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麻雀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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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麻雀变凤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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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悠月像打开了记忆深处的大门,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回忆当中,星夜静静地听着母亲的叙述,脑中幻化着一幕幕影像。
  外公的家世显赫,祖上几辈都是皇商,外公的父亲在解放前也是成功的富豪,那可不是暴发户,典型的儒商,而外公却没有继承这种经商的天分,自幼就聪明好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更是出国留学深造,回国后就在大学任教,一生桃李无数。
  而外婆是个孤儿,从小跟着义父也是师傅学唱曲,流落在江湖讨生活,又随了师傅的一个朋友学戏,十六岁凭着扮相秀美,唱腔动听,一炮而红。
  一个是名门公子,家里不同意娶一个唱曲的下九流女子,一个是戏子红角,却被亲朋规劝那富豪人家岂会有真情实意。两人的爱情要开花结果遇到的困难可想而知,他们却坚强的坚持了过来。就是这段不被双方亲朋看好的婚姻,两人却牵手走过了这风风雨雨五十年。
  他们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小女儿,孩子们继承了他们的好天赋,虽然时代的动乱造成了一些困扰,但他们都一个个长大成人,并在事业与学业上有所成就。
  “大哥最疼的就是我,二哥有些调皮,却最听我这个小妹的话,还有慧芬嫂子,还有小毛毛”
  “妈,你想外婆了吧?我可以替你去找她们,他们一定也想见你。”星夜看母亲突然闭上了眼睛不再叙说,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浓浓的失落,领会的说。
  许久都不见母亲回话,久到星夜以为母亲已经睡着,才听到母亲幽幽的说道:“我当年伤透了他们的心,如今这样子见他们,只会给他们带来痛苦,见了面也不知说什么,不如不见、不如不见。”
  星夜见母亲真的睡着了般不再言语,默默的为母亲盖好被子。
  没想到母亲的家世竟然如此的好,想来一个大学未读完的大女孩,孤身一人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在小镇定居十几年,与父母亲戚从不往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让母亲会离家,星夜大概也猜出来一些,肯定与自己的身世有莫大的关系。书香门第的家庭出现了未婚先孕的女儿,女儿在父母家庭和孩子之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未出世的孩子,放弃了一切优越的生活,而背井离乡独自讨生活。
  相信母亲经历了异常刻骨铭心的爱情。
  可那个让他怀孕的男人呢?那个她血缘上的父亲,又在哪里?为什么没有站出来接纳她们母女。难道是始乱终弃,还是有什么意外,更或者已经逝去。
  星夜想到种种可能,心中对母亲一阵痛惜,她宁愿那个男人是因为死掉了,才没能和母亲结合,不然她心里永远不会原谅那个男人。
  星夜甚至并不想知道他是谁,在心里父亲就是那个朴实温厚的小镇男人,这一辈子无人可以替代的,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是无法抹去的。
  星夜更相信,母亲对继父是有真挚的感情的,或许不会有初恋般的激情,或许不会有海誓山盟的浪漫,可那种暖暖的情意是深入骨髓的,无需言表的,化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当中的。
  

第六章妈妈的宝贝


 一大早秀秀就来找星夜帮忙梳头发,学校里有元旦联欢会,她是班长也是小主持人,今天特意穿了她最漂亮的衣服,小脸蛋也涂得红彤彤的。星夜给她修剪了刘海,并把头发盘在了头顶,小姑娘捧着镜子左照右照美的不行,谢过星夜高高兴兴的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星夜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母亲的病情越来越厉害,只能大把的吃止疼药,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星夜真怕睡着的母亲就再也醒不过来,阿婆看了母亲的状况偷偷跟她说,人恐怕过不了年了,有些事要早作准备。
