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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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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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她在小姐未有丝毫怪罪,只是安慰了她几句,还吩咐她好好休息几天,什么都不用做,于是,她的鼻子再次酸了酸。
  据玉白所说,她跟踪之前院子里三个丫头之一的烟雨一路到了京郊,在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时,准本打道回府,择日再去探探,在她回来时,居然被一只大网给网住了,不论用多大的劲儿,乃至削铁如泥的宝刀都不能砍断网逃跑,于是她只能等,看抓她的人是谁,可突然她后脑勺一痛,失去了直觉,等她醒来,已经在蒹葭院自己的房间里了。
  她的话在墨霏听来毫无价值,在搜救玉白时,她也去过玉白说的那处宅子,里面空无一人,地上落叶满地,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饶是想破脑袋,一时也无头绪,这事暂且只得作罢,玉白坚持要服侍小姐,说她都旷职了好几天了,可不能再偷懒了,在她的坚持之下,墨霏一笑,便不再劝她了。
  “小姐,这冰糖血燕羹可是上次相爷亲自送来的血燕熬制的,您喝点吧!”玉白跑到小厨房熬制了一盅燕窝,端到楚皎梨的房中。
  “放下吧!”楚皎梨手中拿着一本书,对于玉白的殷勤一笑置之。
  夜晚,躺在被窝中,手脚冰冷的楚皎梨睁着双眼翻了个身,侧身而卧,房门上的门栓慢慢被拨开,一道黑影进来,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
  闭上双目假寐,人影上前观望了半晌,轻声细气地走到炭火盘边上,在还未燃尽的火星中撒了点粉末,转身出了门,用剪刀锁上了门栓。
  “玉白,小姐这几天莫不是有些不舒服吗,好似起得较晚!”墨霏揉了揉后脑勺,甩甩眼眶子里的金星,问边上端着木盆的玉白。
  “哪有,你疑心病真重,小姐不过是想多睡会儿,你一个丫头那不成管到小姐身上了!”玉白翻她一记白眼。她巴不得小姐多睡会儿,不像以前一样,天天还不大亮起床,即使隆冬寒冷异常,从不贪睡,好虽好,可太严苛了,多睡会儿,有什么不好的?
  “我只是觉得有违常理罢了,小姐多睡会儿,我也高兴啊!”
  两人嘀咕了几句,进房中服侍楚皎梨起床,洗刷过后,用完早膳,穿着厚重的棉袄,进了书房中。
  推开门的一刹那,楚皎梨很想转身出去,这个家伙总是能给她不少惊吓。
  赵祎荀似乎弄错了,这是她的地盘,有必要这般不择地点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吗?
  “不欢迎?”赵祎荀穿着一件狐裘,一双腿架在书桌上,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斜睨着进门来的女子,在看见她有些不悦的神色后,他抖抖腿,魅惑一笑,反问道。
  “哪敢?”楚皎梨抬了抬眼皮,问他来此有何事。
  赵祎荀本想再捉弄下她,她越是不耐烦,越是生气,他越开心,不过今天没什么时间,有很多事等着他,也是百忙中抽出点时间来看她过得好不好。
  放下双腿,踱步至她的身边,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看她要怒了,从袖中掏出一张信封塞到她手中,说:“要本相帮你摁死他吗?”
  “多谢,这事还是亲自做来得痛快!”
  赵祎荀突然不问她为何要一再地同这些亲人作对,为何要一再地报复他们,反而一反常态,没有疑惑,没有好奇,无理由得站在她这一边,这样的态度一下子令楚皎梨有些茫然。
  抽出信,大致浏览了一遍,不过是楚付杰言辞恳切地请求丞相取消同楚家的婚约,理由说得义正言辞,守孝,女子无才无色,乃至品行败坏,陷害亲弟等罪行,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嫁入相府。
  “记得,有我在!”赵祎荀不顾她反对,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好生揉捏了一番才离开。
  

☆、0080。一箭双雕

  有我在。
  这句话,在赵祎荀突然的温柔,在她耳边呢喃时,她的心扑通跳得好快,这种从未有过的情感使她心中升起一股酸涩来。好似前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有人那般说过一句,有我在,没关系,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离你而去。这种绝对的将后背留给你靠的情,她从未得到过,她忽然害怕了起来。
  端起桌上一杯水猛地一灌,冰彻入骨的冷穿透她的肺腑,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这杯水是怎么回事?
