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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好穷。”我说,这已经变成习惯,七师叔在我眼里就像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自动取款机一样,不用付利息且,从不超支。
脑袋被打了一下。即使已经二十多岁了,却还是被师叔们当做是小孩子一般,若是告诉他们其实我活过来的年龄到如今已经是三十了,不知道他们要作何感想。
“你一直都穷!”七师叔没好气的回话,作势瞪我一眼,却在转过眼去的时候笑起来。我在心里窃喜,无论如何,还是不忍心真正骂我嘛。
“青书!”这一次是父亲,我立刻乖乖站到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出,我想我的心态大概有问题,一直认为是小说所以不慎重,另一方面我则是因为穿越到这个人的儿子身上而对他心怀愧疚,也不敢真正的面对他——毕竟是血亲,唯恐他认出我是西贝货来。
这也是这几年我大部分时间都选择在外游荡的原因,虽然对师公禀明的是想要去闯江湖,实际上只不过是逃避罢了。
原本也是一直在默不作声的殷六叔走到我跟前,拍了拍父亲的肩指着我笑:“大师兄你也真是,看青书怕你怕的,哪里还有这几年江湖上声名鹊起的‘公子一剑’的气势。”
不说倒罢,一说我反而立刻有些窘迫,也不知道是我太妄自菲薄还是当初看小说宋青书衬托的对手是张无忌的原因,直到真正体验后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很不错。
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很不错,就连武功,也是属于上乘……
六叔大概是由于二十年前纪晓芙的原因,原本脾性和七叔差不多开朗,现在却大多郁郁,鲜少开颜。我从心里亲近他——虽然还没达到和七叔那般几乎要到忘年交的地步了,回武当的时候也爱找找他教我习剑读书——难得的,六叔可以说是几位师叔中最为博学的一位了——也正因为这些原因,我一直希望他能开心些。
对即将会面的杨不悔小姑娘,我也由于这个原因而满怀期待。拜托,六叔这辈子最意气风发最帅气的时候都葬送在你懦弱又不负责任的母亲手里,所以,请务必对他好一点。
我似乎要成媒婆了,对这一对倚天里的路人配对热心的过了头。
这几年的江湖生活让我的体能好很多,如今应该算是一个,正常的武林人士了。所以面对眼前这几乎要看不到尽头的路的时候还能貌似淡定的赞同父亲继续赶路的提议,仅仅只是在心里唾骂一番会他妈累死人的。
半道上遇到了一个熟人。
“丁姑娘?”
急促的向我们奔过来的正是当初初入江湖就让我见识到所谓人心险恶的丁敏君,而此时她却是一脸惊骇,看到我们犹如见到了救世主——当然对他们而言估计是观音——一般眼睛发亮,猛的就扑过来。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轻功。
“宋,宋大侠!”丁敏君扑在我怀里瑟瑟发抖,脸色发白,却又有着由于紧张而透现出来的红晕,我顺着她求救的目光看出去方才意识到她喊得不是自己,一时间有些发窘,等我看到爹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搂住丁敏君的腰间的手的时候我简直都要尖叫了。
但,但愿侠女不要太三贞九烈要我负责!!!
“是不是峨眉出了什么事?”
丁敏君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来,眼里满是哀求,看起来甚是楚楚可怜。
“我峨眉弟子分批前去与其他门派汇合,却没想到在路途之中遇到一魔教中人,不知使的是什么邪门功夫,师姐妹们纷纷被袭,死伤惨重,我奋力脱出前来求援,还望……”
说着说着没声了。我低头一看,这家伙,竟然昏了过去。明明身上连血腥味都没有,还脱出重围,依我看,根本就是弃其姐妹于不顾,兀自逃命了才对。
“爹!”我叫,对于这个虽然讨厌但还是不能丢开的女子手足无措。
难得的,一向是不苟言笑的父亲此时竟然微微勾起嘴角:“你把她放到马上便是。”还不等我答话就立刻撇开脸不再看我。
难道是绝对竟然对我笑了所以不高兴吗。我不明所以的想,哼唧哼唧的把手上的女人丢到自己的马上,一直等到把她放稳,我才悲催的想起来,那么这一行人就只有我没有马骑了。
“那我要怎么办?”
