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飞行船的钱都要省,真不愧是大哥。
“我的能力只能连接两个曾经去过的地点,”我耸耸肩,“萨巴市,我没去过。”
“那就到离萨巴市最近的地点。”铁公鸡不屈不饶。
“呵。”仗着藏马的容貌,我斜倚在桌边,眯了眼邪魅一笑。
“可以,不过要付费。”
大哥颇受打击地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多少钱?”
我懒懒地伸开右爪:“500万。”
“……”伊路米竖起食指,“100万。”
“我这可是瞬间直达,节约的时间用来出任务,至少能赚10个500万吧?”我翘起了二郎腿,“500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不然,大哥您还是赶紧订票吧,没记错的话,飞行船可得提前三天预订哦。”
我一面嘴上说,一面心里乐开了花。农奴翻身做主人,铁公鸡也有被拔毛的一天啊!这几张假脸的“面膜”你要价5000万的时候,我还不是眉毛都没动一下?十分之一的价钱就讨价还价,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
“不,你并没有直达我指定的目的地,而且为了参加考试,我把这几天的任务都推掉了。”伊路米的食指蜷起又展开,“最多100万。”
我沉默了,这哪里是什么铁公鸡,分明是宇宙霹雳无敌闪闪发亮坚硬无比的一只钻石鸡啊!
不过,有些底线是不可逾越的,做生意尤其如此。
“嗯~我考虑看看。”打着哈欠,我系好藏马专用玫瑰鞭,背好挎包,检查万事OK后,忽然对伊路米灿烂一笑。
“还是算了,钻石鸡你自己飞过去吧。”
“?”
没给他回答,我就在钻石鸡的眼皮底下,原地消失了。
底特曼港,与萨巴市在同一国内,瞬移的目的地,也是前往猎人测验会场的起点。
嗯~空气真好。好久没有这样自由自在地出来活动了。将近一年来,出门总是为了任务,这个做完了赶下个,一点空闲都没有。离家出走的感觉真不错呢。
公交车站人山人海,全是等着去萨巴市参加审查的考生。等了好久,一辆车都没来。
“喂!听说往萨巴的巴士没有一辆到达目的地。”
“果然是陷阱……新手都太好骗了,所以通常在这一关就被刷下来。”
偷听到小道消息的我抹了把汗。果然把这段剧情给忘了啊!主角们是怎么去会场的来着?只记得有凶狐狸一家作他们的引路人,不过……凶狐狸一家在哪啊?
茫然伫立在公交站台,我风中凌乱了。
“哼,这点小事都摆不平,还想当什么猎人。”
不知是哪个路人甲的闲言碎语,点燃了我心中熊熊的不屈之火。
找了一间公共厕所,我关了门,瞬移到枯枯戮山自己的书桌前,打开笔记本,连上揍敌客家专用数据库,查到了从底特曼到萨巴的详细路线图。
既然公交不靠谱,那就走着去。
按地图一路狂奔,其间遇到驶向错误方向的巴士三次,中途车祸的巴士一次。六小时之后,终于看到了萨巴市外缘。
“虽说方向对了……”没有领路人,在萨巴那样的大都市,要怎么找到那家小餐馆呢……
我站在萨巴市中心的方形广场,手持地图,想了几分钟。
解决方案一:地毯式搜索。
问题:时间上来不及。
解决方案二:找领路人。
问题:目前还没遇到。
解决方案三:问路。
问题:路人遥指的不一定是杏花村。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采用第三种。
嘛,这种时候,就要用上应用在计算机图形学上的搜索算法了!
请别吃惊,如您所见,我上辈子就是个搞计算机的IT民工。连续加班过劳死……唉唉,真是不堪回首。
对着城市地图,我将整块地区划分为4X4共16块区域,从东北角开始,依次在每块区域中央附近找人问路。这样找了三块地之后,终于遇到了对的人。
一家卖牛排定食的小餐馆,旁边有栋摩天大楼。
“就是这家!”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健气美少女拉着我的手,指着面前的小饭店,招牌是一块诱人的牛排,配时蔬和煎蛋。“我天天放学后都会来这里,非常非常好吃哦!”
