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 月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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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 月关? .-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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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鸢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再也顾不上尊卑,咯咯笑起来。

  石坚又吩咐了几件事,才离开。

  到了第二天,李府张灯结彩,来了许多客人。另人奇怪的是这次李慧父亲李恒过生四十岁生日,这些客人却带来了许多少年。

  其实宋朝和现代过生日礼节相差无几,一个是过周,一个是六十大寿,八十大寿,百岁大寿就不必说了。四十岁生日只是一个小生日,完全没必要弄得如此隆重。

  这也是李氏出的主意,石家破落如此,不可能再成为亲家,她借这次李恒生日机会,放出风声,看看那家有什么中意的少年郎,也为李慧挑选择一个如意郎君。按照宋律,禁止州官县令与部下民从联姻,但李恒担任是州节度掌书记,倒不在此范围内。况且那一个母亲也愿意女儿远嫁他乡。

  李氏悄悄将这风声放出,引来和州所有绅士大户夺目,李家本来是和州的名门,李恒又是举人出身,身上还担任着朝庭从八品官员的职务,也许放在开封没有人在意,可在小小和州也算得上光彩夺目。

  这一天,几乎和州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带着自己儿子甚至侄子,来到了李府。

  这件事老妪还蒙在谷里,石坚是在一次下人偶尔谈论中听来的,所以他才有意在这天向李家告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接下来到今天的重头戏,这些人家借着请李恒指教的机会,让自家小孩现场写诗词。其实这些诗词都是枪手事先写好的,让这些小孩抄了N遍。李恒也不说破,他带着李慧在这众多少年中间穿梭,李慧还小,她不知道这次宴会将要决定她的终身命运,还好奇地看着这些少年郎。

  这些客人看到李慧还小,可已经是一个美要胎子,一双眼睛更是灵动活泼,心中更是喜欢。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场面出现了。

  石坚搀扶着他的祖母来到宴会大厅,他们身上都背着包袱。石坚将背上包袱放下,又解开了祖母身上的包袱。然后将一幅卷轴交到李恒手中,说道:“恭祝伯父生辰华诞,祝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晚生献给伯父的礼物。”

  李恒没想到他们祖孙出现这种场合,尴尬地说:“多谢。”

  李氏则在一旁气愤地冷哼了一声。

  石坚又说道:“伯父,今天我还有一件事向伯父禀告。这段时间承蒙伯父照顾,我们祖孙两人给贵府造成了不少打扰,今天我们来向伯父辞别的。”

  李恒心想你们真走了也好,省得到时候耽搁了自己女儿,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一点银两给你们,可你们偏偏选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这不可和我为难吗?

  李恒说道:“侄儿,老夫可没有赶你们意思,你如何出此言?”

  石坚说道:“伯父和家父情同手足,因此家父在临终前托负祖母万一无路可投时,投靠伯父。但是时间一久,就是夫妻之间也会伴舌。家父和伯父的友情虽不能和伯牙子期知音之交、廉颇相如刎颈之交、陈重雷义胶膝之交、元伯巨卿舍命之交、孔融祢衡忘年之交、刘关张生死之交、以及管鲍之交相比,但总归是一段佳话。前些天,夫人对晚生产生了误会,把我比作那种卖脸蛋的唱戏小白脸,我家现在是穷困,这也是先父不会经营,为官清廉造成的,可也是书香门第。那天我就和夫人约定我们要离开贵府。”

  众人先是看到这个少年侃侃而谈,感到惊奇,后来他突然冒出李氏所说言语。石家穷困如此,住在李府,是叫李家难堪,可李氏说这样的话,也太急吼吼了。

  李氏刚想站起来斥责他,却被李恒狠狠用眼睛瞪了下去。

  李恒说道:“那是你伯母口误。”

  “晚生也知道是口误,我刚才说过,时间一久,牙医和舌头还要磕磕碰碰,况且我们寄人篱下,讨生活,受点气也很正常。现在我们离开贵府,反而少了摩擦,也成全了伯父和先父的友谊。”

