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团信息一旦被喷射出去，立刻就会自动散开，形成标准的散弹攻击效果。
制造好散弹枪，吴辉开始四处转悠，准备找个东西试枪。吴辉没有等待太久，一个新的袭击者出现了，在它刚刚冒头的那一刻，吴辉直接一发散弹过去，几乎将所有信息全部打进张开的大嘴里。
这些信息速度非常快，还没等袭击者吞咽消化，就直接嵌入到袭击者的口腔内壁上。这些信息刚刚潜入口腔，立刻与口腔发生剧烈反应，好像那不是信息而是一蓬浓硫酸。
袭击者被刺激的已经完全忘了袭击的事情，在云雾里剧烈翻腾着，仿佛正在承受什么极致的疼痛。在吴辉的注视下，这个袭击者不断翻腾着，最后翻腾越来越弱，慢慢平静下来。吴辉循着踪迹找过去，结果发现袭击者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样了，原先袭击者的形象更近似于河马，但是此时它更像是一个皮球。
现在这个皮球的表面正在不停的蠕动着，似乎皮球的表皮下挤满了扭曲翻腾的蟒蛇。在吴辉的注视下，皮球一直折腾了好几天，最周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但平静下来的皮球已经再也没有一丝生物的反应，似乎变成了一件死物，虽然它的形体没有溃散，但是它也失去了生物的活性。
吴辉对这个现象非常诧异，造成这种情况唯一的原因就应该是那一团信息，那么这个袭击者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是额外信息入侵体内造成的。如果做一个比喻的话，那个袭击者就像是某个软件，而散弹信息则像是病毒，病毒的突然入侵直接搅乱了软件固有的信息结构，让软件失去了原有的信息秩序，让它变成一个混乱信息的集合体。
这种原有集体信息的混乱，直接导致袭击者的死亡或者改性，它已经被变成一个不知所谓的怪物。在虚界只有能量和信息，那么袭击者肯定也毫不例外，它的生物特性就是尤其独特的能量和信息组合方式决定的，现在突然闯入的信息彻底改变了信息组合方式，那么这个袭击者就相当于被杀死了——在信息层面被杀死了。
这只倒霉生物的下场教给吴辉一个道理——在虚界里信息也是危险的！
在这个世界，杀死一个生物的方式似乎可以非常简单，只要往它体内随便注入一些信息，就能够轻松杀死它。只要信息被注入，那么这些入侵的信息就会完成剩下的步骤，将这只生物原有的信息彻底搅乱，而在这里，信息的混乱同样意味着死亡！
吴辉控制着四维战士钻进云雾的深处，一边游历和探索虚界，一边试验他新创造的两种虚界专用武器。
吴辉发现，虚界的生物密度也是相当大的，虽然谈不上十步杀一人，但是袭击者似乎一直就没断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到一个新的袭击者，即使这些袭击者都被杀死，仍然不见任何减少的迹象。
不过通过这些猎杀，吴辉也发现一个问题，虚界生物似乎相当的好杀，吴辉已经遇到相当多种类的虚界生物，但是所有这些虚界生物都很像是原始的野兽，四维战士凭借手中的武器，几乎无一合之敌，简直是一路屠杀过去。
在充满云雾的虚界里探索有一个坏处，就是吴辉完全无法精确计算距离，他对自己走过路程的长度非常没有概念，不仅是因为视野有限的问题，还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参照物，根本无法知道具体走了多远。
这里的云雾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们始终处于某种流动和弥散状态，不停的互相渗透和转移，在这种情况下，吴辉想要找个标志都找不到。
如果仅仅如此也还罢了，这个世界里没有重力，没有任何上下左右的概念，在这种情况，确定方位似乎就是个奢望。
吴辉不得不在完全不辨方位的情况下，在虚界里四处乱撞。好在四维战士完全不用吃喝，如果想要补充能量消耗，周围到处都是食物，张嘴就有吃的。
四维战士四处游走，一刻不停的猎杀和前进，这天前进中的四维战士突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进入一个空旷之地，这里似乎是一个云雾稀薄的地方，视野突然开阔起来。这片开阔地并不大，就在开阔地的中心躺着一只生物，那是一条长着六对翅膀的大蛇，大蛇有一个宽阔的尾巴，正是它的尾巴时刻在搅动周围的云雾，让这里的云雾始终比较稀薄。
四维战士看到大蛇的同时，大蛇的目光同样投注过来，双方似乎都愣住了，它们的目光交错着碰撞在一起，好像一见钟情似的。