“谢谢你,”我冲女孩微微一笑,“应该就是这里了。”
女生高兴地说:“啊,小弟弟这么可爱,姐姐请你吃晚饭吧?”
免费指路还请吃饭,缩小版的藏马外表真好用。“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过,我已经18岁了哦。”
“哎~?你有18岁?不可能!看起来明明是个初中生啊~”
女孩说笑着,拉我走进餐馆,向老板问好。
“哦,是你啊。”忙着做饭的厨师兼老板大叔撇撇嘴,“怎么,又想在我这吃霸王餐?”
女生笑嘻嘻地摆手道:“哪儿的话,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位新客人哦!”
“……请问点些什么?”老板不咸不淡地开口。
“牛排定食,温火慢烤。”我流畅无误地背出了猎人测验敲门砖之八字诀。
“啊,我也要跟他一样的!”健气MM立刻举手表示。
喂喂,你不是说真的吧。
刚想劝女孩改吃别的,忽而转念一想,这样说不定也蛮有趣。
老板抬起眼打量我,又瞟了瞟健气MM,应了声“是”,便转身忙锅里的活去了。
跑堂小妹领我们来到里面的雅间,热腾腾的牛排套餐已经摆上桌了。
“对了,还么基我结哨呢。”健气MM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吾叫帕卡,尼呢?”
我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小口小口吃着。“我叫藏马。”
嗯,藏马斯文的吃相,cos得不错。
“藏马?好奇怪的名字。”帕卡摇了摇沾着肉汁的餐叉,“莫非,你是外国人?”
“算是吧。”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呢?留学?旅游?”她瞪着好奇的棕色眼睛,叉子在我眼前晃个不停,“啊!莫非你是偷偷溜出来的富家少爷?”
我笑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这女孩适合当HR。
“啊!”啪锵一声,帕卡手里的餐叉甩飞了,落在我的脚边。
我自动地俯身去捡,忽然,余光瞥见女孩往我的盘子里撒了些什么。
“给,你的餐叉。”我微笑着递过去。
女孩接过叉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啊,谢谢!我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不客气。”我笑着对付面前的牛排,一口接一口,速度越来越快。肉里有做工粗劣的蒙汗药的味道。
女孩看着我,有些发愣。
“蒙汗药的话,推荐你用尼古拉地区特产的‘迷死你没商量’,起效快,用途广,效力持久还不贵,比你给我用的这种好多了。”
健气MM脸色刷白,但仍强作镇定地问:“……你是什么人?”
“简单地说,是你的前辈。”我笑眯眯地散发杀气,“回去之后,记得把欠店里的钱还清哦,人家小本生意多不容……”
还没说完,女孩已经翻白眼,口吐白沫,从椅子上瘫软到地上。
“……”汗一下,原来我这么有魄力啊。
将MM绑在椅子上,摸出她身上的钱包,数了数,虽然不多,权当赔偿金吧。欠款什么的,请自食其力地偿还。
又过了三分钟左右,漫长的电梯终于到底,我整理好心情,大踏步走进会场。
环顾空荡荡的地下通道,我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冬风呼啸而过。
貌似……来早了呢。
“给,这是你的号码牌。”一个长得又像鸡蛋又像土豆的小个子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圆铁片,上面写着大大的“1”。
我脑后挂着一滴汗,脸上仍面不改色地说:“可以晚些领牌吗?1号太惹眼了……”
如果占着1号,不知道主角们的号码会有什么变化,最好规避这种未知的风险。
豆面人为难地说:“按规定来说是不可以的,考生的编号必须由到达会场的时间决定。”
我哀怨地望着豆面人,他开始流汗,却始终没有松口,真不愧是猎人协会的人。
如果记得猎人测验具体在哪一天开始,我本可以先瞬移回家歇两天再来,可要命的是……我不记得了!万一在家蒙头大睡的时候错过了考试,估计我跳进黄河也会被人笑掉大牙吧(作:什么话……)。
于是,我叹了口气,接过号码牌别在胸前,走到远离电梯的角落坐下来,闭上眼休息。
现在想想,餐馆老板早就认识帕卡,应该知道她并不是考生,却光凭帕卡那句附和的话,就让她跟我一起进里间,实在不合常理。可能的情况是,他是有意这么做的,借帕卡来检验我这个没有引路人就闯进来的考生的实力。
“呼……”不想了,趁这会儿好好睡一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某鱼要开学了……不定期更新,绝不弃坑~!
