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那书丢在一边,大喜,贼头贼脑观察完附近没有人,本来想整本拿走的。后来一想,白毛不蠢,肯定能猜到只有我一个会拿走书。
于是我想找把剪刀出来好把我很心水的那张刑讯图留作纪念,可翻了半天没翻到,倒是看见白毛一天到晚挂在腰上的那把短刀就勾在屏风那。
我欢快地去把那刀拿了下来,准备物尽其用一番,奇怪的是这刀我怎么也抽不出来。
于是我把刀鞘用桌脚压住,然后抵着桌腿拼命往后拉,正在使劲,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洁白修长得让我都有点妒忌的手,握住了我抓着刀柄的手。
那原本怎么都拔不出的刀一下子好像全不费力那样出鞘了,而用出了全身力气却突然拉了个空的我重重朝后仰跌下去。
后脑勺重重磕在木制地板上,一阵眼冒金星。
我捂着脑袋龇牙咧嘴了一番,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好像有只爪子从身后伸过来的——明显是白毛的爪子。正常来说的话在这种地方的剧情难道不应该是我以一种娇弱而惹人怜爱的姿势倒在他的怀里,然后白毛就此对我一往情深,百死无悔吗?
我一边在脑内剧场进行着奇怪的情节设计,一边慢吞吞地从地板上爬起来。
白毛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看我,那把应该已经出鞘的短刀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刀鞘中,并挂在了他的腰上。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白毛今天并没有穿他的上班制服——那身黑不溜秋的死霸装,而是在身上披了件非常简单的藏蓝色浴衣,浅蓝色的腰带因为挂着短刀的缘故,有些拉了下来,衣襟松松垮垮地搭着,露出形状非常漂亮的锁骨,隐约能看到结实的胸膛。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将目光移开,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往对面落去。
白毛轻轻哼笑了一声,问:“麻仓酱刚才想把神枪□干什么呢?”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大脑慢了半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把短刀。于是在心里感叹着没想到白毛居然还这么有少女情怀,给自己喜欢的东西取名字。
真是好可爱!
也许是因为我望向他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过于亮晶晶的,白毛挑了下眉毛,偏过头,视线正好落在我身侧那张矮桌上,摆在桌面的杂志正翻到我想切下来带回去每天早晚三柱香的柿子君被鞭图。
“哦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白毛走过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起来麻仓酱对我和蓝染队长的友情很感兴趣呢……”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感兴趣的是右边那一页上刀叔和柿子君的友情啊!
没等我开口解释,白毛已经“啪”一下把书合掉,转过头来笑眯眯地说:“不过比起男人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孩子抱起来软软的感觉呢。这可真是太让人为难了……”
我有些嫉妒地想象了一下松本乱菊抱起来的手感,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相当不甘心地决定有机会回去的话一定要先去动个手术!
这个小动作似乎被白毛发现了,他微微一愕,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麻仓酱还真是好玩呢……不过我说过了哟,现在这样就很可爱了。”
然后他靠了过来,用一只手捧住我脸颊,大拇指缓慢地摩挲着,声线压得很低:“还是说,麻仓酱不相信我的话呢……?”
指腹上常年持刀磨出的薄茧在皮肤上感觉有些粗粝,我大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太明白情况怎么突然急转直下变成这种暧昧的状态。
“呃,那个……”我扭了下下巴,试图避开他的拇指:“市丸SAMA,事实上……”
白毛把头低了下来,靠得相当之近,嘴唇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恩?事实上什么?”
我吓了一跳,手脚并用地蹭蹭往后缩去,结果被这个男人十分恶劣地抓住下巴拉了回来,他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一点,红眸打量了我一会,发出有点类似不屑的嗤笑声:“真是个没情趣的小丫头呢。”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立刻觉得不爽起来。
白毛“哦呀”了一声,扳过我的脸:“要试一下吗?对于麻仓酱我可以进行免费的指导哟~”
我急忙又摇头又摆手示意我没有兴趣学习这个,但他好像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俯下身来,轻轻舔了我的嘴唇一下。
轰!
脑子一下子炸开了。
白毛用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勺,迫使抬起头,我趁着他还没亲上来的最后时刻用手指着他背后大叫道:“蓝蓝蓝蓝染队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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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用“我”这种称呼写文真是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我好崇拜那些用第一人称写作的作者=。=
于是我连这场戏都坚持不下去了……远目。
明天补完下=。= 睡觉去。
一起去看雷阵雨(二)
白毛用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勺,迫使抬起头,我趁着他还没亲上来的最后时刻用手指着他背后大叫道:“蓝蓝蓝蓝染队长好!”
白毛低低笑了一声:“那就让他先等会好了。”然后他低下头,某种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轻轻触在了嘴唇上。
这就是接吻吗?好像没有那些小说上说的那样,像是处在了混沌之中,有无数星球就在身边诞生,陨灭,那样夸张的感觉……只是觉得他的嘴唇很软。
我愤怒地用力挣扎起来,除了觉得自己好像被十分无礼地对待了之外,似乎还隐约有点微妙的失望。
以前在班里女生之间流通的那些小说曾经让我对接吻这件事有着相当高的期待值,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那更美妙的了,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即使对象是我偷偷有在注意的白毛也还是一样。
白毛轻笑了一声,只是用一只手臂就轻松钳住了我,然后低声道:“看来指导到这个程度还是不够呢……”
下一刻他再次覆了上来,带着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气势,相当强硬地分开了嘴唇,有什么东西探了进来,掠夺性地扫过口腔内每一处地方。
过了不知多久,嘴唇终于分开了,白毛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呼吸。”
我昏头昏脑地遵照指示。
等我大脑终于恢复正常意识,就看到白毛斜支着下巴靠在一边的矮桌上,笑眯眯地盯着我:“看来麻仓酱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呢~”
我大怒,对准那张欠扁的脸就是一拳。
可惜武力值的绝对差异过大,擅自挥拳的后果是被压在了那张矮桌上,翻开的杂志在背部硌得我生痛。
白毛漫不经心地从上面打量我:“麻仓酱,随便挑衅比自己强的人是很不智的行为哟~”
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他,门口就响起了带着笑意的声音:“看来我似乎打扰了。”
我充满感动地扭头望去,刀叔您真是个好人!居然被我刚才那随便乱说的一句话召唤来了!