回答我的是七师叔幸灾乐祸的嗤笑:“同丁姑娘共骑,岂不乐哉?”
“声谷!”
呵斥他的是父亲,我在心里偷笑,果然还是爹爹亲呀。
可惜父亲并没有更多做解释,低头对我道:“我们先去探探,看能否在遇到什么峨眉弟子,你既然没有马,便在后面。”
我不解的眨眼,看父亲脸色有些不耐连忙点头应下,听话的牵起驮着丁敏君的马的缰绳。
要不是不习惯坐马,不是,是骑马,一骑就屁股疼,老子才不会让你鸠占鹊巢!
父亲和几位师叔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在后面牵着个马滴溜溜的往前走,突然想起来自己不认得路,只能闭着眼睛笔直向前,听天由命。
没多远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穿过一个夹道就看见坡下面是一个空旷的平原,师叔他们正在那里,正蹲在地上,似乎是在检查那些已经被放倒的峨眉弟子的伤势。
“怎么了?”走过去后我问,顺便把马牵到被几个小师弟护着的峨眉弟子面前:“呃……你们丁师姐。”
七师叔和父亲在念叨些什么,我凑上去想要一探究竟,被推开:“别闹!”
“有什么问题吗?”
最终还是殷六叔体恤我作为一个年轻正常的青年所具备的好奇心:“这几位峨眉弟子都已经死了。”
我愣住:“死了?怎么死的?”明明身上连个明显的伤口都没有。
“颈后有伤,不过很小。”七师叔淡淡的道:“不知道致命伤在哪里。”
后面有姑娘轻声开口:“那个……”
“什么?”
“颈后的那个伤,就是那个伤。”小姑娘畏畏缩缩的伸手指着二师叔手上揽住的另一位已经死去的峨眉弟子的尸首,眉头紧蹙泪盈于睫,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
“吴师姐把我护在后面,结果她被那个大魔头抓住,我亲眼看到那个大魔头吸人血!!”
吸血?人群中发出一阵抽气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我那几位小师弟,然而这个消息同样让我有些发怔。
吸人血……那就是,青翼蝠王韦一笑了?!
我瞬间脑补了苏有朋那一个版本的韦一笑,顿时觉得背后有些发冷。
事关自己的性命危急,我立刻把这个认知告诉父亲,果然一下子整个气氛都凝重起来。
“魔教简直欺人太甚!”
我纳闷,明明现在是六大门派围攻明教,人家为求自保杀几个人也不足为奇,何来“欺人太甚”之说。只不过也只能在心里默念,完全不敢说出来。
“丁师姐!”
刚刚还在给我们描述之前韦一笑伏击她们的情况的女子立刻回头,跑进我武当弟子围成的保护圈内,我定睛一看,丁敏君已经醒了。
看样子这个人在峨眉人气还蛮高的?我疑惑。
丁敏君估计也看到了现在周围的情况,勉力借着她师妹的扶助站起,对我们抱拳道:“多些武当诸位相救,敏君不胜感激。”
回话的自然是父亲。大概是辈分略高,所以他只是淡淡的点头,疑惑的问了句“你们师傅呢?”就回过身去。
旁边有峨眉弟子插嘴,解释说是灭绝师太她先行一步,已经领着几位弟子先同其他门派汇合了。
这一次父亲皱起眉来,扫了周围一眼后略作沉思,最终下定决心道:“看样子只有我们迟了,青书,你在这里帮衬,我们先去同灭绝师太他们汇合。”话音刚落,爹和几位师叔就越飘越远没几下人就不见了。
轻功真他妈好用TAT我张口连反对的声音都还没说出来,就被抛弃在这重重女流之间,哦,不,还有一群师弟。
“宋公子。”
我回头,定睛看向丁敏君:“丁姑娘有何事?”
看起来这几年都没大变化甚至是越活越年轻的丁敏君此时脸色有些微红,正当我疑惑她是不是被我给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她说:
“宋大侠他们去的方向,和师父不一样。”
啥?!
