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
令人怜惜。但怜惜她的男人太多。反而让我觉得,她真的好可恶。
想要**她。让她离不开我。让她只属于我一个。
她第一次杀人的那个夜晚,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真实面目。
迅捷,敏锐,干净,利落。轻功,毒术,暗器,全都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的无可挑剔。
恐怕连本人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绝顶的杀人机器。
事后,她有恢复了那副呆傻的模样。鬼无影训练她训练的真成功。成功的有点过分。所以,鬼无影要杀她。
这本是我的命令,训练失败的杀手就该死。太成功也一样,因为太难掌握。
我清楚,鬼无影也清楚,月落依比他强,除了内力。
但是月落依不一样,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她不能死。绝对不能。
为此,我不得不把鬼无影杀了。
我吻上月落依的眉心。眉心之吻,誓约之吻。
她曾说,世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我,只有她不会。
那就立下誓约吧。归属于我吧。
去飞仙派夺武林盟主之位是早就决定好的。但想到凤羽溯溪……
果真,一到飞仙派,他就认出了她。
如此亲昵。如此不避嫌。如此放肆。
凤羽溯溪看着我,挑衅的笑。他只是在挑衅我。他对月落依……不是爱情。
因为这一点,我才放心,让他们独处。
凤羽溯溪认定我对月落依有感情,他才会这样与月落依亲昵。那么我只能定下心,不去理会,不去在意,不去阻止。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说,不管生死,都是月下镜莲的人。
当真?如果当真,那我,能忍。
她逃了。确实很胆小。
反正这丫头招蜂引蝶的本事我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就算属下说她又招惹上了什么小倌我也已经麻木了。
江湖上传我、月落依和凤羽溯溪的关系,传的看似离谱,其实,十分有九分是真。
我不想去澄清什么。我乐于听见他们说,月落依谁都不要,独独专情于月下镜莲。
这丫头,就算有再多的男子环绕身边,她心里也只有我一个。她也从来不吝啬向天下人宣布,她属于我。
这个丫头有时聪明,有时,是真真的傻。她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有多强,她不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多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她是否以为,他们对她都只是单纯的君子之交?
武林大会这个热闹,她必定会凑。她就算是当上武林盟主,我也不会意外。
我要的就是她名声打响,然后招来轩辕煌汜。
但最后,她的一番话,她那张强装镇定的脸,让我觉得,不要这个武林盟主也罢,反正我的目的是达到了。
没想到,她又逃了。
回来时,她却那么乖顺的躺着凤羽溯溪的怀里,任他调戏。
凤羽溯溪对她的感情,不知何时变了质,他的占有欲,显露无疑。
娶她?那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了。
武林盟主是那个什么鬼门的门主,但那个身形我不会认错,是亦仙如。
这个女人的事情,我不关心。
我早就料到江湖上的人会来断华教寻仇,告密的人,招集整个武林的人,可想而知。
我还是不在乎。亦仙如对我而言,可能是伙伴,可能是敌人,不可能是情人。
在瀑布下,打坐,练功,对外界毫不关心。
谁知,她闯过来。谁知,她褪去了衣衫。谁知,她离我那么近。
看到她的那一刹那,心乱了,气息不稳,走火入魔。
我这才知,原来她影响我,那么深。
半年,我失去了半年。
恢复之后,我夜夜都会做梦。
梦到她用温柔的声音叫我小昙花。
梦到她乖顺的躺在我身下,全心全意的接受我。
梦到她与我戏水、看星、沐浴、就寝。
梦到她为我穿衣、做饭、制药、针灸。
梦到她满脸无可奈何却还是包容我的一切。
梦到她每晚都会那么轻柔的低喃,镜花花,我爱你。
我们耳鬓厮磨了半年。她的每一寸**我都熟悉的很。她的脸庞还带着儿时的圆润,身子滑腻柔软的不可思议。她很美。真的很美。
我嫉妒。越是清醒的记得那一切,我越是嫉妒的快要发狂。虽然那个男人就是我。虽然她总是说她爱的是镜花花。虽然她用尽了方法将我治好,亲手抹去了那个男人的存在。
她为何对那个男人那样笑?她从未这样对我笑过。
她为何如此温顺的任由那个男人索取?她一直都在躲我。
她为何就甘心情愿的交付那个男人一切?她用仇视的眼光看我,为了那个男人。
想要靠近她。想要占有她。想让她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只属于我。
不可以。起码现在不可以。计划才刚刚开始,我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一切?
把她送给轩辕煌汜吧。我不能再见她。我会疯掉。
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穿上那样一袭薄纱,可以妖娆至此。
太美。美的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停驻在她身上。
不允许。她是我的。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竟失态的将手中的酒水都撒了。
忍不住蹙起眉。这个女人果然危险。
不能留在身边。不能忍不住把她要回来。不能因她而失了分寸。
不能,不能,全都是不能。
幸亏,她没有真的给轩辕煌汜侍寝。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她回来了,自作主张。她说她想我。眉心之吻,誓约之吻,她说,永世不离。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和她的生辰,就在这些日子。
她真的越来越美了。她的美,是因为谁?
而她到头来,依旧认为,我爱亦仙如。我不喜欢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
在她生辰的那一夜,她醉酒,她把心里藏着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说她懂我。不假。她说她知道我的一切。不假。有些,真的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过。
她说她什么都不奢求,她说她只想留在我身边,她说她帮我杀了我父亲,她说她送我的东西叫同心结,她说她一直都希望我被她打动,她说她床下都是同心结。
同心。我们的心,在一起?
