“师父,你是不是想把解药拿出来?”
随即讥讽的勾了一下嘴角:“其实,你又何必还要做无谓的挣扎,这个是你自己配置的毒药,难道你不知道它的厉害吗?”
夜色中,一阵轻风从伶云的身后吹来,将她被虚月抓散的发丝吹到身前。
伶云轻轻的抬起手臂,伸手勾起胸前的发丝,娇嗔的看着虚月手里的那一大络头发,微微撅了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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