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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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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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忧勾起一边的唇角,林谨玉斜眼瞪吴忧,徒景辰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冷声道,“你们两个,一个状元一个探花,若是连普通的规矩道理都不明白,要不要朕再教导你们一回!”
 
 神鬼怕恶人,两人忙道,“臣知罪。”
 
 徒景辰没多理会,便离开了许子文的别院。
 
 林谨玉与吴忧一直送到别院大门口,见徒景辰的车驾离去,才回头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吴忧站在风中,淡紫色的官服衬得多了几分雅致,眼睛扫过林谨玉身后的几位侍从,笑中带了几声轻咳道,“怎么着,要不要抓我报仇?”
 
 林谨玉瞅了眼天色,“你的管家已经被我遣回去了,车马也没有,吴大人要是靠两条腿,估计得走到半夜了。还有,吴大人花容月貌,现在内力不济,夜黑风高夜,会不会有人劫财劫色也未可知啊。不嫌弃的话,就留一夜,明天你还得上朝吧。”
 
 许子文一怒之下回城,他一想到徒景辰那张自以为是的臭脸就火冒三丈!嗣子,自以为是的给他安排个狗屁嗣子!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人,肯定是脑子昏了眼睛瞎了年少无知才会去招惹徒景辰。
 
 “成亲?”公主吓了一跳,儿子不会病了吧,探手去摸许子文的额头。
 
 “是的,娘亲,我想成亲。”许子文正色道,“身家清白就行了,想要一个孩子。”
 
 公主沉默了会儿,问道,“跟皇上吵架了?”见儿子眉宇间露出几分憔悴,公主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睿卓,你自幼什么都不缺,我对你从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活得开心。你当初非他不可,为他不成亲不生子,二十几年的光阴都是为他虚掷。你现在忽然要成亲,是对以前失败的反醒吗?”
 
 许俊卿却是截然相反,碰了碰公主的手,笑道,“这是好事,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你赶紧想想有没有合适的闺秀,他糊涂了三十几年,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了,真是祖宗保佑。”吩咐丫环道,“云秀,拿黄历来,我看这个月有没有好日子。”
 
 “许俊卿,你先闭嘴。”公主脸色一沉,握拳在矮几上捶了一下,怒道,“儿子心里不好受,你看不出来吗?成亲不是气头上随便说说的事!你先出去,我来跟儿子说。”
 
 “说什么,都是你把他教得这样任性执拗,他好不容易明白过来,你又要说什么?什么叫对他没有要求,把他养大为的什么,最起码的仁孝总该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别人家的子女到了年纪该嫁的嫁该娶的娶,到他这儿,叫他娶亲生子真是跟父母求着他一样!”许俊卿欣慰道,“现在老天开眼,让他知道是非对错,你还要说什么!非要说得他为个男人,一辈子孤苦伶仃吗?”好不容易听到许子文亲口说出这句想成亲话,许俊卿断不肯放弃,趁热打铁道,“明天就让你母亲帮你去相看,你既然自己提起,再不容你反悔!看好了,我去跟上皇讲请他老人家赐婚!我对你没别的要求,生两个孙子,也不必你带,生出来,我跟你母亲帮你照看。”
 
 “你能不能别添乱!”公主瞪了许俊卿一眼,对许子文道,“成亲可不是玩儿的。你若真想娶妻生子,先把你跟皇上的事儿断干净!然后再过来跟我说,你中意什么样的女孩儿,三媒六聘,正经娶个女人,我的儿媳可不是身家清白就能进门的。像这样赌气一样跟我说要成亲,我没法去帮你相看。你自己去考虑清楚,心平静气时再讨论这件事不迟。下去吧,我有事跟你父亲商议。”
 
 许子文前脚一走,公主嗔道,“你没见睿卓要气死了嘛,不说安慰安慰儿子,还添风点火?”
 
 “这是个好机会,琅琊。我不管他是一时气头儿上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反正他已经点头成亲了,你赶紧找个差不多的女孩儿,生米煮成熟饭,那头儿也只得认了。”许俊卿笑,“你看这府里,若是咱们不来,有几个人?除了谨玉会时不时过来,哪里像个过日子的人家儿?娶个女人生个孩子,起码能热闹些,等他老了,还得他自己的儿子给他养老送终。琅琊,只要女方容貌品性门第中等就罢了,我这辈子能看到他成婚,死前也能闭眼了。”
 
 公主低头抚弄着腰间的流苏,“等他把跟皇上的事料理明白,再说成亲的事,拖到现在,也不差这些工夫。若是气头上随便说说,说不定明天就变了呢?这种气头儿上的话怎能当真。”
 
 “男人说话要一言九鼎。”
 
 公主觉得好笑,“儿子心里不舒服,跟父母发泄一下,要什么一言九鼎?这种昏头的话,儿子说了,你就随便听听就过了,还能当真?他若是下决心跟那边儿撕虏开,我再操心他的婚事不迟。俊卿,都磨到现在了,只要儿子高兴,成不成家也不要紧。”
 
 “现在也不晚,子文也才三十几岁。”云锦端了一对白玉小盅来,许俊卿接过一杯递给公主,笑问,“是什么?”
 
