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是我地丈夫。首'发”姐姐一把推开我,眼睛里说不出来是羡慕。是嫉妒。还是伤痛:“嫁入皇家这种感情我本来就不奢望,可你却得到了。我 看_书斋你不仅得到了,还得到了两份,可是你呢?你不接受爷的好意,为的只是以后可以不跟他纠缠不清。你遇到事情总是只想着自己,想自己该怎么办,想自己不可以再辜负,想着他们是不是想要自己回报什么……”
“不,不是地”我不知所措。在姐姐眼中。我真的就是那么自私,真的就那么斤斤计较?
“不是吗?”姐姐皱着眉:“绮云。我知道你的出身你想那么多很正常,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想那么多?我很替爷难过,因为看得出来直到今天你还在防着他,你害怕他是在利用你是吗?你有没有考虑过,天下可以利用的女子何其多,有多少甘心愿意被他利用,值得为你做那么多吗?只为了那么一点价值?”
“可是”可是甜甜呢?客儿呢?青娘呢?傅遥红呢?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又怎能相信,一个自小从尔虞我诈的宫廷出生的皇子,可以有心,可以有感情?
“没有可是,我带你去,但是我说过,你无法阻止。话我已经说到了,要不要相信就看你自己了。”姐姐理理我的头发,“绮云,其实你也知道,爷是不会放弃你地,你明知道你抗拒不了,为什么不能面对事实?起码,他对你是真心地,你没什么好感觉委屈的!”
可是,我比爱他,我爱的是十七阿哥,我只想跟十七阿哥白头到老。我不管他是不是爱我的,我就算很感动,但是……
“你的倔强,将会同时害了两个那样爱你的男人。”
我的眼睛骤然睁大,我怎么会忘记了雍正的刻薄寡恩如果我是因为十七阿哥而拒绝老四,如果他由爱生恨,如果他心眼稍微小那么一点,那么十七阿哥岂不是……
“姐姐,我现在不想选择,请容许我任性,让我到了没有选择的时候再选择吧!”感情和理智,说地很容易,真地可以什么都不考虑感情吗?真的可以那么轻松地就说要放弃吗?
京城。雍王府
“爷做这件事一定会在密室。。。:。。”姐姐握住我的手,我突然发现她紧张的连手汗都出来了姐姐,你嘴上说的好,你说我绝对无法阻止。其实你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我可以阻止,还是希望你的心上人可以不要做傻事。
姐姐,情到深处无怨尤……
“你就一直呆在马车里,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你进去,没人会看得见你的。”我看着姐姐脸上凝重的颜色她在赌,但是其实无论如何她都算是一个输家了。
如果我阻止了四阿哥的计划(连她自己都说过,四阿哥所决定的事情无人可改),那么就证明我在四阿哥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到了不可磨灭的地步;如果我失败了,我就又欠了四阿哥一次,我们都知道这份债不是那么好欠的,那么结果她还是最最伤心的那一个。
我佩服她,明知道怎么样她都是输,依然可以如此镇定如此从容的替我打点一切,依然可以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给我分析问题我在想,易地而处。我有这份忍耐。有这样的气度吗?
不,我自问我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母仪之风,历史是公平地也只有这样地女人,才有资格享受那以后的繁华与荣耀……
“妹妹,你从这下去。”我正在思绪。姐姐突然掀开了马车车底,原来马车已经停在了花园的无人处,而马车下面就是进密室的密道。
“好思量!”我赞叹道………这样严密的保密处理绝对不是为了我才现做地。只可能四阿哥原来想见什么人或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会用这种途径。我心中一阵感动姐姐,虽然我们是亲姐妹,但到底立场不同,这样大的秘密你岂肯轻易就让我知道?
或者说,是我现在山穷水尽地处境让你放心?
因为,我现在已经只能依靠四阿哥,无处可去,只能依赖,所以让你们都很放心?
“妹妹。不要强求。姐姐只要你尽力。”
“姐姐,你不必这样说,我这是为了我自己!”
四阿哥,你越要我欠你的,我就越不能欠你的,因为我付不起欠你的代价!
密室越往里面进,温度就越高,到了内室,这样寒冷的季节。都可以让我们热出一身的汗出来。
“四阿哥?”姐姐不敢再进。将我送到门口就在外面候着了,我掀开门帘。缓步走了进去。
“是绮云吗?”很清冷的回答:“我就知道你姐姐肯定会跟你说实话,而你也肯定会赶来。”
“四阿哥,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环顾四周满屋子的炭火,比我那一次的铤而走险又要专业了许多,看来四阿哥用这种方式避祸已经不是头一次了。难怪历史记载,雍正登基后身体会差了那么多,原来不是因为日后地操劳,而是皇位争夺已经消耗了他太多太多精力。
“当你知道你注定要死地时候,你会放弃希望吗?”
“不会,但这不一样!”求生是本能,可任何一派学说哪怕就算是上帝,他也不敢说舍己为人那是一种本能。
“一样的,就像你不想欠我任何东西,所以即使你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最安全你也要去反对。”
“我……”当初为了活命,是我硬要跟你纠缠的,可现在如此决绝的划清界限,我是不是太绝情?利用完了就放弃,我跟那个无血无泪的九阿哥又有什么区别?
