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謮V为这句话竟然觉得脸微微发热,看清羽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她的意思应该是喜欢他买的便当,但他却为了这句没有宾语的话而开心,真是傻。清羽竟然很快就吃完了一整个便当,“那个便当可以给我吗?”清羽指了指袋子里的另一个,“中午什么都没吃,肚子饿死了,一个不够饱。”“你的食量很大。”“还好。”一样的菜,竟然连买给自己的都这么清淡。看出清羽眼里的疑问,手塚很平静地说,“突然想吃清淡点的。”不愿直说想和她分享同样的感受。但清羽没察觉,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清楚,就又开始吃起来。“手塚,你快去吃东西啦,我没关系。”手塚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想到也许她晚上还会饿,那还是去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吧。他刚出医院门口,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我是仁王雅治,我有事情问你。”“说吧。”手塚足足在医院门口站了15分钟,直到他最后说完“我知道了。”然后才开始移动脚步。带着复杂的心思看向楼上的病房,手塚没说话,将手机放进口袋,向前走去。
“很闷吗?”仁王进病房的时候就看到清羽竟然在丢书,还要好像玩杂耍一般3本书一起丢。“哥……”清羽傻笑,她已经看到仁王脸上的杀气了,这时还不乖点后果肯定不堪设想。“你完全是自找苦吃。”仁王坐下来,看清羽身上的伤。“怎么弄的?”清羽笑,“哥不是都知道了,还问我。”仁王挑挑眉,“你又知道?”清羽看了眼病房的表,“否则那个据说去吃饭的家伙怎么会过了2个多小时都没回来。”“他根本没能力保护你,小羽,你要不要转来立海大?”“才不要,去立海大我恐怕死得更惨。手塚至少没交过女朋友,哥你的前女友加起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你的拥护者可能比手塚更多。我可应付不来。”“你应付不来?呵……”仁王狠狠地哼了一声。清羽装傻,“怎么可能应付的过来。”“反正,我不认可他。”清羽看着仁王很认真的脸,这个人知道她有事,马上就赶过来了,他是很认真的在爱我吧。“哥,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女朋友啊?”清羽笑着看瞬间变得窘迫的仁王,“那个,那个,没啦,那个,但我以后只会喜欢你一个人。”“为什么嘛?”“因为小羽一直在我身边,我以前只把你当作很要好的妹妹。却不知道自己那样子的守护根本不是兄妹感情,直到你出事。所以我喜欢的是以前的小羽,更是现在的。是你让我明白,我没有你不行。”“会哭喔~”清羽虽然是笑着,眼里却有些湿润。
“傻瓜,不许哭喔~”仁王摸摸清羽的头,眼神都是宠溺。“哥……”“别说话,让我看看你。”仁王的手抚摸着清羽的头发,“我会保护你,守护你,做保卫公主的骑士。”“真的吗?”“嗯,是承诺。”“哥,aligado。”“我还记得约定喔……”那个关于花火的约定,清羽笑着重重点头,“嗯,约定好的。”“要记得喔。”仁王俯下身,轻吻了清羽的唇。清羽睁着眼睛完全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耳边只是被放大的心跳声,听着心跳得越来越快,脸上的温度也在上升。干什么?又不是没亲过,脸红什么!在仁王离开后,清羽骂着自己,可其实仁王脸上也闪现可疑的红晕。就在两人无言的时候,手塚的声音出现,“打扰了。”手塚手上提着一个保温瓶,面无表情。“哥,你快回去了,晚点就没车回神奈川了。”“我没事,可以请假。”仁王很平静的说,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手塚。他来了多久,又看到了什么?手塚却很自在地放下保温瓶,坐在病床另一边的凳子上。“哥,我没事的啦,你回去吧。”清羽总觉得放任两个人都留在这里,死的那个人绝对是她。“知道了,那我回去,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知道的。”仁王终于起身,只是再出门前又看了一眼手塚,手塚却没有和他对视。
