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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午夜场,重视睡眠的公主并没有来参加这个拍卖会,于是在拍卖会结束后的舞会上,神秘的黑发王者毫不意外地被早已觊觎他多时的女子们围住了。
在戴着面具,谁也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矜持的女性们表现得极为大胆,当伏地魔终于冲破层层阻挠重得自由时,就连那些惊人的武器都没能达成的目标实现了——公爵开始真正质疑他征服世界的可能性。
假如占据了麻瓜一半数量的女性全都如此可怕的话,他该怎么战胜他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的番外=。=
V殿,我是多么地想把你写得威武不凡,英明睿智啊……但……俺看到你就停不下欠抽的手……
请,请原谅我!
(接受不了V殿如此崩坏形象的就无视这章的吧……反正不是正文=。=)
话说我发现我的HP内容真的太多了,俺写的是综漫不是HP同人啊!
另,似乎有人对伏地魔这么不了解麻瓜世界有疑问。
如果是原著的伏地魔,对麻瓜世界应该比这个伏地魔了解得稍微多一些,毕竟那个二战前后仍在霍格沃茨就读的伏地魔在假期是要回到孤儿院的。
不过这里的V殿自从四岁被捡回来之后基本就算是彻底生活在魔法世界了,他的麻瓜常识相当有限。
94 飞行
从麻瓜世界回到巫师世界后,伏地魔以他所固有的惊人决断力,迅速召开了食死徒最高会议,商讨关于今后发展方向与方针上的调整。
会被吸收进这个组织的巫师们固然都秉持着傲慢的纯血贵族们所独有的价值观,但与这同样鲜明的是他们的野心。
决定立场的从来不是规则,而是利益。
一场悄无声息的变化在众人视线所触及不到的地方缓慢进行着。
“滥用麻瓜物品司”的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一些外形和功能酷似被他们收缴封存在司内仓库的麻瓜物品以一种不易察觉却又自然而然的姿态进驻巫师们的生活。
但当他们想要对此采取措施时,才郁闷地发现那些东西完全符合巫师法律。
尽管从设计思路到功能效用都与麻瓜们的东西可疑地相似,但却全都出自各个巫师界中声名卓著的老牌加工厂,而动力结构也都纯以魔法引发!
伴随着第一台电视机(魔法电视机?)在巫师界的出现,由大贵族们出资建立的几个电视台也很快从模糊探索步入了拥有一整套相对完善的机制的阶段。
电视节目的丰富多样化使得原本主要由纸载媒体承担的信息渠道被迅速分割,并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将触角伸向了各个国家的魔法界,那些原本被当地报纸所垄断的信息通道被这场来自英国的冲击打得七零八落,而与这一齐走向全世界巫师们的便是伏地魔那具有高度渲染力与煽动力的演讲,以及他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微笑。
至于麻瓜世界,若干起占据了财经类报刊版面的,资产负债出现问题的公司企业被几家神秘古老的家族并购的报道则像是丢进深不见底的水潭的小石子般,除了几圈细细的波纹,再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
伏地魔变得比过去更为繁忙,每天都有无数的猫头鹰携带着无数的文件往霍格沃茨七楼的某个房间飞来,再带着批示飞向巫师界各地。而他的房间里永远少不了不属于这座城堡教职员工的成年巫师来来往往,黑暗公爵本人时不时的离校更是让大家习以为常。
尽管在课余黑暗公爵对这所城堡来说完全是失踪人口——不得不说这的确让不少怀着在校园一隅与自己的偶像来场“不期而遇”的小巫师们(男女都有)颇为失望——但在黑魔法防御术的课上,他们还是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英国百年来最杰出黑巫师那让人惊叹的学识,并让自己的灵魂为之战栗。