双方凝望良久，最终是那条大蛇打破沉默，一段信息突然被四维战士接收到：“你是什么品种？你已经侵入我的领地了！”
第579章黑洞的另一面
“不要介意领地的问题，我只是过路的，对你的领地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你赶快离开我的领地！”对面大蛇听到吴辉的解释颜色缓和了不少。
“抱歉哈，我有点迷路，这附近有什么地方能够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吗？”
“另外一个世界？”大蛇非常迷惑。“哪有什么另外一个世界，整个世界都是这个样子的。”
“……”吴辉没想到得到这么一个答案，“你知不知道还有一个物质世界？”
“物质世界是什么地方？从来没听过！”
“那你是这附近最强大的吗？”吴辉明白了，这家伙属于那种山沟沟里的小财主，没见过世面。
“不是，在那个方向，扇动翅膀三十下的地方，”大蛇用尾巴给吴辉指路，“有一个比我还要强大三倍的家伙，它是这附近最强大的。”
“好，那我去跟它聊聊，咱们再也不见吧。”
在大蛇警惕的目光中，吴辉慢慢走出大蛇的领地，重新进入弥漫的云雾之中。大蛇口中的最强的家伙距离并不远，吴辉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那个所谓最强的家伙，那是一头巨兽，它没有腿，长着蛤蟆身子鱼尾巴，像是一个古怪的大号蝌蚪。
吴辉发现，这些占地为王的家伙，它们明显跟云雾里那些捕食的家伙不是一个类型的，它们都有着智慧。像是这只大蝌蚪从没见过四维战士，就没有贸然行动，它一时拿不准强弱，不停的打量四维战士，貌似在掂量双方的力量对比。
“嗨！大蝌蚪！”
“大蝌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打招呼，就是你好的意思。”
“是吗？”大蝌蚪非常狐疑，总觉得自己似乎被骗了。
“大蝌蚪！跟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
“我是个游吟诗人，喜欢四处游历，并且将旅途的见闻记录下来写成诗歌传唱，所以我需要各地的见闻，能帮我讲一下这里都发生过什么故事吗？”
“游吟诗人……？”大蝌蚪心里总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这样吧，我们交换，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然后你给我讲讲你周围的故事，如何？”
“你讲一个，我讲一个！”大蝌蚪讨价还价。
“好！”吴辉估计这同样是一个土包子，小财主上面的老大估计也就是大财主的水平，说白了还是财主，脱离不了山沟沟就是。
吴辉给它讲了一个丑小鸭的故事，结果讲故事的时候被不停的打断，大蝌蚪不停的问各种问题。比如它问蛋是什么？天鹅是什么东西？什么是水？飞是什么？羽毛有是什么样子？
大蝌蚪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面前，变成了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一下。
如果只是这些问题倒也还罢了，但是大蝌蚪对物质世界没有丝毫的认识，一个简单的问题经常会派生无穷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可能引起另外一个问题。
吴辉突然发现他似乎选择了一个蠢主意，不过既然已经开始了，他只好迎着头皮讲下去，一边不断被打断应付十万个为什么，一边断断续续的讲故事。
结果一个简单的丑小鸭的故事，在各种问题的打岔之下，断断续续讲了快三个小时。等吴辉口干舌燥的停下来，大蝌蚪听得意犹未尽。
吴辉赶紧开口，“该你了，刚才你问了太多问题，所以你也得回答我的问题。”
“好，你问吧。”大蝌蚪很光棍。
“你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某一天突然睁开眼睛，我就出现了。”
“那你有父母兄弟吗？”为了让大蝌蚪理解，吴辉还得为他科普血缘关系。
“没有。”
“你出生的时候没见过其他生物？”
“没有。”
“那你怎么生存下来的？我是说你怎么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吃什么，该躲避什么？”
“不清楚，我生来就知道。”
“好，下一个问题，你见过其他生物的出生吗？”
“见过！”
