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女神立志传- 第143部分

　　　　――该不会，这个亚莉其实也是个妹控？！

　　　　夜夜的预感成真了，亚莉果然也紧跟着蕾娜斯口述希尔梅里亚的成长历程，详细程度嘛，如果说之前蕾娜斯口述的是回忆录，那么现在亚莉口中的则是编年史了。

　　　　两个小时后。

　　　　千歌音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一直在做笔记的小镜之外，一副全神贯注模样的灯里和竭尽全力地戒备着自己的夜夜都像是快支撑不住了。

　　　　“前言到这里就结束吧，该进入正题了――例如你们的真正身份之类的……您觉得我说的对吗，亚莉小姐？”千歌音微笑着打断了亚莉的《希尔梅里亚编年史》。

　　　　“……”听到千歌音的话后，亚莉沉默了相当一段时间。

　　　　“好吧，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现在就告诉你们。”再次开口，亚莉已经变成了蕾娜斯。

命运　第64章　妹控同士

　　　　“我和姐姐亚莉、妹妹希尔梅里亚三姐妹，并不是人类。”

　　　　这点傻子都能够猜到了，毕竟能够做出那种不可思议的分身的，怎么也不可能是人类吧。

　　　　“我们三姐妹的姓氏是……瓦尔基里，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关于战女神的传说，指的就是我们三姐妹。”

　　　　夜夜一下子傻掉了――货真价实的女神哇、无数游戏中的超强力BOSS呀、COSPLAY的人气角色哈之类的东西一口气从头脑中喷发出来。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但是希尔梅里亚触犯了神界的规条，被施予死刑。”说到这里蕾娜斯的眼神一暗，显然是内心极为痛苦，“对于我们这些只有魂体的女神来说，死刑就是直接将灵魂抹杀……就连求情的亚莉姐姐和我，都被流放到这个世界来，被迫共用一副身体。”

　　　　战女神就是战女神啊……流落凡间都能混个天位出来。夜夜不由得感慨道。同时也产生了严重的心理不平衡――我也是女神啊，还是主角呢，怎么就反而活得越来越提心吊胆了呢？！

　　　　不过那样的念头只维持了闪电般的时间，夜夜随即想到了亚莉和蕾娜斯的心情。

　　　　是的，在原来的世界玩过……不、是研究过无数美少女游戏的夜夜，也无数次扮演过忠实的妹控（其实就是全控），所以她绝对能够理解失去了妹妹的妹控那痛不欲生的心情。

　　　　感同身受的夜夜无言地轻轻抱住了蕾娜斯，那是只存有安慰，毫不涉及情欲的轻抱。

　　　　“咦……？”

　　　　这一幅画面显得是那么的温馨和神圣（两个女神相拥啊），隐隐有种岩间圣母的感觉，以致于泉镜都忘记了给予夜夜制裁。

　　　　“……原来是这样啊，？也有妹妹吗？”是妹控之间的知音感还是别的什么在起作用？蕾娜斯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我有好几千个妹妹（在游戏中）。”似乎是想起了那些游戏中妹妹们的一个个BAD_END，夜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悲怆，甚至还流出了两行清泪。

　　　　夜夜虽然和一般的种马混蛋一样没事叫嚣着收后宫，不过两者之间有个不一样的地方――夜夜能够同时爱着上万个美少女游戏中的虚拟角色，甚至会为她们任何一个的BAD_END而伤心流泪，即使她们绝对不会和夜夜有任何的肉体交流。

　　　　都说理解万岁，这一番交谈下来，两（三）个之前还差点要决斗的妹控之间居然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天啊！

　　　　深知夜夜为人的泉镜和灯里不由得大惊。

　　　　――那个即使被清光所有H杂志、不良读物、可脱手办以及无名DVD也绝不流泪的夜夜。

　　　　――即使满载游戏存档和各种“珍贵数据”的四硬盘组成的磁盘阵列，被塞进限定版抱枕套中，然后被泉镜沉到公海里，也绝不动容的那个夜夜。

　　　　她竟然流泪了！

　　　　“不过，现在被我们再次遇到了，虽然希尔梅里亚她现在不认得我们，也忘记了自己的事情，不过假以时日，她一定会重新接受我和亚莉姐姐的。”蕾娜斯刚才的哀伤神色一扫而光，藏蓝色的双眼放射出如同欣赏至宝的眼神注视着灯里。