31
31、测验开始 。。。
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大学的宿舍里。
宿舍虽然拥挤,却很热闹,我认出她们是我前世的室友。七个人挤在下铺的床上,围在桌边嬉笑打闹。
她们的面孔我都记得,她们的名字,却只能回想起一些零碎的字眼。
她们看到我,快乐地喊:“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我微笑着走过去,加入她们。
“你上哪儿去啦?”我的下铺,一个圆脸娇小的女生问道。
我歪歪脑袋:“我做了一个梦。”
“哎?什么梦?”睡在我对面的长发美女从后面勾住我的脖子,贴着我的脸问。
“很长……很长,又很古怪的梦。我梦见自己穿越了。”
“真的假的啊?穿越到哪里去了?”其他人也凑了过来。
“《猎人》……”
“哦?那不是你最喜欢的漫画吗?”寝室有名的八卦王捏捏我的脸,不怀好意地问,“有没有和里面的帅哥互·动啊?”
我清清嗓子,背书一样答道:“酷拉皮卡是我青梅竹马;揍敌客家主是我监护人;揍敌客家五子是我表兄弟;小杰是我导游兼玩伴;西索曾跟我在天空竞技场打过;旅团前4号是我师父,幻影旅团杀了他和我爸爸。”
众姐妹一齐黑线道:“真够纠结的。”
睡在我下铺的兄弟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那你妈妈呢?”
“被我杀了。”
“哦~”
我想起什么,问:“今天是周几?”
“周五。”长发美女吐槽道,“睡得不舍昼夜,连今天是星期几都忘了,真有你的风格。”
抬腕看看表,8点刚过半。实验室9点开例会,得快点了。
“好啦好啦,我开例会去了,有没有要带什么东西的?”
“一瓶可乐,要无糖的,谢啦~”
“帮我带包干吃面吧,除了奇奇怪怪味都OK。”
“帮我份简餐吧,小鸡炖蘑菇的,谢谢~”
“给我捎两只包子吧,肉的菜的都可以。回来给你钱~”
“对了,顺便帮我买个绿豆沙冰吧!”
…………
……………………
我无语地推门而出。你们这帮宅女。
一出门,我发现自己独自一人,站在一个长长的走廊一端。
这确实是宿舍楼的走廊,但是没有顶灯,走廊前方渐渐消隐在无光的黑暗中。
周围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不对,这里的气氛太诡异了!
我抬起脚,沿着走廊一步一步走着,直到楼梯口。
两边各有一个楼梯间。右手边是一条往上的楼梯,昏黄的灯光描绘着它简陋的水泥台阶,直到楼梯上端的黑暗。
那团未知的黑暗让我不寒而栗,心中升起的不知名的恐惧驱使我跑到左边的楼梯间。左手边的楼梯通向下面,沿着一级一级台阶往下看,昏黄渐渐变成深褐色,然后,漆黑一团。
那团黑暗,让我害怕。
我不敢上,也不敢下,发狂似的跑回寝室门前,旋转把手。
宿舍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没有灯光,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扇对着门的窗户半开着,白布窗帘一半在玻璃外随风飘荡。
我颤抖着退出房门,忽然感到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腕。
猛然惊醒。
“喂!这小子怎么搞的,在这种地方睡觉!”
面前有个人,左脚趔趄着跨过我的腿,右脚还卡在我的脚腕上。
原来这就是在梦里抓住我的那只“手”啊。
“小子,你绊倒我了!”长相很路人的考生前一秒还在一脸凶相地朝我大吼,后一秒就被我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