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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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达莉亚的不幸之旅-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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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只是摇头。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达莉亚还在纠结于这个问题。她叉起一块约克郡布丁,若有所思地说:“好吧……卢平教授说过,守护神反映召唤者的特质……难道是白马?”塞德里克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被南瓜汁呛到了。“真的是白马?”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可瞒着我的?”他板着脸转过头去,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她的话。

假期的最后一天,达莉亚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外站着,等待D。A。D。T。的最后一次活动结束。晚上九点的时候,唐克斯打开门,轻松地冲她打着招呼:“你好,达莉亚。要进来吗?”她看了一眼里面的圣诞节装饰——尤其是天花板中间悬挂着的一大丛槲寄生——忍不住笑起来:“不用了,我只是来等塞德的。”

她靠在唐克斯身旁,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今晚是韦斯莱先生值班吗?”“是啊,他说圣诞假期想好好休息——你怎么知道的?”唐克斯惊奇地看着达莉亚,后者的心直直沉了下去。“我梦见韦斯莱先生被大蛇袭击,唐克斯。”她看着喧哗的人流,轻声说道,“是哈利发出的警报。”唐克斯仔细看着她的脸,迟疑地点点头:“我会转告他的。”

她和塞德里克一起离开时,看见秋?张还在屋里,目光炯炯地看着哈利。她挽住塞德里克的胳膊,轻轻呼出一口白汽。他低下头,冲她微笑。直到躺在四柱床里,她还在回味着他的温柔笑容,然后沉沉睡去。

达莉亚是被戴着发网的麦格教授摇醒的,她穿着草绿色的格子呢晨衣,脸色异常严肃。达莉亚径直从床上跳下来,和世界杯的那天晚上一样,她和衣而眠,连牛仔裤都没脱。看到她这副模样,麦格教授也不必费事跟她解释了,她们在莫恩(她只来得及从帷幔后探出头来)惊异的目光和汉娜轻微的鼾声里匆匆走出宿舍,来到小天狼星的办公室。不多会儿,邓布利多跟小天狼星也分别领着哈利和韦斯莱家的孩子来到这里。

“菲尼亚斯确认过了,唐克斯会在那边接应你们,莫丽去了圣芒戈。”邓布利多低声说着,让他们一个接一个钻进消失柜。达莉亚落在最后,看见一道火光闪过,金色的羽毛飘然落在屋子中央。“是福克斯的警报,乌姆里奇过来了。”邓布利多伸手接住金羽毛,“米勒娃,去把她支开,快些……”话音未落,达莉亚被小天狼星用力推进消失柜,关上了门。

下一刻,门就被打开了,唐克斯把她从里面拉出来。小天狼星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刚踩上客厅的地毯,就大声喊起来:“克利切!”噗的一声,克利切出现在客厅中央,向他鞠了一躬。“去弄点黄油啤酒来,快!”小天狼星指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喊道。它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

“我告诉过亚瑟了,可他说没关系,也不肯让我通知邓布利多……”唐克斯满怀歉意地对达莉亚说。双胞胎和金妮都转过头,盯着她看,唯有脸色苍白的罗恩把头转向了另一边。“怎么回事?”弗雷德问。“达莉亚也看到了?”小天狼星用魔杖拨旺壁炉里的火苗,走过来按住她的肩。

“我看见韦斯莱先生值班的时候被纳吉尼——就是伏地魔的那条蛇——袭击了。但我不知道具体时间。然后……”她不确定地看了哈利一眼,后者脸色煞白,艰难地说:“是,我晚上做了个梦,梦见了……大蛇……”他讲述了他在梦里看到的一切,只是听起来他是在旁边看到的,而不是在蛇眼里。

“那是共鸣在起作用。”达莉亚安抚地说,“我告诉过你的,不是你——”

金妮打断了她的话,急切地说:“我们要去圣芒戈医院,能借几件斗篷给我们吗?”

“等等,你们还不能过去。”小天狼星往前走了一步。

弗雷德猛地站了起来:“我们当然能去,他是我们的爸爸!”

“等莫丽送信回来再说,孩子。否则你们没法解释,为什么在得到通知以前你们就知道了亚瑟受伤的事。”

“那又怎样!”乔治的口气比弗雷德还冲。

“我们不能让魔法部达莉亚和哈利梦见事情的能力!”小天狼星恼怒地喊道,“还有,你们父亲是在为凤凰社执行任务时受的伤,这事本身就够让人起疑的了。别忘了你们也是凤凰社的成员!”

