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跳地实施她的“自我营救计划”。总之,姚策十分不确定,那真的是原来温婉秀雅地三夫人吗?听说失心之症不过是只是会叫人忘记了前尘往事而已,难道连性格都会跟着一排树倒下去似地变了样子吗?
赤炎霜微微皱了眉头:“性子深处的倔脾气倒是没有变。”她以为不吃饭就算抗争了吗?他会让她吃饭的。毕竟,她应该还是有用的。
“你再去叫人端些饭菜过去。”赤炎霜面无表情地道,“她不是要见见掳她回来的人吗?我去见她,看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吃饭。”
话说林若素当初被蒙了面的赤炎霜劫持了,她那颗来自现代的聪明头脑是赤炎霜已经带着她飞身跃出了瑞王府之后才总算恢复了正常运 转。
她的第一个反应很正常——拼命挣扎。
挣扎无效后她立刻很有觉悟地进入了成为人质的第二阶段。
交涉。
“喂,你都已经逃出来了,抓着我也没用,放了我还能逃得快一 些……”耶?怎么不理她?她都帮他考虑得这么周到了,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不会是企图用我当人质去换那两个石越国地使臣吧?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命绝对没有那两个使节大人值钱,你要是这么打算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念头吧……”怎么还是没有反应?还有,他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老在房顶上转悠来转悠去的?
“喂,你缺不缺钱?我在京都开了一家麻雀屋。很有名的,你听说过没有?你把我放了我给你钱好不好?你放心,你武功这么高,我不会赖账的……”林若素改变策略,打算拿金钱来当消灾法宝。毕竟,钱可以再赚,命可就只有一条。尤其她这条命还是经过了一番曲折才得以延续下来的,金贵着呢。
可惜黑衣人的脚步半点没停,显然不为所动,林若素又既而恐吓 道:“刚才跟你交手的除了瑞王宋星楼外地那个年轻人你知道他是谁 吗?他是我弟弟,他的武功也很高的,你只要不放了我,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这家伙软硬不吃的?林若素说得自己都快口干舌燥了,看看他还是一点表示也没有?他是聋子还是哑巴。林若素其实很扯下他蒙在脸上的面巾来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不过,她又不是没脑子,这种就等于叫别人把自己杀人灭口地事情她才不会做。所以,一股闷气没处发的她转而信口骂了起来:“喂,你是听不见人说话还是不会说话?我都在这里说了半天你怎么跟一根木头似的,到底是放不放我。你给我个表示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他就有所表示了——直接点了她的穴让她昏睡了过 去。
看着一下软倒下去的林若素。赤炎霜有片刻静默。
这个女人,真的不是一般得吵。
这也算是赤炎霜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女人的聒噪。他在惊雷山庄的妻妾也好。他偶尔赏识地几个江湖女杰也罢,都不曾如此多话过。更不会这样不分时间地多话。她到底是在想什么,自己已经受制于人了却还妄想谈条件。真是愚蠢。
从他将她掳出王府后她就一直在说,没见过被人劫持了还这么有精神的。反正那些王府侍卫都是些酒囊饭袋,根本不可能追踪到他,而宋星楼即使可以脱身也不足为惧,安无忧此刻受了内伤,自然行动有碍,也追不上来。所以,由着她制造点嘈杂的声音也无所谓。
赤炎霜很刻意地忽视了当时自己内心,其实,也很想听她很活泼很乐观很有精神很生龙活虎很……吵的声音。
林若素被软禁在房间里,醒过来时已经是隔天早上,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她一看自己躺在床上,作为一个在现代生活过,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烈的女性,她立刻电到了一般跳了起来。
还好,衣物整齐,除了有点皱之外连破洞都没有,她这才放心地重新坐到床边。
她环顾四周,这似乎不是客栈之类的地方,反而像是民宅。来不及看清这房间的装饰和陈设,她地视线直接越过重重障碍,落在了门上,从里面看,这门地内栓没有拴。
林若素跟看见了萝卜地兔子一样万分兴奋地朝门奔去,双手一拉——呃,我再拉——呃,我拉拉拉……林若素气喘吁吁地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TNND, 。i 。。地真知—— 靠,这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不会真的想绑架她吧?难道现在无忧已经跟那个黑衣人在交涉赎金问题了?
