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的老鼠
作者有话要说:小软的名字是Aure,阿软(艾尔勒),希腊语里微风的意思。(最稳定) 达莉亚和塞德里克径直去了礼堂参加宴会。食物和往年一样美味极了,她觉得自己饿坏了,几乎每样都多舀了一点。在夹一块南瓜馅饼的空当,她瞥了一眼教师餐桌,卢平满脸是笑,正和魔咒课老师弗立维说着什么,斯内普板着一张冷脸,时不时往卢平的方向瞄一眼。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照例是霍格沃茨幽灵们表演的时间,今天可是他们的节日盛会。他们纷纷从墙壁里和桌子下蹿出来,摆出各种架势四处穿行。赫奇帕奇的胖修士乐呵呵地在他们的餐桌上空跳着狐步舞,其实就是原地忽左忽右地滑行着转圈。达莉亚正埋头吃着一块香草奶油布丁,忽然发现斯普劳特教授向她走来:“德思礼,过来一下,我得跟你谈谈。”她放下叉子,安静地跟着斯普劳特教授离开礼堂,莫恩在她身后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她走到门厅,发现哈利和麦格教授也在那里,前者脸上写满了困惑,后者却一脸严肃地对他们说:“来吧,到我办公室来。”达莉亚开始不安起来,难道是小天狼星出事了?
他们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发现邓布利多也在那里。他站在烧得旺旺的壁炉前,银发银须上映着红红的火光。他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也在办公桌后面落座。他浅蓝色的眼睛把他们脸上惴惴不安的神情尽收眼底:“你的教父恐怕不太愿意让你们知道这事,哈利。但我想,你们从我这里听到,总比明天早晨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要好些。我不知道它上面将会怎么写,但我必须把实话告诉你们。孩子们,小矮星彼得从阿兹卡班里逃走了。他趁着调换牢房的空隙,变成老鼠,从上千只摄魂怪的眼皮底下越狱了。”
“他们怎么能让他逃出来呢!”哈利愤怒地说。
但达莉亚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只觉得浑身发冷,自己在不停地往下坠落。小矮星彼得逃出来了,命运的齿轮又开始转动。伏地魔……摄魂怪……大蛇……黑魔标记……火焰杯……龚绿意的尸体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然后变成塞德里克的尸体……他灰色的眸子死气沉沉,他英俊的脸庞上不再有血色……
“达莉亚!达莉亚!你怎么了!”她从梦魇般的画面里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满脸都是冷汗,瘫倒在扶手椅里。哈利忧心忡忡的脸在她面前晃动,还有邓布利多温暖的蓝眼睛。
“阿尔巴尼亚!”她强撑着坐起来,声音嘶哑地说:“他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游荡……独自一人,非常虚弱,附着在一条叫纳吉尼的大蛇身上……他想要身体,还想要哈利……小矮星彼得会帮助他,他是他最忠诚的仆人!必须阻止他,邓布利多,你必须阻止他……”
这屋里只有斯普劳特教授一个人还在状况外:“孩子,你在说什么呢?要阻止谁?”“伏地魔。”达莉亚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阻止他,他想得到哈利。”斯普劳特教授倒吸了一口凉气,麦格教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但邓布利多和哈利都还在盯着她看。
“波莫娜,”邓布利多叫着斯普劳特教授的名字,“恐怕得麻烦你去庞弗雷夫人那里跑一趟了,要一份镇定剂,德思礼小姐现在很需要这个。米勒娃,你先带哈利回礼堂里去。”
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邓布利多才用他那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达莉亚,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德思礼小姐,我注意到这学期你没有选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最稳定)”“我不需要那个,”达莉亚脸色灰败地说,“我根本不想看到那些。不需要水晶球也不需要茶叶,它们会在我的噩梦里反复出现,提醒着我……”
“特里劳妮教授在做真正的预言时,也不需要那些东西。很不凑巧,今天她在我这里喝下午茶时,也做出了一个预言,内容跟你刚才所说的很相似。而直到刚才宴会的时候,我才接到了魔法部的猫头鹰送来的紧急信件。”他注视着达莉亚:“或许这并不那么愉快,德思礼小姐。但我希望当你再在镜子里或是梦里看到这些类似的事情时,能尽快让我知道,越详细越好。我相信,这对保证你和哈利的安全会很有帮助。”