弗雷德握紧拳头,几乎要说出些过激的话来了。达莉亚惨白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和乔治。最终,他的拳头重重落在茶几上。这就像一个信号,金妮沉默着坐到最近的椅子上,哈利看了看罗恩,一起僵硬地坐进沙发里。双胞胎兄弟在那排灰暗的柜子前走来走去,他们都穿着半旧的格子呢晨衣,短得遮不住膝盖。

克利切和闪闪用托盘给他们抬来了八瓶黄油啤酒,达莉亚抓起其中一瓶,坐到壁炉边上,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哈利就坐在她对面,闪动的火光映在他脸上,越发显得阴沉不定。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拖鞋,握着啤酒瓶的手指还在颤抖。她伸出手,安抚地握住他的手腕,发觉他的手比她还凉。哈利被她的动作惊得一个激灵,泼出好些黄油啤酒来,但根本没人注意他们。

就在这时候,一道火光在屋子中央闪过,一卷插着凤凰羽毛的羊皮纸啪地落到地毯上。“是福克斯!”小天狼星抓起羊皮纸看了看,又塞给乔治,“是你们的妈妈写来的。”

乔治粗暴地撕开印戳,大声念道:“爸爸还活着,待在那里,等我的消息。妈妈。”

他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们:“……还活着……”他的语气太不祥,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韦斯莱夫人的短信在她的几个孩子手中传递着,达莉亚松开手,和哈利相对无语。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闪闪把客厅里所有的油灯、煤气灯和蜡烛都点亮了,还是驱不散屋里凝重黯淡的气氛。唐克斯试图让他们去睡觉,但没人搭理她,弗雷德和乔治反感地把脸别向一边去。金妮蜷起身子,像小猫一样缩在椅子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墙上的老爷钟。罗恩托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目光空空落落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达莉亚望着天花板上蛛网似的纹理,眼皮渐渐沉重下来,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当时钟指向五点一刻的时候,客厅的门开了。脸色发白的韦斯莱夫人走进来,虚弱地冲他们笑了一下:“他脱离危险了,正在睡觉,比尔在陪他。我们可以下午过去看他。”

弗雷德发出一声呜咽,跌到沙发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脸。乔治和金妮冲过去,拥抱他们的母亲。罗恩勉强扯了扯嘴角,把剩下的黄油啤酒一口喝掉。“早饭!”小天狼星跳起来,精神抖擞地大叫起来,“克利切!克利切在哪里?快去弄早饭!”“我去帮忙吧。”达莉亚轻声说着,走出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码完第五卷,撒花~


格里莫广场的圣诞节

闪闪和克利切在厨房的炉火前忙碌着,把一块块咸肉、黑布丁扔进煎锅里。达莉亚把切面包板放到桌子上,挥动魔杖,几块长方形面包从食品间里飞出来,让飞舞的面包刀把它们切片。哈利也下来了,沉默着把盘子从碗柜里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但是不一会儿,韦斯莱夫人也过来了,轮流拥抱着他们俩,低声说着感激的话。无论是达莉亚还是哈利,都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她的谢意。

“小天狼星,我能跟你说句话吗?”达莉亚把洗好的黄豆倒进炖锅里,听见哈利低声对小天狼星说道。她回过头,正好看见他们俩走进昏暗的食品间,还关上了门。“好孩子,让我来吧。”韦斯莱夫人系上围裙,把达莉亚挤到一旁去,番茄汁从她的魔杖顶端喷出来,落在炖锅里。

他们上楼去睡觉的时候,达莉亚叫住了哈利,把他带到三楼的那个小起居室里。“别放弃大脑封闭术,你这次太深入了,伏地魔肯定会发现你能察觉他的思想。他可以制造幻象来欺骗你……”

“我知道。”哈利疲倦地说,“只要你没看到,我就不会把它当真的。”

她忽然觉得喉头一梗,停顿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我的梦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哈利。别太相信我……我看不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我自己就是那个无法预测的变量。”

哈利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有些接受不了她的实话实话。“好好休息吧,下午见。”她快步走出房间,留给他一室静寂。

“你们母亲的家族不会是有先知的血统吧?”从圣芒戈回来的路上,唐克斯好奇地问达莉亚和哈利。他们三个并排坐在地铁车厢里,咣当咣当地往市郊开去。“没有!”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道,都有些底气不足。

