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松了一口气,回道:“这叫般若寺,刚才探路地侍卫已经仔细看过了,里面很安全。”
原来是般若寺,我不禁失笑,自己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叹了一口气,我随着众人一起走进了寺内。
寺庙里面不算大,除了几座残败的佛像外,什么也没有,刚才进来前已经有侍卫将这里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倒也还算干净,只是突然容纳下我们一行二十余人,有
拥挤。
“主子,这后面还有一间内室,虽然有些小,但是我已经命人清扫了一下,今晚就委屈您住在里面吧。我和侍卫们留在外面,正好可以为您把风。”虽然我是一身男装,但左大人还是没有忘记我皇后地身份,谨守着君臣之礼。
我在左大人的指引下绕过佛像,果然,后面有一道小门,里面已经插上了火把,地上铺着干草,看来,一切已安排妥当。
医鹤在神台上找到一个香炉,点了一块香放进内室,顿时,一股好闻地淡淡幽香飘散开来,将室内的霉湿味驱除得一干二净。
颠簸了一天,实在太累了,我也顾不得这草干不干净,便席地而坐,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倒头便睡。
也许是屋子里的香味有助于宁神,虽然地很硬,但我睡得却很香,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哐当’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又听到一声惊呼,“不好!大家快屏住呼吸,有毒!”接着便是一片兵刃交鸣声。
打起来了?我一个激伶,醒转过来,又听到一个声音喊道:“保护左大人和主子。”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抽出一直带着防身的那把匕首,小心的靠近了门口。本来就只有一张破碎的门帘,此刻,透过帘的巨大的洞窟,我清楚的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左大人已经躺倒在地,十几个侍卫和一群黑衣蒙面人缠斗在一起,其中还有几个穿着像叫花子一样的人参杂其中,使得本就狭窄的空间看起来只有一个字能形容:乱。
这些侍卫看起来都个个武艺高强,挥发自如,只是,人人都腾出一只手来以袖掩面,单手对敌,没过多久,便都有些力不从心了。而黑衣人和叫花子身手都不弱,虽然人手不多,但时间一久,却开始慢慢占据了上风。
一个侍卫抽身来到我跟前,闷声道:“主子,有毒气,快把鼻子捂起来,我掩护你走。”
我这才想起刚才有人喊了一句有毒,忙取下挂在腰间的竹筒,把里面的水倒在衣袖上,再以衣袖捂住鼻子。“医大夫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侍卫摇头道:“属下不知道,医大夫先在外面守夜,这些人杀来的时候,就一直没有看到过他。左大人中毒晕过去了,主子,我先带您离开这里。”边说边挥剑开路。
找不到医鹤,我只好跟在他的身后,紧挨着墙在刀光剑影中匍匐前进,不时有黑衣人企图袭击我,但所有侍卫都一致同心,屡屡阻击,好不容易我跟前面那个侍卫才平安到达庙外。
出来才知道,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冰冷的雨水很快就把我淋了个透。
“主子,顾不了那么多了,属下这就去牵马带您先离开这里。”那个高高瘦瘦的侍卫也不顾全身湿透,孤身冲进了雨中。
本来就是漆黑一片,加上滂沱大雨,不光什么都看不到,连庙里的打斗声也被淹没了,我生怕里面的黑衣人突然跑出来一个,冒着雨冲到了前面一棵大树底下隐藏起来。
等了片刻,还没有看到那个侍卫回来,我记得马匹就拴在庙门侧面的树上,只有几步路程啊,莫非遇到了什么不测?