  父亲出事快一个月了,星夜编的谎话已经明显露出破绽了,母亲却反常的对此从不过问。常常跟她说起与两位舅舅的儿时趣事,或外公外婆的一些生活习惯与饮食喜好,却闭口不提一句与星夜身世有关的话。
  就在这时刘耀发再一次来到罗家寨,星夜已没有心情与他周旋,虽然赔偿金与星夜的预计还是有差距,仍然痛快的同意了赔偿问题。知道他带来了钱,马上写了份和解书,谢过三叔三婶一句话不多说拿了钱就回家了。
  留下还在发愣的刘耀发,看星夜上次的反映,他做好了再一次碰钉子的准备,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看看手中的和解书,应该是自己一方准备的,可自己还没准备呢,那小姑娘三言两语就定了下来,还一挥而就写下了契约,很没等回过神来,人家已经走了。这也太打击人了,真是解决了问题却让人有些郁闷。
  入了腊月,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星夜踩着雪去找罗三婶。
  三婶偷偷地来找过星夜两次,没错就是偷偷地,这个平时泼辣敢言的女人,因为背负着那个善意的谎言而不敢面对于悠月。星夜对她说出母亲对父亲音信的异样反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再保证没人会告诉于悠月实情。
  星夜接过三婶到得热水,吸了吸鼻子,小脸冻得红红的。
  “三婶,阿婆说我看我妈的样子怕是拗不过年了。”
  “唉”看星夜红了眼圈,罗三婶也只能陪着叹气,平常邻居们聊天,常说起的就是星夜她妈的病情,哪有不知道的。
  “这都进腊月了,工地也停工了,这去进原料的也早该回来了,我妈那恐怕还得请三叔三婶再给帮忙圆个慌。”
  三婶一脸为难,不是不想帮这个忙,而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工地都停工了,这进原材料的人还不回来。
  “三婶我硬着头皮再撒一会慌也没什么,可我怎不知道该怎么说呀,唉,叶子你教教三婶,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谢谢三婶了,我也知道这假话不好说,你就说我爸来电话了,说要年根底下才能回来,至于原因你就往我爸身上推,或者说电话信号不好呀,断线啦什么的都行。”
  三婶有些迟疑“这么说能行吗?”
  星夜咬咬嘴唇,坚定地说:“只能这样了,能拖一时是一时,瞒不过也没办法,尽力了。”
  事情似乎出奇的顺利,三婶的谎言在星夜听来,说的磕磕绊绊底气十分不足,她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偏偏她母亲没提出半点异议,仿佛一切顺理成章,连她准备的补漏的话都没有说出口。
  私下三婶疑惑的说:“我怎么感觉你妈好像都知道了一样呢?”
  星夜自然无法回答她。
  晚上星夜给母亲洗净手脚,习惯的按摩了全身后,劝母亲早些休息。
  “下午睡得多了,现在到有精神。来,帮我起来点,我们说会儿话。”
  这几日于悠月连倚着枕头靠靠的力气也没有了,说不两句话就会累的不行,每日只能躺着。今天星夜看她精神确实不错,小心的放好枕头,把她抱起放好。她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人也瘦得厉害,恐怕七八十斤也没有了,要不星夜也抱不起来。
  “叶子去把那柜上的皮箱拿下来。”于悠月示意星夜。
  星夜看了看衣柜顶上的老式黑皮箱,从记事起就放在衣柜顶上,踩着凳子才能够到,还好箱子不小,却不是很沉。擦掉箱子上的灰,星夜把它放在床上。
  “这还是我当年带来的呢,老东西了,打开吧。”褐色的箱子黑皮包边,细看就能看出来旧虽旧却做工精细。
  打开箱子里面有两本书,一个蓝色硬皮笔记本,一小叠信,还有一个黑漆嵌螺钿的首饰盒。
  “这是什么?真漂亮”!星夜虽然更好奇那信封与日记本中的内容,却仍然先拿起了这首饰盒,这首饰盒也确实漂亮,黑漆依然鲜亮,铜质包角黄橙橙的,盒子上应该是各色贝壳嵌成的花草蝶萤,花式很简洁做工却很好,应该是有些年头的老东西了。
  “首饰盒,你外婆送我的,是她结婚时她的师傅送的,应该算古董了,你喜欢吗?我本来也是想要留给你的,不过先拿给我吧”于悠月解释说。
  星夜把首饰盒放在她身上,她手摩挲了片刻,揭开了盖子。
  先拿出来一块白色丝质手帕,上面绣着小猫扑蝶的图案,很典型的苏绣,精美的可以当成工艺品,只是在一角上用红线歪歪扭扭的秀了一个‘月’字,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于悠月看了良久,抬头看星夜一脸的好奇,把手帕递给她看。
  “是我大哥送我的,正经的苏绣,当时我才十岁,喜欢地不行,怕丢了就在上面绣了个‘月’字表示所有权。那时真傻,好好地东西,给毁了还沾沾自喜呢!
