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蒙面人,‘哼’了一声,然后朝我这边走来。“你们快跑!”二哥大喊一声,又冲了上去。我明白我们就是留在那也是累赘,我紧紧地拉着颜儿的手,想要往前跑,可颜儿却回头望着楚阳,硬是不走。其中一个蒙面人径直向我们走来,杀气腾腾。我们吓的腿都提不动了。二哥见状,甩开自己的对手,一个轻功挡在我们面前。几招下来,二哥明显不支。这时突然另一个蒙面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剑就架在我脖子上,只听见颜儿‘啊’的一声被他踢了过去。
“放下剑,不让就杀了她。”当时那把剑离我的脖颈只有0。5厘米,吓的我一身冷汗。脑袋里一片空白。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蒙面的又大喝一声:“快放下剑。”
这时我的脑袋稍稍能运转了,心想不放剑是死,放下剑也是死,遂喊道:“相公!不要放下啊!”
二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
“快放下剑!”蒙面人急了,剑就刮开了我的皮肤,有腥味的液体渗了出来。
“要死一起死。”二哥一急扔了剑,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楚阳也无奈地丢开了剑。颜儿奔到楚阳旁边,已是泪流满面。那一瞬间,我和二哥四目相对,往日种种又涌现眼前,仿佛就在昨天,我们三人结拜了。七夕的灯会,状元府的嬉闹,锦都街上的撒娇……一幕幕场景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放映着。那个远在锦都的大哥听到我们的死讯又会怎么样?那一刻我一下子想了很多很多。
就在我以为自己穿越的行程就要结束的时候,‘嗖、嗖’地几声,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惶恐地回头却看到蒙面人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再看向另一边的两位也没了反应。我连忙奔到二哥处:“二哥!你没事吧。”从刚才我就一直看到他胸口在淌血,衣服已经染了半件了。
二哥明显是硬撑了许久,精神一泄下来,身体立刻支撑不住倒了下来。我怎么托都托不住:“二哥!二哥!”
“快给他擦上药!”看见旁边递过一瓶膏药,我想也不想就接了过来。等药膏拿在手中,我才发现旁边站着一个白衣人。我抬头。
“晁儿!你怎么在这?”
“姐姐,先别说了,快将这位公子扶好。”说着晁儿在二哥身上点了几下,应该是封住几处大穴来止血吧。然后同样在早已昏迷不醒的楚阳身上点了几下。“姐姐,你们先上车,我处理一下这几个人。”
我和颜儿一人扶一个。等把他们放好,晁儿也上来了,他掀开帘子说:“姐姐,我们赶快找个地方给他们疗伤!”
我点了点头。
马车又快速地在林间道路上奔驰!
卷一 父冤篇 第十七章 患难见真情
坐在马车上,看着二哥惨白的脸,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是我,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认识了我,二哥也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也许他就可以像那些公子哥一样,吟吟诗,听听曲儿。然后遇到一个平凡的小姐和他结婚,生子,也不用像现在这样……
摸着他的脸,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啪嗒啪嗒地流。
‘吁’马车停了,是一间破庙。
我们把他两摆放在稻草铺成的地上。我也顾不的世俗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帮大哥脱去了衣服。
“姐姐让我来吧。”晁儿见状要上来帮忙。
“晁儿不用了,二哥是为我受的伤,我想亲自帮他擦伤口。你还是去帮颜儿吧。”
我将手帕浸湿,小心翼翼地为二哥擦伤口。虽然很小心,可一碰到伤口,二哥的眉头就皱了皱。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每擦一处我的心就揪痛。这要是在平时我是连看都不敢看的。擦净后,我帮他撒上晁儿的药,再包扎起来。晁儿说二哥的伤虽然没伤到筋骨,但是留血过多,只要度过危险期,再静养十天半个月就没什么大碍。
我紧紧地握着二哥的手,夜里发现他发烧了。晁儿说这是好兆头,只要烧退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大哥的嘴唇干的没有血色,脸也通红通红,还不断地渗汗。我不断地拧干了手帕,放在他额前,以降低他的温度。二哥似乎在喃喃低语,神色很紧张,应该是做噩梦了。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婉儿,婉儿……不要,不要,不要杀她……”二哥一直重复着,梦境似乎很可怕,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婉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的心很痛,不禁泪如雨下,没想到二哥对我如此情深。
朦胧中却听见有人在呻吟,我警觉地醒来,发现原来我靠在了二哥身上睡着了,他吃痛地醒了。
“二哥!你醒了!”我连忙将手放在他额头。不烫!“太好了!烧也退了”,我很激动地抱住了二哥,“二哥!我以为,我以为你丢下我,不要我了,呜呜……”说着我竟泪如泉涌,停也停不下。
面如白纸的二哥,虚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傻瓜!”
