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到了早上,还在响。这一夜契丹各处来了许多士兵,都聚了七八千人,但忙活到现在,累都累倒了。一看这样不行,求救,向武州、新州、儒州、妁州求救兵。至于蔚州、涿州的士兵他们没有敢动。怕石坚来奂东击西。
太阳出来了。石坚骑在马上。手一挥,乐队再次奏起:契丹契丹。还我妻儿。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与国无关
只丹十兵看到石坚倡狂的样子个个毒得暴跳如雷乃特别是桥上还站着几个个护卫,一大早起来,就在桥上面,用一斤。
小炉子炖着不知是羊肉还是牛肉,一边吃着肉,一边喝着酒。再看看自己这一群人,累死累活了一夜过来。不说手上起了一个个血泡,就是这一夜没有睡觉,也一个个人困马乏。
但他们还不敢主动进攻,桥面就这么大,对右手里有步枪,完全利用强大的火力将自己这些人压制。也不敢将木桥掀开,只要一掀,就是这几个个护卫掉进河里,也未必淹死,可是自己这一方主动找起的战事。
石坚看了一下对方的工事越修越结实,再次回到营地,吃饭去了。其实他也很佩服契丹人,如果换一个角度,如果对方是宋兵,在自己重压之下,还有一夜的战鼓猛敲。很可能就象历史上的宋兵,被完颜韩离敲了一夜小鼓,硬是把守在黄河对岸,有着天险的十四万宋兵敲没了。
吃完了饭,石坚这些手下一个个从营帐里钻出来。现在摊到他们看热闹,对岸契丹人正在干的热火朝天。不过到现在也开始累了,一个个嘴里哈着热气。
这时候契丹大军中几个将领也似乎发觉上了当。石坚是在虚张声势。于是下令休息。也到了休息的时候,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更没有合眼。一会儿炊烟也升了起来,造饭了。
石坚再次吩咐一声,范护乐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实际上契丹人认为石坚手下没有大将,这是一种错识的说法,将领只要会领兵打仗就行,也不是要他个人武艺超群,如果这样韩信都不会受跨下之辱,还有陈庆之会什么武艺。象石坚身边几大护卫,范护乐。帝***,朱笠,跟在石婆身后黄陶已久如果石坚将他们放出去,也未必比黄真文他们逊色多少。
只是,只是,石坚正如萧麻奴所想。手里无兵可用。
范护乐提出一大挂鞭炮,在木桥边噼里啪啦放了起来。
鞭炮声还没有停下来,从石坚身后的山陵上的丛林中,忽然扬起了一面面旌旗。
连萧麻奴都丢下了手中的饭碗说道:“警备!”
带头进入掩体的后面,一个个手上拿起了弓箭,瞄准了河对岸。
可他们看到那支乐队再次钻出来。契丹契丹,还我妻儿。
还是在故武玄虚,但是契丹士兵已经为之夺气。这时候石坚手上没有人,只要有五千士兵在手上。往河对岸一冲,马上契丹大军就会崩溃。当然,那样的后果,就代表着两个国家之间再次交战,而且还是宋朝主动向契丹发起了进攻。
但现在契丹士兵不敢怠慢了,这旌旗让他们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管石坚带了多少人过来,但不会少,就是这四面八方的战鼓敲到现在,敲鼓的士兵也不会在少处。可惜对面的山林植被茂盛,只看到一面面大旗在迎风飘扬,却看不到林间的情景。
这时候天气已经到了最冷的深处。契丹士兵提心吊胆地渡过了一天,尽管对面的宋军还在燃着篝火,这中间有许多回鹘士兵,他们还围着篝火跳起舞蹈。但他们不敢大意。特别到了下午时,鼓声渐渐平息下去,他们更加小心。
然而到了晚上,石坚开始带人撤军了。这是好事儿,用望远镜看不到这几百人的身影了,萧麻奴下令。立即将这可恶的木桥掀到河里。
但他没有放松警戒,派出探子顺着边境线查探注意。
可到了第二天上午,萧麻奴再次接到禀报,说在上游二十里路外,石坚再次开始在淳沱河上架桥。
那就去吧,再次修建工事,萧麻奴和将士都叫苦不迭,如果石坚再这样玩下去,也不要多,只要来上一个四次五次,也不用打了,累也活活将易州这些士兵累死。