在圣芒戈的时候,韦斯莱先生的精神不错,甚至还有兴致尝试了下麻瓜的缝针疗法。而在他们被赶出病房以后(只有弗雷德和乔治能留下),达莉亚拿出伸缩耳,分给另外三个人,一起偷听到了屋里的对话。

“……邓布利多说达莉亚提醒过他,那条蛇有问题。听他的意思,那条蛇跟伏地魔一样,都能和哈利产生共鸣……”这是穆迪瓮声瓮气的说话声。

唐克斯还是和平常一样大大咧咧:“神秘人不会像附着在蛇身上那样,也附着在哈利身上?”她的声音里多了些担忧。哈利想要把伸缩耳摘下来,被达莉亚阻止了。

“邓布利多并不这么认为,”韦斯莱先生的话里有着警告的意味,“他只是担心哈利会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大脑敞开给神秘人,那样就太危险了……”

“还有达莉亚。今天早上邓布利多跟我说话时,好像很担心他们两个。”韦斯莱夫人小声说道。

“他当然担心。”穆迪粗噶着嗓子说,“德思礼能看到的东西太多了,我怀疑连那件东西也没她知道的多……六月份的时候神秘人肯定还没明白她有多重要,如果他把她弄到手……”达莉亚后退一步,放下耳边的伸缩耳,心还在砰砰地乱跳。

哐当哐当!

她盯着对面玻璃窗外的广告,发觉哈利也在盯着那边看,他们的目光在玻璃上交汇了片刻,很快就分开了。一个麻瓜女人推着婴儿车从他们面前走过,戴着圆顶礼帽的穆迪往这边侧了侧头,又转过去。没有危险,这是他的判断。达莉亚却死死地盯着车里的小婴孩,脸色惨白。她看见十六个月大的达莉亚?德思礼在婴儿车里冲她摆着手,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意。

“这孩子跟你挺像的,不是吗?”唐克斯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个金色头发的麻瓜女人抬起头,冲她们微微一笑:“噢,我真希望她长大后能和你一样美丽。”“她现在就很可爱了,夫人。”达莉亚颤声说着,竭力挤出个笑脸来。

“亲爱的,离晚饭还有两个小时,你最好马上上楼去躺会儿,好吗?”他们穿过格里莫广场上那片乱糟糟的草坪时,韦斯莱夫人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担心地说。哈利立刻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又扭回去。

她回到那个原本属于纳西莎的房间,这里和她中午离开时一样昏暗冷清,厚重的墨绿色帷幔把阳光和温暖都挡在了窗外。她拉开被窝,把不知道是克利切还是闪闪放进来的长柄炭炉拿开,钻了进去。我命令你睡觉,达莉亚?德思礼。她盯着床顶上的水仙花图案,慢慢闭上眼睛。然而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她脑海深处浮出水面,尖声嘲笑着:自欺欺人。

她翻了个身,把鹅毛枕头压在耳朵上,沉沉睡去。

“达莉亚,”金妮轻轻摇醒了她,“晚饭好了,妈妈让你下去呢。”她挣扎着爬起来,被单从她头顶上滑落。“邋里邋遢!”她抓起梳子,对着镜子梳头,冷不防被它吼了一句。

她们在楼梯上遇到了哈利,他的样子不比她好到那里去。达莉亚和他对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又看到了那条走廊,伏地魔正不遗余力地把他诱骗到那里去。“我一定要学会大脑封闭术。”他揉着额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韦斯莱夫人把一大盘烤土豆放到他们面前,达莉亚觉得自己快饿惨了,顾不上烫手,抓起一个就放到自己盘子里,蘸着盐和胡椒,边吃边吹气。坐在对面的唐克斯嗤笑起来,不小心喷出了点食物残渣。克利切把芦荟浓汤端上桌,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尼法朵拉小姐应该更注意自己的礼仪。”

“噢,别叫我尼法朵拉,克利切。”唐克斯打了哆嗦。“不管年轻的主人怎么说,克利切都要维护布莱克家族的尊严。安多米达小姐小时候从不在餐桌上说话,雷古勒斯少爷绝不会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贝拉特里克斯小姐——”

“谢谢,克利切。你可以闭嘴了。”小天狼星冷冰冰地说。

从那天晚上起,他们就开始装饰屋子,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准备。弗雷德和乔治一边半开玩笑地抱怨说,住在这里会影响他们的生意,一边挥动魔杖,把冬青枝、槲寄生和金银彩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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