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是见不得老百姓吃亏,是个很受老百姓爱戴地好干部。
而当时的市委书记正是海龙省现任的常务副省长高天鸣,当时两人关系不错。高天鸣在该市只用了近五年的时间,将那个市从全国经济排名倒数几名的落后市变成在全国数得着的经济大市。这其中管方功不可没,有许多得罪人的话、得罪人的事都是由这个“管四方”来说、来做。
高天鸣因为政绩突出被调任到海龙省当了常务副省长,原市长被调到其他市当了市委书记。高天鸣在走前没忘了管方,在高天鸣地一力扶持下,也将管方提升为该市常务副市长。
管方本以为随着自己地位的提升,手中权利的扩大,可以更好的实现自己的政治报负,为老百姓做主。可没想到新调来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却仗着后台硬,两人狼狈为奸,用人任人为亲,向下面不停索要好处,短短几个月时间,全市已经被这两人搞得乌烟瘴气。
而这个新来地市长罗言竟还是管方的老相识。
管方刚参加工作时是在省工业厅统计科当科员,而罗言当时就是统计科的副科长,罗言自身也是有些水平的,而且善于溜虚拍马。两年后老科长退休,罗言顺理成章的成统计科科长。而管方也熬到了副科级待遇。
罗言自当上科长后,丑恶面目尽显无疑,他对领导好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爹娘,百般恭敬、孝顺,可对待下属却好像对待后子一般,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交给他们,他自己不干活不说,如果科室出了什么成绩那一定是他的,反而科里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一定会找到替罪羊。
而且他也最见不得手下人有什么成绩,平时没事儿,他还在全厅到处编排科里这几个人的不是,搞得两年下来,全科除了他外,没有一个人得过先进,没有一个人进过一级职称,更别说入党、提升这类的好事了。
科里的同志都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各找门路调离了这个科室,而这时罗言却又获得了提升,调到厅下属某局当了副局长,成了副处级领导。管方在这之前就已经调离了统计科,通过父辈地关系调到省政府某科当了个普通科员。
没想到十几年不见,这个罗言又成了管方地上级,脾气却半点没改。管方跟罗言当然搞不到一块去,处处跟罗言顶着干,最后罗言和市委书记合伙将管方的权力几乎架空。
以管方地脾气当然受不了,在市里搞不过罗言,他就几次到省里反映情况,没想到罗言却早料到这一步,事先就在省里放出风声,说管方因为没有当上市长,心里不平衡,在市里闹事,破坏当前的大好局面。
'奉献'
………【第二百一十五章 沉默管方(中)】………
第二百一十五章沉默管方(中)
省领导本来就不是十分喜欢管方,管方的脾气也着实得罪了不少人,在这个关键时侯没人出来替他说话。
管方告人没告成却反被人说是想夺权。罗言最后也是伤心了,虽然没有随波逐流,对罗言等人的所做所为也是不闻不问。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管方与高天鸣在一次电话中,无意说起了这件事,高天鸣知道管方并不得意,也是十分惋惜。
高天鸣对管方还是了解的,对管方的能力也十分看重的,当年在一起工作时,管方帮了他不少忙,但他也知道管方的脾气,当年在一起共事时,没少有人背后告管方的状,但都被高天鸣压下了。没想到自己一走,这个管方竟到了人人喊打的程度。
高天鸣十分同情管方的遭遇,对管方这位老部下也不好不闻不问。最后在高天鸣的运作下,将管方调到了海龙省天安市当了市委副书记。罗言当然没有不放的意思,对管方这个死硬的顽固派能调走,还让罗言高兴了好几天。
管方刚到天安市时,也的确是踌躇满志,想在天安大展拳脚。可没想到半年下来,了解了天安市领导班子现状后,才发现天安竟比他原来所在的市更加混乱。
这里领导干部买官卖官,公开索要贿赂,而且这里黑社会横行,平常百姓夜里根本不敢出门。