耶律煮蓉就在这情况下,来到了易州,随她而来的还一万援兵。
随着石坚的到来,契丹不得不把易州当作了防守的重点。
听说耶律煮蓉接过他手中的权利,萧麻奴连声说谢。这样再让石坚玩下去,自己活活被玩死。如果有可能,他们都想把这个大肚子郡主送到石坚手上,省得你惹事了。
耶律煮蓉看着大帐里的众人。一个个眼睛里带着血丝,显然这么多天,他们都没有睡好。
耶律煮蓉说道:“南宋石坚固然很可怕。
斤。个心想,这不是废话,连你也被人家活捉,最后靠装疯卖傻才的以脱身,就是这样,还带着一个尾巴回到契丹。一边想着一边望着耶律煮蓉的肚子。
耶律煮蓉也不在意,这件事遮着掩着,反而大家更加议论,不如公开出去,习以为常,也就没有人说闲话了。
耶律煮蓉继续说道:“因此,大家对他的这种害怕,往往反而成了他最大的武器。”
这句话大家也知道,未战先怯。兵家大忌,可人家确实到现在战无不胜。就是不害怕,就能打从凹?还是不可能。
耶律煮蓉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继续说:“害怕没有事,但不能因为害怕而失去了理智,大家想一想。这次石坚彻底得罪了南宋的老太后。现在虽然出任真定府的知州,一在真定府他未必是权利最大的一个。二军队未必全部听他的调动。况且他来真定府的时间也不长,根本没有办法将所有军队抓到手中。为什么他在真定府只是稍作停留,就来到了淳沱河?各位再想一想,以前宋军是怎么对付你们的?”
虽然现在契丹接到辽兴宗的圣旨。各地驻军不得主动招惹宋军,甚至连越境打草谷都禁止,但与宋军对峙时,契丹大军还是占着心理上的优势。宋军从来也没有象石坚这样张狂过。
其实耶律煮蓉说道这里,有许多将领开始若有所思。
耶律煮蓉才说道:“其实很简单,石坚在虚张声势,他手里的人并不多。拿你们立威,这样让真定府各处驻军看一看,以便他最大限度地将军心收拢到一起。其实他没有多少人,撤军吧,我保证现在易州平安无事。”
“那么他以后不会进攻我们易州?”一个武将问道。
耶律煮蓉苦笑:“现在他不会主动进攻,虽然他很有军事天赋,但终归是一个人,不是神,手里没有军队他还是不敢进攻我们契丹。
旦他将士兵大多数聚于他手下,那就是他进攻我们契丹的时候。
这也是他这一次前来的第二个用意。你们看看你们的手下士气。”
许多将领脸一红,都低下头去。现存让石坚来回地折腾。手下士气全无。其实石坚只要手上有大军,就是没有妾枪,估计也没有多少士兵主动抵抗。
“而且一旦挑起战事,宋朝朝廷不得不让他拥有更多的权利,这样他反而可以自保。南宋老太后不行了,而且石坚这一次抹黑了她所有脸上的光彩,本来加上忌惮,不排除她不会产生向石坚下毒手的可能性。因此石坚需要这次战争。”
耶律素蓉虽然猜出了石坚的用意。可也没有办法破解。现在契丹是一个空壳,相比于宋朝,更需要休生养息。说到这里,她还看着北方。如果契丹大军在南方与宋朝纠葛。北方的那些部族有可能因为契丹后方空虚,再次异动。到时候才是契丹最危险的时候。相信石坚不会看不出这步棋,或者他早就有了安排。
最后连她的兴致也不是很高。再次说:“撤吧。后面的事我来安排。”
在这冰天雪地里,还不象石坚的那些护卫,围着篝喝酒跳舞,士兵们很辛苦。
耶律煮蓉将凤奴喊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凤奴点头,她向吊桥那边走去。契丹将士们一起看着,看郡主身边这个小丫环过去,能不能将石坚的人退走。就是现在即律煮蓉下令让他们退,他们也不敢退。因为耶律煮蓉也没有在石坚身上有多少胜绩。
看到了小凤奴,石坚呵呵一笑。没想到啊。连耶律煮蓉也来到了易州,这盘棋好玩了。
小凤奴啊,你们郡主跑走了。你也跑难道不想我们的小崔将军了?”石坚拿她打着趣。
“想啊,你叫崔将军到我们契丹来,我就嫁给他。”
她还真好意思说,难道要崔灭狼做上门女婿?不过契丹女子比中原女子胆子大,性格豪放,当然这也与她们少了许多教条礼仪的教育有关。
“那不行,想嫁就嫁给我们宋朝。况且崔将军那样的人才也不是做上门女婿的人。看来我们小凤奴没有意,我还在中原帮他找一户人家好女子算了。”
“你这个坏,敢!”