 “黑芝麻豆浆。”公主笑,“谨玉说这个能保养头发。”
 
 “那个,你不是常用首乌么?”
 
 掀开盖子,公主喝了一口,笑道,“好的首乌不易得,这个味道不错,你也尝尝。谨玉说常年喝对身体也好,又不费什么事,放一点蜂蜜,味道也不错。”
 
 “谨玉很会讨人开心哪。”许俊卿叹道,“咱们要是有这样的一个孙子,睡觉都会笑醒的。或许是在一块儿的时间久了,谨玉跟子文的性格有些像,所以那个混帐一说,我就信了。”
 
 “不是孙子,也是孙女婿,差不太多。”公主笑,“马家说让清儿随二孙女婿上京都来,二孙女婿这次科举失利,国子监里的夫子们学识渊博,想让二孙女婿到国子监念一年书,准备后年的春闱。”
 
 “什么时候到?请马大人他们过来吃顿饭吧,还有谨玉同琳儿一并过来。”
 
 “等他们到了,肯定要过来请安的。我会安排的。”
 
 
 
 
 东府事发子腾问罪
 水阁乌漆嘛黑,连一盏灯都没有。
 
 公主推开门,月光透过纱窗洒在地上,许子文斜倚在榻上,手边桃花几上摆了一把纯银自斟壶一只配套的流云万福的银盏。听到动静,许子文回头见是母亲,懒懒的站起身,“娘亲。”
 
 “在喝闷酒。”闻到儿子身上淡淡的酒气,公主坐在许子文身边打趣了一句,“什么事把我儿子愁成这样?”
 
 许子文叹了口气,“我想结束这段关系,娘亲,我觉得太累了。”
 
 “总得有个原因吧,空口白牙的说结束,这不是随便的什么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伤人伤己,睿卓,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被人欺负,就是皇上,我也得替我的儿子讨回道。”公主摩挲着许子文的手,“说说吧,不能让你母亲晕头转向的去给你相看女孩儿?”
 
 许子文没好气道,“那个该死的榆木疙瘩跟我说,要给我过继个儿子!”话中犹自恨恨。
 
 “这都是为你着想啊。”公主温声道,“不说皇上,我偶尔也会想到这事,你百年之后,总得有人上香祭飨,是应该考虑的事。不过并不急,你现在还年轻呢?过继子嗣,再过十年也不晚。皇上说的人选你不喜欢?”
 
 许子文不说话了,唇角紧紧的抿着。
 
 “是什么样的人选?”公主追问。
 
 “吴忧是瑞王的双生兄弟。”许子文咬咬牙,眼睛一酸,险些掉下泪。
 
 公主长长的吸了口气,“竟然有这种事。”
 
 “我当然知道他是好意,吴忧从身份血缘上说,的确很亲近,过继了吴忧对家里也有莫大的好处。可是……”许子文忽然说不下去,公主叹口气,截住许子文的话,“我明白。”
 
 许子文面无表情道,“他是不会明白的,他觉得我不成亲不生子是应该的。我就要让他试试,看着我成亲生子,他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真是好笑,难道我生不出儿子吗?何必非要过继别人的儿子。”
 
 “睿卓,”公主皱眉,语重心长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一生,只要过得开心,一切都随你。论出身尊贵,与皇子也不相多让,可是比他们更自由、更安全,更容易得到幸福,就是就是开始你说喜欢上了三皇子,我都没怎么反对过。如今他已经登基为帝,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要清楚。当初你喜欢上他,为他不婚不嗣、神魂颠倒、九死一生,这是你的情意,皇上也是知道的。皇上有皇上的缺点,也有他优秀的地方,起码心胸就比你宽大,当初你用那种手段得到他,死磨硬泡的得到他倾心,这些年我看下来,皇上并不算薄情之人。说句公道话,他做的事故然让你生气,到底也是从实际出发为你考虑,你赌气回来,再赌气成亲,叫皇上知道你成亲,他能善罢干休?”
 
