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到木叶后,塞巴斯蒂安便堂而皇之地以公主的“人形通灵兽”身份入驻宇智波大宅,并毫不客气地操着英伦味十足的英语笑眯眯地从世代为宇智波家族工作的管事手中夺走了公主衣食住行的一切相关工作。
休息了没几天,公主和鼬同时得到通知,因为任务次数与等级达到标准,晋升上忍,鼬还被卡卡西推荐成为暗部分队长。
被止水拽着请了熟悉的忍者们庆祝一通后,次日公主带着新领取的任务卷轴,再次踏上前往水之国的旅途,虽然依然拒绝和其他忍者合作,但却多了一个同行者。
尽管身负法则和木叶的双重任务,安缇诺雅与塞巴斯蒂安主仆二人却完全以一种游山玩水的方式进行着。
也许是看不过去她太过清闲,在半路上收到了木叶特有的传讯信息。
按照讯息所指找过去后,安缇诺雅只在一片林地中看到了几具尸体,其中五具打扮是木叶的普通忍者,另外一些装扮却看不出端倪,奇怪的是,地上掉落的两柄洁白但看起来质地像是骨头的刃具。
“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人类的肋骨。”塞巴斯蒂安拔出一柄看了一会,作出结论。
公主则从木叶忍者通常用来放机密文件的秘袋里翻出任务记录,原来这组忍者是负责到雾隐村送关于结盟事宜的回复的,经过这里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迹象,为了避免影响任务,先传出讯息……之后的就没再记述,大概便是他们现在看到的这幕。
拿出并没有被取走的结盟答复,准备顺路送过去,对于下手那方倒是没有花太长时间思考。
在任务中发生死伤在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一般情况下忍者中是不存在“报仇”这种事情的。
但有时候,自己并不打算做的事也会自动送上门来,比如说那一长列从他们脚下的山谷中通过的人。
看着那群人身上眼熟的白色短褂,公主深思着说:“这条路……只能到雾隐村吧?”
她并不是真的需要回答,但塞巴斯蒂安却拿出一卷地图打开看了看:“的确,接下来都是山林,而路的终点就是被称为雾隐村的村子。”
安缇诺雅看了那地图一眼:“已经能看懂了?”
塞巴斯蒂安弯一弯腰:“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的话,怎么能当您的执事呢?”
浓烈的杀气充分说明了这个队伍的目的。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吊在他们后面,塞巴斯蒂安突然用一种带着惋惜的语气说:“真是不错的灵魂。”
公主疑问性地望着他,恶魔执事抬起手远远地指点了一下靠近队伍前方,被一种奇怪的枷锁禁锢起来的少年:“如果这个世界也有恶魔的话,早已被这种呼唤吸引过来签订契约了吧。”
过肩的白发,异常瘦弱的背影,身形看起来和她的模样差不多大——安缇诺雅并不了解恶魔们接收拥有强烈渴求的人类的呼唤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因此也看不出那个少年的特异之处,略微打量了几眼后转头对自己的执事说:“想要的话就过去吧,我允许你在这个世界里为别人服务。”
塞巴斯蒂安沉默了一会:“我的美学无法让自己在还忠诚于您的时候做出这样的行为呢。”
公主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雾隐村的战斗比安缇诺雅想象的结束得要快。
在她看来,敢直接进攻村子的话实力怎么样也应该能保持一个相差不大的水准,但在看到几个挥舞着骨刀之人被雾忍们围攻着解决掉剩下来几乎一面倒的屠杀后,她无语了。
“真是场无聊的闹剧。”公主兴致缺缺地从隐身状态中脱离,给自己加了个幻术,跳进战场,格开一个疤脸雾忍即将切入那名少年脖子的忍刀:“抱歉,有人想要这个孩子呢。”
幻影移形对任何一个首次尝试者来说都毫无疑问是可怕的折磨,到了前一天休息的湖边,塞巴斯蒂安已经铺好餐布摆好甜点,那刚刚被公主松手放开的少年脸色惨白地跌坐在草地上,强忍着胃里翻天覆地的呕吐感,碧绿的眸子带着种奇怪的死寂感望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安缇诺雅侧头:“塞巴斯蒂安?”
