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无子(外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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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无子(外星穿)-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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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庄悚然而惊,心中只觉得一片冰凉。父皇刘秀叫他发誓,出发点当然是好的,可是自己若果真依言发誓,无疑是将自己置身极不利的境地。“无论他们犯下何等过错”这句话,实在是另有玄机。当然刘秀命他发誓之时,必然预见不到他日诸王谋逆、兄弟反目之景,可是刘庄却非常清楚,在刘秀一直津津乐道的兄友弟恭之下,暗流早已涌动,澎湃不止。
  “庄儿,快发誓啊!”皇后阴丽华见状,不由得出声催促道。
  刘庄回过神来,不觉暗暗感激母后提点之心。若是再迟疑下去,定然惹得父皇刘秀不快,猜忌之心既起,谁晓得这位已经有些老糊涂的皇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刘庄依言发誓之后,郭圣通却并没有因为刘秀的强行做主而对这个昔日的夫君高看一眼。她索性闭了眼睛。小儿子刘焉知道她的心意,向着刘秀说道:“母后累了,想休息片刻。父皇和皇后娘娘请回吧。其他人也请先去休息吧。”
  刘疆走出郭圣通寝殿,在外间等候消息的时候,心中不由得苦笑:父皇刘秀果真是老糊涂了,怎能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强行做主呢?原本他未至时,阴皇后惊讶感动,阴郭两家已隐隐有化干戈为玉帛之意,他却仗着自己是皇帝,强行命太子刘庄发誓,难保不激起对方的逆反之心。无怪乎母后郭圣通气得不肯看他一眼,分明是咎由自取。
  他这样想着,禁不住有些头痛,被外间冷风一吹,这才清醒了些,正打算去和刘辅、刘康他们说话,突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东海王殿下!东海王殿下请留步!”
  刘疆听得这个声音颇为熟悉,不觉有些恍惚,回头看时,见果真是马玛丽正躲在一处花影里,向着他招手。
  刘疆本想着瓜田李下,不愿过去,只是虑及马玛丽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气,怕她一意胡闹,弄到尽人皆知,会更叫人下不来台,于是头疼之下,带她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方问道:“你怎么来了?”
  原本阴丽华得到消息说郭圣通病危,马玛丽是没有资格跟随前来的。可是郭圣通也是她心爱的百分美人,如今弥留之际,她自然也想见上最后一眼,因而对着阴丽华和刘庄死缠烂打,阴丽华被她甜言蜜语纠缠不过,这才勉强同意。
  “因为……因为我昔日和王太后有一个约定。”马玛丽很是认真地说道。
  “什么约定?”
  “关于她仙逝之后,我要带她回我家乡的约定。”马玛丽目光明亮,一本正经,“她当时是答应了的。”
  刘疆顿时无语。如今到了这般时候,还有心情想着这些事情的,也只有马玛丽这等童心未泯的孩子了。
  是,约定的事情他也知道,当时马玛丽在北宫时,曾经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和郭圣通,她来自一个极遥远的地方。她告诉他们人死了是有灵魂的,只有最纯净的灵魂才能跟随着她回到她的家乡,又星星眼地恳求着他和郭圣通到时候都跟她回去。郭圣通当时是笑着答应了,刘疆却有些矜持地表示还要考虑考虑。
  “殿下,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可不可以答应,将来和我一起回家乡去,我们大家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马玛丽的眼睛里满是期冀。
  刘疆的心被她期冀的眼神刺痛了一下子。他很想质问她,事到如今,她已经是东宫太子的女人,有什么立场再说出这样的话,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可以天真烂漫,不拘礼数,思无邪,但是他却不能有任何回应,否则,他就成了不仁不义的人。
  “殿下,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所有的身份地位、血缘亲属关系,只不过是一重又一重的枷锁。乃至性别,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到了那时候你就知道,人应该抛弃所有,自由自在地做出各种选择。”马玛丽眼神诚挚地说道。
  刘疆惟有苦笑。眼前的女孩子言辞是那么的动听,但若是他轻易信了她的话,他成什么人了?