“是什么状况？”
“一团云雾互相缠绕，等云雾散去一个新的生物就出现了。”
“哦……”吴辉听到这个消息沉思了一下，这种感觉怎么听着有些像是地球上原始海洋的化学浓汤，化学分子刚好碰到一起，然后初始的生命就诞生了。
“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有的生物有智慧，有些没有？”
“我也不知道。”
“你见过使用工具的生物吗？”
“工具？什么东西？”
“就是想我手里这类的，”吴辉把散弹枪拿出来给大蝌蚪看，“非自己身体部分的，但是能够帮助自己的东西。”
“没有！没见过。”
“你最远到达过哪里？”
“最远嘛……最远就去过距离这里二百次摆尾的地方。”
吴辉听了大蝌蚪的解释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土著都没有度量衡，它们没有距离的单位，或者这种环境下也不可能有。
“你见过跟你长得一样的生物吗？”
“没有！”
“听说过有同类吗？”
“没有！”
“你们为什么散居？怎么不聚集在一起生活？”
“不知道啊，为什么要聚集在一起？”
“……”吴辉有种跟傻小子对话的错觉。“那你们互相之间会发生争斗吗？”
“会啊！我们经常打架。”
“为什么？”
“不服，打！打不服！”
“你们平时的食物是什么？”
“就是周围那些傻家伙啦。”
“食物缺吗？”
“不缺啊，到处都是。”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争斗呢？反正大家又不缺吃的。”
“为什么不呢？”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这附近谁去的地方最远吗？”
“你向那个方向前进，大概摆尾一百下的地方，那里有个家伙，据说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来的。”
吴辉发现，这些蔽塞环境中的生物都很单纯，即使它们已经拥有智慧，但是这个智慧几乎没有太大用处，最多能够帮助他们进行简单的交流和沟通，以及互相打架……
吴辉按照大蝌蚪指示的方向走下去……
吴辉在虚界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目的地，如果非要找出来一个的话，吴辉想找到草帽河系的那个黑洞入口，看看从虚界的角度望过去黑洞是怎么一副模样。除此之外，吴辉的目的就是不断的四处游荡，加深对虚界的认识。
吴辉在不断游荡的过程中见识了一个又一个智慧体，然后通过与这些智慧体的沟通，吴辉对虚界的了解越来越深。
虚界是个特殊的世界，这里到处是充沛的能量和信息，完全容不下其他形态的存在。在这个世界里，单纯的信息都可以具备活性，吴辉就见过单纯以信息形态存在的生物。这让吴辉联想起虚空蠕虫，估计虚空蠕虫就是类似的生命体。
纯粹的能量体吴辉也见过，这种生物能够排斥信息的进入，保持自己纯态能量的状态，并且它进食之后也会将信息排出体外。
除了这两类极端个体，大多数生物都处在中间阶段，都是能量和信息的综合体。
这里的生物多数都是莫名其妙被孕育出来的，但是也确实有些种族是通过繁殖扩张种群规模的。吴辉曾经接触过集中可繁殖的生物，这几种可以繁殖的生物，它们没有任何性别的区分，它们的繁殖模式与细菌非常类似，都是自体分裂。
吴辉在虚界游荡了数年，见识了千奇百怪的虚界生物，吴辉无法判断它们中哪些属于物质界遇到过的虚空生物，但是通过不断的了解可以知道，这里似乎处在一片混沌的原始社会状态，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社会结构，至少吴辉游历的范围内没有。
通过对虚界了解的不断加深，吴辉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测，这个世界似乎并不能创造新的能量和信息，似乎能量和信息是这个世界的基石，是恒定不可变的，除非从物质界输入，否则这个世界基石会亘古永存。
而那些虚界生物，无论有智慧的还是没有智慧的，似乎都是构建在这个基石之上的，它们似乎对基石没有丝毫改变，它们就好像不断改变这些基石的堆砌方式，等它们死去之后，一切又被还原成初始状态，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虚界生物都是没有灵魂的，这个世界似乎完全无法容纳灵魂的存在，吴辉对这种情况感觉非常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