  赵祎荀自己倒的?好像是他用过的杯子,上面还残留着他唇齿间的味道,想到这里,她面颊一红,这不是间接接触了他的唇?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她更是有些心慌慌!
  连忙一把按住那颗跳动激烈的心肝儿,一头扎进书纸堆里。
  “小姐,你也该出来休息下啦。”玉白端着一盘点心,走近书房,娇嗔着劝说。
  楚皎梨抬首看看窗外的太阳,微微一笑,打趣道:“你家小姐没那么娇弱。倒是你,前几天一直风寒在身,得好生休息才是,不要再忙乎这些东西了。”
  玉白拿签子叼起一块糕点递给楚皎梨,见她吃了,这才笑弯了嘴,说道:“小姐,你的吃食都是奴婢亲自在小厨房做的,想以前奴婢可不会这些,现在最喜欢看小姐吃奴婢做的东西了。奴婢休息了,小姐吃什么呀!”
  说完,她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墨霏进来了,面色沉默,眉宇间有些不耐,说道:“小姐,京兆尹海大人带着一帮人进了院子,说要请小姐出去回话。”她没说的是,海田赋拿着一堆证词进来,有上头亲自下的抓捕令,说要抓她家小姐走。
  楚皎梨皱皱眉头,随着墨霏出了门,直接到了会客大厅,见到一身官府的海田赋带着一群人站在那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楚小姐,海某也是照规矩办事,楚老爷子亲自报案,几名证人都被带到京兆尹中一同作证是你指使下人害死了楚公子,这件事,还须请你随海某走一趟协助调查。”海田赋说着话是,看了眼楚付杰,同时暗中观察楚大小姐的反应,见她听到他说的话,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不由得心生疑惑。
  按往常审理的案情,若当真是事实,罪犯得知所有矛头针对他时,多半会露出一些马脚来,也不知是楚大小姐心机深沉,还是……冤枉的?
  “海大人,小女子甘愿随大人走一趟。”楚皎梨声音清冷若寒冬中冰锥,看了一眼墨霏,随着海田赋一起出了楚府。
  海田赋将楚皎梨玉白一起请进了大牢中,为防止二人串词,将她们分隔开来。
  “小姐,对不起。”
  玉白在走进牢房时,低声对着她家小姐说,楚皎梨蓦然一笑,点点她的头,说道:“傻丫头,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你怕什么?”说完就随衙役走了,留下一脸落寞的玉白呆立在牢门口。
  海田赋毕竟还是念在赵祎荀的面子上,虽然如今的丞相大人已经暂由荆国公暂代,但他仍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他看人还是有些准的,赵祎荀这般风姿的人一定不会久居人下的。所以楚皎梨被安排在一间单间的牢房内,整洁,干净。
  仰面躺在椅子中的楚付杰一脸惬意地享受着美酒,他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愉悦感完全占据了他整颗心脏。
  “行儿,果然还是你说得对,按照那人说的去做,我们才能扳倒赵祎荀这颗大树,才能享受蒹葭院中的财富!”
  楚皎梨一被抓走,他立马请人将蒹葭院中的一切值钱的东西尽数典卖掉,共换来了一百万两黄金,那名贵的古董简直价值连城,若不是现在他缺钱花,他根本就舍不得拿去卖掉,自己放在身边整日欣赏那也是美事一桩呀。
  赵祎荀这厮这些年贪来的钱当真是多啊,也不知丞相府中有多少的财宝,可惜,他拿不到一分钱。
  “父亲,那人说了,只要楚皎梨在牢中一死,赵祎荀会接着被打击得永远翻不起身来的。”
  “聪明,行儿啊,以后楚家可就要靠你了啊!”楚付杰想起这件事就开心,一直笑得合不拢嘴,若不是因为他胯间疼痛难忍,他几乎要连续兴奋得跳个几天几夜。
  这人手段真是高啊!也不知行儿是怎么结识此等高明之人的!
  楚皎梨一旦被困,若往常,他根本就不会去报官,因为报了也无用,最后还是会被赵祎荀从牢中带出来的。
  高人指点,只要他修书一封交到赵祎荀身上,分他的神,他就有办法拉赵祎荀下马,果然不出几日,一件连着一件的大事相继发生,就算是景帝想要偏袒他,也没那般轻易了!
