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风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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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2-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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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厨房已经吃过了早饭,这会儿吃不下,你偏拉着我做什么!”
    “困了待会我陪你睡觉就完了”,张越语带双关地说了一句,见杜绾再也维持不住那淡淡的面孔,顿时笑出了声,自然而然放开了手,“好了好了,谁让你拿岳父的话来吓我一跳!不过既然是岳父赶了你来的,你就勉为其难提提精神陪我吃顿饭吧,我出来这几个月里头,能坐下好好吃顿饭的机会都少之又少,最艰难的那会儿,面粉下锅炒的半生不熟,或者是硬得咬不动的饼子,扔在嘴里也就吃了”,坐在温暖的炮上,杜绾不由得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屋子。
    虽说四壁别无装饰,但几样简单的家具都擦拭得干干净净,暖饶旁边放置衣物的几个藤箱子亦是码放的整整齐齐,角落的高几上摆着一只简单的白瓷花瓶,里头插一支黄艳艳的腊梅,还能噢到一丝清香。
    猛地听到张越开口说话,她那心思立刻回归了原处,即便知道最后一句话他是在扮可怜,她仍是立刻就心软了,她在京师担惊受怕的时候,他却货真价实地在面对真正的惊险!
    “你在兴和围城那大半个月里,大哥他们几个一直都死死瞒着那消息。是郡主悄悄告诉我的”,见张越狼吞虎咽地吃着碗中的面条,那样子和从前大相径庭,她忍不住往炕桌靠了靠,“你回信的时候都是轻描淡写,军报上头也没说你有没有受伤,小五回来的时候说是她不会看外伤,你也不给他瞧,我问你,你的病和身上的伤真的都好了?”
    在兴和的时候讲究的是用最快的速度填饱了肚子,眼下即便走到了宣府,那生死之间养成的习惯张越仍是没能改过来,不过是一会儿工夫,他就三下五除二吃下了一碗面和一个鸡蛋饼,这会儿又一口气灌下了大半碗粥,直到发现面前那张脸凑了过来,眼神中满是嗔怒,他连忙放下碗抬起了头,“在那种冰天雪地的地方被困了十几天,好容易一放松,这寒气入侵病了一场,早就不碍事了,倒是那些皮肉伤好得慢,都已经这么久了,我身上还留着好些疤和痰青呢!”
    大妻好几年,杜绾哪里不知道张越就喜欢凡事自己扛,因此前头那不碍事三个字她压根就不相信,可听到张越说什么疤,什么瘦青,她顿时心中一紧,几乎不曾细想,她一把抓过张越的右手,随即轻轻格上撸起了袖管,结果一眼就看到了胳膊肘那儿有一道淡红色的伤疤,还有下臂上几条不太显眼的红印子,面对这样的举动,原本是想开玩笑的张越慌忙解释道:“咳,毕竟是数子攻城那么多天,一点皮肉之伤正常得很,向龙和刘豹为着我还中过箭,我这丁点伤势比起别人来真不算什么,都是在城头上躲避的时候擦着碰着的,那时候刀牌手多,免不了有碰撞的时候一再加上我还亲自用过神枪和手饶,这后坐力太大,肩膀那里磕着一些也正常”,z盯曲吼四m夏薪最恢,逮匿最恢说到这里,见杜绾恼怒地瞪着自己,张越便轻轻松开了杜绾的手,使劲把饶u3一”一俯帜列了最边上,随即方才紧贴着妻子坐了下来,笑嘻嘻地说,浅知道贤妻心疼。上次爹爹让秋痕带来的伤药我还没机会用,不知道是哪里弄到的好货色,你既然来了,就帮我敷一敷好么?”
    要不是亲眼看到张越身上确实有伤,这时候杜绾早就一口啐了回去,此时却只好闷闷地点了点头,回身去了那几个藤箱中翻找,当初这些东西都是她亲自帮着整理的,金创药更是她放进去的,因此三两下就找到了那两个小瓶子,猛一回头,她却看到张越已经脱了外头的衣裳,此时正在解内衣的扣子,面对他这么快的动作,她本能地觉着这家伙在耍诈,可当瞥见张越那精赤的上身时,她不由得沉默了,婚后两年,肌肤相亲也不知道多少回,张越身上每一块地方她都清楚得很,可现如今那右肩上却多了一大块淡紫色的瘀斑,其余地方也都有些不少横七竖八的痕迹,拿着两个小药瓶子上前,她先是狠狠剜了张越一眼,随即便倒了些药酒在手心里,低头在瘦斑上一点点揉了开来。几个月的分别,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手下碰触到的肌肉更结实了,一揉一按的时候,那种硬抑梆的感觉不得不让她咬牙使劲,而越是如此,她就忍不住用上了越大的力气,直到听到张越忍不住哎哟了一声,她才丢下了左手的瓶子。一下子抱住了那坚实的颈项,“都是你害人!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害怕吗?爹爹在大牢里头吉凶未卜,老太太的病一阵好一阵坏,家里头又是一阵阵地出事,可你偏偏被困在兴和生死不知!我每天晚上都是数着数睡觉,就怕一觉醒来会传来坏消息。那天赵虎满脸黯然地告诉我说廷议的结果是没法立刻派援兵,我差点儿就撑不住了!我不想没有爹爹,可我也不想没有你!
