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堂借着酒劲,顿时有些火了,一拍桌子道:“我差那点小钱吗?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今天没完。”
张经理吃不准宋学堂等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因为冯振以往也经常带客人到这里来玩,而且来的都不是一般人物,至少也是那个部委的一个小头儿。这些人虽然官职不大,但手中都有些实权,而且背后都有大势力帮衬,不然也干不到今天的位置。
而今天冯振虽然没有详细介绍这些人,但看他对这些人的态度,比以前都要尊敬,恐怕今天这些人不是什么一般人物,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再看宋学堂此时的架势,他更不敢大意,生怕得罪了这些人,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不是,不是,宋老板,我决对没有这个意思,您不要误会,是小弟我说错话了,要不这样,今天这顿算是小弟我请客,算是向您陪罪,您看这样行吗?”
林夕等人在一旁也劝宋学堂,“算了吧,而且张老板这么有诚意,今天的事儿就算了吧。”其实林夕他们是怕今天的事情要是真的闹大了,到最后下不来台、吃亏的恐怕还是他们自己,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不是自己的地盘,而且刚才还说这里的后台老板也不软,要是真斗起来,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奉献'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惹来麻烦(上)】………
众人好不容易将宋学堂劝回坐位上,刚才坐在宋学堂身边的两个小姐也上来坐在宋学堂身边,帮他倒上酒,刚才还忿忿不平的宋学堂在两位小姐的软言细语下化成了绕指柔。
林夕等人在一边看宋学堂终于安静下,也松了口气,真怕再闹下去不好收场。张经理也终于有空擦去满头的汗珠。
可就在众人以为没事了的时侯,隔壁又传来一声巨响,屋里几人一下子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
这回宋学堂是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拉过张经理的衣领,怒道:“刚才是意外,那这次呢?还是意外?”说完,使劲把张经理推在一旁,也不管张经理,自己推开房门出去了。
冯振怕宋学堂出事,要是宋学堂真出了什么事,他这个驻京办主任算是到头了。其他人也怕宋学堂有什么意外,虽然有些喝多了,但也都摇摇晃晃的跟了出去。
张经理被宋学堂推出去后,向后倒退了几步,没站稳,“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屋里的小姐并没有跟着宋学堂他们出去看热闹,而是聚在了张经理身边,想要扶张经理。
毕竟在这里,张经理才是她们的衣食父母,宋学堂只是他们的客人而已。而且他们在来的第一天,张经理就曾告诉过她们,不管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她们围观看热闹。
因为来这里的人非富则贵,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论事大事小,如果处理不好都有可能影响到夜总会的命运。要是围观的人多了,这些人为了自己的面子,特别是在这些小姐面前,更不能掉了身份,这样以来小事也会变成大事。
这里的小姐对夜总会的这条规定一直执行的很好,对在这里发生的大小事情,从没有人围观看过热闹,都是避而远之。而在夜总会里发生的各种冲突也在张经理的手段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夜总会到现在也就一直平平安安的,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林夕见其他人都出去了,也担心他们的安危,怕出什么事。可是以往的经验告诉林夕,遇到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冲动,越冲动越容易坏事,要保持以往的沉稳。
所以林夕没有激动,而且刚才虽然他也没少喝,但毕竟林夕酒量比其他人强很多,自制力和警觉心并没有降底。
林夕几步来到张经理身边,推开张经理身边的小姐,对倒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张经理问道:“隔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经理坐在地上,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张经理其实是真的不知道隔壁到底出了什么事,刚才看见宋学堂推门出去,知道一定是去隔壁找那几人的麻烦去了。他还暗自高兴呢,只是不知道今天冯振领来的这个宋老板到底是什么人,能多大的能量,能不能震住隔壁的那几个人。要是这个宋老板真的震不住人家,最后吃了亏,恐怕还是要找自己算帐。
此时听了林夕的话,也有意将实情告诉林夕,让林夕他们自己掂量一下,是不是人家的对手。
林夕听了张经理的话,疑惑的问道:“你是这里的经理,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知道?”