将保温瓶里的粥递过去,将勺子也递过去,手塚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清羽不敢说话,冰山现在真的好冷,她怕会被冰冻。所以清羽乖乖地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吃起来,什么都不敢问。清羽就在这沉默中吃完了一大瓶的粥,“那个,手塚,你看到了吧。”清羽不笨,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很容易就猜到他肯定是看见了那个她和仁王的吻。“你比较喜欢他吧?”“嗯,因为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多人都可以对你好。”清羽为这句话愣了愣,的确在这个世界她收到了许多关心,她不再是那个一个人的叶清羽。“很少有人可以为我做到那样吧。”“我可以。”“你不行,你是只要有网球就一定会丢下我的人。”手塚无法反驳,只能说,“对不起。”“说实话,我的初吻好像是给了你咧。”清羽笑道。手塚经她这么一说,也想起了那个吻。
“是吧?”清羽笑着问。下一秒就被手塚的唇堵住了接着要说的话,不同于仁王的吻,不是温柔的而是清冷的,但似乎带着暖意。清羽的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握住,手塚慢慢才离开她的唇。温热的鼻息洒在清羽的脸上,骚动着她的心房。“这样是作弊。”清羽半天才想到这个词,虽然好像不太对。“我只是在证实你说的话。”手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部温和了许多。清羽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心并不大,为什么你们偏偏要来占一席之地,它容不下的。”“因为是你啊,所以怎么样也想靠近,也想在你的心里留下痕迹。”手塚将清羽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清羽叹气,以前总是很难想象冰山对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但当那个人是她的时候她只觉得好心酸,明明是那么清冷的人却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手塚。”清羽唤他,“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如果一个人对她这么好,她却还把自己的事情瞒着他,实在太不应该了。“你想说什么?”手塚抬头问她。“我其实是……”清羽讲完了,忐忑不安地等着手塚的反应。但他说,“那个我知道了。仁王雅治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已经全部都说了。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讲,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手塚笑了,难得的笑容迷住了清羽。清羽摇着手塚手臂,“手塚,再笑一次给我看嘛~”“不要。”手塚虽是板着脸,弧度却在嘴边。
“对了,不二让我问你……”“我好困。能不能明天再说。”清羽打着哈欠问。手塚瞥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妥协,“那你就睡吧。”“手塚不回去吗?”“不了,跟家里人说了不回去。”“可这里没有别的床……”“无所谓,我坐在这里就好。”清羽愣了愣,难道他打算这样坐一夜?“你睡吧。”手塚将被子替清羽盖好,将灯关了,“可以了。”清羽闭着眼睛转去另一边,但是就是很清晰地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存在。“手塚,如果我最后没有选择你,你会怎么做?”“我从不浪费时间在如果上。”呵,真是适合手塚的回答。“你不是说你好困吗?”手塚锐利的眼神扫过清羽,清羽傻笑,“是啊,是啊,我好困的。”“既然你还很精神,就聊聊不二的问题。他让我问你,怎么处理那些人。”“不怎么样,这次是我疏忽,所以我不打算跟他们秋后算账。”“清羽,不要太固执。”“手塚,我答应你,如果我有危险了,我会向你伸手。”“那我一定会紧紧的抓住你的。”清羽有点想哭,因为刚才仁王也是这么回答的。她何德何能有这二人呵护。
第二天,医生来检查,告知没什么事情可以出院了。清羽就马上打包好东西离开医院,拖着手塚去学校。“总算逃离医院了……”“你很不喜欢医院吗?”清羽重重点头,“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经常住院,最最讨厌那种味道了。”“但是生病了就要看医生啊。”清羽摇摇头,拍了拍手塚的肩,“我高估你了,你还是冰山。”“怎么了?”“一般人对喜欢的女孩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是吗?”清羽无言,果然是沟通不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海堂也就是瞥了她一眼说“回来了?”清羽一听,就笑起来,两只手狠狠地掐着海堂的脸。“呀,海堂君,害羞啦,明明就很想念我,说谎的孩子可是不招人喜欢的啊。”“喂!”海堂怒喊。清羽放开手一把抱住海堂,“呜呜呜……你欺负我。”就在这个时候,海堂觉得后背一阵恶寒,转头发现手塚盯着他。“部长?”“没什么,今天下午你们两个记得早点到网球部,要部署都大战的比赛。”“好的~”清羽不知何时已经放开手,正好整以暇地挥着手。而他却保持着拍她背的姿势,看着笑得灿烂的清羽,他再次磨牙,能不能杀了她。
