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棐的表情死灰一片,哀莫大于心死,苦苦挣扎了这么多年,他在人世间苟延残喘这一口气,现在,倒有了死的念头。。。。。。
“喂,你没事吧?”丁兜兜摇摇他,大声在他耳边吼了起来:“喂,你说我有问题就问你的,你别这样哦。”
“。。。。。。兜兜。”罗棐艰难吐出俩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说:“没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是,断莲说过的事,我还是得替他完成。”
“。。。。。。”丁兜兜心头的肉都被揪起,张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为何要把我关起来?”
“不让你有机会去南海仙会。”
“为何不让我去?是嫌我麻烦?”
“。。。。。。不是,断莲此去下了必死的决心,只是怕你见着伤心罢。”
“必死???!!!”丁兜兜吓得魂儿都飞走大半,心头大痛,扯住他赶紧问:“怎么这么说?他怎么会必死了?怎么回事?”
“断莲已经入魔,如若不能成魔,那便只能自我了断了。”
“入魔?”犹如五雷轰顶,丁兜兜只觉自己的世界仿佛都坍塌了一般,眼前都像是看不到现实了似的,整个人宛若坠入万丈深渊般绝望无助。
“嗯,他入魔已有些时日,能靠着信念支撑到现在都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断莲自小就清高自傲,现在居然被魔所控制,他定是痛苦不堪,这才下了必死的决心吧。”
“。。。。。。”丁兜兜已经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难以想象整个世界没有他的将来,更难以想象自己的心会怎样粉身碎骨。
他竟然入了魔,还下了必死的决心。。。。。。哈哈。。。。。。那她怎么办?他终究是舍不下天下舍不下众生,而决定负了她么?
丁兜兜仰脸苦笑,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滑落,没有哭声,只是任它们这样奔涌这。
不让她去南海仙会,然后时候却让得到他已经离世的消息么?
他怎么可以对她如此狠心。。。。。。
悲痛到无法言喻,只能生生忍下那撕裂般的痛苦,将无与伦比的绝望埋进心底,任泪海汹涌。
情丝难断,此生已无法忘断情仇,他如若真的死去,那她一个人独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究竟什么样的情能让人一生相许永生难忘,究竟什么样的人能让你为他痛到无法呼吸,她丁兜兜以前从未想过,也从未经历过,这次算是彻底明白了。
不能相爱,不能厮守,她就连见他的权利都没有了,被他活活抛弃,仿佛连那两晚的露水姻缘兜不曾存在过,只是他一句话,一个决定,便把她的柔情、她的关心通通弃之敝履,自行了断,哼哼,他还真是想得好啊。。。。。。
他这样,真正是要她愁断白头么。。。。。。
罗棐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丁兜兜就像是陷入了极大的悲哀之中,没了意识,没了感觉,怎么叫她也听不见,怎么摇她也没有反应,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了心神的死娃娃,眼神空洞,再一会儿,竟然完全晕了过去,吓得罗棐赶紧哆嗦着为她把上脉搏。
罗棐急得满头大汗,他虽曾叱咤江湖,但是医术却是完全不精通,要她现在为她把脉,真是把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来!”
忽然,一个冷硬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罗棐一怔,赶紧手忙脚乱地让开位置,把兜兜的手臂放在地上,等她来为兜兜诊脉。
如果是她,兜兜应该会没问题了吧。。。。。。
白美尧拧着眉头走上前,蹲下身捻起兜兜的手腕,细细感应着,申请一片肃穆,而罗棐则是一旁死死盯着她的侧脸,一刻都不曾挪开过。
“她太过悲痛,一时昏厥,五脏有些微损伤,我得为她运功疗伤。”说着,便面无表情地捞起丁兜兜的手臂,驾着她就欲往自己房间方向行去。
“尧。”罗棐伸出右手在空中摆出挽留的姿势,稚嫩的声音透出无限凄凉。
她停住脚步,稍稍侧脸,等他的下一句话。
“尧,我。。。。。。帮你。”曾几何时,他们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奇侠眷侣,携手同修配合默契,可如今却早已是物是人非,无奈之至。
“不用。”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落地,沉沉的,砸在他心上,再深的情感、再真挚的恋人也抵不过时间侵袭、仇恨蒙眼。
说完,白美尧便继续抬着丁兜兜走向自家房间去了。
独剩下罗棐一人孤单立于漫天零落的桃花雨中,放眼一望头顶结界,一狠心,掐指将结界重新官兵,竟是将三人一同锁于这片天地中了!
