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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小天狼星并没有动,“你也能保护好哈利。”
“小天狼星,”安静的在一旁看戏的卡洛斯伸手拉着小天狼星的手腕,“你的存在严重影响了这个屋子的空气。”他的手在自己脸上一抹,“同样让我也很糟糕。现在,先把自己弄干净。”
魔法部长在这里,莉莉的血缘保护是个秘密——倘若佩妮死了,这个魔法或许就会失效,他并不急于知道邓布利多的答案,也对他的解释不感兴趣。
他知道哈利对邓布利多的怨念一直存在。虽然并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不过也可以想象——无非是隐瞒、信任和利用。这是很好的现象,至少哈利不会再坚持正义,摒弃黑暗力量——那种愚蠢的行为,真让人无法理解。
另一只手拉着哈利,卡洛斯对着邓布利多说:“斯莱特林没有几个学生,小天狼星和哈利可以住在我的寝室吗?”
“不行!”开口的是斯内普,他看着卡洛斯,“我记得,我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
“哦,卡洛斯。我想小天狼星暂时还不适合出现在大家面前,在明天以前。”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你们可以现在一楼的教员休息室待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会让Fawkes(邓布利多的凤凰)来通知你们。”
“谢谢您。那么,我们先走了。”卡洛斯拖着两个沉默的人走出了校长室,直奔级长盥洗室。
校长室里又发生了什么卡洛斯并不清楚,可是现在,他很清楚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这条该死的笨狗!
“笨狗!你给我起来!离我远点!”
是的,在小天狼星面前,卡洛斯的平静总容易被打破;和小天狼星在一起最为让人气短。
“汪!”
一看到那个宽大的浴池,小天狼星立刻化身黑犬形象扑倒卡洛斯,直接将他扑到了浴池中。没有准备的卡洛斯直接呛了几口水,刚站起来又被熊般大小的黑犬压在浴池边接受舌头伺候,让卡洛斯怒气直升。
他讨厌动物舔来舔去的习惯,也不喜欢动物——无论他是否是巫师变幻;对他来说,动物的存在价值只是食物。而小天狼星 布莱克似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更乐意扑倒和逗弄卡洛斯而不是哈利。
“小天狼星 布莱克!”
卡洛斯一个肘击向巨犬攻去,瘦的只剩排骨的黑犬却丝毫无反应,欢快得摇着尾巴,灰色的眼睛里尽是得意。
很好,他的身体锻炼绝对要提上日程!愤怒地卡洛斯只好将目光投向池边的哈利——他只是笑着看着一人一犬,没有解救弟弟的意思。
哈利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想到了小时候小天狼星就喜欢变成黑犬逗弄他们,小小的卡洛斯总是反抗无能只能干瞪眼任由小天狼星蹭来蹭去。也只有小天狼星,能让安静不好动的卡洛斯活力十足、火气直冒。
现在,这一切又回来了……
他看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卡洛斯和久别重逢的小天狼星,这才是他真正需要守护的。他需要力量——无关方法、途径,他现在仅仅是需要力量。
在解救巫师界之前,他需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其他的,都必须排在后面。他失而复得的弟弟,以及曾经失去的教父;他们才是他的牵绊,才是会一直在一起的人。
卷三章二十三
第二天早晨,得到邓布利多的通知后小天狼星就去了校长室,哈利和卡洛斯则留在了教员休息室。
“卡洛斯,不会有问题的对吗?”哈利有些焦躁,他一会站起来走两步,一会又坐下。
放下手中的书,卡洛斯一把拉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哈利,“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也回答过你,不会有问题。现在,安静的坐着等待就好。不会那么快出来的,访问需要时间。”