“绮云,如果你觉得我是在跟你放人情债,那么我这么说呢?”汗水顺着四阿哥的额头,眼角滴滴滴落,可是他的表情依然是清冷而又严肃仿佛室内的高温跟他完全没有关系,坚毅严肃的棱角,在这种让人晕眩地高温环境中,居然有一种说不出地魅力。
“如果我这么做根本就不是为了你,这不过是跟借口呢?你也知道,皇阿玛现在宠爱十四弟,而八阿哥就是我的前车之鉴,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比重病在家更能让皇阿玛和各位兄弟对我放心地?”前提是不能是装病,必须是真病,康熙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真的是这样吗?”我很想骗自己,是这样的,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一回事这只不过是他们兄弟之间的较量,与我无关,我不必有负担。
“你难道还有什么多余的解释?”嘴角**一下,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他一个皇子,怎么可能只为了我一个小小的女子的性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没有。”即使只是站在门口,这样的高温也是我产生了气闷晕眩的感觉,我抹去额角的汗水,有点不甘心,却又安下了
“那你可以走了。”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四阿哥仿佛像是我在打扰他进行一项大事一般,毫不客气的将我赶走。
“绮云告辞。如释重负的了福身子,我倒退着就要退出房间。
“等等,绮云!”
火光和晕眩中,我今天第一次发现四阿哥的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是我确信我没有看错那居然是关切,正在这种坏境这种时刻,原来他一直注意着我。
“这屋子太热,外面又太冷,你先不要出门,冷热交加会得病的。”
“知知道了……”我匆匆回答,像逃命似的逃出了大门。
四阿哥,我是来说服你的,而现在,我却反被你给说服了…
再一次感谢你,我到了最后,居然要你给我找个借口,来洗清我心中对你的亏欠……
正文 二百七十七、运筹帷幄(上)
康熙五十八年二月末
四阿哥胤突然重病,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连太医都几乎束手无策。我^看书^斋最后,康熙应德妃的请求,答应让雍亲王出京静养。
二月二十四日,雍亲王带着嫡福晋乌那拉氏,侧福晋年氏,侧福晋李氏一起出京,前往五台山静养祈福。
“小姐,说是送你出京,为什么不叫上大格格一起去,而是把你安放在年秋月的人这边?”冬儿是四阿哥特地接来陪我的,只不过她对四阿哥的安排很不理解。
“笨丫头,你懂什么?”我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把我放在姐姐那里,以我跟姐姐的关系,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可年秋月就不同了,谁都知道在雍王府她跟姐姐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上当年我故意为难她的事,谁也不会怀疑我现在会藏在她的随从中的。”
“哦,原来这样啊,还是小姐够聪明啊!”冬儿赶紧奉上一个马屁。
“没有啊,你也很聪明啊!”可惜我对马屁完全免疫,我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样问了一来你可以告诉十四阿哥让他放心,又可以向你的主子陈淮风交差,怎么看都是我吃亏啊!”
冬儿,就算你是眼线,就算是别有目的,但是你其实也有真心的时候。经过甜甜的事情,我对背叛与欺骗已经变得不那么敏感,我学会了容忍容忍自己身边不断出现的动机不单纯的人。
扪心自问,我又是很单纯的人吗?我就不会别有居心吗?
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的立场,也都会有每个人地不得已,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活会比较容易点。
想想看。康熙帝,各位阿哥,他们身边又会有多少眼线,又会有多少别有居心地人?
难得糊涂啊!
经过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我终于也明白了这个中的道理。
“小姐。我”冬儿被我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紧张的不得了。
“好了,我又没说你这样做是不对地。”闭目养神。放别人一步,自己也少操很多心:“记住把窗帘关牢,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
“知道了,小姐。转 载自 我看 書 齋你接下来是怎么打算的?”冬儿的眼睛又燃起了光亮,像两颗星星一样一闪又一闪地。
“你是想说要我躲进天地会?”眼睛睁开成一条缝,我冷冷的看着那两颗星星因为我的提议越发的光亮照人。
“这很好啊,龙头说他会尽一切力量保护好小姐你的。”
这我知道,可是他会尽力保护我跟我会很安全是两回事。他是天地会的龙头。而是是什么?即使康熙要杀我。即使我与清廷反目,在他们眼中我依然是满虏的妻子,康熙的儿媳,他们能容的下我吗?
久而久之,陈淮风会为了我于整个天地会为敌吗?
不,不会,他是一个做大事地人,但凡做大事地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懂的牺牲到了最后。为了大义。为了天地会内部的团结,我一定会被牺牲掉……
“冬儿。等春汛过后,雍亲王的亲信李卫会从扬州述职回来,而我决定跟着他的车架躲到江南去。”
“为什么啊,小姐?”星星霎那间化作流星寂灭。
“江南汉人多,朝廷的势力薄弱,又有李卫权利护卫,是目前对我来说最安全的地方。”我随口敷衍道。
冬儿,不是我不想跟你说,你毕竟是天地会的人,如果我跟你说的太多,你会左右为难,再说我说了你也听不懂。
江南经济繁荣,自从现在满八旗迅速腐化,这个地方地税收已经成为朝廷赖以生存地支柱。而其中重中之重,就是淮扬两地的盐政收入,向来是朝廷关注地根本。
这大概也是四阿哥为什么不把李卫放在身边,而是远远的送到扬州的原因吧?
奈何盐政大权,即使现在康熙已经眼里打压了八阿哥他们,但是淮扬两地的盐商大贾依然是掌握在他们手中。这么多年来徇私舞弊,积累财富,难怪他们能得到朝廷那么多大臣的支持财可通神啊!
而我现在,有家不能回,连条性命都是建立在诈死的基础上。我要想再堂堂正正的站出来,就一定要有实力不是风花雪月,而是真真正正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实力。
兵权方面,我已经在大西北苦苦经营了两年,收买的人就算不够颠覆大清朝,也算可以自保了;而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财。
只要我掌握了江南这些盐商的名单,找到他们在九阿哥手上的把柄,就等于大清朝的大半经济命脉我与我的手上,到时候牵一发就会动全身,我看康熙还能奈我何!
“小姐,朝廷的事我懂得不多啦,可我听龙头提到过,江陵督造,江陵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