她点点头,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教授,我想知道……”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莉莉姨妈留下来的那个……那个口头遗嘱,是不是也能通过我来生效,阻止伏地魔伤害哈利?”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显得更深邃了,仿佛要看透她一样。他慢慢说道:“我想是的。只要哈利还把存在着他母亲血脉的地方称为家,他在那里就是安全的,不会受到伤害。那是莉莉留给她儿子最后的礼物。而现在对哈利来说,有你和小天狼星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他转身去拨弄炉火,好让达莉亚有机会拭去眼角滑落的泪水。“魔法部有个叫伯莎的女巫,”她喃喃地说道,“她可能会在明年六月份的时候去阿尔巴尼亚度假……我看到她在一个酒吧里遇上了小矮星彼得,被他当成礼物带给了伏地魔……”她没再说下去,因为斯普劳特教授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回来了。
喝完那杯苦涩刺鼻的镇定剂,她向他们告辞,独自回到还沉浸在节日余韵里的公共休息室。她的朋友们正坐在壁炉边的几张扶手椅上玩一副魔力高布石,在莫恩和克鲁兹惊诧的目光里,达莉亚扑进了塞德里克的怀抱。他的心脏在她耳畔有力地搏动着,他的胳膊紧紧地揽着她,他温暖的呼吸拂过她头顶上的发……这是她的塞德里克,活生生的塞德里克,她的骑士。
“达莉亚,你怎么了?”他困惑地问道。她没有回答,把他抱得更紧了。
第二天的草药课上,哈利主动走过来跟达莉亚一组。他们蹲在一丛秋麒麟后,剪去那些不开花的蘖枝。“达莉亚,”他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剪刀,“你昨天说,伏地魔想要我?”达莉亚打了个寒战,自己说那个名字时没什么感觉,听见别人说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在梦里看见,他命令小矮星彼得把你带给他。”
“可他为什么想要我呢?”他过分用力地扯掉了一枝开花的秋麒麟,琥珀色的汁液立即流了出来,发出馥郁的香气。“当心,波特。”斯普劳特教授眼尖地看见了,“别弄伤那些开花的枝条。秋麒麟汁可是非常珍贵的药材,过滤后可以用来治疗黄疸。”
“我猜……他是想弄明白,为什么十一年前他没能杀死你,然后继续完成他十一年前没做到的事情。”达莉亚闷声说着,又准又快地剪去一根蘖枝。
“比如,杀了我?”哈利冷淡地说。
“再比如,占领魔法部,攻下霍格沃茨,清洗麻瓜巫师,重建他想要的那种纯血至上的秩序……他想要的可不光是要一两个巫师的命,哈利,他想要得到整个魔法世界。”达莉亚压低声音说着,竭力不去看他额头上的那道伤疤。
“那还真是个了不起的愿望。”他闷声闷气地说。他们都不再说话,直到快下课的时候,达莉亚才突然开口:“哈利,我觉得你应该去找下卢平教授。”她发觉自己扮演起神棍的角色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哈利显然不觉得那是个好主意:“为什么?向他学习怎么打败伏地魔吗?”他的声音有点大,附近的赫敏和莫恩都听到了,惊愕地向他们看过来。达莉亚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小声点儿,哈利。你得跟他学些真正管用的黑魔法防御术咒语,类似于缴械咒那样的,用来对付黑巫师的咒语。我们现在学习的那些黑暗生物没有哪个会比一个真正的黑巫师更危险。”
哈利不说话,似乎在想怎么反驳她。“你可以先去问问布莱克叔叔或者卢平教授的意见。我想他们是不会觉得我太大惊小怪的。既然小矮星彼得能从阿兹卡班里逃走,而你在这霍格沃茨的两年里已经两次跟伏地魔面对面,我个人认为,做再多的准备都不算多。”她站起来收拾课本和剪刀,不想再多费口舌。如果哈利还是犹豫不决,她打算在下一次霍格莫德周末时把这些话告诉小天狼星,让他来说服他的教子。他肯定是那个最不愿意看到哈利像驯服的羔羊一样束手就毙的人。
“达莉亚,你看到……我是说,你觉得伏地魔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吗?”哈利忽然小声问道。“……我觉得,只要他一天不死,战争就不会结束。现在只是暂时休战而已,哈利。”达莉亚坚定地看着他。“邓布利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会把小矮星彼得越狱的事情告诉我们。他不希望我们毫无准备地去应战。”
他们正穿过场地往城堡走去,这是个十一月里难得的好天气,和煦的阳光洒在微微发黄的草坪上,周围是一群嘁嘁喳喳、无忧无虑的霍格沃茨三年级学生。在这样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里,讨论战争和生死问题无疑显得有些傻气。至少哈利是这样认为的,他摇摇头,回到那群格兰芬多学生里。达莉亚叹着气,开始构思那封写给小天狼星的信。