林若素想了想,决定自己弄清楚现在她到底是什么出境。她的方法很简单,握拳,捶门,气聚丹田,扯开嗓子:“有没有人啊——” 她就不信她喊不出个人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拔河
第一百二十二章 拔河
果有人能连续不间断地高声喊叫近两个小时,也就是 所说的差不多一个时辰,那林若素一定会扑上去跟这人握手拥抱再大喊一句:“同志啊!”因为那人绝对能体会她此刻口干舌燥,嗓子冒烟的感受。
难道这里的人都死光了吗?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出现,林若素感觉自己跟做了什么有氧运动似的,累得快瘫下去了。她还真没试过这么大喊大叫过。照她这个叫法,就算是死人也该给她吵醒了啊。
难道,其实这里没人?林若素爬回床上休息,心里这样想到。她再想想也不太可能,要是那个黑衣人真的打算靠她换赎金,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心地把她晾在这里啊。锁着门怎么了,锁着门她就肯定逃不出去了吗?
有句西方谚语说得好,上帝在此处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在另一处为你打开一扇窗户。对了,林若素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窗户?她立刻又有了新的逃跑主意——她出不了门还可以跳窗户嘛。
她立刻扑腾下床,推了推最靠近她的一扇窗户。唉,她果然还是白痴了点,那个黑衣人怎么会给她留扇没关上的窗户呢。她用力去推那扇窗户,手臂用力都用得有点生疼了,那窗户还是跟挂了把铁将军一样,纹丝不动。
懒得再去试验其他窗户来打击自己的逃跑热情,林若素垂头丧气地走到桌子边上坐好。
口干死了,她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茶壶,惊讶地发现里面的水还带着一点温,难道就是在她醒来之前没多久,那个黑衣人才刚刚离去的 吗?
他是对自己的点穴功夫太自信还是怎么的,也不把她绑起来。就这么出去了。说不定他本来估算他回来之前她肯定醒不了地。但是,好歹她也算体质异于常人(呃,古代外表和现代灵魂严重表里不一),所以这么早就醒了过来。她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赶紧找机会逃跑才对。林若素显然自她穿越了时空来到这里之后,思维方式就开始向多元化的发散思维发展了。毕竟,连灵魂穿越和借尸还魂这样不可能的事情都给她碰上了,那简直就等于告诉她“一切皆有可能”嘛。
当坏蛋防范意识还这么差,肯定不是什么厉害的人。说不定他现在是被宋星楼的爪牙。不对,是宋星楼的得力手下和她家厉害的无忧追得没空理她,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宋星楼就会很拉风地冒出来,将刺激她的伟大事业进行到底:“切,安若素,还不是要我来救你。”
不对不对。要是有人来救她,肯定会是无忧。就像上次她和陆砚掉下山洞那回。虽然是宋星楼先找到山洞地,可是,那也是因为之前无忧在山上发现他们逃命时散落的碎衣片。说不准再过一会儿无忧就会很酷很酷地出现,然后对她露出比太阳还要温暖的笑容,说一句:“姐,我来接你。”
林若素胡思乱想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仰起脖子十分没有形象地一饮而尽之后。她突然想起要考虑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水里面不会有毒吧?
想了想她自己就笑,那个黑衣人要是想杀她,随随便便劈一下她就挂了,哪用得上浪费毒药浪费水。
心中没有了疑虑,她又索性把茶壶里的水全数喝了个点滴不剩。
不行不行,还是口干,林若素之前喊了半天都没有人搭理,她有些郁闷地把茶壶放回桌上。嘀咕了一句:“知不知道要善待俘虏啊,连口水都不给喝。”
她正呆坐了一会儿,心里想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从这里逃出生天的时候,突然,她听到一阵唏索声。
她连忙朝四下里看了一遍,哪里地声音?