假如说他不是那么彻底地无视了占据霍格沃茨学生至少四分之一人数的某个学院学生,同时从不布置作业的话,伏地魔可以说是这座城堡中最出色老师——当然后者也有可能更有力地将他推上这个位置,尤其是在某位暴君禁止学生提问的同时还总是布置长长的论文并且毫不客气地在那上面打“T”的情况下——倒不是说黑暗公爵真的想去抱个“霍格沃茨最佳员工”之类的奖杯回来。
霍格沃茨禁林的最外围生长着许多低矮的灌木,黑醋栗与蔓越莓在枝叶间垂着累累的果实,这些已经度过了秋天即将经冬的浆果上挂着一层白蒙蒙的霜,鲜嫩的汁水仿佛会从后面鼓胀出来。偶尔会有一两头小动物从那些常年翠绿的高大乔木的树冠上蹿下,飞快地用小爪子撸下一串鲜红或者紫黑的浆果,然后在枝头三纵两纵,消失身影。
花期早已结束的白花酢浆草将禁林到湖边的草地铺得满满的,圆润纤巧的花形绿叶在上面织出奇妙的花纹,比那些远渡重洋来自波斯,土耳其的,由心灵手巧的艺人们花上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时间精心编织出美丽图案的地毯更让人赞叹。
遗憾的是这样自然的美景往往会因为种种原因被弃置在人们的视野之外——譬如说禁林那些古老而可怕的传闻。
而对剩下那一部分不会被这种传闻吓跑的学生来说,无论是休息还是学习抑或是玩耍,都有更合适的去处,久而久之,这一带也便渐渐成了无人区。
尤其是湖在最靠近禁林那段,因为一个尖锐且大弧度的凸起,从而与禁林相衔接形成的一小块岬角般的地段,假如不是常来的人根本无法发现那一小片被高起的湖岸与几株巨大枞树遮掩着的隐秘区域。
因此当卢修斯拿着几本参考书和一沓羊皮纸来到这,准备度过一个安静的下午,却发现已有人捷足先登时,心中的意外可想而知。
英格兰深秋午后二点左右的太阳并不会很刺眼,但却有盛夏烈日都难以相比的闷热感。枞树不太细密的树荫恰到好处地将阳光剪切开来,留下一些破碎而不致令人不适的光斑从叶间漏下。
躺在树荫下小憩的少女穿着一身颇为奇特的服装,高领收腰的深色短外套,剪裁贴身的白色长裤将腿部曲线完美地凸显出来,及膝的牛皮靴子非常便于行动,一本以古拉丁语为封面的书正摊开盖在她脸上。
一大丛黄水仙在她头部附近颤颤地垂下细长的椭圆形叶片,轻柔地亲吻着那长长的银发。错季开放的黄色花朵不约而同地向着这一边盛开,浓酽而让人沉醉的花香弥漫在这几尺天地之间。
卢修斯在原地静静地看了会,失笑地在她身边坐下,随手将一张羊皮纸变成一块绣着蛇纹与马尔福家徽的毯子,动作轻柔地替对方盖上,随后便将心神沉入他的古代魔文论文中去。书页翻动的声音和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滑动的沙沙声悄悄融进湖水缓慢拍打湖岸的节奏里,一片安宁。
过了不知多久,安缇诺雅抬手掀开盖在脸上的书,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午安,卢修斯。”她咕哝了一句。
“随意在室外睡觉可不是个好习惯。”金发斯莱特林对还没完全清醒的公主高高扬起一边眉毛,假笑着说:“尤其是一个人的情况下。”
安缇诺雅眨眨眼,像是想了想,过了一会才慢吞吞地回答:“不是一个人。”
“哦?”卢修斯挑眉。
过了几秒,安缇诺雅慢慢转过头,朝湖面叫了一声:“纳吉尼。”
随着“哗啦”的水声,一颗巨大扁平的三角形脑袋从湖岸的水草从中探出,纳吉尼亲热地将脑袋伸到公主的牛皮靴子边蹭了蹭,和金发斯莱特林打了个招呼后又缩回到水里。
卢修斯的表情很精彩,他吃惊地盯着仍有细细水纹散开的湖面:“假设我没认错——那是纳吉尼?”
“恩。”几秒后,安缇诺雅点头,非常缓慢地眨动一下眼睛,银蓝色的双眼在光影效果下泛出一种奇妙的乌檀般的深色。这种色泽看起来本应该会让人觉得沉寂,但这时却因为主人犹未彻底清醒的状态而显出某些刚出壳的鸟类所特有的无辜神情。
卢修斯因为自己称得上“奇思妙想”的联想而不太优雅地抽了下嘴角,他叹了口气,摸出两枚薄荷叶递过去:“昨天没休息好?”