　　　　本来沉闷而严肃的房间，彷佛马上明媚了起来，当然，桃色的光源就是从蕾娜斯的眼瞳里放射出来的。

　　　　“不过，关于这一点，恐怕？们有所误会了。”夜夜神速地按住了蕾娜斯的肩膀，阻止了她扑向灯里的行动，那种速度，就算是阿尔托利亚在场恐怕都要自愧不如。

　　　　“即使是转世，看到和自己有强烈羁绊的人时，或多或少都会想起一点记忆吧，就像我遇见千歌音时那样，但是灯里她却对？们没有任何印象。”

　　　　看见蕾娜斯没有什么反应，夜夜又接着说道：“？们是通过灯里的气剑和剑气来判断出她就是希尔梅里亚的吧？”

　　　　蕾娜斯闻言点了点头。

　　　　“那恐怕是因为，灯里在和我、小镜三人一起转生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曾经得到过所谓的，‘战女神瓦尔基里的剑气传承’……估计就是那个玩意，让灯里的气剑和剑气都变得和？们说的希尔梅里亚一样。”还有天然呆的性格，夜夜偷偷在心中加了最后一句。

　　　　“――！有这么一回事？！”蕾娜斯看上去很惊讶，显然她并不知道有这件事。

　　　　“嗯。所以我认为，灯里应该并不是希尔梅里亚，另外我想知道，希尔梅里亚到底是灵魂彻底地消失，还是被……加工成了某种……东西？”夜夜的话中停顿了良久，终究也只能找到“加工”和“东西”这两个词来形容她所猜想的事实。

　　　　“――？说什么？！”

　　　　从蕾娜斯激烈的反应就可以看得出，夜夜的猜测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而且很有可能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这种事、真的能够做到吗？”随意地将灵魂……搓圆按扁。

　　　　“可恶！他们――！他们竟然这样玩弄希尔梅里亚的灵魂！！”蕾娜斯的唇角淌下一丝红色的热流，夜夜过人的嗅觉甚至能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谜之声：果然是兽一般的嗅觉），想是愤恨得咬破了嘴唇。

　　　　“……看来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们是真的深爱着那个叫希尔梅里亚的妹妹啊。”

　　　　看到蕾娜斯的样子，令夜夜想起了幻？国的那三个王女――艾可莉娅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两个妹妹，缇法娜和拉碧丝对她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吧？

　　　　同样是三姐妹，亚莉和蕾娜斯也对她们的妹妹，希尔梅里亚抱持着超越姐妹之间应有的感情吧。

　　　　艾可莉娅、缇法娜、拉碧丝三姐妹在落难时可以为对方牺牲自己，艾可莉娅能够将自己所爱的人（就是夜夜）与两个妹妹分享，而两个妹妹也为了能够和姐姐在一起而谎称自己爱上了夜夜。

　　　　亚莉和蕾娜斯更加是一言一行都透出只有妹控才有的，对希尔梅里亚的强烈欲望。

　　　　也许，这两组姐妹所蕴含着的强烈感情，都是从最普通的憧憬、依恋、怜爱、疼惜而演变出来的吧。

　　　　“夜夜，？说亚莉和蕾娜斯她们都……深爱着希尔梅里亚？”灯里突然问道。

　　　　明明头脑好到和活的百科全书没两样，战斗的时候也能够称得上是超一流高手（虽然怎么样也打不过强到变态的天位），为什么在感情方面就是一个超级天然呆呢？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这点，还是因为我的说破。

　　　　如果我没有说破的话，她会不会被吃干抹净推倒再推倒，都不知道这回事呢？

　　　　“嗯，就像我们两个那样，灯里。”

　　　　夜夜刚想趁机再次陷入灯里的沟中，却赫然发现蕾娜斯又变成亚莉了。

　　　　“蕾娜斯她，需要冷静一下。”亚莉的语调比起初次见面的时候还要冰冷，就像用电子软件合成出来的声音一样。

　　　　然而，她的语气越是平静，就越感觉到她压制住的感情是何等狂烈。

　　　　希望落空而带来的绝望，是真正的绝望。

　　　　“能够恢复回来吗？”平时一向比较沉默寡言的灯里，今天说的话似乎特别多。“如果可以恢复过来的话，即使是要我做什么也……”

　　　　“没用的，如果是我所知道的那种作法的话……就像炭和木一样，除非能够直接操作因果律，否则，炭永远不可能变回木。”

　　　　这时候，灯里说出了一句令夜夜也吓一跳的话来：“那么，把我当成是希尔梅里亚吧。”

　　　　“――！”