管方发现这一情况后,又坐不住了。可没想到当他向上面反映天安情况时,却被再次认为是在破坏当前大好局面,是想要夺权。
高天鸣虽然比较了解管方,知道管方绝对不是那种人,可他现在也只是个常务副省长而已,在省里虽然不能说是人轻言微,可在他上面还有那么多领导。他也帮不了管方多少,只能劝管方。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不要管得太多。
同时,管方又连续接到好几个恐吓电话,让他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太平官,不然市法院的副院长就是他的榜样。
从这以后管方再次沉默了,不久他的家属也调到了海龙,被安排在春城某机关上班。管方也不再到处反映情况。过上了半隐居生活,对天安的事情不管不问,除非必要的会议,他一般连天安都不去。
而这些情况作为组织部长地孙长林当然知道一些,原来他一直以为管方是因为权力观念在作怪,才会说天安已经乱了。因为这些年天安的情况一直不错,经济发展迅速,政治稳定、社会安定。从没有出过什么大地纰漏。
直到前段时间林夕回来跟他说起天安的情况,孙长林才明白管方所说的都是事实,只是没人相信而已。所以林夕一问起管方的情况,孙长林不但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林夕,最后还嘱咐林夕,对管方一定要积极争取。没准管方将会成为他在天安最强有力的臂膀。
林夕听完孙长林的介绍,终于放下心,看来以后在天安不会再是自己孤军奋战了。他马上拨通了管方地电话,林夕知道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方便,所以在寒喧后道:“管书记,明天我要到春城去开个会,中午准备顺道儿到你家去坐会儿,你不会不接待吧?”
管方刚接电话一听对方是新上任的林市长时,心里还在纳闷,虽然林夕到天安时间也不算短了。可自己却因为经常呆在春城。很少能见到林夕,两人接触也不多。不知林夕三更半夜打电话干什么。
最后听到林夕明天要来自己家坐客时,更是大吃一惊,不知道林夕到底是想干什么,可又不好拒绝,只好道:“林市长大驾光临,当然是万分欢迎,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可是恭候大驾。”
林夕也知道,自己在天安早就惹起别人的注意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林夕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一个人坐上了通往春城的客车。好在林夕到天安这段时间暴光率不高,旅途中还算平静。到了春城客运站,林夕打了个出租车直奔管方家。
到管方家时已经十点多了。管方家住在一幢二层小别墅里。别墅并不是管方的自己的房子,以管方的工资就算他不吃不喝一辈也挣不来这么一幢别墅。
别墅是天安市外贸局的房产,买时说是方便局里人到省城办事好有个落脚地地方,可以省下住宾馆的钱。其实在春城,天安市各机关的类似的产业也着实不少,只是现在这部份房产大部分都已经送人了。就算没送人的,里面住的也没有本单位地职工,大部分住得都是些单身、漂亮的女士,这些别墅已经成了省里或者是市里一些领导金屋藏娇的地方。
管方不管怎么说还负责着天安市工业和商贸流通这一块,虽然他在天安不怎么如意,但想向下面各单位“借用”一套别墅还不是小事一件。外贸局当然是乐呵呵的将别墅的钥匙送到管方手里。
管方也乐得个眼不见为净,没事就窝在别墅,很少回天安。管方在这里也住了快一年了,小区里还真没人知道他是个市委副书记,只当他是个成功的商人。
林夕按响门铃,开门的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管方。林夕到目前为止也只见过管方两面,一次是当初到任时,管方也参加了当时的欢迎晚会,另一次是市常委会时,管方也参加了。
虽然两人都不是很熟悉对方,但做官做到他们这个程度,就算是根本不认识的人,他们也有本事在三言两语中将彼此地关系拉近到如亲兄弟地程度,要不然还想在官场上混?