阿牛这名字……
我做梦到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并且为此后悔良久。
由于丁敏君指出父亲他们前去的方向与灭绝师太他们并不一样,所以,在同她们一起赶路碰到峨眉掌门一行后没看到师叔几个,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内。
让我大吃一惊的,则是这位灭绝师太完全不符合我脑中臆想的模样,虽然穿着道袍,却反而显得更清冷出尘,完全没有名头中“灭绝”二字的血腥味。
面对丁敏君,她也是眉目温和,微微皱眉就显出几分心疼弟子的感情来。
这几年我一直游荡在外,并不常回去武当,也奇怪的每次同峨眉的交往都被我错过,所以至今为止,我的悲剧之源周芷若和周芷若的悲剧之源灭绝师太我都没见过。
今日,才算是第一次。
灭绝师太细细的看了我一番,便没有再打理我,到一旁去检查自己死去的弟子的尸身去了。
留我自己一个人在这自生自灭。
还真是冷淡。
至于另一个意料之外的,大概就是这在板车上的家伙吧。
张无忌,我在心里说。
可惜男主角并没有听见,他睡得昏头昏头——或者不排除已经被打晕——完全不了解自己未来的命运,躺在他身边怒视着我们的,想当然耳,自然是殷家的小姑娘。
说实话我有点被吓到,受电视剧的美化手法荼毒太深,一直都以为阿蛛她只是脸颊上有一块疤,从没想到真正见到却是……丑至如斯地步。
面色干黄,甚至到了发黑的地步,有的地方会起奇怪的小褶皱,看起来非常的恐怖,只有那一双眼睛,犹如点漆,煞是漂亮,想要追想她早先的美丽,恐怕也只能通过这一双漂亮的眼睛了。
而此时这漂亮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我。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记忆中宋青书这个人和阿蛛应该是没有瓜葛的才对。她又何至于一见到我就这般面目狰狞。
阿蛛依然怒视着我,眼珠一转,我正心道不好,她一口吐沫竟然就吐在了我脸上,登时就让我郁闷起来。
“你做什么?!”一旁的丁敏君率先骂了起来,拿出手绢替我擦了脸,瞪着眼睛和蛛儿对视,反而像是想要和她拼目力一般。
虽然被人吐吐沫这种事情实在是,恶心,可是被丁敏君那般擦了脸,我却更觉得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呸,你们峨眉还真不要脸,不是说不收男弟子的吗?!哈还搅在一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乐,想不到竟然是骂这个——实在是太牵强了吧。见蛛儿骂过之后立刻偏头,眼角却偷眼看向昏睡中的张无忌,我突然明白过来。
真是,还不知道你那阿牛哥就是你喜欢的无忌呢,就这么护短了。我明明半分也不想要对他下手嘛。
“真是抱歉,我们峨眉其实收男弟子,”我笑起来,倚天里几个女主角中唯独蛛儿让我觉得可爱,恶毒又有几分天真的小丫头片子般,看她这样更让我忍不住想戏弄:“我们提供剪刀或者葵花宝典,若是有男子想入门,绝对服务周到。”说罢,有指着昏睡中的男主角对她道:“依在下看来,这位公子的根基就很不错,欢迎入门峨眉。”
我话一出口,原本就对我咬牙切齿的蛛儿更是瞪大双眼,简直就要立刻掐死我一般,而旁边,则是一群笑起来的峨眉弟子。
哎呀哎呀,我还在心里后悔说错了笑话,葵花宝典在这个世界观里应该是不存在的才对。却没想到这些人的表现就跟知道它的意义一样。
“好了好了,在下是同你开玩笑,”把心里面的疑惑压下,我过去细细的看了看从见到开始就一直不曾醒来的张无忌,意外的发现他的眼睫毛在颤动。
哈,根本就是在装睡。我这才想起来原本张无忌就能装断腿未愈来欺瞒峨眉教众,又如何不能装作昏迷未醒的模样来迷惑我们。
正想要揭穿他,突然听到背后有马蹄声,回头看去,可不是殷六叔。
“青书,你也在这。”殷六叔从马上下来,把我拉过去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后道:“我们到了一线峡畔才知道同你们岔开了路,你爹让我回头来找你们,怕路上又遇到什么魔教中人。”
我心里一暖,立刻就对六叔笑起来:“有师太在,我们哪里会危险。”
得到的是“没出息,当心你爹教训你”的回话。
“我自一线峡过来,路上有不少正派弟子的尸身,看样子魔教仍未力竭,这一次恐怕是场硬仗。”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