薄荷清凉的气息席卷了口腔,终于清醒的安缇诺雅皱了下眉,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昨天晚上,将最后一个古家族的魔法契约也拿到之后,安缇诺雅便进入禁林准备关闭那个远古魔法界通道。
原本以为这次的任务能马上完成,还特意交代了塞巴斯蒂安让他处理剩下来的事,想不到那个通道的封闭与行星的运行轨道以及位置有着紧密联系,并不能够随时关闭。她计算了大半夜才确定最近一次合适的时间,由此造成的精神不济对重视睡眠的法师来说就变得非常明显了。
“算是吧。”她简单地回答,不打算将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安缇诺雅撑起身靠坐在枞树边,转过脸,朝他眨眨眼:“要骑马吗?”
“马?”铂金贵族反问道,同时扫视了一圈巨大的湖泊以及湖泊那头,隔着那片广阔草地的魁地奇球场:“或者我可以期待你指的不是夜骐?”那种丑陋的生物实在不符合马尔福的审美。
“不,当然不。”公主站了起来。
她昨晚在处理通道的过程中,意外地发现了禁林极深处,竟然生活着一些奇妙的,即使在费伦也不是那么常见的生物,她的一身骑装也是专门为此准备。
“希望这能为你带来惊喜。”安缇诺雅摘下头上不存在的高檐礼帽,在胸前划了一个夸张的大弧,微笑着说,几个优美而难以分辨的音节在微风中送出。
卢修斯等待了一会,懒洋洋地将他的招牌假笑挂到脸上,调侃性地问:“我能知道我的惊喜在哪吗?”
公主朝禁林那边抬起头,望着天际,卢修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些巨大而古老的树木用它们的树冠织出密密的网,秋日湛蓝的晴空被切割成细碎而不等边的蓝色小块,大朵的白云在那些被树枝分割开的区域中慢慢漂游,从这一块浮到那一块。
很快,卢修斯眯起了眼睛,他好像看到有一些东西,一些不同于白云的东西,正迅速地穿过那一个个被树林切碎的深蓝色块。
金发斯莱特林深深吸了口气。我一点是看错了,他想。
但那美丽的生物很快就飞到了他们跟前,并逐渐降低高度,雪白柔顺的毛皮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色泽,就算是天鹅身上最华美的羽毛也无法拥有那样华丽而炫目的色彩。
飞马缓缓振动翅膀,并造成一阵微风,将酢浆草柔软的叶子吹得向一侧倾倒。当降低到合适的高度时,这头飞马收拢了它美丽的翅膀,蓝白色的蹄子踏上草地,以一种特别优雅的姿态缓步行到安缇诺雅面前,垂下它高贵的脑袋。
安缇诺雅笑着抬手抱住它修长优美的脖子,顺着背脊的方向梳了梳雪白的长鬃,飞马惬意地摆摆它巨大的脑袋,然后舔了舔公主的脸颊。
这个动作赢得了卢修斯微微有些嫉妒的目光,但很显然金发斯莱特林无法与非人的对手争夺这样的福利。
飞马在安缇诺雅面前屈下前腿,并低下头,方便让她上去,但对卢修斯这头骄傲的生物显然就没有那么客气。它打了个响鼻,蹬了蹬一条后腿,浅蓝色的眼睛傲慢地睥睨着这个金发人类。
“被歧视的感觉,”卢修斯单手一撑,一个漂亮的翻身上了马背,坐在她身后:“还挺特别的。”
“希望你不至于得习惯这种感觉。”安缇诺雅摸了摸飞马的耳朵,它那有力的双翅一拍,向上飞起。
他们乘着气流越飞越高,霍格沃茨那古老的城堡在脚下缩小。飞马的翅膀不疾不徐地拍着,载着他们穿过草地,穿过湖边,穿过山峦,穿过森林,并向云层之上飞去。
巨大的云朵以柔软湿润的气息包围着他们,就像是行走在英格兰最常见的浓雾之中一般,只能看见几英尺内的东西。而当他们终于穿透云层,便立即被耀眼灿烂的金光所迎接。
在云层之上,仿佛有一个单独的世界,阳光毫无遮盖地洒遍每一个角落,厚厚的云朵在脚下铺出平原,铺出丘陵,铺出高山,铺出深壑。这一切像是静止的,却又像是在不停变化的,当那海浪般的白云翻滚过后,原先的景物便像是退潮后的沙滩,洗清抹平并换上全新的模样。
翻涌的气流在他们身边穿行,飞马像踏着海浪般奔行于云层之上,一直向着那个璀璨夺目的金色物体方向飞行,紧紧地追逐着,直到它愈发偏斜,染上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