颐叭唤约旱募苹嫠吖芊剑鹚到渲凶罟丶囊徊浇桓恕E,真是不好意思。”
管方也忙握住林夕伸过来的手,道:“林市长,您这说地是那里的话,我是想请都请不来啊,来,快请进屋。”
林夕也没客气,随着管方进了屋。管方将林夕让到客厅,又亲自为林夕泡了杯茶。本来这种事是不该管方亲自来做的。家里原本有个小保姆,是外贸局派来的,而且还算是局里的正式职工。所以工资什么的都不用管方过问,可今天早上管方想了想,给那个小保姆放了一天假,所以这些小事就只好由他亲手来做了。
昨天晚上管方接到林夕的电话后,一夜也没有睡好,想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管方想不明白林夕为什么要亲自来拜访自己。别看他表面上好像隐居了一般,对市里的事情也很少过问,可他能做到市委副书记的位置官场上的朋友当然不会少。
'奉献'
………【第二百一十六章 沉默管方(下)】………
第二百一十六章沉默管方(下)
通过各种渠道他对林夕这位新上任的市长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从林夕以前从政的经历来看,他觉得这个林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自己很像,都有着极高的理论水平和工作水平,而且从施政方针上来看,都属于那种实干派,在自己获得一定政绩的同时,也不会忘记为老百姓谋利。而对那些阻碍了自己前途,阻碍了自己实现政治报负的拦路虎、拌脚石会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
两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林夕有一个好岳父,自己却没有,如果自己也有个如些有力的靠山,虽然不敢说一定会比林夕干得好,但也不至于混到今的地步。只是他还不知道,林夕最大的靠山还不是孙长林,而是形意门。
管方昨晚也曾想过,这个林夕是不是想要拿自己开刀呢?管方知道,别看他林夕是天安市的市长,又是孙长林的女婿,可现在的天安虽然不能说是铁板一块,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早已织成了一张大网,一张庞大无比的关系网,他林夕就算是能力再高,背景再深,想要凭一己之力来挑战天安现有局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在天安却很少有人会买他帐,他这个新上任的市长是不是因为打不开局面,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想要烧到自己头上?
可要是真想拿自己开刀又怎么会到自己家里来与自己谈话,应该是把自己叫到天安。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数落自己一番,才能起到立威的效果。
或者林夕不是想找自己的麻烦?以林夕以往的从政经历来看,这个林夕也算是个为民着想的好领导、好干部。算起来林夕到天安也有一个多月了,对天安的现状也应该有所了解,对天安的佛、虎、狼也应该有所耳闻了。
难道林夕是来找自己要求合作地?他难道是想将天安的豺狼虎豹一扫而光?可自己手中根本没有什么实权,加上自己这一年来连天安都很少回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管方摸不清林夕地底细,也就不敢乱说话。外一要是那句话说错了,得罪了林夕,那可是得不偿失。所以管方也只是坐在那里,等林夕先开口。
林夕坐在那里看管方脸上阴晴不定,就知道这个管方还在暗自猜疑,林夕品了口茶,道:“好茶啊。想不到管书记还好此道?”
其实管方根本就不好茶道,而且给林夕泡得也不过是普通的铁观音而已,听林夕如此说,知道林夕只是想打开眼下的局面,在找话题而已。当然不好说破,道:“没什么,前段时间朋友送的。”停了一会,看林夕却又没有说话的意思。便问道:“林市长,不知您今天到我这儿到底有何贵干?”
管方原本就是个直性子,不然也不会两次都冒冒失失直接到省里去反映情况。只是这两年连续的打击将管方的冲劲打掉了。他对林夕也没什么好客气,他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他林夕什么,干脆把话挑明了。
林夕只是微微一笑道:“管书记。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出山地。”
管方听了林夕的话反而冷静了下来,虽然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近一年了,可是今天真的有人说出这句话时,管方反而不那么激动了。这一年的修身养性,让管方的性格已经有所改变,不再是当初那个号称“管四方”的鲁莽人了。
管方没有回答林夕,而是在心里仔细盘算起来,他对天安市的形势还是比较了解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