　　　　“为什么这样说？”亚莉的神色有点难以言语的复杂。

　　　　“因为，很难过吧，失去最爱的人……我也无法想象失去了夜夜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我理解？们的痛苦。”灯里如秦淮明月一般的温柔眼眸散发着超治愈的光彩：“以我为替代品的话，多少能够减轻一点痛苦吧。”

　　　　为什么灯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第一，因为夜夜说的那句话，令她将亚莉和蕾娜斯对妹妹的感情和自己对夜夜的恋心重合了。

　　　　第二，灯里对夜夜使用过的东西有一点恋物癖，这种行为大概是灯里将夜夜用过的东西看作是夜夜的替身而产生的。

　　　　第三，在这种心理的影响下，灯里就会以为找到替代希尔梅里亚的人后，亚莉和蕾娜斯能够减轻痛苦。

　　　　不过，宇宙级天然呆的灯里，并没有想到，如果自己成为了希尔梅里亚，那么亚莉和蕾娜斯对妹妹的感情也将由她继承。

　　　　“虽然不知道灯里在想什么，不过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黑板上的粉笔字，能够马上刷掉重写的。”泉镜瞥了一眼愣住的亚莉想道。

　　　　“……”沉默，令这个只有五人的房间的空气也彷佛停止了流动。

　　　　良久，亚莉如冰山一般的嘴角向上弯了一点，挤出了一句明显不是对另外四人说的话来：“蕾娜斯，这次是我比较快了吧？”

　　　　说完，亚莉缓缓地抱住了灯里的身体。

　　　　新的恋爱，在布拉琪娜的两个灵魂里萌芽了，在她们恋心上铭刻的新名字，是水银灯里。

　　　　“或许，灯里比希尔梅里亚更适合她们吧。”千歌音微笑着对泉镜说道。

命运　第65章　世界的真实（前篇）

　　　　“那么，我和蕾娜斯以后就是灯里的姐姐了。”亚莉又变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微微上扬的眉尖却透出她雀跃的心情，已经比之前人性化了很多。

　　　　“嗯。”灯里点了点头，“如果那样可以减轻妳们的痛苦，我是没有所谓的。”

　　　　“那现在就跟姐姐走吧。”亚莉说完就要拉着灯里落跑。

　　　　“等一下！”夜夜当然不可能眼看着灯里被拐走。

　　　　“还有什么事吗？”从稍微高开的音调可以推测出，亚莉被这么叫住之后心情变差了。

　　　　——开玩笑，灯里可是现在危机四伏的后宫中，唯一的绿洲，绝对的治愈系啊！怎么可能让妳这个认识还不够一天的家伙拐跑。

　　　　“灯里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谜之声：后宫？炮友？剑鞘？好吧我知道夜夜现在没有剑）之一，妳以为可以轻易地带走吗？”

　　　　本来夜夜还想说“要来一发吗”之类的话，不过视线捕捉到泉镜前倾的攻击准备姿势后，果断地放弃了。

　　　　“那妳想怎样？”

　　　　“我问三个问题。”

　　　　“好吧，如果是我或者蕾娜斯所知道的，我们一定会知无不言。”

　　　　“第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和神界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原来就是神界住民的妳们应该会很清楚吧。”

　　　　“神界在世界和世界之间的夹缝里面。下一个问题是？”

　　　　“详细一点，妳必须讲到我明白为止。”

　　　　“神界存在于所有世界的夹缝之中，嗯……就是图书馆。”亚莉闭上眼睛，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图书馆？”

　　　　“数百亿年前……不、那是无法细算的久远时代，一个……东西，诞生了，在连空间、时间都没有的虚无中诞生了。那个东西，我们称呼它为【天】。”

　　　　“【天】诞生了之后，开始不断地创造世界。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从它身上诞生，诞生出来的世界则慢慢地发展，并且那时候开始有了时间、空间。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世界……就像是【天】的孩子一般不断诞生出来，而【天】也像个母亲一样不断地生出新的世界。有的世界在演化的过程中踏入错误的道路，自我毁灭了，但大部分的世界都生存了下来。”

　　　　“上亿个世界……？！”夜夜想起了自己原来所在的世界，那也是这些世界的其中一个吗？！

　　　　“但是，渐渐的，【天】竟然觉得烦躁起来。”

　　　　——是有产后抑郁症吗？夜夜不由得腹诽道。

　　　　“庞大的世界数量，令【天】感到厌烦，于是它在自己所身处的虚无中加入了时间和空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