云天宫下,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断莲,兜兜呢?殇不是说她来南海仙会了吗?”律德长老一身大汗淋漓,肥肉随奔跑的步子一下一下颤抖这,老远就扯开嗓门大喊,从那大门之处直奔那白色身影所在平台而去。
听到这个名字,宫断莲岿然未动的身躯稍稍动了一下,薄唇微启,不大不小的清冷男声就飘了出来,响遍殿内每一个角落。
“她在另一处闭关修炼。”
“闭关修炼?断莲,你说的是兜兜吗?那丫头还能静下心来闭关?你没弄错吧。”律德长老不可置信,瞪圆了豆大的眼珠子望着他的背影,索性三两步跑到他身边,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
“嗯。”他略一点头,眉间没有半点情绪,只是淡淡的,目眺远方,苍山。
“我的天,那她可得受苦了,兜兜那性子可是一颗都歇不下来的,这些还闭关。。。。。。不得憋死她啊。”律德长老一时之间忍不住长吁短叹,心里担忧更甚。
“。。。。。。”宫断莲无言,长睫抖了抖,沉下视线来,望住下面攒头人头和飞剑。
已经决定没有办法再拖了,时间越久,他心里的空洞就越大,止不住冲动要回到她身边,与她生死相依,让他豆已经弄不清楚,那冲动是来自魔障还是来自他自己了。。。。。。
他早知道萧在她身边放了死刃,当初他在天眼中寻不到她,便也是这把死刃作祟,后来见着她,反倒不想从她身边拿掉了。
是因为殇。
自己能找到哦啊她,殇便也能找到哦啊她,在心底,他还是禁不住放任死刃将她的气息掩住,好让他们两人单独度过了那一段让他永生难忘的幸福旅程。
在他看来,有过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便够了,接下来他便可以放手去卫道,而她,只要待在他为她营造的小天地里无忧无虑地生活便好了。
至于他宫断莲,总有一天会从她的脑海中完全消失,所以的痛苦和纠结,就留给他一人独自承担。
合上双目,耳边早已听不进律德唠唠叨叨的所有话语,只剩下她的一颦一笑在脑海中时时刻刻回放着。
当……当……当……
嗷… …
长钟三响,古兽齐鸣。
此时,南海仙会还有十二个时辰便启,而各门派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此刻便是门派之间互相打招呼、暗摸底细的时候,为做好日后的对策做准备。
“断莲,绯花他们都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律德长老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听着外面长钟兽鸣响起,这才响起正事,赶紧问他。
“不必了,明日再说。”
“对了,近日来,南海哦昂被诸多小镇都发现了魔踪,有不少百姓受害,断莲,你可知此事?”律德长老忽地正色问道。
宫断莲眉一皱,没想到樊鬼竟然如此猖狂,这么多修仙门派聚集南海,他竟然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犯事,真是活腻了!
长眉一轩,宫断莲一甩长袖,正要起身飞跃而去,突地听到律德又发话了。
“咦,断莲,你的青邪呢?你不是从不离身的么?”
“。。。。。。”他侧脸微眯,青丝随风摆动,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踮起脚,运气,直冲云霄飞去了。
郊外,天晴气朗。
一个穿着粉衣的及笄少女蹦蹦跳跳在花丛里左顾右盼,伸手抓抓花,又挥挥小手扑蝶,玩得很是开心,不远处几位侍卫装扮的男子正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小姐姐,妹妹这里有好玩的你要不要?”
忽然,粉衣少女听到有个娇滴滴的甜美女声响起,愣了一下,回头望去,身后郑站着一名黑衣女娃娃,笑容可爱,右手勾着一个甩来甩去的铜铃。
“是你在说话吗?”粉衣少女疑惑问道。
“是啊,姐姐你唱得好漂亮啊,妹妹好喜欢啊。”女娃娃羞红了脸,腼腆地说道。
“。。。。。。妹妹也很漂亮。”粉衣少女的脸颊也不禁红了一红,红唇吐出一句话。
“那妹妹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女娃娃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渴求着望着她。
“呃。。。。。。我 。。 我。。。。。。”粉衣少女由于这,抬眼望了望远处的侍卫们,沉吟片刻,道:“我先去跟他们说说。”
“恩,好!”女娃娃咧嘴开心地一笑,满面春风。
粉衣少女撩起裙角小跑了过去,可是越近却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喂,你们三个!”