  “既然侄子去意已决,老夫也不好阻拦,来人,拿五十两纹银送给他们。”

  李恒这一手做得十分漂亮,五十两纹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够这祖孙二人坚持好一段时间。要知道俏嘀嘀的红鸢一个人的身价也只什十贯,按照此时物价,也就等于五六十两银子。

  “伯父,不必了。先父曾教导我饿死不受嗟来之食。”

  这一句话说得李恒脸色一变,却听到他话锋一转:“当然,伯父的好意一片,不能算是嗟来之食。”

  他这一句转折,让众人啼笑皆非,但都感到这少年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等到他说完不知道他真正用意。

  “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诗云,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我们石家虽然家道中落,但也不会丢下做人的原则。就是我祖母带着我投奔贵府,也是用血汗换来的生活。”

  说道此处,他举起了老妪整日劳作的双手,那双手长满了老茧和裂口。石坚用手爱惜地抚摸着那双手。

  这些人虽是来打李家小姐主意,可看到石坚这个动作,还是鼻子一阵心酸。只是李恒越加难堪。李恒不经意忘记了石坚刚才说话中一首激烈的古诗随着话语呤了出来。

  石坚还没有停下话头,他又说道:“当年先父和伯父同朝为官,正是门当户对,那时两位长辈为我和慧小姐定下亲事。可现在石家是江河日下,晚生感到自己已经佩不上慧小姐了,所以晚辈今天顺便将这门亲事辞了。”

  说着,他取出当初两家写的婚约,用火舌烧掉。

  这些宾客今天多是为李家小姐来的,可李家和石家毕竟定了亲事,石家如果死活不要脸认定这门亲事,这些人还真没辄,现在看到婚约被这少年烧掉,都长松了一口气。只有少数人才注意到石坚虽然年幼,但说话沉稳,气质激昂,恐怕非是池中之物。

  “贤婿,你何须如此。”直到此时,见石坚烧掉婚约,李恒才改称他为贤婿。

  李慧虽不懂事,这时也隐约明白过来,她走过来哭泣道:“坚哥哥,你不要我了。”

  石坚知道原先那个少年对这位小姐极好,现在这个小姑娘对他留恋也很正常。他用手摸了小姑娘的头发,说道:“慧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固然美好,但也要两家般配,等到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不是我不要你,是我家现在太困窘了,我们之间就象是天鹅与蛤蟆,偶尔交织在一起,却不可能永远交织在一起。”

  说着长叹一声,大厅里众人却觉得这声叹息都从他们自己内心发出。

  石坚又打开一个包袱,说道:“伯父,这是小姐平日从伯父书房拿来给我看的书,现在归还。”

  众人更是叹息,这个少年性子如此激烈,贫寒如此,不但不要李恒给的银两,连几本书也要归还。

  这时一个少年站起来,耻笑道:“你这个穷小子,还会读懂什么书。”

  大家一看,是城里江举人的二公子,他今年十三岁,已经隐约懂得一点事务,见到石坚言语似乎使李恒不舒服,出头打抱不平,想博取李恒的好感。

  石坚冲他一笑,他来到这个少年身边看着他写的诗,说道:“这位公子,作的好诗。”

  那位少年听了得意,挺了挺胸。

  石坚又说:“伯父,今天是你华诞之喜,不知小侄可否讨一杯水酒?”

  李恒虽然心中不乐,毕竟他和石坚先父关系很好,不管是真好还是假好,现在石坚主动烧了婚约,场面上他还要做足的,他命人拿了一碗酒给他。

  石坚一仰脖喝干,然后说道:“众位,前几日我也作了几首词,现在众位少年才俊献艺,我也不怕耻笑,拿出来献丑。”

  他就着这位江公子的纸笔墨在纸上挥毫写了起来。

  第七章 技惊

  石坚前世最拿手的就是书法,特别是善长各大家书法。ZUILU。neΤ他用了苏东坡的书法写道:水调歌头。

  苏东坡卧笔偏锋,字势偃仰倾仄,给人圆劲宽博工拙酣畅淋漓的感觉。这四个行书大字虽不能完全和苏东坡本人书法媲美,但也将苏东坡书法里纵逸豪放、平淡天真表达了十有八九。不论他这首词写得如何,这四个字出,有许多人不顾东家的颜面,哄然叫好。