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我一个了,前面庙里的火光隐约透出来,不知里面的战况如何,我硬着头皮,顶着雨水,决定去看看那位牵马的仁兄。
“哼哼,不看,他。。。。。。不行。”生硬的话语从我身后乍然响起,让我本就寒透的身子猛的一激伶,这声音,这说话语气,很耳熟。
我猛的转过身来,就见身后不知几时已多了一盏灯笼,定睛一看,才看清夜色中飘浮的一张脸,虽然美艳,但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诡异。
下这么大的雨,灯笼没有灭,这已经很怪异了,再加上这样一张脸,我的三魂七魄差点吓得移了位。
好在,我还算是个无神论者,很快就冷静下来,细细打量着她,这张脸我没见过,但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上次那个在山林里要杀我,被我捅了屁股的女人,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心里咚咚直跳,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匕首。
第二卷 皇后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没毒姑娘
笼向我移近了一点,那张诡异的脸便也跟着飘近了些清原来她也是一身黑衣,撑着一把大黑伞,在夜色中看上去就像只有一个头一样,很是恐怖。
一道寒光闪过,黑衣女子手中多了一把阴森森的弯刀,脸上浮起一抹笑道:“记得我?报仇!”
我悄悄朝后退着,嘴里应道:“我当然记得你,你的汉语还是这么滥,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想了半天,我愣是没想起上次紫发怎么称呼她的,“算了,我还是叫你没毒姑娘好了。”
没毒姑娘脸色沉了下来,扬了扬手中的刀,道:“你死!”话音刚落,已经挥刀而来。
本来我就不会武功,现在又伸手不见五指,莫非今天真要被她给莫名的杀死?我不甘心啊。
心里想着,人已经条件反射的向旁边一闪,竟躲过了她这一击,求生的本能让我头脑异常清醒,摸黑便狂跑起来。
就听身后的人一阵叽哩咕噜的叫骂,随着一声咋呼,她已经施展轻功追了上来。没毒姑娘的武功本就不错,追我一个普通女子自然是易如反掌,眼看她已到了我身后,偏偏我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倒在了泥水中,却正好避过了逼近的刀锋。
刚刚爬起身来,眼前已多了一双修长的腿,闪着绿芒的弯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知道这把刀是有剧毒的,不过,就算它没有毒,此刻只要轻轻一挥,也可以令我身首异处。
没毒姑娘想必也想到了这一点,得意的冷笑起来。“污辱,先割屁股。”说着,刀锋转下,当真就移到了我的屁股上。
“等一下。”我厉喝道。我可不想死了还被人当作笑话,说我是个没屁股的女人。呸!我干嘛想这些?我才不要就这么死掉呢。
没毒姑娘手中的刀顿了一下,却没有移开,嘟了(;。。更新最快)嘟嘴道:“怕死?割掉。”
眼看她的刀就要切入我地身体了,情急之中,我闭着眼睛喊道:“你不能杀我,否则离烙绝不会放过你。”
半晌。耳边一片寂静,没有刀子割肉的声音,也没有预期的痛苦,我悄悄睁开眼睛,只见没毒姑娘傻愣愣的看着我,但只是片刻,她便回过神来,刀子重新转回我的脖子上。“他在,我要杀。”
我怔了怔,才半猜半懂的道:“你是说他也在这里?”莫非医鹤已经和他打起来了?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看不到他人。
没毒姑娘得意的点头道:“杀你,丢掉,狼吃。”
想不到她竟然这么狠。不光要杀了我。还要把我喂狼。好让我尸骨全无?我心思转动着,想着要怎样才能脱身。嘴上应道:“我要是死了。他也活不了。”
没毒姑娘不屑的仰头道:“你骗人。”
我豁出去了,正色的道:“我没有骗你。我是离烙的妻子,如果你杀了我,他一定也会杀了你地。”我记得她很怕那个紫发。
“你骗人。”没毒姑娘愤怒了,双眼瞪大了望着我,“恨你!”