 “哼,管叫他干休。娶也不娶别人,娘亲,就从太后娘家陈老国舅家挑个女孩儿,他有本事把他舅舅家的女孩儿赐死?还是怎样?”许子文眼睛略眯,“不叫他尝尝苦头儿,这种混帐事会层出不穷的!”
 
 “闭嘴!你这才叫混帐人说的混帐话做的混帐事呢!”公主斥道,“婚姻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尤其是你,你想与陈家联姻,头一个我就不答应,我不喜欢陈家女孩儿!你以为陈家是吃素的,随你想成亲就成亲?那一家子都是属吸血的玛璜的,给他们缠上,这辈子就别想脱身了!别说这种没头脑的话,这是找骂呢。”揉了揉许子文的头,公主无奈道,“把火撒出来,出出气就算了,别弄得太大。”
 
 “娘亲,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许子文没形象的歪在公主的肩上。
 
 “后悔了?”公主唇角一弯,笑叹,“当初谁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指天道誓的说无论如何都不后悔,海誓山盟的画面犹在眼前,现在就说自己瞎眼了?”
 
 许子文抱怨,“只在娘亲面前说。”伸手斟了一盏酒,“我以后肯定是被他气死的,娘亲。”
 
 公主取下儿子手里的酒盏,“不要喝冷酒。当初你说喜欢上景辰,我吓了一跳,你若是说看上义忠、忠顺,我都不会吃惊,皇上的个性跟你南辕北辙,话也少,我现在也不明白你钟情他哪里?”
 
 许子文无精打彩道,“娘亲都说景辰也有自己的优点了。娘亲,你别操心,我自己解决。”
 
 林谨玉瞧着荣国府的礼单,淡淡一笑,便命人连礼单带礼品一并送回府,请许玉琳瞧着处置。现在还能拿出这份价值不若菲的礼物,看来荣国府还是有些家底子的。
 
 殊不知,王夫人此时就在犯难。荣国府现在没别的收入,除了田庄地租,也就是几个铺面收租金罢了。这些东西,都是死物儿,每年差不多就这些银子,只是如今用钱的地方太多,早就捉襟见肘了。便是王夫人在外头放着利子钱,也觉得吃紧,不得已,掐着手指想有没有生银子的法子。
 
 平儿轻手轻脚的打帘进屋,药香隐隐,王熙凤手里端着一小盅汤药,用小银匙搅着,笑问,“怎么了,看你脸上跟有事儿似的。”
 
 平儿福了一福,笑道,“奴婢刚去园子里给大奶奶、三姑娘、四姑娘送舅太太打发人送来的黄金雀糕和五香芋头糕时,听三姑娘身边儿的侍书说二太太抱怨府里主子铺派太大,张罗要裁丫头呢。”
 
 王熙凤笑了笑,将药盅搁到小炕桌儿上,扶了扶额上的包头,笑道,“这个家什么样,别人不知,咱们还能不知么?每年田庄地租是一定数目的,这还得盼着老天爷赏饭,别旱着涝着,一年夏秋两季,多着不过七八千银子。虽说大老爷有个世职,二老爷也做着官儿,每年俸禄加起来也不过千两银子,面儿上好看罢了,还不够大老爷买个姨娘呢?可咱们这府里,从主子到奴才,每日的花销就有多少,大老爷花开酒地,二老爷养着一群清客,每日吟诗作对,哪儿处不是银子?世交旧友又多,宫里娘娘处儿也需孝敬,内廷太监们偶也来打秋风,二百三百五百一千的借,说是借,可也没见他们有还的时候哪。如今宝玉、三妹妹的岁数又到了,又是一笔子花销啊,也不能事事都盯着老太太的体己。”
 
 “奶奶喝药吧。”平儿捧起来,“可别冷了。”
 
 王熙凤一气灌下,漱了口,拈了颗青梅蜜饯含在嘴里把药味儿压了下去,笑道,“裁丫头?说得容易,打头儿起,老太太年纪大了,不说孝顺,难道要把老人家身边的使唤丫头裁去!被人听到难免要嚼舌头。就算老太太体恤,知家道艰难点了头,可大太太大老爷那边儿,又难说。前儿大太太过来不还跟咱们抱怨如今一日不比一日么?这会儿子又兴起裁丫头来。往下就是咱们跟大奶奶,做媳妇的,上头有命,咱们听着就是,少些人使唤,咱们院里还清静呢。可下头数,轮到宝玉,屋里的丫头没有三十个也有二十个了,他又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把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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