  “你说我一直在胡闹,什么都不懂。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思和检讨自己。”马玛丽说道,“现在,我心中有一个疑问。是不是……是不是若是我的衣服没有被太子殿下弄脏,我愿意跟你做周礼之中所形容的事情,你是不是就不会赶我走了?”
  刘疆沉默不语。若她和他行了敦伦之礼的话,哪怕事后发现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只要不算太过分,他都会选择原谅。这是一个男人对于属于他的女人所应有的态度。但是,世间事没有那么多如果,想得太多的话,只会心生遗憾。
  “最重要的是你心在何处。”他终于说道,仿佛想说服自己一般,“我留不住你的心,哪怕……也都是徒然。”
  “我的心……我心中一直都是更喜欢你的啊,你真的不知道吗?”马玛丽说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虽然刘庄也对她很好,可是刘庄总是野性难驯,相比之下,刘疆就要乖巧听话许多,她爱极了他的优雅。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的无奈

  听了马玛丽的话,刘疆整个人都有些凌乱了。他望着马玛丽坦然而明亮的眼睛,他的心告诉他,她没有说谎。但是理智又告诉他,这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情。
  “够了!”刘疆觉得许久未发作的心悸病又要犯了,他知道此时他只需要快刀斩乱麻,“你究竟更喜欢谁,其实一点也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是否喜欢你……”
  “可是你难道不喜欢我吗?”马玛丽不解地问道。
  刘疆捧着心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急于摆脱她而语无伦次:“好,我是否喜欢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办法原谅你,没办法再接受你……”
  “其实,你就是想做你弟弟曾经对我做过的事而已。因为我拒绝了,所以你一直怨我,恨我。”马玛丽缓缓眨动着大眼睛,说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很是无奈和悲哀,为什么地球上的男性宠物总喜欢做一些粗鲁无礼、没有教养的事情呢?女性宠物虽然相对而言更美貌,更乖巧,但是她们的心却总被男性宠物所占据,自己根本无法涉足。
  “如果你一定要那样的话,那么就来吧!”马玛丽懊恼地叫道。比起衣服被弄脏,她更在意的是失去刘疆这个宠物,“这件衣服是新的,你可以随便对它做任何事情。只要你不赶我走,只要你喜欢我……”
  少女在微凉的夜风中向着刘疆天真无邪地拉起了她长长的裙子,月光照耀下,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泛着如珍珠般的光泽。
  她一步步走向刘疆,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她一点都不喜欢衣服被弄脏这件事情,可是她知道,她必须做一些事情,否则她最心爱的宠物就会离她远去,再不回头。
  刘疆完全没料到她突然会这样做。玛丽公主既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善于从自身做起,被她称为衣服的皮囊自然也是无懈可击。在她拉开长裙的时候,刘疆只看到了月光照耀下一片皎洁的光,简直美得令人窒息。一瞬之间,他的呼吸为之停顿,他的心跳为之加速,他的身体为之颤抖。
  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不道德的,是他必须拒绝的。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他涩声说道,然后他感到一个温暖的、软软的东西扑到他怀里,缠住他的身体,他知道那是她。他们曾经和衣而卧、同床共枕过很久,他熟悉她身上的芬芳。
  那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他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你走,你走,求你,求……”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整个人拼命地往后退,却发现手脚发软,如同不听使唤了一般。
  马玛丽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为了这一刻,她凝聚了方圆数十尺所有的美丽,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能量。
  她知道她就要成功了。以宠物的心性,只要他和她的衣服发生过那种事情,她再软语求告几句,他就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这即将是一只身心都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宠物,聪慧,稳重,优雅,迷人。
  为此,她稍作妥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然而就在这时候,莫名其妙的,她突然感到一股大力从旁边撞了过来,将她撞离了她心爱的宠物,直接倒在旁边的花木丛中。
  她惊讶地抬起头,然后看到了杜若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从来不知道,像杜若这样的美人,发火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的狰狞,比上次骂她的时候还要狰狞许多。
  “贱人!”杜若怒气冲冲走到她跟前,将挣扎着爬起来的她重新推倒在花木丛中,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道,“骚货!见了男人就发骚!王太后染重病危在旦夕,你就趁机勾引起殿下来!企图幕天席地,亏你想得出来!不害臊!”