“你一点也不紧张吗,卡洛斯?哦是的,”哈利烦躁得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你总是很冷静。”
卡洛斯没有回应他。紧张?紧张不能解决问题,何况本来就不存在问题。
邓布利多给了福吉承诺会解决事情,那么他就一定会处理好;如果能得到双赢的局面——一方面给小天狼星翻案,安抚好救世主;另一方面又能保住魔法部的颜面,魔法部部长是不会拒绝的。至于他们怎么解决……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卡洛斯……我们一起搬到小天狼星家怎么样,圣诞节的假期还有好多天。”哈利始终平静不下来,他试图找些话题转移开自己的注意力。
“假期……”卡洛斯偏头想了想,他答应了德拉科要去马尔福庄园,而斯内普是领路人。可是现在,无论是斯内普还是自己都暂时脱不了身。
“布莱克家的房子很大,不过很阴森,里面还有讨人厌的家养小精灵和画像!”哈利不需要卡洛斯的回答,他只是一个劲地说着,“他们都讨厌小天狼星,因为他进了格兰芬多……”
卡洛斯自动屏蔽了哈利的喋喋不休,拿起书继续看,心思却有些飘远。
小天狼星 布莱克的意义似乎比他以前认为的更为重要,虽然他们仅仅相处了一年多。他只会为同伴担心,可是现在他同样为詹姆的朋友遭受不幸而不悦。
不同于痛苦和折磨,幸福和美好过于温暖——那份曾经的温馨会牢牢驻扎在心里,难以忘却;只要一有动静,那些回忆就会破土而出,占据心魂。
瞟了眼还在说个不停地哈利,卡洛斯用手支着头望向门口。詹姆 波特、莉莉 波特、哈利 波特以及小天狼星 布莱克……那种曾经在流星街被抹杀的对“家”的眷念,再次浮动起来。即使不记得曾经的父母的模样,有些事情已经烙在了灵魂之中。
“哈利!卡洛斯!我们可以回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着“砰”的一声巨响,黑犬教父的冲了进来。张开双臂将波特兄弟抱在胸口。
“小天狼星,已经解决了?”哈利颤抖着声音抬起头。
“当然!”换上新衣服的小天狼星依然显得憔悴,精神却极好,他眉飞色舞得叫道,“我向邓布利多说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和我回去,我们可以一起度过圣诞假期!”
三小时后,伦敦格里莫广场
“这里就是……你的家?”卡洛斯打量着眼前从十一号和十三号住宅之间凭空冒出来的破破烂烂的大房子。
“卡洛斯,我可是离开这里很久了。”小天狼星不在乎得领着两个人继续前进,走上破烂的石头台阶,停在那扇黑兮兮、布满划痕的大门前,“放心,我们会将房子收拾得很好的。”
说完,他抽出魔杖在门上敲了几下,卡洛斯听见许多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以及像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
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一股湿乎乎、灰扑扑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还带着股腐烂味——这分明是所废弃已久的空屋子。
感觉到卡洛斯怀疑的视线,小天狼星不由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们先进去。”
这是所非常适合拍鬼片的鬼宅——走进屋子的卡洛斯如此定义。
墙上挂着一排老式汽灯,投下的晃晃悠悠不真实的亮光让整个门厅显得阴森森的;头顶上一盏蛛网状的枝形吊灯闪烁着微光,墙上歪歪斜斜挂着一些年深日久而发黑的肖像。墙壁上的壁纸已经剥落,家具也看起来破烂不堪。
这下,小天狼星连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啊,这里只是太久没有人了……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几个魔法就可以弄好!”
“小天狼星,”卡洛斯幽幽开口,有些沙哑、古怪的音调在这个环境中更显得诡异,“你确定你的魔力已经恢复了?”