    那时候我甚至在想,要是那时候我自私一些,让你干脆装病或是装成受伤,是不是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z盯函吼四,夏薪最恢,逮匿最快张越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情绪外露的杜绾。听着那一声声一句句,他忍不住伸出双手去紧紧抱住了她,任凭她宣泄着心里头那些郁积已久的情绪。良久,觉察到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便轻轻取下了她那几根束发的答子,旋即摩挲着那顺滑的长发。
    “人这一生总会碰到那些艰险的时候,可付出之后总有回报,就比如我这次一样,我是第一次看到千军万马的战场,第一次在战场上看到那些楼子,他们和使臣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那时候我甚至想过,要是时光往后二三十年,在战场上面对他们的是不是我们的子孙,那时候是输还是赢,“但能够想这些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候,我都想得很简单,只是回去见你和小静官,回去见爹娘祖母,还有其他家人,可等到这场仗真正打完,我首先想到的,却,先生应该能放出来了,所以。拼死拼活至少是值得的”,感到怀中的人儿轻轻颤抖了一下,张越便放开了手轻轻挪开了身子,正对着杜绾那张不复往日平静的脸,他自然而然地凑了上去,重重吻住了那双红唇,尽管吻过无数次,但只有这一次,他方才真正感受到了那香舌间传来的如火热情,他不自觉地伸手去解那衣裳,须臾,一件件衣服就散乱地丢在了地上,很快,他的手中便只剩下了一具滚烫的娇躯,彼此结合的一瞬间,他只觉得一双手死死扣住了他的后背,那动人的**声陡然之间高亢了几分,亲吻着那红唇那双颊那额头那颈项,他只,不想放开她,几个月积攒下来的**在此时此刻完全爆发了出来,须臾就让人攀上了最高峰,和从前的浅尝辄止不同,这会儿的杜绾一直在极力索取着,到最后没法动弹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刚刚究竟交战了多少回合,“张越,…”
    称过相公娘子,但更多的时候都是直接用你我相称,在记忆中,张越几乎没怎么听杜绾叫过自己的名字。仿佛从最初的张公子到后来的师兄,紧跟着就变成了要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大妻,因此,听到杜绾无意识的轻唤,他忍不住怔钟了片刻,随即一下子拥紧了她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 相濡以沫的爱人,知心知意的家人
    入年三十的宣府笼罩在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中,只是,愧“工然封印,有些紧急事务却仍是得操办,由于北征的抬重转运事宜已经定下。而宣府四大仓还在源源不断地有粮食入库,因此这天上午,本该在家陪着杜绾的张越还是去了总兵府。等到几个书吏在此次的特制仓钞上头全部盖了大印,时间又已经即将晌午,他便吩咐人把这些仓钞送去四大仓,然后落锁出了门,刚下台阶,一个亲兵就疾步上前,笑吟吟地躬下了身子,“大人,侯爷传话说,听说您家眷到了,中午索性一块请到衙门里来聚一聚,侯爷已经使人去请保定侯家的小侯爷和夫人了,大约一会儿准到,您也赶紧回去接人吧!”