恶魔执事露出一个类似苦恼的表情:“主人,我说过只要能跟随您就可以了。”
“啊。”公主点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会,走到少年跟前:“把灵魂给他,作为代价,我可以完成你的任何愿望。”
塞巴斯蒂安抚额,他很确定他所认识的恶魔里没有任何一个会用这种方法和人类谈交易,没有人会被这样的话引诱的!
“……愿望?”少年的翠眸忽然闪过一道光:“Kami Sama?”(神样)
塞巴斯蒂安嗤笑了一声,安缇诺雅厌恶地皱了下眉:“别那样称呼我。说出愿望吧,你所谓的神不会拥有比我更强的力量。”
少年的表情有些迷茫。
他曾经每一天都在渴望着神能将他带离地狱,而今天,那些让他生存在地狱里的人都死了,就连他自己也只差一分就会死亡,但眼前的人救了他,并且对他说“说出愿望吧”。
说出愿望吧……
说出愿望吧……
说出愿望吧……
能让人许愿的,难道不就是神吗?他呼唤了千万次的,能将他从地狱中带走的,Kami Sama……
您将我从那里带了出来,从今以后,我的生命就属于您。
“Kami Sama……请允许您……成为我存在的意义。”最后,少年如此说,翠眸虔诚地望着她。
安缇诺雅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她实在是没想到,忍者中还会出哲学家。
旁边传来塞巴斯蒂安毫不掩饰的低笑声,公主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恶魔执事摊开手,轻笑着说:“其实,呆在主人您身边的时候,我是无法对其它任何低劣的灵魂产生欲望的——即使他的品质比普通的要好上太多。”
既然塞巴斯蒂安并不真的很想得到他的灵魂,安缇诺雅倒也不至于将自己救下来的人再丢回战场。
虽然无法理解他那种想将别人作为自己存在意义的思想,但纠正青少年心理问题并不是她这种萍水相逢的人需要关注的问题。
将他送到附近城镇,留下足够的钱物,是向来没有太多同情心的公主能做到的极致了。至于存在的意义……
“存在的意义这种东西,是要自己去寻找的。”已经解除了幻术的安缇诺雅语重心长状,只是幻术消失后的和服娃娃模样看起来毫无说服力。
但那名叫“辉夜君麻吕”的少年显然对此适应良好,立刻应道:“是。”却又马上接着说:“跟随在kami sama身边,为您奉献一切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安缇诺雅无语。
塞巴斯蒂安在一边笑得很开心。
“我说了我不是你所说的神。”
君麻吕看她:“大人说不是就不是。”
“……”安缇诺雅闭上嘴。
塞巴斯蒂安继续笑。
反正也不差一个人,养着就养着吧。
“我讨厌弱者。”公主最后说。
“我一定会变强的,大人。”
久违的分界线……
注1:辉夜君麻吕,又一个脑残的正太……AB笔下的这类型角色真是数不胜数……辉夜一族,生性好斗而残忍,拥有“尸骨脉”这一血继限界,君麻吕从幼年开始就被族人视为秘密武器而关押着,被当做必要时能够给予敌人重创的武器,却被族人以极残忍苛刻的方式对待,君麻吕被关押在地牢中并对地牢外的一切都绝望时一直在呼唤着神能将他从这样的生活中带走。当辉夜一族决定进攻雾隐村时将君麻吕也带上,一同参与战斗,结果全族被灭,唯一幸存的君麻吕被大蛇丸捡去,并受到他的教养而成长,因此极为崇拜大蛇丸,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打从心底渴望着能成为大蛇丸转生的容器……这其实是□吧?君麻吕多清秀一孩子啊,被大蛇丸给整成NC到这程度的娃……最后当他因为尸骨脉的原因而身体状况出现危机,无法再作为大蛇丸的容器后,便认为自己是没用的废物……大蛇丸您的教育真成功,我好佩服=。= 还好另外一个被拐去的脑残正太宇智波佐助没被教育成这副样子……要不然鼬非抽死他,倒不是说鼬自己就不脑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真糟糕,内牛满面。
唔,玩骨头的孩子,上图。
其实我一直觉得辉夜君麻吕的这个血继挺恶心的,尤其是他抽出脊椎骨的时候……
真是让人头皮发麻的能力啊……但很适合养狗=。=
但非常喜欢那两个红点,说起来穆先生长这样我就没啥兴趣,不过史昂的造型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这张真是……非常萌……这个是在擀面皮吧?
