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样子。
“戏完了。”待院子里的人都消失之后,察昱慢步走出假山,淡淡的说道。
“嗯。”整了整衣服,莫研也跟着走了出来,点了点头。
“走吧。”
回头看了眼楼台,莫研微微眯起了眼,嘴角噙起一抹浅笑。原以为青玥是个中规中矩的格格,没想到也能做出这种不符合性格的举止,是被新月惹得忍无可忍了么?看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不少冲突,而且冲突很大。好在端王府还有一个青玥,不然算是真毁了,也可怜了还是小孩子的克善。
到了第二天,府上的人都在门口目送努达海,连青玥和克善都出了望月小筑,只是同来的却没有新月。听青玥说是身体不适,其他人都信以为真,心知肚明的莫研和察昱还有努达海自然不会出口揭穿青玥的谎言,毕竟昨晚的事摊上谁,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雁姬,我走后就把这个家托付给你了,你自是让我最放心的。”对着雁姬,努达海的心情很复杂,有愧疚也有不能面对的难堪。“我会记住对你的承诺,你安心等我回来。”
以前每次出远门打仗的时候,雁姬都会把将军府打理得妥妥当当不会让他有半点后顾之忧,因此,即便两人之间出了问题,努达海对她的信任依然不变,也相信雁姬的分寸不会把两个人的事拖累到整个将军府。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不求你别的,但求你记住自己的话,也记住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又一次的离别,只是谁知道上一次的离别带回来的会是一种背叛,不知这一次回来的又会是什么。会真的如自己期望的那般,过往的事都烟消云散吗?看着充满斗志的努达海,雁姬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对眼前的人已经无法由衷的去信任,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时间的流逝带来的只有花开的结果,而不是扼杀在萌芽的果断。
“我会的。”郑重的向雁姬再次道出自己的承诺,努达海转身看向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额娘,我会保住我自己,您别担心,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在远方为您时刻牵挂。”
“努达海……”努达海的每一次出征,对老夫人而言都是种折磨,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唤着,饱含着一切的关心和担忧。“你保重。”
“骥远、珞琳,你们都已经长大了,我不在家的时候要好好帮你们的额娘,别给她惹事或者添乱,知道吗?”
“我是最疼额娘的,怎么会给她添乱?”还记恨着努达海的叛变,珞琳耿直的脾性还是改不过来,语气冲冲的,但是一想到这次出征所要面临的危险,又扭扭捏捏的补了一句“保重”。
“阿玛放心,我和珞琳都会照顾好额娘的。”历经努达海和新月的事后,骥远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变得成熟、稳重。这种蜕变让雁姬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因为努达海带来的伤害一瞬间被自己的儿子所带来的骄傲而淡去不少。
“察昱,辛苦你了。”拍了拍察昱的肩膀,努达海的眼中传递了某种信息,轻轻的说道。
“表哥只管去前战,这里的事我会替你照看。”微微一笑,察昱允下自己的承诺。
对于察昱的承诺,努达海表示放心的笑了笑,随即向莫研还有青玥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跨上了马背,头也不回的走了。
***
努达海不在的日子,将军府上下是要有多平静就有多平静。只是,一个月之后,察昱和骥远每天从朝堂上得到有关战场的消息是一日比一日坏,使得府上的人全都揪紧了心,担忧不已。
“据说,阿玛的大军,十天前在天池寨落败,折损了很多人马!”
“今天有紧急奏折发到,阿玛和十三家军,首战于天池寨失利,接着,又于巫山脚下,激战七日七夜,副将军纳南阵亡,阿玛的三万大军现在仅剩了数千人,退守于黄土坡一带,等待支援……”
“今天又有紧急军情发到,说阿玛等不及援军,又率兵攻上巫山去了!”
“听说阿玛已被十三家军,逼进了九曲山山谷中,情况不明……”
听着越来越坏的消息,老夫人整日都心神不宁的,只要不听到第二个消息就不得安寝。而雁姬,不知是对努达海以往战场都是胜利而归的信任还是什么的,虽然紧张,但管理将军府的事物依旧有条不紊,面上平静。也是因为这份平静,让其他人也跟着把慌乱的心慢慢平定了下来。
相比将军府的人担忧的是努达海本身,青玥更关心的是战事,并且时不时的拿这次的事件来激励克善。至于新月,在努达海出征之后,青玥便放宽了对她的软禁,是以战事的情报也都一字不落的传入她的耳中。
于是,新月的脸色一日日憔悴,每天魂不守舍的站在楼台遥望天边,紧绷的神经日趋崩溃。就在新月煎熬得似要死去般的时候,太后的懿旨到了,命新月、青玥和克善回宫,准备出嫁事宜。
回宫的前夕,新月准备好了三封信,一封写给努达海的家人,一封写给青玥,最后一封是写给太后。然后,拿起收拾完的包袱就要去巫山找努达海。
新月的动静又怎么可能瞒得了青玥,但是青玥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一个就要出阁的格格竟然会做出如此败坏伦理纲常的荒唐之事,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我意已决,今天你们谁要拦我,谁就是要害死我!如果不让我去,也行,你们就拿到杀了我吧。不然,我自行了断也成,阿玛留给我的匕首还在!”说着,新月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横在脖颈上。
“好啊,你要寻死,我又做什么非要拦着你,最多太后问起我陪你一起下地去见阿玛和额娘,好好的告诉他们,他们教导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女儿!”冷笑着看着新月的行为,青玥木着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还有你们,谁都不许拦,格格要是寻死,你们敢不遵命吗?”
“是。”
“青玥,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念我们之间的姐妹情份吗?”新月以为自己的以死相逼就会让青玥退让,谁知道非但没有半分的退让,反而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不由哀怨的恳求道,“我对努达海是什么心意,你一直都是清楚的,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非要把我死路上逼?”