  她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用力撕着马玛丽的上衣和裙子。马玛丽却呆呆地不知道反抗。夏季的衣服原本就轻薄,怎经得起她气头上的撕扯,一眨眼的工夫大片大片的肌肤便露在外面。
  “你不是喜欢露着勾引男人吗?让你露个痛快!”杜若有些疯狂地大笑道。
  “住手!”刘疆见状大惊,连声喝止,但此情此景却不好上前,一时无措,急的额头上沁出许多汗珠。
  杜若却像发疯了一般,揪着马玛丽又撕又打不肯放手。猛然间花木丛中窜出一个黑影,杜若尚未惊叫出声,便被人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收势不住,直往后仰,后脑直直磕在青石板上,顿时昏了过去。
  杜若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上缠了厚厚的两圈绷带,在床帐里躺着。外间灯火昏黄,有人正在说话。
  “头上不过是磕破了皮,看脉相颅内无淤血,待人醒了,也便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方才咳出几口血来,当是脏腑受了损伤,要好生调养才好,幸得先天壮,吃几剂汤药也就罢了。”
  “有劳先生了。”另外一人说道。杜若在帐子里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东海王殿下的声音。
  待医者走后,杜若冷不丁掀开帐子,直直从床上跳起来,向刘疆逼问道:“殿下,是你在踹我?你被那个女人纠缠不休,我不过上前解围,你便打我?”
  杜若越想越觉得心酸,一时气不顺,胸口一甜,又吐出一大口血来,地上鲜红刺目的一片,她便指着那滩血,泪水涟涟地向刘疆逼问道:“其实殿下心中,巴不得顺水推舟,好和那个女人勾搭成奸,是不是?我真是太傻了,竟以为殿下是不情愿,便冲上去,挨了这窝心脚是小事,撞破了殿下的好事,便是罪该万死了。明明天底下女人那么多,殿下大可以夜夜新郎,却偏偏巴着一个被太子玩坏了的女人不肯放手。先前她那般把你的脸面往地上踩,如今恋奸、情热,便全顾不得了吗?别人家情若手足,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又有什么稀奇,殿下和太子殿下亲热到共用一个女人,这才是皇家的荣耀体面呢!”
  杜若性子泼辣,又急又气之下如连珠炮一般说来,句句直戳刘疆的心窝。这番话粗鄙下流,原本刘疆大可摆出东海王殿下的威风,直接呵斥杜若一番,甚至趁机责罚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这话之后,竟然莫名地有些心虚,艰难地辩道:“不是……不是孤打的你。”
  “不是你,难道是鬼?”杜若想到那个突然从花木丛中窜出来的黑影,突然面色惨白,尖叫了一声。
  她盯着刘疆的面色看。只见刘疆难得的面色凝重,竟像是有几分做错了事被正主撞见的不安。
  杜若一下子福至心灵,试探着问道:“是太子殿下?”
  刘疆沉默着点了点头。
  杜若原本已经渐渐止住的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苍天有眼!真是苍天有眼!这下子想来太子殿下也会厌了她了!这种女人就不配呆在皇宫里!”
  她突然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刘疆一眼,直接跪倒在刘疆面前,哽咽着说,“殿下,杜若并非痴心妄想,想霸占殿下。实在是……实在是她那般品性低劣的人,不配和殿下在一起,连当妾室,当丫鬟都不配!无论殿下娶哪家贵女为王后,杜若都心服口服,只是她……殿下若有怨气,便冲着杜若来吧,哪怕被千刀万剐,杜若虽死无憾!”
  刘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想起刘庄从花木丛中将马玛丽小心翼翼抱起来的样子,以及临走时候向他做的那个挑衅的眼神,便知道杜若的期盼只是一种妄想。同时他也很明白,杜若的手段虽然激烈了点,但确实是为了他的一番好意。
  他的内心中一直很排斥甚至痛恨杜若这种疯狂粗暴的做法,并且甚至在她被踢倒的时候有些被压抑的快意,可是理智又告诉他,若非杜若站出来,他未必能拒绝得了这种诱惑,全身而退。那样的话,他算怎么回事?又该如何收场?真的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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