小矮星彼得逃走的事情终于在学校里传开了,走廊里时常有人对着《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那张贼眉鼠眼的脸,大声谈论着自己的看法。魔法部发了一个简短的通缉令,非常委婉地表述了他逃走的全过程,但还是收到了大量猫头鹰来信的谴责。高年级学生们对成为一个阿尼玛格斯的热情异常高涨起来,在被麦格教授告知本世纪只有七个人合法地成为阿尼玛格斯,而且很多人因为变形失败而发生了各种意外后,基本上都打了退堂鼓。
罗恩现在成了霍格沃茨里的小红人,因为小矮星彼得曾经以宠物老鼠的身份在他家生活了十一年,这个爆炸性的大八卦被《预言家日报》社的记者丽塔?斯基特从魔法法律执行司某个巫师的嘴里挖掘了出来。“嗳,我真不觉得这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在他又一次被要求讲述老鼠斑斑的故事后,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在他的讲述中,很多人都知道了,赫奇帕奇的达莉亚?德思礼是第一个发现真相的人。赫敏似乎有些不服气,因为她跟老鼠斑斑在格兰芬多塔楼里一起生活了两年,都没能认出它是个阿尼玛格斯来。
达莉亚也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深深的厌烦,因为她没法跟人们解释她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只能含糊地蒙混过去。不光是小天狼星对这件事感到好奇,写信来问她(她在回信里答应会在下一次霍格莫德周末时告诉他),就连卢平教授也在一次黑魔法防御术课后把她单独留了下来。“邓布利多告诉我,你当着他的面使用了一个极为复杂的高级咒语,逼着小矮星彼得现出了原形。这可不是一个二年级学生能在变形术课或是魔咒课上学到的内容。”他的黑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她。
达莉亚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又要把这段两年多来的神棍史给讲一遍了,原本她只打算告诉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但想知道的人永远比她想告诉的人多。等她说完,卢平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没有说话。她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魔杖,让那本《黑暗力量:自卫指南》在桌子上跳踢踏舞。
“那么,达莉亚,”卢平回过神来,认真地说,“你还想学些更深入的内容吗?哈利告诉我,你建议他学习一些专门针对黑巫师的防御术咒语。当然,我答应他了。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有意愿来跟我学一些……一些比较有用的咒语?”“比如守护神咒?”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当然愿意!”她还以为卢平只会给哈利开小灶呢。
“守护神咒?”卢平重复着她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露出怀念的神情,“噢,当然可以。不过,你为什么会想要学这个呢?这可是一种很高深的魔法,比你以往使用过的那些都要难得多。”“所以它的用处也更大,我认为它很快会派上用场的。”达莉亚坚定地说,“这是我的直觉。”
不知道是达莉亚屡试不爽的直觉还是她的坚定态度起了作用,卢平同意先教她和哈利守护神咒,但得等到下周五晚上才能给他们上第一堂小课。“这个周六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有比赛,我猜哈利更愿意把那个时间花在魁地奇训练上。”他平静地说。而你要忙着待在办公室里躲过月圆之夜,达莉亚在心里替他补充道。
周五的早上,达莉亚和莫恩来到礼堂里,发现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简直像夜里一样黑,上千根点亮的蜡烛漂浮在空中,让他们能看见长桌上的早饭。狂风骤雨在城堡外肆虐着,走廊和教室里都点起了火把和灯笼。莫恩表示她很庆幸,自己不用在这样的天气里比赛。“而且今天第一堂课就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她快乐地说道。达莉亚最后瞄了一眼自己的星图,收进书包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今天可是满月呢。
果然,斯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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