闻言,青玥脸上的冷意更冷了几分,“到底是谁逼得谁走上绝路?不是我是你!你要和努达海走旷世真情的路,如果你不是阿玛的女儿,我一点都不会管你,可是,你是端王府的格格,这种丑事被逼上绝路的是我和克善还有整个端王府!你自诩自己又宽阔的心胸,善良的心地,可是你做的哪一件事是对得起我们的?你不知廉耻也就罢了,还要累得我和克善一起被别人瞧不起还是想让我们跟你一起送命才肯甘心?”
就算皇家对端王府如何的念旧,但是新月的丑事一出,谁也保不准太后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和克善也一起解决以绝后患!
“这是我自己的事怎么会连累到你和克善?而且我已经把自己和努达海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写在信上,相信以太后的英明绝对不会错怪你们的,我的事自然是由我自己一个人来承担。”想起殿上孝庄对他们姐弟的仁慈和温蔼,新月压根不信青玥说的会成事实,坚持己见的辩解。
“就怕你承担不起!”
“所以,你今天是跟我抗上了是不是?”想起殿上孝庄对他们姐弟的仁慈和温蔼,新月压根不信青玥说的会成事实,抬头定定的看着她逼问道。
“我今天要是让你出了这个门,不用你来拖累我,我自己先了断以报阿玛和额娘对我的教诲!”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坏银都是坏银,我在感冒你们都不关心我下,我太伤心了,我要罢工,不,罢更以示抗议!
命运难敌
“我今天要是让你出了这个门,不用你来拖累我,我自己先了断以报阿玛和额娘对我的教诲!”清冷的嗓音说着决绝的话不比新月的坚定少上半分,青玥平静的看着对方,表情没有一丝的波澜。
但就这份平静已经足够使新月动摇,虽然她的口中嚷嚷着多么坚决,但真要做错行动的一刻又无端的犹豫了起来,相处这么多年,青玥说一不二的性格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既然她肯把话放出,那么代表她一定会做到。如此一来,还没有见到努达海,她的命已经葬身在将军府,她怎么忍心让努达海凯旋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的尸体?
“二姐,你不要抛下克善好不好?”突然才一角冒出克善的身影,紧紧的抱住青玥的腰,克善害怕的说,“大姐她已经不正常了,我们不要管她。”
没有心思管克善怎么没有睡还跑到这边来,青玥摸了摸他的头,同时放软了声音,说道:“二姐不会丢下你的,克善。”
“真的吗?”
“嗯。”对表示怀疑的克善露了一个笑脸,青玥重新转向被克善一句不正常而打击到的新月,口中语气一转,“你们几个带格格下去好好休息。”
“是。”
“你们放手,我才是青玥的姐姐,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一双手被架住,新月一边反抗一边强调。“我命令你们放手!我是格格!”
“那么请你做出一点姐姐的样子一点格格的样子,如果不能,”顿了顿,青玥毫不留情的驳道,“那么就请你不要再生什么事端有什么妄想,王府我会不计一切代价保住的,你记清楚了。”
“青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姐姐啊……”
“磨蹭什么?还不把人带下去!”瞧着墨香她们愣在原地迟疑,青玥不悦的催促道,面色冷凝。
面面相觑,几人连连点头照做,两人的气场一对比,熟强熟弱不消多说,该听谁的自是一目了然。
“克善,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新月的事解决完了,青玥也把注意力放回了克善身上,低声问道。
巴着青玥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克善低低的回道:“二姐,大姐是不是不要我们了?那我们也不要她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
“二姐没有生气。”生气有什么用,人已经是不能用话来沟通,怎么样都好我她无所谓,但是,她伤心阿玛和额娘的用心,幸好她们不用面对现在的新月……
“那我们回去吧。”抬头看到青玥的笑容,认真的看了一会,发现对方真的没有生气,克善笑着说。
“好。”
第二天,新月还是跟着青玥和克善进了宫,只是在谈及婚嫁事宜的时候,太后留了新月与说些体己的话。虽然对新月不太放心,但是,不敢对太后的话有什么质疑,青玥便带了克善去逛园子,心中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
结果,青玥的预感成真了,太后居然都免了她和克善的跪安,直接遣他们回将军府,从传话公公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青玥也能感受到太后的震怒,再瞥向一言不发似乎极度委屈的新月,气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和太后说了什么?好好的婚期怎么要拖到努达海回来再办?”一回到马车上,青玥就开始逼问新月,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习惯了青玥在知道自己和努达海之间的事之后的不满,新月也不再感到纠结和难过,只是回看了她一眼,慢腾腾的回道:“我没有多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太后怎么会那么生气,我说的都是实情啊。”
“你没说什么太后会连我和克善都不见上一面就直接打发我们走人?”一边安抚因为两人之间的气氛而不知所措的克善,青玥一字一字的反问,“你该不会是对太后坦白了你和努达海之间的丑事?”
“青玥,我请你不要这么侮辱我和努达海之间的感觉好吗?我们是怀着最真挚的感情相爱的。”皱着眉向青玥重申自己和努达海之间纯洁的感情,新月坦言不讳的承认,“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什么多尔,对他哪里来的感情?我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青玥,难道你一定要逼我,让我过得不幸福才心满意足吗?”
“委屈?”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青玥笑出了声,“你别忘了现在的端王府就剩下我们姐弟三个,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委屈?你凭什么要让太后迁就你,直到你满意才答应成婚?从古至今,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得到待嫁儿女说话的份?即便端王府犹在,太后的懿旨是你说不就反抗的吗?若不是太后怜克善是遗孤,这砍头的事也不是没准的!你真以为自己是宫里的格格,由得你任性说不嫁就不嫁!”
“青玥,为什么你就不能往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