  因为我喜欢这手帕,二哥觉得我与大哥比和他好还生气呢,于是他千方百计的给我寻来了这个,那时他不过十二岁”
  星夜看母亲手里拿了一串珠子穿的手链,有两颗圆润的大珠子好像是珍珠,剩下的有绿松石,还有不知名的白色石头,甚至还有好几颗红色的塑料珠,杂乱的用细绳穿在一起,绳头连接的地方还打了个打疙瘩,材料混杂,做工粗糙,在见多了各式精巧珠宝首饰的星夜看来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不算好看是吗?”于悠月问星夜,星夜点点头小声说:“是很一般,不过是小舅舅亲手做的吧?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是呀,当时那个年代,很多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就这些你小舅找了好久呢,我当时觉得很好呢,向邻居孩子炫耀了好久,看见这两颗大珠子了吗?是从清朝大官的朝珠上猜下来的,真正的东珠呢,却被孩子们当弹珠来玩。”
  “东珠呀?只听说过还从没见过呢。”星夜接过手链细看,那两颗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晕,果然不是普通的珍珠能比的。
  “你小孩子见过什么好东西,哎,当年破四旧多少好东西都给毁了,你外公最心疼的就是那些古籍字画了,说那都是国宝呀却被撕的撕,烧的烧,更多的被当废品卖掉,你小舅胆子最大,知道你外公喜欢就偷偷地去废品收购站往回捡,气的你外公不行,留下怕引来大麻烦,扔掉又舍不得,冒了很大的风险藏了起来,并让小舅保证不再往回捡这些东西,直到粉碎‘四人帮’以后,你小舅才变魔术似的又拿出来不少他藏得好东西,他有话说‘我放在外面,是没往家捡呀’。”于悠月想到了一脸无赖的二哥对上哭笑不得的父亲,自己也觉得好笑。
  “那小舅舅不是做了件大好事吗?给国家留下了大笔的文化遗产。”星夜心里想说的是,这小舅舅要不是重生的就是太有经济头脑了,这些东西现在可都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了。
  “是呀,后来被你外公捐给了国家。”
  一句话惊得星夜长大了嘴,那句话怎么说的,‘人生啊还真是大起大落的太快了。’这事也就是外公那一代人,还要觉悟高的才能做得出来。
  “外公还真是与我想的一样,刚正,威严,大公无私,不能用现代人得标准衡量啊!”星夜心里的话是搁现代做这种事的人,多半要被人认为是脑袋让门夹过了,还是夹得很厉害的那种。
  “看看和你心里的形象一样吗。”于悠月拿出来盒子里最后一样东西,一张照片。
  

第七章不想拆穿的谎言


 星夜接过照片细看,是一张全家福照。
  一对中年男女坐在前面,后面站着两个大男孩,身材挺拔,相貌有些相似,左边一个年纪大些温文尔雅,给人的感觉拿上把折扇就是一位穿行在江南烟雨中的翩翩公子,右边的一位年纪小些,眼睛黑亮有神,嘴角微翘,活力十足的阳光少年。两个少年中间站了个小姑娘,正是十六七的年纪,灿烂的笑容,给本就美丽的容貌更添了一份灵动。
  星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前面的妇女就是她外婆所吸引,四十岁的年纪,三十岁的容颜,还拥有二十岁女孩的甜美,她就是那种不会被岁月所遮盖美丽的女人。星夜想起自己三十岁时的样子,单论外貌两人有七八分相像,可气质是无法比的,三十岁的自己如果不上妆那份苍白与憔悴是遮掩不了的,而外婆那份雍容温润的气质弥补了年纪上的劣势,就像美酒一般,越久越有韵味。
  她一定是个幸福的女人,只有幸福的女人才会有那样的笑容。
  再看坐在旁边的外公,当初听母亲说起时星夜就把他想成《金粉世家》中陈坤扮演的七少的形象,现在看照片却是更像中年的刘德凯,只是不知道脾气怎么样。
  “外婆好漂亮,两个舅舅也很帅,妈妈更是像个小公主。”
  “那一年你外公平反了,我们一家团聚,特意照的全家福”于悠月示意星夜把照片给她,又认真的看起来,感慨的说:“也是最后一张全家福了。”
  “妈,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外婆她们,好吗?”
  “不用哄妈了,妈的身体好坏妈自己知道,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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