无人回答她,他们三个侍卫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喊你呢!”粉衣少女微怒,拍上一名侍卫的手臂,嗔道。
还是没反应,粉衣少女彻底恼了,伸手推了他一推,可没想到,这一推竟然让他动了!
。。。。。。
粉衣少女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惊恐起来!
之间那名侍卫直直地脸朝下倒去,身后竟然被人全部挖空,血肉模糊地全是烂肉。。。。。。
“啊… …”
→【wmtxt。正文 第五十一章 何为幸福】
粉衣少女惊恐地瞪大双眼,尖叫出声,倏地从后面伸出一只干净的小手,然后那阴恻恻的冷笑便传进她耳里。
“姐姐,不用管他们了,我们去玩啊… …”
粉衣少女再也经不住无边的恐惧,白眼一翻,直接晕厥过去。
身后,安彤书嘟嘴皱眉,布满地抱怨道:“嗤… …这样就晕了,真是无趣。”
说罢,拍拍手,甩甩手里的血魇铃,往晕过去的少女身上一扔,然后那少女便忽地一下消失无踪了,仔细一瞧,竟是化作一道黄色的光线被那铃铛给吸了进去。
“嗯,第三个了,樊鬼爷爷一定会夸我乖的。”安彤书喜滋滋地幻想着自己将会得到的奖励,蹦跳着转身离去,剩下几个血肉模糊的侍卫倒在地上血染大地。
……
御风而来的宫断莲停在半空中,拧眉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儿,顺着味道来到了那一片草丛中,扫了一遍几人残缺的尸首,眉头越蹙越紧。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进在他眼皮底下,还敢如此肆无忌惮!
宫断莲看了眼西方,那里传来祭祀轻若未闻的血味儿,应该就是那罪魁祸首了,起身跃起,朝那处紧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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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老远,安彤书便瞧见了站在屋门口的安慕白,开心万分,蹬着两条小腿赶紧飞奔过去,然后一把冲进他怀里,拽着他的衣袖撒娇道:“爹爹爹爹,我今日收了三个呢!”
“书儿真乖。”安慕白伸手拂上她的柔软发丝,温柔道:“我们这就去你樊鬼爷爷那儿。”
“好啊好啊,爹爹我们快走吧。”一听这话,安彤书立刻忍不住蹦了出来,一个劲地欢呼雀跃着。
“嗯。”安慕白随意瞄了一眼院角落里的榕树,淡淡一勾唇,道:“走吧,别让你樊鬼爷爷等急了。”
……
一处颇为隐蔽的山洼里,杂草丛生,泥沼遍布,无论怎么看,都是个与人烟绝缘的地方。
那安慕白和安彤书缺走到了那草丛堆里头,四处摸索了一阵之后,安慕白欣喜道:“这里,书儿。”
“哦,来了。”安彤书赶紧小跑着靠了过去。
两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了一阵,又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片刻之后,两人竟然同时消失了!
剩下冷风瑟瑟的泥沼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直到一会儿后,一团茂密的芦苇中沙沙响了几下,然后居然突然冒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来!
那人盯着一盏极为怪异的黑瘪帽,黑不隆冬的套住整颗脑袋,只留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在一片黑色之中眨巴眨巴着,闪着困惑的光芒,自言自语道:“怎么就不见了呢?着鬼地方还有什么诡异的出口不成?”
听声音,这怪异之人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那人正顾自疑惑不解地想要爬出来检查那两人突然消失的地方,却忽然听到不远处天空中传来一声急速的破空声,那人一惊,赶紧又缩了回去,躲在草堆里偷偷望着天上的一切。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这人的嘴巴也不由越长越大,痴痴呆呆地望着那驭风而来之人。
来人正是宫断莲,一脸沉重,衣袂飘飘,白衣蹁跹,行到那入口处时停顿了片刻,然后默念了几声咒语就瞬间也消失无踪了。
剩下这人十分失望地轻叹一声,赶紧冲出藏身之处,三步做两步也跑到那吐口处,却是怎么也找不到进入之法,只能无奈作罢,留念不舍地再次瞥了瞥那处,索性另外找了个舒适的地儿蹲下,目光锁住那入口,干脆等待里头的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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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厢宫断莲一路顺着血腥味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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