房间里的摆设并不多,林若素已经连续看了两三遍了。还是不知道刚才那细小的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就在她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的时候。一个竹条编成的篮子系在一根麻绳上面慢慢地垂了下来。篮子里面放得正是一只茶壶。
林若素看着这只从天而降地篮子呆愣了三秒,然后立刻下意识地抬头顺着系住篮子的麻绳往上看。一看之下。她只差没哇哇大叫起来。有没有搞错,门窗紧闭让她想跑跑不了也就算了,居然还开个天窗, TNND,
原来,在房顶桌子地正上方,有一个天窗,但由于它的两扇窗户是用铁板做的,要是闭合起来与旁边的砖瓦的颜色十分相像。所以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的。而林若素醒来之后,虽然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地方,却也想不到自己的头顶上会有这么个机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两片铁板。
林若素想也没想,直接反应就是站起来死死地拉着那条麻绳。上面有人要把绳子向上拉,下面她就使出吃奶地劲往下拽,一边拉她还不忘一边破口大骂:“去你地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
她以为上面的人是劫持她的人,所以骂得尤其火大,拉那根绳子也是十分地卖力。
上面的人和她“拔河”了几番,忽然没有动静了。林若素在下面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是她还是万分得意,以为那人马上就会被她气得出现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在房顶上的是赤炎霜的手下,他们被命令软禁监视林若素,但是还要保障她地安全万无一失。上面地人本是送水,谁知林若素居然揪着那根绳子就不撒手了。要是硬拽地话,稍微在那根麻绳里注入一点内力,就够林若素受得了。但是这人又不敢伤害林若素,所以才会上演“拔河”比赛。
林若素见上面久久没有动静,不由有些奇怪,她仰起头又拉了拉手里的麻绳,朝外面喊了一声:“喂,还有没有人在?”
然而,麻绳软趴趴地掉了下来,林若素一时不察,以为上面地人又开始拉了,她也跟着用力拽,结果用力过猛,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拿起麻绳的另一头,上面的横断面十分平滑整齐,显然是刚刚被割断了的。
看着虽然平稳落地的篮子中有些歪斜的茶壶溢出了一些水,林若素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上面的天窗之前明明是关着的,不然她早就看到 了。那么,屋顶上的人又是如何知道她把水都喝光了的?
她转过身,扫视着整个房间,背上的寒毛微竖。
就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林氏独门暗器
第一百二十三章 林氏独门暗器
着手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林若素没有发现任何可以 方。
衣柜,桌底,床底,甚至房梁顶上她都瞄过了,没有人。
双手叉腰,林若素不甘心地站在房间的中心,目光又四下扫了几个遍,奇怪,怎么找不出来?难道她的猜测是错的,被人监视的感觉不过是她的心理作用?
在脑海里把房间里的情况又过滤了一遍,她突然灵光一闪——对 了,墙壁上的一幅巨大的山水画……
她本想转身立刻去求证一下心里的猜想,想想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而是背对着那面挂着山水画,不动声色地靠着桌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幅画好像真有点可疑呢。
她似乎有些倦意地伸了个懒腰,其实,是把手悄悄地伸进了怀里 面,然后慢慢地不着痕迹地拿出了一个很小很扁的纸包。
她的憋了又憋,还是嘴角微微上扬, 下,还好,没有笑出声,她得意地吐了吐舌头,恶质极了。
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她偷偷地将拿着纸包的手别到了身后,状似十分悠闲地慢慢踱步走到了墙面前,倒是很有闲情地站在那里欣赏起那幅山水画来。
“嗯,工笔不错。”她闲着的另一只手很有造型地摸起了下巴,煞有其事地说着其实她一窍不通的山水画,然后,慢慢地挪到了她认为有可疑地那处地方。
这其实是一幅并不是很华美的山水画,内容不过是两座紧临的山峰上有座青顶红柱的小凉亭,凉亭上之间悬着一座挂桥。大约是为了表现作者“云深不知处”的意境,那两座山峰直耸云雾。巍峨挺拔,很有些磅礴地气势,不过,以林若素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