“林老板,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隔壁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几人我惹不起,他们一伙进了包房就把服务员都赶了出来,只留了一个刚来不久的小服务员。也不许我们进去,就是给他们送东西,也都是送到门**给他们的人,我们根本进不去。”
林夕听了张经理的话,暗道:连这个张经理也惹不起的人,看来来头不小。刚才已经听冯振说了这家夜总会的后台,那可是市政府,而且中组部也有人罩着他们,连他们都惹不起的人,自己这几个区区的县委书记,现在就像是离了水的鱼,也许在自己的县里,或者在市里、省里都有一定的能量,可这里是燕京。
正统早就流传着一个顺口溜,到了燕京你就知道你的官有多小。在这里省部级的人物都是一抓一大把。还有各种世家子弟,这些人更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这些人因为从小就成长在蜜罐里,吃不得亏,就算是吃了亏,也自然会有人为他们讨回来。
更可怕的是这种人年青气盛,做事不计后果,自己这几个县委书记也许放在地方人家还拿你当盘菜,可是在这里,根本不放在人家眼里。人家要是想的话,弄死自己这几人就仿佛捻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
林夕不禁有些担心,外一要是真的惹到了这种人,那自己可算是倒霉了,头上乌纱官保不住不说,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在两可之间。当下林夕不由得着急的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张经理已经站了起来,张口刚要回答,却听到门外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中间还夹杂着人的哀号声。林夕听着声音可熟,但一时又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这时又从门外传来了冯振的叫声,“宋书记,宋书记……。”
一般到夜总会这种地方,虽然对各自的身份都是心知肚明,可是怕有普通老百姓听到他们的说话,将他们这些当官到夜总会的事情捅出去,所以来这儿的不管是谁一般都称老板。冯振此时一着急,却叫出了宋学堂的官职。
林夕这才明白刚才惨叫的就是宋学堂,只是因为受到了伤害,哀号的声音明显不是平时的声间,而林夕又跟宋学堂只能算是初识,所以一时没听出来。
林夕听宋学堂叫得太惨,知道宋学堂一定是吃了大亏,也顾不得再跟张经理细问,急忙向门外跑去。
林夕也想明白了,要让他就这样偷偷溜走,虽说可以躲得了一时,可先不说自己良心过不过得去,就是将来这事传了出去,自己还怎么在海龙立足?还有人敢和自己交朋友吗?朋友受难,你却先溜了,林夕要是真得这么做了,那连林夕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更不用说别人了。
要是在官场里没有朋友,那你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些。要不然,不管你做什么都有人跟你顶着干,而且在官场里的人又有那个敢说自己就是清白的,要是真被人逮到了把柄,最好的后果也是撤职查办,搞不好就得进去吃上几年的太平饭。
'奉献'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惹上麻烦(下)】………
而且林夕知道,就算自己跑了也没有用,要是这些人的能量真得大的惊人,那自己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抓住宋学堂几人,一问就问出来了。
隔壁这些人,现在是得罪也已经得罪了,而且还不止是得罪,似乎是已经干上了。虽然提早知道对方的身份可以有个心理准备,可要是对方身份太高的话,反而增添心里负担,不知道也好,不知者无畏,就算将来事情闹大了,自己也可以以不知对方身份为由,有个推托。
林夕冲出包房,就看到宋学堂此时正躺在隔壁包房的门前,也不知怎么样了。冯振正跪坐在宋学堂身边,一声声的唤着“宋书记,宋书记——”
其他几个人正傻站在财围,呆呆的看着,却没有什么反映,看来是刚才发生的事已经把他们吓傻了。
林夕刚要走过去,就听见从隔壁的包房里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他妈的,那儿蹦出来这么多垃圾,敢打扰老子的雅兴,是不是活腻了?”
话音刚落,从包房里走出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青人,长得不错,穿着更是讲究,全身上下都是世界名牌,腕上还戴着一只金表。只是黑着两个眼圈,脸色也有些发白,而且动作也显得虚弱无力,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随后又从包房里走出七八个人,这几个人又与最先走出的年青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几人一个个都是身强体壮,满脸横肉,而且有几个腰里鼓鼓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最后又出来一个人,看起来不是十分强壮,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林夕在远处却知道,先前那几个壮汉只是身强力壮而已,而最后这个穿着毛衣的人才真正的不简单。
从包房出来后,林夕就感觉到这人身上有常人没有的气势,这种气势林夕在杨正统和杨再兴身上看到过。而且自己身上也曾经有过,不过这两年这种气势随着林夕功力的精进已经渐渐的隐没了。
突然那人的气势猛得一振,林夕感到自己连呼吸也有些吃力,自身的功力自动的加快了运转,林夕的气势也被那人引了出来。只是在林夕的有意压制下,这种气势只保持在自己周围,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其他在这个年青人气势猛得爆发出来时,都是身不由已的一哆嗦,随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年青人身上。可年青人却死盯着林夕,从上到下将林夕打量了个仔细,看了半天,也许在林夕身上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宋学堂等人身上。
那几个壮汉出了包房,越过那个年青人,站到了宋学堂等人周围,隐隐的将几人围在中间。只有那个穿毛衣的人没有上前,而是远远的站在了后面。
刚才还抱着宋学堂仿佛死了亲爹一样哭号的冯振,此时一见出来的这个年青人,竟顾不得宋学堂,把宋学堂放在地上,不再理会。反而是转过身子,双膝着地,跪行着向那个最先出来的年青人爬过去。
嘴里还不停的叫着:“戴爷、戴爷,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这儿,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
那几个围在四周的壮汉,见冯振已经在地上爬着,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一会儿功夫,冯振爬到了一名壮汉面前,还想越过壮汉继续向最先出来的那个年青人爬去。冯振身前的这名壮汉一抬脚,把冯振踢出老远。
与宋学堂和冯振同来的林夕等人看到冯振如此不堪,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冯振,不过在心里也有几分奇怪,不知这个年青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使冯振如此害怕。
冯振虽然被人踢出老远,却好像不知痛一样,爬起来,跪在起上,继续往前爬,不一会儿又爬到了刚才踢他那人身前,那人刚要抬脚踢冯振,冯振却规规距距的跪在那人身前,磕起头来。
虽然这里的地上也铺了厚厚的地毯,可是冯振的头磕在地上却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可见冯振是真的用力了。
而且冯振边磕边求饶道:“求求你,让我过去吧,求求您了。”
那名壮汉跟冯振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这种软骨头也见过不少,可还没见过这么软骨头的。他对这种人也没了办法,而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别说是不断对自己磕头的人了。
这壮汉虽然平时也是脾气暴躁,但也实在是无法对眼前这个不断给自己磕头的人下狠手。只好回头看了看冯振口中的戴爷,问戴爷是什么意思。
戴爷也不言语,冯振更不敢停止磕头,生怕再引得戴爷不高兴。那壮汉也乐得被人当祖宗,任由冯振继续磕头。
林夕等人看着眼前这怪异的一幕也不敢多事。一直等冯振磕了几十个响头,戴爷才对冯振身前的壮汉道:“让他过来吧。”
冯振一听戴爷终于发话了,连忙从几名壮汉中间爬了出来,爬到戴爷脚前,也顾不得刚才已经磕得红肿的额头,趴在地上又狠劲的磕起头来。
“戴爷,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刚才我们实在是不知道您老人家在这里,要不然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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