  起因不过是赵祎荀在围剿上次西北反军时,对方已然举了白棋,他竟然下令将其坑杀。这等残忍的手段是禽兽的行为,他班师回朝后对此事连向景帝禀报都不曾,对景帝是大不敬。
  对于此事,赵祎荀被景帝问话后,几分不耐烦,草草说了句,都是该死之人就作罢。这般冷漠的态度一时激怒了朝中几位元老,当即提出致仕以此表明不愿与此等好杀之人同朝为官。赵祎荀见此,没有丝毫动容,嗤之以鼻地说,你们老了,也该歇歇了。
  他这般轻率的行为落在朝中清流之辈眼中,个个激愤。第二日,请流党全部罢朝,表示若景帝不处罚丞相大人,他们将全体请辞。清流中不少人是朝廷的重要官员,这样一来,朝不成朝,景帝大为火光。然而更让人睡不着觉事再次发生。
  百姓间听闻了赵祎荀的事件,有一些激愤之人竟当街杀人无数,说这是模仿丞相大人,既然丞相大人不受罪,朝廷也不得治他的罪,否则只能证明景帝乃昏君!
  接下来,有不少人百姓相继闹事,都纷纷扬言,若丞相领罪,他们甘愿受罚。
  一时之间,朝政动荡,百姓不安!
  鉴于这样的后果,赵祎荀突然递交了请辞书,景帝一拍桌案,大为火光,在左右为难之时,太后说了句,罚是要罚,不过罪不至死。冷静下来的景帝于是下了一道圣旨,丞相大人赵祎荀停职一年!
  也正是他的限制,即使他现在想要凭借他手中的权利放出楚皎梨也是不可能的。
  这一箭双雕的安排简直太激动人心了,楚家不少人兴奋得夜不能寐,枕不安稳!
  

☆、0081。夜色如墨

  夜色如水,牢房内凌冽的月华从高处的小窗投射成几条线路,窗台处一声短短的嘶嘶声传来,一道绿影沿着窗口蜿蜒而下,仔细一看,是一条墨绿色,在月光下透着黑亮之光,一路爬向楚皎梨的小床上。
  牢门被打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从外进来,他一双枯瘦如柴的手隐隐透着黧黑之气,在楚皎梨冰冷的脸颊上拍了拍,一双阴黑的眸子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随后将一张写满字迹的纸放在她床头边桌案上的纸堆里,嘴角露出一抹阴惨惨的笑,转身离开了牢房。
  “海大人,不好了,女囚犯在牢中畏罪自杀了!”海田赋办公处,差役急慌慌地上前禀报。
  自杀?那个清冷的女子会自杀?海田赋脑中瞬间闪过这几个字,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从她的眼中看到过刻骨的仇恨,这般坚毅的女子不是个软弱的人,况且这件事还透漏着重重疑点。连他都看出这是一个局,那般聪慧心若皎月的女子又怎看不透?莫非,是被人暗杀的?
  这样的念头转过脑际,海田赋蓦地一惊,大踏步地往牢房中走去。
  一靠近牢房,关押在最前的玉白惶急地喊:“大人,求求你,让奴婢去看看我家小姐,大人,求求你——”
  海田赋本不想放开她,但转念一想,原本不过是担心二人串词,如今楚皎梨据说畏罪自杀,也不存在什么这一回事了,于是命人放她出来与他一同去前去。
  毕竟这丫头是丞相大人的人!
  走近牢房中,女看管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楚小姐已服毒自尽,死了好几个时辰了!”她天亮时来巡视,看楚皎梨面色发黑,顿觉蹊跷,于是打开房门进去查看,楚小姐身体冰冷,手指甲盖儿纯黑一片,翻开唇齿,尽是黑色!
  “小姐,都是玉白害了你啊,小姐,玉白对不起你——”噗通一声,玉白跪地不起,神色哀恸,双目蓄满泪水!
  海田赋叹息一声,这案子还未审理,但人已经死了,该结案了!转身出了牢门。不过,最后,他还是按照程序提审了玉白。
  不过玉白死都不承认是她家小姐指使她害人的,直说是她自己看不过楚庭瑞,一个残废,还想乘着身中情毒几次三番地爬进蒹葭院,想要害她家小姐,所以她才自作主张将发病的楚庭瑞丢进了青楼中,丫头筒花也是她杀的,因为她害怕事情败露,所以将人给杀了。
  海田赋追问她南珠是怎么回事,她一时难以自圆其说,但坚持不承认她家小姐有参与其中。
  对于这样的一个结局,海田赋自然是不满意的,便上向上如实提交,上头也是不信的。最后他只得暂时将玉白收押,待收集到有利的证据再行审理。
  “有人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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