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还教我做风筝,逗我开心。四哥是个好哥哥也是皇阿玛的好儿子,他一心为皇阿玛办差事,可是别的哥哥不明白,他们只会争,争皇阿玛的宠爱,争权利,争地位,甚至还想争……”胤祥越说越激动。
悦宁赶紧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再说下去。幸亏四下无人,才让悦宁放下心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悦宁抱住他,轻轻的道歉。
胤祥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对不起,是我不该和你说这些。对不起!”他后悔告诉悦宁这些,他不想让她清澈的眼里染上一丝杂质。
“呃,风筝找到了,不如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好吗?”悦宁有些慌张的转换话题。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你取一个吧!”
悦宁想了一会,“那好,我以前在家乡曾经遇到过一个洋人,他教了我一些洋文。我要用洋文给它取名,这样就是独一无二的了,只有你和我知道。”
“呵呵,那你说说看叫什么?”
“love you!”
“是什么意思啊?”
“恩,就是美丽的意思。我要把它的名字写在上面。”
悦宁说完,从腰间解下一串东西。胤祥看着觉得很奇怪,他早就听见她身上叮叮当当的,以为是她挂着一串铃铛。现在看悦宁把它拿了下来,这才看清楚东西的样子。
“这是什么?”他问道。
悦宁将东西举到胤祥的眼前,兴奋的给他讲解:“这个是把小刀,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朝鲜的女人都有一把这样的小刀,她们叫它银妆刀,知道是用来干嘛的吗?如果她们受到侮辱,这把刀就是用来自杀以保名节的。不过我可不会拿它来做这样的事,我只是想用它来保护自己。这个是毛笔,而这个小铜瓶里是磨好的墨汁。那几天和汪师傅学做点心,要做笔记,可是我拿着砚台跑来跑去,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我就麻烦工匠帮我做了这个,是不是很实用啊?”
胤祥惊叹了一声,说:“悦宁,你真聪明,这个也能想出来,它确实方便携带。”
悦宁心虚的笑着,心里想:《大长今》的编剧不要怪她盗版才好。
胤祥拿过银妆刀,将小刀从上面取下来,接着又从怀里取出一把精美的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仔细的系上去。
“胤祥,你这是干什么?”
“这把匕首是我八岁那年,皇阿玛赐给我的。你那把小刀好难看,以后就用我这个吧!记住哦,不能用它来伤害自己,要用它好好保护自己。知道了吗?”
“可是胤祥,那是你皇阿玛送给你的,很有意义啊!你怎么能送给我?”
胤祥搂过悦宁的脖子,轻柔的说:“皇阿玛送我也是希望让我保护自己,可是我想保护你,如果我不在你身边,就让它代替我保护你。”
“胤祥,你对我真好。”胤祥的气息喷在悦宁的脖子上,惹来一阵酥痒。但是她的心却很温暖,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最幸福的。
悦宁用笔将刚才想好的名字写在蝴蝶风筝的翅膀上。她微红着脸,与胤祥对视着,仿佛想就这样一直看到天荒地老,地久天长。
天渐渐暗了下来,两人才猛的回过神来,于是急忙赶着马车飞奔着回去。
胤祥一进厢房就看见胤禛等在了那里,他的心一惊,像犯了错似的低头站着。
“和悦宁出去玩了?”胤禛不带感情的问。他今天特意早回来,想带他们去天香楼吃饭,并通知他们明天就要起程了。可是他等了许久还不见两人踪影。他很生气,没由来的生气,他甚至恨自己会生气。
“四哥对不起,我带悦宁放风筝去了。”胤祥不敢和他说晚回来的真正原因。
“哦!你们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回京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要去冷静冷静。
第十二章
大清早,悦宁拎着自己的那个小包袱以及蝴蝶风筝踏出了房门。
终于要回京了,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愉悦,如果可以,真希望和胤祥永远待在扬州,那该多美好啊!可是这完全不可能,胤祥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子,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她甚至不知道与他有没有未来。也许这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悦宁的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她甩甩头,觉得头好疼,昨晚捧着左手看了一晚的草戒指,也兴奋了一晚,最后还因为收藏戒指而磨蹭了好一会,早上便有些吃不消了。