    那天一大早的抵死缠绵,后果就是杜绾一整天都下不了床,而炕上的一片狼藉更是费了老大的功夫有收拾干净,一个小除夕过得颇为尴尬,因此始作俑者的张越自是讪讪的,礼数之类也顾不得了,心想让杜绾大年初一再来总兵府拜会也不迟,可如今武安侯郑亨派人来请,又明说请了张清孟俊夫妇,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当下只好答应了,果然,回到家里对杜格一说,他立刻遭了一个大白眼,腰间软肉亦,大吃苦头,可怜见的还不好龇牙咧嘴,等到妻子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出来,他还想涎着脸上去搀扶,结果却吃杜绾狠狠一道目光剜过来,只得站在了原地,灵犀最后一个下了台阶,随即笑道:“秋痕跟着少爷少奶奶去总兵府,奴婢和琥珀就留下好了,今儿个晚上可是年三十,马马虎虎可不行,咱么俩留着还能够给李嫂打个下手,少爷不如再体恤一些,这次就留着连生连虎他们那两家,带上向大哥刘大哥他们走吧。咱们还带来了不少护卫,一大帮人看家足够了”,张越杜绾都知道灵犀琥珀向来稳妥,留着她们下来自然没有异议,从门口到总兵府虽然只有几步路,但女眷抛头露面总是大为不妥,再加上杜绾行动仍是不那么方便,因此自然备了马车,在总兵府门前停车的时候,恰逢对面也有一辆马车停下,后头骑马的孟俊利落地跳下马来,随手把缰绳丢给了一个迎出来的门子,然后就到马车旁扶了张睛下来,无独有偶,张越恰也是一般动作,而两家跟车的人瞧见郎舅俩一模一样的举动,忍不住都是心里偷笑,两家人原本就是至亲,彼此厮见之后就会合在一起进了门,张越有意落后几步和孟俊并肩进去,无意间瞥见大姐张睛走路的姿势,他登时满脸古怪,得,看来心急吃了热豆腐的远远不止他一个!
    勋贵之家素来彼此联姻,张家和孟家自不必说,而郑亨的外甥娶的是保定侯大人吕氏娘家的侄女,也算是亲戚。这会儿家宴摆在三门以内的三间花厅,里头一间乃是几个女眷,外头一间便是三个大男人,两边桌上酒菜丰盛冷热俱全,只是里外只隔着一道帘子,那欢声笑语畅通无阻,倒是愈发流露出了几分喜庆气息,和其他勋贵爵位往往已经,换了第二代第三代来说,年过五十的武安侯郑亨如今正当壮年,身体好精力好,龙精虎猛自不在话下,爱妾来到宣府不过几日,他赫然是满面红光,连说话的中气也足了几分,时常爽朗大笑,一点不见办公事时的严肃,“之所以是在中午,是因为你们都是好容易接了家眷过来,这除夕夜本就该放着你们自己团圆,没来由我这个长辈横插一脚挤占你们的时间,要说你们俩的媳妇该稳重的时候稳重,该精明的时候精明,不少人家都羡慕得不得了,但既然是世代楼缨的大家,这子嗣上头还是要紧的。我家那个儿子其余的都比不上你们,只有一点比你们强,他和你们差不多的年纪,已经有两男两女四个孩子了!”
    张越和孟俊哪里料到郑亨忽然说了这么一番话,面面相觑了一会,便都借着喝酒蒙混了过去,然而,郑亨举杯一饮而尽,继而又笑道:“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到老了指不定就力不从心了,我府里头那几个当初总共给我生了七八个男孩女孩,活下来的只有三个。这人生在世,动不动就是七灾八难的,若是断了香火,泼天的富贵也化作了乌有,靖难功臣之中,成阳侯张武原本秩位还在我之上,却因为无子,人一走,这赫赫战功换来的爵位眼看就没了。”
    虽说大年三十讨论这种话题很有些不吉利,但知道郑亨是好意提一LB一毗,张越和孟俊自然是应下了,而里间这会儿也是热热闹闹台张姨娘尽管不是武安侯正室。但胜在年轻貌美,再加上前年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在家里有头有脸不说,就是往别个勋贵家走动也往往都是她去,本就是八面玲珑似的人,论年纪她只比张暗和杜绾大五六岁,案言观色却远远胜之,知道张晴和杜绾都是正室,张氏更是言必称我家夫人如何如何,态度谦逊又不失大方。
    张晴瞧着她一身青绢滚蓝边小袄,紫青色比甲,头上戴的只是银丝髻,倒觉得她懂分寸,说话也就随便了些,而杜绾这会儿坐在那里只觉得浑身酸痛,虽也跟着说笑,但心里却还想着昨日那一场癫狂,她面上怪张越胡闹不知分寸,可那时候她又哪里记得什么分寸了?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张越杜绾方才回转了家里,进了屋子,杜绾的头一件事就是却下那身用来拜客的大衣裳和首饰,换上了家常的玉色缎子小袄,头上只松松挽了个髻,因秋痕也跑去厨下帮忙了,屋子里只有大妻二人,眼见张越坐在炮上直勾勾看着她,没法盘腿坐的她只能斜绮在炕椅靠背上,却是刻意不去看他。
    “绾妹,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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