站在门口好像是刀叔本人,至少我没看到一把刀漂浮在那说话。
我顿时觉得有了底气,但白毛好像完全不在意似地,依然保持着那个压着我的姿势,头也不抬地说:“蓝染队长来得可真不是时间呢~”
……他真是个让人没法形容的男人。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在上司视察的时候还继续做这种猥亵家里女职员的行为的啊!
不过在有人围观的情况下,无论他本来想做什么,就算是以白毛的脸皮,也没法进行下去了。因此我终于得以从那个房间中逃脱,并决定将刀叔作为像是土地神那样可敬的对象来尊敬。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看到白毛都很紧张,不过白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照样每天该干嘛干嘛。
于是我安心下来,但又觉得很郁闷。
过了些日子,突然发生了件大事。
刀叔和白毛这两个JQ四射的家伙,居然分手了!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相信这回事。
不管谁看到白毛和一柄刀说着冷言冷语的话,然后应该是在冷战的刀叔则猥琐地躲在一旁,面带笑意地观察众人这种离谱的情景,都会有和我一样的反应的。
但已经多次欣赏过刀叔的精分行为的我,已经能够对此表现得非常淡定了。
所以我只是老老实实地拎着东西跟在白毛后面,假装那个正在和白毛进行着“原来是蓝染队长啊好巧好巧”“原来是市丸副队长啊幸会幸会”的家伙是个人而不是刀。
没多久白毛再次高升,变成了三番队队长。同时我在刀叔和柿子君身上看到过的那件傻得不得了的白褂子也出现在了白毛身上。
尸魂界的美工真的有必要切腹谢罪。
白毛升级那天很热闹,来了一大堆有白褂子没白褂子的死神。
包括我认得的柿子君,萝莉,壮汉和松本乱菊。另外几个我虽然不认识,但在那杂志上我曾经看到过与他们十分神似的绘图。刀叔也来了,不过他坐了坐就走了,我有些不太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干吗……这是情侣间吵架冷战的把戏么?
发现自己脑中出现了这种想法的我,忍不住泪流满面,也许当初不该接受萝莉的那份“友情见证”的。
途中我一直在偷偷注意着松本乱菊。
她真是个不错的女人,豪爽又大气,到场的死神似乎都很喜欢她。就连有着“想要发现她的什么小瑕疵”这样阴暗心理的我都觉得白毛的眼光实在不错。
一下子很失落。
其实白毛好像也没啥好的……我安慰自己。
虽然说他的确也没啥好的。但每天看到他的时候还是觉得很高兴。
“麻仓酱在发什么呆呢?”脖子上传来一股大力,被拎了起来。
我有些惊吓地瞪着突然出现在酒窖的白毛,看见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几把酒壶,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那边的酒又喝完了。
我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呃……我正想打酒……”
我伸手指指摆在地上已经打开盖子的酒壶,白毛侧头瞥了一眼,松开手把我放到地上,没说什么,揭开酒坛上的泥封,开始往几只酒壶里倾出浅碧色的酒液。
等到全部酒壶都倒满后,我弯下腰想送过去,另一只手却在我之前抓住了壶柄。
“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去休息哟~”白毛漫不经心地说,转过身,晃晃悠悠地走出酒窖。
……市丸银我讨厌你!
鼻子莫名其妙有些发酸,我不甘心地抬手揉揉眼睛,站在酒窖里发了会呆,回去睡觉。
当上队长后白毛好像也没有变忙多少,但是每次看到他那个副手抱着一叠文件上天下地地追着他签字,我就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摊上这样的队长,他的副手还真是不幸。
后来在街上遇见他时,这个不幸的死神似乎正在为了什么事非常着急,看见抱着一盆刚买的仙人掌的我后脸上露出“得救了”的表情,十分激动地冲了过来:“麻仓桑,请替我把这些东西交给市丸队长,我刚接到一个要马上出动的任务!拜托了!”
于是我辛苦地将仙人掌和文件一起搬了回去。
找到白毛时这个完全没有责任感的家伙正躺在窗台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抓着个柿饼,看起来简直悠闲得让人妒忌。
我看他并没注意我,于是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下就想出去。
“麻仓酱~”他转过头,对我招招手。
我屁颠屁颠凑过去。
他递给我一只空了的杯子:“茶~”过了会,又是:“扇子~”再过一会:“扇的风太大了哟~”……
等我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白毛才挥挥手:“下次再玩吧~”
……我可以宰了他吗?!
过了段时间,发生了件据说是静灵庭盛事的事情,柿子君朽木某某和另外一个什么家族的小姐订婚了!不知道是谁牵头,说是要给柿子君办一个告别单身的聚会,白毛也去了。
说实话柿子君看起来是那些队长里最年轻的几个之一,真没想到会是他第一个成家。
白毛相当晚才回来,好像喝得很多的样子,是松本乱菊和他那个副队一起将他送回来的。在门口进行交接的时候松本乱菊还摸了下我脑袋,交代了白毛喝醉的时候有哪些要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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