她说,她不喜欢我的。她爱我。
她说,她愿用一生,换我一眼垂青。愿用一切,换我永世安宁。
她用如此谦卑的语气说这种话,与她平时没心没肺的模样判若两人。
当她的唇印上我的唇时,所有被压抑的感情在一刹那破体而出,她,月落依,是属于我的。
抑制不住。
她全然放心的躺在我怀里。她相信我。
把她放在我的床上,我看着她,从未如此仔细的看过她。
她向我靠近,她贪求我冰凉的体温,她在撒娇。
娇羞的脸蛋,她对我笑,说,最喜欢我。
我是谁?在你心里的,是谁?
在她说出“镜花花”三个字的时候,我知道,我彻底失控了。
没了理智。只想占有她。完完全全,变成我的。
她哭泣,她说我不会对她温柔,她宁愿去相信,抱着她的人不是我。
心疼。好心疼。心止不住的疼。
她**我,自己却想逃,那怎么可以?
钳制她的手。哪怕用强硬的手段,我也,非要得到她。
但是,舍不得她疼,舍不得她哭。不经意的,就放柔了动作,放柔了声音,安慰她。
融为一体。从身到心。整个灵魂都仿佛被充满。失落的部分,回来了。
月月……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我以为,她会因此乖乖的在我身边,但她,又逃走了。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学会面对呢?
本来放她几天也是可以的,谁想她去了飞仙派?等着凤羽溯溪来接她做皇后么?
自然要抓她回来。
她真的,太美,遮起来吧,不让别人窥见。
她舍不得凤羽溯溪,舍不得轩辕煌汜。
她说我没亲情没友情没爱情,然而我无法否认这点。
一切都如我计划的那样不是么?让轩辕煌汜和凤羽溯溪为她神魂颠倒,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为什么,其实早就不在我的掌握之内了?
她说,她什么都知道。她说,她是故意被我利用的。她说,她要留在那里,做落华公主。
我之前从未想过,对我而言,她是什么?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我的女人,她为我做事是很正常的。
但她说,她要她的男人,以她为第一,她要的是最重要的位置。
不,怎么可能?我意在天下,怎能为了一个女人丧志?
后来,音姬说,她……被轩辕煌汜下药囚禁。
不能冷静,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曾有,我赶去了。
如果,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我会灭了整个轩辕国。
她身上,为什么总会留下别的男人的痕迹?她应该只属于我才对。
轩辕煌汜愿意为她让位。
虽然这是我设计好的,但是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愿意?那么心甘情愿,那么迫不及待。完全没有帝王该有的风范。
什么都能送人,只有她不可以。
但她再一次打破了我的计划,一针见血。她太明白我。
从前的“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她懂我,了解我,知道我的一切。
我有恃无恐的伤害她,认定她不会离开。因为她爱我,很深。
我……错了么?
后来,凤羽溯溪来了,她要跟他走。
她说,她放弃了。她说,她累了。她说,散了吧。她说,放手吧。她说,她不要我了。
这是……在做梦么?
她轻而易举的划破了我的冰璃丝,世上最坚硬的武器……么。
而这一刻我才知道,月落依怎么会傻?她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她何时被我利用过?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罢了。最傻的人,是我。自以为是,认为她能轻易被掌握。
月落依,聪明绝顶。月落依,装疯卖傻。月落依,执掌乾坤。
她唯一的失败,就是认为,她无法掌握我的心我的情。她错了,我的心,也在她的鼓掌之间。
没有她的岁月,如初。
心里缺少的东西,谁来补?
没了她,断华教一片冷清,死寂。
我一直都坐在镜月水榭的那个凉亭里,日复一日的等着她。
想着她,心痛的要死去。
轩辕煌汜愿意把轩辕国献出来换她,凤羽溯溪也愿意。
情,真的那么神奇?
如今,我却想,没了她,要天下何用?没了她,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没了她,我到底该怎么活?
一盘刹那芳华出现在眼前,我立刻拉住那只手,“月月?”
抬起头,那是不属于她的端庄优雅的面容。
我放开了手,“走。你没有资格来这里。”
亦仙如垂下眼,她脱去了薄纱,绝美的脸却激不起我任何怜惜之情。
“既然想她,为何不去找她?”
找她?找她,她就会回来么?
“我知道你从未爱过我。也知道我无法代替她。月落依是个难得的好女子。若非是她,我会争取到底的。她让我……自惭形秽。”
能让眼高于顶的奕国长公主说出这番话,着实不容易。
“你可知,你为何会欣赏我?因为我像她。你每每看着我,神情都那么温柔,因为你在透着我,看她。我不知自己哪里能比得上她,让你觉得我像。但我很高兴。起码在你心里,还是能容我一点。”
是这样么?看着亦仙如的时候,是在……看她?
“你爱她,不是一朝一夕了。你没觉得,你看着她的眼神,好象等了她几千年。在这个世上,的确只有她会全心全意对你,绝对不会背叛。你……害怕爱情么?”
害怕爱情。害怕失去。可我已经失去了。没有她在身边,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去找她吧。如果你去,她一定会跟你回来。”
为什么?连一个外人都明白的事情。我却不明白呢?连一个外人都相信,她的爱。我却不相信呢?
月月,我深爱的人,一直爱着的人。怎么能够容许,她躺在别人的怀里,与别人在一起?
“听说,凤羽帝已经昭告天下要娶她为后了。你现在若不去,就来不及了。”
脑子一片空白。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从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我,此刻,手脚都冰冷了起来,心脏已经要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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