“……”
“哈利,原来我们是来做工的。”难得开起玩笑,卡洛斯幽怨的声音让哈利和小天狼星打了个冷颤。
“不是!哦……我也没想到这里会变成这样……”小天狼星的话音弱了下去。在他被逐出家门之前,这个屋子里还居住他的曾经的家人,房子也是贵族风般的华丽精致;这仅仅,是十多年而已……
“清理一新!清理一新……恢复如初……”卡洛斯掏出魔杖一阵猛丢魔法,周围的环境立刻变化起来。
密结的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都不见了,屋里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看起来年久失修的家具也换了个样,虽然不是崭新,却也不再是随时会坏掉的模样。除了略显昏暗,整个屋子看起来舒适多了。
“卡洛斯,你的咒语掌握的真不错。”小天狼星拍拍卡洛斯的肩。
“卡洛斯可是天才!”哈利挺起胸骄傲的说道,仿佛赞扬的就是他自己。
“哦,哈利。你也不差!”小天狼星瞧着哈利的模样哈哈大笑,“以后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他中气十足的吼了起来。
“啊啊啊啊!”突然,屋子里响起了可怕的、震耳欲聋的尖利叫声。
小天狼星脸色一变,他迅速走到两道挂着天鹅绒帷幔的墙边,用力掀开——
“畜生!贱货!肮脏和罪恶的孽子!”一个带着钡睦咸诨糯盎У谋诨锸缰洹�
“是你……”
“败家子,家族的耻辱,我生下的孽种!”老太太满脸愤恨得怒吼着,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抓花小天狼星的脸。
再次将帷幔狠狠拉上,小天狼星板着脸回首看着波特兄弟,“那是我母亲,你们可以不用理她。”
卡洛斯不在意的开口问道,“要把画毁了么?”他实在讨厌高分贝的噪音侵袭。
小天狼星摇摇头,“还是算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还在客厅的三人对视了一眼,小天狼星皱着眉走了过去,打开门。
“纳西莎?”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来这里?”
门口站立着一位穿着华贵的女人,浅色的肤色,金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漂亮;脸上却带着贵族惯有的高傲,看到开门者时却露出了一点笑容。
“小天狼星,恭喜你。”
“你的消息还真快。”小天狼星挑起眉,“这还没多久。”
“当然,不要小看马尔福的力量。”纳西莎侧过身,露出后面的铂金发男人和另一个小孩。“既然我的弟弟出狱了,我自然要过来看看。”
“卢修斯 马尔福。”小天狼星眯起眼打量了一番,“进来吧。”
他转身走进屋子,对于他的姐姐纳西莎——他们之间并没有纠葛;至于马尔福,在伏地魔失势的现在也不会做什么。
“哈利,卡洛斯,我们有客人了。”小天狼星冲屋子里喊了声,惹来两个孩子的注意。
“马尔福?!”哈利失声尖叫,他的手直指着铂金发男孩,“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仅仅因为他是马尔福,更重要的是,德拉科 马尔福让哈利 波特有着严重的弟弟会被夺走的危机感。
“卡洛斯,我听说了。你的新任监护人的出现,让你耽搁了。”德拉科直接无视惊叫的哈利,越过小天狼星走到卡洛斯身边,友好的微笑。
卡洛斯只是点头,“怎么会来?”
“布莱克先生是我母亲的弟弟。”德拉科解释道。
哈利一把拉过卡洛斯藏在身后,打断两个小斯莱特林的友好交流,瞪着斜眼看他的德拉科。
“啊,哈利,”小天狼星站在纳西莎身边笑着,“你和詹姆可真像。”
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让他非常怀念——只是那时,一面是阴森的斯内普,一面是他的好朋友詹姆以及莉莉。好吧,虽然不能混为一谈,但是这种形式可真是相像。不过温和了很多,至少没有直接丢魔咒。
老马尔福看了眼有点幸灾乐祸的小天狼星,和纳西莎一起走了过去,“著名的哈利 波特,”他回头对小天狼星说道,“听说现在你成了波特兄弟的监护人?”
“没错。”小天狼星果断地回答。
“嗯,看来救世主似乎不太喜欢德拉科。”他重新看向哈利,冰冷的灰眸让哈利很不适应。
我是憎恶你们马尔福!哈利很想这么吼过去,可是他还是忍住了。“我们不在一个学院。”
“啊,对了。听说救世主去了格兰芬多……”马尔福一副刚想起来的表情,“不过似乎,”他顿了顿,“小波特去了斯莱特林。”
“卡洛斯可是波特家第一个斯莱特林。”小天狼星带着微笑回复。天知道如果詹姆还活着的话会怎么样——至少会暴跳如雷准备狠狠教训一顿那顶破帽子。
“而你是布莱克家的格兰芬多。”纳西莎毫不客气得说道,“克里切(克里切)呢?我记得它还在老宅里。”
“啪”纳西莎话音刚落,一个除了腰上围着脏兮兮的破布,全身几乎□,看起来很老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两眼充血,水汪汪灰蒙蒙的,肉呼呼的大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