“为什么不敢。快回去,对你们家小姐说,过桥来,跟我回去,这一次不听话,按照石家家法处置。打一千下屁股。”
凤奴一听脸也红了,说:“坏人,我们家小姐说过了,你这个人很无耻,不要脸。”
石坚嘻嘻一笑说:“你回去对你们家小姐说,她同样也很无耻,不要脸,咱们是龙配龙,凤配凤,老鼠儿会打洞,正好是一家人。”
凤奴还真无话可说,这次耶律煮蓉在宋朝的京城,那幕戏唱得很逼真。可手段也不是很光彩。
她眼睛转了转又说:“还有。我们家小姐要临盆了,你气着我们家小姐没有事,不要气坏了孩子。”
其实耶律素蓉同样也要立威。今天不把石坚的兵退下去,她同样也说服不了这些将士,那么就不能组织起来以后对石坚的反抗。
“好,那我就退军吧。”石坚说道。
既然耶律煮蓉来了,识破了他的计策,石坚不能再浪费表情了。
凤奴眼睛再次转了转,问道:“坏人,我问你一件事。”
“为什么要告诉你?喊我一声少爷。”
“少爷就少爷”其实心里面喊了十声坏人。
石坚坐在树桩上,问道:“什么事?”
“那个鼓是怎么回事?”
逝,很不解,发四面八方都是鼓且纹敲战鼓并不的活,这几天几夜敲下来,得要多少人轮流换着敲。可是石坚明显身边没有这么多人,那来的人帮他敲鼓。不会用百姓吧。如果用了百姓。那代表着石坚主动向军方低头。自己调不动他们。而且百姓也未必有这胆量,毕竟对岸可是上万的契丹大军,一旦从桥上冲过来,石坚几百人阻挡不住,那么他们就是一场灾难。
“好啊,我一会带你去看看。”石坚下令拨营。回真定府。路过后面那片山林时,石坚将凤奴带到山林里面,一看明白了。一只只山羊挂在树上,这样山羊不住地挣扎。前蹄正好敲在下面的鼓上。山羊不死。这个鼓就一直敲下去。那些旗子也只是衙役们绑在树上,根本连一个举旗的人都没有。这时候衙役们正在将大旗收下来,羊放下来,一边收旗一边笑嘻嘻的,这一次看着石大人耍蕃子,这出戏也蛮好玩的。
看明白了,原来是一群羊将自己近万大军吓得疑神疑鬼的。凤奴儿小脸憋得痛红,说道:“坏人。
回去了,她要狠狠羞辱一下这些没有用的契丹武将。
“石夫人,为升么要告诉她?”范护乐奇怪地问道。
石坚骑在马上面,答道:“因为耶律煮蓉来到易州,所以告诉她,这叫转移视线。记住了,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这出戏越来越好玩了,只是石坚生气的是,耶律煮蓉果然死不改悔。连怀着一个大肚子,都为契丹如此来回奔波。好吧,现在先放过你。等到你生下我儿子的时候,我们再来交手。
石坚回到了真定府,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他听到了一件消息,朝廷果然有了新的变动。陈尧佐担任平章事,资政殿大学生,也就是一个末相。吕夷简与王曙并没有调动。只是刘娥下令,让夏辣火速反京。担任枢密院使。副使还是薛圣,张者,盛度。
这一调动。其实朝堂已经再次恢复到真宗时,半昏半明状态。至少昌盛夏这几人的人品都没有法子保证,陈尧佐只是末相,而且资历并不是很深,在朝堂上有可能都成为傀,儡成为吕夷简的排挤对象。
但惧于民意,刘娥也不敢提拨吕夷简。王曙自寇准事变后。胆子也小了许多,薛本也许还会刚正不阿,但在这种朝堂上估计离下放的日子也不会长远。至于老者则是铁杆刘派的人,这样一来。刘娥的政权将得到巩固。
老太太还舍不得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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