胡大人一家殷勤的做着最后的准备。门外两辆马车等在那里,十几个护卫骑着马整齐的排列在两旁。
胡夫人拉着悦宁的手,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指挥丫头们将礼物搬上悦宁的马车。悦宁左推辞右阻止,但还是抵不过她的坚持。看着满马车的礼物,悦宁哭笑不得,这官宦人家怎么都这么势利?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不是因为悦宁救了皇上,如果不是因为悦宁是朝廷重臣的女儿,他们会如此优待她吗?悦宁对此表示怀疑。
起程的时间终于到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有礼的辞别了扬州知府,马车由官道向京城方向奔去。
悦宁坐在马车里,头昏沉沉的,于是就靠在软塌上打瞌睡,不一会便睡着了。
走了许久,马车停了下来,但悦宁还是没有醒过来。胤祥在马车外喊了她好一会,都没有动静。于是他掀开马车帘子踏了上去。
一张熟睡的脸映入眼帘,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还挂着甜甜的微笑。胤祥轻抚着她的脸,心里泛起甜蜜的感觉,他觉得悦宁真的很美丽,就连睡颜也是那么的动人。他将软塌旁的一张薄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塌上的人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皱着眉,睡眼朦胧的睁开眼:“胤祥,是你啊!我好困哦!”
“昨晚没睡好吗?”胤祥温柔的问。
“是啊!要回京了,我突然好紧张!咦,怎么不走了?”悦宁感觉到车是停着的。
“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停下来吃饭,你饿了没有?”
“啊?已经中午了吗?我睡了这么久啊?肚子还真是饿了。”悦宁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
胤祥笑开了,他拍拍悦宁的头,说:“小懒虫,快走吧!去我们车上,四哥在等我们呢!有你爱吃的点心哦!”
悦宁听说有点心吃,迅速的起身,稍做些整理,便勾着胤祥的手下了马车。
胤禛在车内静静的等着,他撩开窗帘,看见悦宁挽住胤祥的手谈笑着走来。突然觉得心里好闷,有些透不过气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在意吗?十三弟和悦宁在一起,我很在意吗?他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却无法得到答案。曾经渴望见到悦宁的心情静默下来,他在心里猜着,十三弟和悦宁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悦宁在胤祥的搀扶下上了他们马车,她看见胤禛正在沉思。于是恶作剧般小心的走到他的身边,冷不丁的出了声:“胤禛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正想着出神的胤禛被她吓了一跳,脸唰的一下沉了下来。悦宁看到他脸色变了,自己也被吓到了。她不断的向后退着,最后躲在了胤祥的身后。
胤禛正为刚才的反应懊恼着,这会看见她缩到胤祥的后面,心情更加不爽。他严厉的数落着悦宁:“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这么没规矩,以后回京后难道还是这样不懂事吗?”
悦宁委屈极了,她忍不住的掉下眼泪。可是胤禛还是不肯放过她。
“有什么好哭的,我一说你就会掉眼泪吗?哼,还是你也想用眼泪来博取同情?这一套在十三弟那里行得通,在我这里却不行。”
“四哥,悦宁她……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啊!”胤祥也没想到他的四哥会发这么大的火。
悦宁听到他的话,心腾的一下串出火来:“悦宁铭记四阿哥教诲。”说完便转身跳下马车,向自己的马车走去。她眼里的泪不断的冒出来,频繁的擦都擦不过来。
胤祥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悦宁将他的手甩开,冷冷的说:“十三阿哥请自重,悦宁身份低微,还是女儿家,不能这样拉拉扯扯的。悦宁回到马车上,一定安分守己,不给两位阿哥添麻烦。”
“悦宁!”胤祥焦急的喊着她。可是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整个下午,悦宁都待在自己的马车上,不肯出来,也不肯吃东西。胤祥过去劝过她许多次,都被她冰冷且有礼的回话打发了出来。他知道悦宁生气,却没有想到,悦宁的自卑也随着气愤而冒了出来。