  石坚继续写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乱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相别时圆?月有阴睛阳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时候苏东坡还不知道在哪里,他们那里知道这是石坚来到这世界第一次抄袭,而且当着这么多人面抄袭。他们还以为石坚通过这首词感叹他和李家小姐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没有结局才写的,故此才有但愿人长久之句。可是这首词清丽中带着奔放,已经远远地超过他所表达的意思,何况这字更是一绝。难怪他刚才要酒来助词兴和笔意。

  一首词写完,满堂安静。他们都被这首词震呆了。

  他们看到这个瘦弱而又清秀的少年自嘲地说道:“少年不识愁滋味,偏要说愁,这首词太疏狂了。”

  众人听了心中郁闷,这首词固然疏狂,可想整个大宋也没有几个人能写出来。

  少年还继续他华丽的表演,他又说道:“伯父,可否赏晚生一杯茶水。”

  李恒还在揣摩这道词的意境和书法的意境,他听了怔忡地说道:“好,上茶。”

  石坚饮了一口茶,又在桌子上写道:桂树香。金陵怀古。

  石坚此时又转了一种书法,这是蔡襄体。蔡襄写字如行云流水,收放合度,得心应手,极尽自然。苏东坡曾叹他是大宋书法第一。石坚这七个字写出,众人立即感觉如春风拂面,让人充满温暖。

  这时大厅里这些客人见到这七个字,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份尊贵,要讲究礼仪,全都挤成一团观看他往下写去。

  只见这个神奇的少年继续写道:

  余记幼时曾蒙先父携带去江宁登高,转眼已是人事物非,叹世事沧海桑田,变化莫测,有感。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

  征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

  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

  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芳草凝绿。

  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这首词乃是王安石代表作,和苏东坡大江东去,两道词被后人称为北宋最杰出的两首词,论词藻还在石坚刚才所写的水调歌头之上。当年苏东坡看到这道词,曾叹:“此老乃野狐精也。”

  这首词配上石坚临摹的蔡襄字体,这小小和州这些个人哪里见到这等词字,一个个望着纸上几百个字全都怔住了。

  石坚也没有再和李恒打招呼,搀扶着老妪走了出去。

  老妪问他:“我的乖孙孙,你写的词怎样?我总听到他们夸你字写得好,可没有人说你词写得好。”

  石坚笑笑不答,废话,这两首词再写得不好,整个大宋也没有好词了。

  他们到了门口,俏丫环红鸢早备好了马车,在等着他们。

  老妪年纪大了,还没有到了老眼昏花的程度,她看到这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心中立即生起了欢喜。现在她也看透了,于其攀这些大户人家,还不如找一个安份的平民百姓,让孙儿成家立业实际。

  她拉着小姑娘的手问长问短,红鸢那里不明白她的心意,她想想这个少年的种种神奇,虽没有看到他文章,可也知道他是一个天才,心地又好,那里不愿意,可看到这个少年只成望着窗外景色,对她都不打量一眼,原来怕再遇到色狼,可现在石坚对她这种情形,又让她失望。红鸢转念一想,现在他还小,也许过两年,他懂了人事,会对自己注目的。

  可他真的不懂人事吗?她想起前天晚上他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又对这个想法产生了怀疑。

  众人揣摩了良久,一个老者说道:“我明白了,他前者喝酒,是因为这首水调歌头和这字清丽中带着奔放。后来这字和词大气中又含着富贵端庄,自然要茶助兴。”

  他这一声也将大家从如痴如醉中惊醒。李恒突然想起石坚送给他的卷轴,他连忙翻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幅百寿图。上百整整写了一百个寿字。每一个寿字写法都不相同,单每种写法都可以自成一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年体力不好,腕力不够,稍稍欠缺了火候,可就是这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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