“二哥!你躺着,我给你去找吃的。”我连忙往外跑,却撞上了捧着干粮的晁儿。
“姐姐。”说着晁儿递给我几个。
“谢谢你,晁儿。”
我走到二哥旁边,半蹲,正欲喂他,二哥却问:“他是谁啊?”
“他啊?不告诉你!你得把病养好,我再和你慢慢说。”我逗趣地说。
二哥微笑着张嘴要我喂,吃完后还咂咂嘴:“我好幸福哦!”
“贫嘴!”我说着帮他擦了擦嘴。
“姐姐,此地不宜久留。楚公子和楚阳兄弟已经过了危险期,我们还是尽快赶到元山去吧。”
我望着双眼凹陷的颜儿点了点头,便扶着二哥上了马车。
晁儿坐在车夫的位子对着我们说:“你们忙了一宿,先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们。”
“可是你昨晚也守了一夜啊!”
“我没事,你们睡吧。”不容分说,晁儿驾着马车就赶路了。二哥又睡着了,像个婴孩微带笑容。见颜儿他们也睡了,我也闭上了眼。虽然忙了一夜,可却依然睡不着,脑袋里不断地浮现昨天那惊险的一幕,二哥和大哥的脸再次跃上心头。我实在是不懂自己的心啊。突然想起大哥给的那个锦囊,难道大哥也和电视里传奇人物一样还会未卜先知?我好奇地打开锦囊。有四张纸。呃?不是一般锦囊里都会放一张纸的吗?每张纸上都有序号标记。我拿起第一张:如遇刺,速至元山最大的钱庄找林芹。我又发现其中一张纸比别的都大,便打开看。是一首诗:秋风清,
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
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难为情!
这!这是情诗!大哥交代这个锦囊由我保管,那这首情诗是写给我的?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连忙收起锦囊生怕别人发现这个秘密。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哎!
卷一 父冤篇 第十八章 贵人相助
当前进的旅车停下来的时候,颜儿显的异常的激动,毕竟那是她和她的小姐一起长大的地方。
我们住进了一家客栈。为了方便照顾我让颜儿和楚阳住一间,我已经和他们俩说了让他们成亲的消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颜儿也不再扭扭捏捏了。为了掩人耳目,我和二哥还是继续装夫妻,那自然也要住在同一间了,更何况,他还是为我受的伤。
最近几日,我都快变成二哥的专用保姆了!