网球部会议,清羽一出现,英二就跳了过来,“小羽,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我听不二说你住院了。”“没什么了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真的吗?真的吗?”“没事真是太好了。”不二说。“谢谢你,不二君。”不二马上知道清羽的意思了,“就这样放过他们吗?”清羽摇摇头,“没什么好跟这些人计较的。”不二很认真地看了一眼清羽,但是清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我知道了。”“麻烦了。”不二笑着摸摸清羽的头,“傻瓜。”清羽点点头,就和乾商讨都大赛的事宜了。清羽和乾站在操场另一端,然后就看到海堂从身边跑过。“咦?只有海堂被罚跑?”清羽偷笑,难得某人公报私仇。
都大赛终于开始了,前几场比赛赢得太轻松了,弄得每次清羽到场都想睡觉,然后就能收到一堆对手射来的鄙视目光。这场对圣鲁道夫之前的比赛也是一样,闷得她好想睡觉。“清羽,你看,对面的人又开始瞪你了。”不二笑着递瓶水过来,清羽扭开盖子大大地喝了一口之后,拍拍脸总算清醒了点。“不二,我能不能先走啊。”“这可得问我们的部长大人。”不二指了指手塚,清羽看了一眼冰山的死人脸就想叹息,她就是试过然后被他严厉地说教了一番。她宁愿继续在这里睡觉也不要再试一次那样的酷刑。“你想走就先走吧。”清羽怀疑说话的不是冰山,但是望向手塚明显看到他点头了。清羽马上一声欢呼,拎着包就冲出场。“怎么这次这么容易放她走?”“我担心她在呆下去,对面会有人冲过来打她。”不二挑挑眉,这是手塚新的幽默吗?
清羽一离场,马上就去上次找到的中药店补货。“清羽,你好久没来了。”凤飞音很开心地打招呼,清羽笑道,“前一阵子有些事,所以没来。”这些话都是用中文说的,这是第二次来买药的时候凤飞音要求的,她说她兄长在家里更喜欢说中文,而她的最不好,于是清羽也就当起了现成的中文教师。“不行,这次必须要把你小灵通号码给我,否则我下次要到哪里找你。”凤飞音比清羽要大几岁,但是比清羽矮,个性也更像小孩子。“大哥说,很想见见你呐。”清羽笑道,“你很崇拜你大哥咧,每次来都要被你扯着说上他半天的好话。”“大哥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了。他非常厉害,又很温柔体贴。”清羽知道凤家应该算的上是名门望族,能支撑起一个家族的男子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温文尔雅。但是清羽知道凤飞音肯定不会信,毕竟那人展示给她的都是最好的一面。“清羽,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了,但是大哥真的很好。”“我知道,知道了。”“对了,既然你现在在,我问问大哥有没有空,正好介绍你给他认识。”清羽心不在焉地应着,大概明白那人想见她的原因,担心她对飞音意图不轨吧。“对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咦,我没有说吗?大哥叫凤子阳啊。”子阳子阳,他是我的子阳吗?清羽一下恍然失神,直到男子从门外进来。
“大哥,这就是我的好朋友清羽,你不是一直想见她的吗?”“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飞音的大哥。”对这个名字无动于衷,他不是子阳,子阳已经死了。原有的期待幻灭,清羽觉得心里又重现了当年的痛楚。她强打精神,伸出手,“好高兴认识……”抬起头的刹那,熟悉的面容引入眼中。而眼前的人愣了愣,随即表情痛苦地想说些什么,却再开口前倒下。“哥……”“子阳……”
凤子阳慢慢睁开眼睛,马上就有人凑过来问,“哥,你没事吧?”想起刚才的事,凤子阳坐起来,病房里只有飞音。“你的朋友呢?”“她出去了一下。”“哦,是吗?”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同的,他一出生便有记忆,他知道他是中国人,前世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恢复,但他总觉得他的记忆里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块,直到看到刚才的女孩。清羽,他想起了这个名字,但是还是想不起其他的事。病房外的清羽一直不敢开门,她很害怕,明明飞音说过她大哥从小到大的身体很好,为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