悦宁想:两位阿哥是皇子,身份金贵,自己只不过是个大臣失散许久的民间女儿,怎能这样高攀呢?虽然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十三阿哥,可是皇家可能接受她吗?也许她是真的爱错了人吧!四阿哥那么讨厌她,而十三阿哥一向听他四哥的话,自己在他们眼里迟早会变成攀龙附凤的笑柄。不如现在就开始划清界限,别再痴心妄想。
胤禛很后悔中午的言行,看见悦宁连十三弟也保持着距离,心里更是难过。但他是阿哥,又一向都是冷冷的酷,如果让他去道歉,这让他如何做得到呢?于是这种状况一直保持着,让夹在中间的胤祥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昏时分,马车经过一片树林。林子里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很不寻常。
悦宁在马车上隐隐觉得有些诡异,让她很不安。她小心的拉开窗帘向两旁观察着。
在国外上大学时,她曾经参加过野外生存的训练,所以在野外行进时总保持着一丝敏锐。现在的情形,直觉告诉她,马上会有事情发生。悦宁想去告诉胤禛和胤祥她觉出的不妥,但倔强的她始终不愿先屈服。
还没等悦宁犹豫完,四周的动静更大了。护卫们警惕的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四处搜寻着敌人的踪影。
“嗖嗖嗖”的几声,几个护卫应声倒下。敌人终于开始攻击了。
胤禛快速的出了马车,帮助护卫应付飞来的暗器,而胤祥马上跳上悦宁的马车,保护毫无防备的她。
“哈哈哈哈,你们害死了我们的人,还不断的搜捕我们,今天就让你们血债血还。”附近传来敌人的声音。
“该死的,竟然是白莲教!”胤禛的脸更加的白,他没想到,这帮亡命之徒,竟然埋伏在这里偷袭他们。眼看护卫们一个个的倒下,他挥着剑的招式越来越急。
正在这时,数十个黑衣人出现了。他们个个手拿着大刀,朝马车砍来。
悦宁看到这个情形,很害怕,她拼命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胤祥护着她,左脚踢倒一个,右手撂下一个,迅速的往胤禛身边靠近。
悦宁心惊肉跳的看着胤祥与敌人周旋,她知道这样下去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再说根本不知道敌人的数量还会不会增加,光凭打斗,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
“四阿哥,十三阿哥,别再纠缠了,我们赶紧逃吧!”悦宁急急的说。
“悦宁,你放心,我们的武功都不低,一定可以剿灭他们的。”到底是阿哥,什么时候都如此坚持自己的尊严。
“可是……啊!”还没等悦宁说完,胤禛的左肩被砍了一刀,伤口深得见骨,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渗了出来。胤祥的脸色煞白,他急忙捂住胤禛的伤口,浑身颤抖了起来。
十三阿哥还只不过是个孩子,又怎么会不害怕呢?悦宁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现在不能乱了心神,千万不能乱。
她拽过一个护卫,让他护住四阿哥,接着下令让所有护卫挡住黑衣人的攻势,然后便推桑着胤祥以及护卫赶紧向前方逃去。
他们逃到一个破庙前,悦宁看胤禛的脸色苍白,神志已经有些游离了,肩膀上的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来。于是她赶紧让护卫扶着胤禛到破庙中躲避。
胤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张,他只能扶着他的四哥,看着悦宁忙碌的为他包扎伤口。
真是屋漏偏逢连日雨,有条蛇大概是因为被人占了窝,警惕的从胤禛身边爬了出来。悦宁正在给伤口打结,牵动了伤口,胤禛全身颤抖了一下。蛇以为受到了攻击,狠狠的在胤禛的腿上咬了一口。
护卫看到了蛇,急忙拿起刀将它劈成两半。
悦宁本来就很难看的脸更加白了起来,她知道野外的蛇多半有毒,而如果被咬了不马上处理的话,只怕……
她不敢再想下去,这个人是未来的雍正皇帝,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就死了呢?难道是自己的存在,间接的改变了历史?不可以,改变历史的后果会怎样?未来世界可能也就此全部改变。不可以的,如果这个祸是她闯下来的,那么也要由她来补救。
胤禛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
悦宁用匕首划开胤禛的衣袍,看见小小的伤口呈现着黑色。这蛇果然有毒。
“把腰带拿来。”她看见胤祥没有反应过来,竟吼了起来:“快啊!你难道想你四哥死吗?用腰带使劲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