AB对眼睛下面的法令纹好像情有独钟,我说君麻吕这才多大的孩子啊,就长出这玩意了……
大蛇丸的审美观也很崩坏,我一直觉得他搞的这腰带丑到一定水准了……
多么和谐有爱的音忍众……最上面那排真的是很像身为家长的爸爸妈妈……
这张君麻吕真是少女风十足……很像比较早期的漫画里特别流行的那种校园忧郁王子……orz,说完这几个字我脑海中立刻出现“花泽类”这样让人无语的名字=。=
最后上一张我最喜欢的君麻吕的图,唔,这个是羽绒衣么?少年接近青年的造型,感觉很好。
于是调戏任务又有了进展,目前任务进度3/N。
说起来在火影的众多NC正太里,君麻吕算是难得一个我比较喜欢的了。
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拖,本来想尽快把预计的火影部分写完,但是君麻吕这段居然写了整整一章!残念……砍点后面的部分算了。
另外,/target 某羽,/kiss,/huge
亲耐的,偶太耐你了。
73 陌路
如君麻吕本人所说的那样,他会变强。
这个少年在忍术上的天赋几乎与木叶几大著名天才差相仿佛,尤其是体术方面。虽然被吩咐了尽量不要在木叶众人面前使用“尸骨脉”的血继,但依然得到了鼬简单的“不错”评价。
为了这句话,刚刚进入忍者学校的佐助讨厌了君麻吕相当长一段时间。
只是小团扇那点心思就像一下子拍到了空心树干上。虽然自己用力得很,“嘭嘭嘭”的声音听起来也挺像回事,奈何完全落不到实处,被对方彻底无视,好像压根没有注意到。
不,也许就是没注意到。
小团扇无限怨念地想起家中那个讨厌鬼耳朵里根本就只能听见姐姐一个人的话,愈发郁卒,用力揉着放在膝盖上的狸猫。
狸猫凸着圆鼓鼓的肚子躺在佐助膝盖上,不时用那对小眼珠往坐在同一排的,脸上长着奇怪胡须的金发男孩那边斜一眼,转着脑筋想一会放学怎么挑唆佐助小鬼再跟那个九尾宿主干上一架。
上次守鹤大爷它都没出手,那个……叫啥来着……漩涡鸣人是吧?那个漩涡鸣人就被一群小女生痛扁了一顿,看得真是太爽了!
果然还是守鹤大爷的眼光好,挑个契约对象都这么出息!
狸猫喜滋滋地回忆着,下午三点的太阳从窗口斜照进来,将它晒得浑身暖洋洋的。
这时候,距离君麻吕被带回木叶刚过去两年多,卡卡西才升任暗部分部长,止水与鼬为了是否要转入木叶警备部队的事吵了一次,并冷战至今,佐助在年前入读忍者学校,宇智波大宅的门房因此每天收到的信件数量再创新高。
一切仿佛都很平静美好。
只是有时候,平静就是用来打破的。
当止水的遗书被发现在河边,而尸体还在寻找打捞中的消息传来,正在暗部总部交流任务期间消息的几人全都呆住了。
“弄错了吧?”不知火玄间叼着的牙签掉落地面,掀开一半的面具后的脸满是震惊地盯着那个来传达消息的中忍。
“确定是在村外的河边?”卡卡西的声音从狐狸面具后传出,中忍点点头。
唯一没戴面具的安缇诺雅沉默了一会,站起身:“我先回去。”
银发忍者收起一贯不正经的态度,将小姑娘的脑袋扳过来揉了揉:“我们先去河边看看,等会来找你。”
“恩。”
止水的尸体始终没被发现,三天之后,终于确认死亡,鼬在整个过程中沉默无比,浑身带着肃杀的寒意。
举行仪式那日是个阴天,换上素色和服的时候安缇诺雅突然想起几年前的一个葬礼,也是这样阴郁的天气。
“哥哥不来了吗?”佐助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