“相公”,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我只能这么叫,“该换药了!”他那坚实的胸膛都不知被我看过几回了,我倒是不介意,毕竟俺是21世纪来的。以至于后来二哥总是拿这事扯,“你看了我的身子,要负责的!”弄的我是哭笑不得。
我让他们都留在客栈,然后和晁儿一同去投靠林芹。我们打听到此人乃元山的三大富翁之一,排行老三,是盛丰钱庄的财东。盛丰钱庄,分号遍布全国。我有点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让我们投靠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晁儿却说:“文大哥已经和我说过了,只要照着锦囊上写的去做,一定没错。他已经计划妥当。”
“哦。”我习惯性地回答道,“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和大哥有交情了。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你怎么这么巧就碰见我们,你不是去送信了吗?”一下子,很多问题跳出来。
“是这样的姐姐。师父当初给我两年的时间闯荡江湖,让我先送信给师伯。再听他老人家的吩咐。我送完信,师伯也没指示。我就想回去找姐姐你和告个辞,我去了清月楼,让小儿去状元府送了信。我没等到你就溜了进去,状元府很大,却没几个人,我就看到文大哥了。他好像认得我,就告诉了我你们的情况。我心里痒痒,想和你们一起去捉坏蛋,所以我就跟来了。呵呵。”晁儿边着边说,像小孩一样傻傻地笑了。
“晁儿,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姐姐,就让我跟着你们吧。师父让我下山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啊。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晁儿你救了两次,我真的不想让你再冒险了。”
“姐姐,既然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就永远是我的姐姐。晁儿从小失去亲人,这世上除了师父就剩姐姐一个亲人了。”
“晁儿,谢谢你。”我想我能说的也就只要这几个虽轻犹重的字了。
“姐姐,看那就是林府了。”我顺着晁儿指的方向看去。赫然两个大字“林府”,笔锋苍劲有力。果然有钱人家就是气派,威风凛凛的石狮,雕龙画凤的柱子,连看门的也是个个气宇轩昂啊。
“两位小哥,我们是来拜访林老爷的,可否通传一声。”晁儿上前询问。
“两位是?可有名帖。”
“名帖?”晁儿望了望我。
“名帖我们是没有,你就说是锦都来的故人有要事拜访。麻烦了。”我想大哥应该和这个林芹是莫逆之交吧。
“二位原来是锦都的,快快请进,我家老爷已等候多时。”
呃?等候多时?我们俩面面相觑。
小哥把我们带到客厅,只见一位衣着光鲜的男子迎了上来。此人大约四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大眼,面庞饱满,时此他正拱手施礼道:“想必两位一定是探花爷和夫人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我们行了行礼:“林老爷多礼了。”
“快请上座!奉茶!”林老爷又看着我们,“探花爷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林老爷误会了,这位是舍弟。我家相公现在还在客栈内休养,未能前来,还望见谅。”
“是林某保护不周。”林老爷却是一脸愧疚,这让我更是疑惑。
“林老爷这是从何说起?”
“还请俩位移至书房。”神秘。只能这么说。
客随主便,我们又被他绕来绕去地带到某处书房。如果让我一个人回去,我想起码要绕个半天才能出去吧。
待坐定,这位身材匀称看似非一般富翁的老爷说道:“两位一定觉的疑惑,文状元要你们前来的目的吧?”
无可置疑,我们俩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其实这事要从20年前说起,20年前,我还是个落魄的行商者。一次我生意失败,血本无归,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我险些冻死在破庙中,幸好遇上了上京赶考的文鸿兄。他把他仅有的半块饼给我充饥,还为我取暖。此恩此情我林某定会感恩戴德。
后来我和就和文鸿兄在山神前结拜为兄弟,文鸿不仅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恩人。我有今天都是文鸿的功劳。可惜好人不长命,文鸿竟先我而去。所以我一直想把文贤侄接到府上来,可是文贤侄不接受,要自力更生。没想到半个月前我收到他的一封信,说希望我照顾你们。“
没想到半个月前,大哥就未雨绸缪了。
“你放心,我虽然只是个商人,但这十几年来,为了感谢上天,我一直行善积德。走南闯北的时候也结交了很多江湖人士。不是我吹牛,白道黑道我都有人认识,你们不用担心什么,就在这住下吧。我派人去接探花爷。”林老爷果然很有大家风范。
“这位是秦管家兼护卫,自己人,你们有什么事跟他说就行。你们想出去就出去,他会派人暗地保护你们的。好了,秦管家带他们去西厢吧。”
“林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婉清铭记在心。”我和晁儿行了个大礼。
“夫人多礼了。”林老爷扶我们起了身。
于是,我们就躲在了林府这张保护网下。
卷一 父冤篇 第十九章 回到元山
进林府后,吃穿是不用愁了。现在就等二哥他们伤好后,去找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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