我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要害,心中暗暗高兴,思量着道:“你不是说他来了吗?那你带我去找他,当面问他好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紫发绝不会让我这么轻易的死掉,只要见了他,我就有希望,何况,我现在也急于想知道医鹤怎么样了。
没毒姑娘狐疑的打量着我,似是想要看出什么破绽来,我挺直了腰板,继续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为什么不让你杀了我?就是因为他喜欢我,我还在府中的时候,他就经常跑来偷看我,早就情不自禁了。你别看他平时闷不吭声的,这种男人骨子里最坏了,像我这样的美女,他又怎么会放过?我们早就已经私定终生了。”
没毒姑娘有些动摇了,嘴里呢喃着我听不懂的话,神情越发激动起来,我生怕她一个失控就把我给杀了,忙劝阻道:“你别激动啊,你也喜欢他对不对?那你现在带我去找他,亲自问问他,到底是爱你,还是爱我。”
这话果然管用,没毒姑娘慢慢地冷静下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喝道:“我的,你敢抢,就死!”说完,一把拖住我的胳膊,我知道她这是决定带我去见离烙了,便顺从的任由她押解着。
她的灯笼和雨伞早就不知丢哪去了,我们俩人活像两只落
样,在漆黑地夜晚前行着,她地夜视能力很不错,一不得奔起来。
走了没多久,便听到了夹杂在雨中地兵器交鸣声,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脚步也加快了,拐过了几棵树后,前面是空旷地一片,雨水早就模糊了我地视线,我费了很大劲,才依稀看出有两个身影在半空中游斗着。
没毒姑娘停了下来,刀依旧架着我,嘴里叽哩咕噜大叫起来,打斗中的两人闻声后皆顿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分了开来。
“鹤,是你吗?”我焦急的问。
其中一人沉声道:“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这才放下心来,“我没事。”
“别说!”揪着我的人猛喝了一声,手中的刀紧了紧。
“住手!”这两个字竟同时出自医鹤与离烙口中。
没毒姑娘愣了一下,呼吸渐渐急促了,朝着离烙的方向叽咕了一大串,语毕,就见离烙猛的转头看向我,眼睛在夜色中闪着绿幽幽的光。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男人真的是人类吗?怎么长着一双野兽一样的眼睛?想必没毒姑娘已经把我的话传达给他了,我挑衅的回瞪他,等着看他是何反应。
没毒姑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火气更大了,嘴里又嘀咕了一句。离烙这才开口,简单的回了一句,当然,说的什么我还是听不懂,但没毒姑娘接下来的举动我却看懂了,只见她一用力,将我拉到身前,刀刃对准了我的喉管。
这该死的紫发,不会是叫她杀了我吧?
“希娃,不许杀她!”离烙情急之中喝道,否决了我的猜测。医鹤也一个飞身赶了过来,却忌于她手中的刀,不敢靠得太近。
原来她叫希娃。
希娃却因为离烙的反应而越发激动,眼神在我和离烙之间流转,内心似乎正在交战着,握刀的手也颤抖起来。
我瞟了瞟眼下的情形,突然伸手指向离烙喊道:“喂,紫发,你的裤裆怎么破了?”
离烙闻言竟真的低头去看,就连希娃也惊讶的将视线转向了离烙的下半身,我趁机照眼前的纤纤玉手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啊!”希娃吃痛的惊叫起来,手中的刀也随之掉在了地上,我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脚根朝后一跺,正好踩在她的脚背上,她又是一声惨叫,整个人如虾米一样弓了下去。机不可失,我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医鹤。
与此同时,医鹤也很默契的飞身接住我,一个旋转,在那两人反应过来后,我们已落在一丈之外。
“卑鄙!耻!”希娃抱脚痛骂着。
“笨,踩的就是你!”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着,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希娃被我这一骂,更气了,跺了跺脚想骂回去,却反而弄痛了自己,嘴里哼叽起来。
雨势稍微弱了一点,但反正大家都湿透了,没有人去在乎这些。紫发冷冷的扫了一眼希娃,既而将目光转回了我和医鹤身上。
感觉到离烙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气,我不禁握紧了医鹤的手,谁知手下竟是一片冰寒,医鹤闷哼一声,全身颤抖了一下。
“鹤,你怎么啦?”我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握着的正是他曾经中过毒针的左手,“你的毒是不是还没有解掉?”
医鹤暗自咬牙,似是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浓眉紧攒,额间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只见他握紧拳,一股紫色蒸汽随着手背上的脉络流窜着,须臾,便恢复了平静。
我瞥了眼紫发,抽出匕首道:“我们并肩作战,干掉他们。”大不了一起阵亡。
医鹤伸手一挡,将我拉到身后,同时塞给我一包东西,“这里面全是毒药,你要保护好自己。”说完,缓缓的走向了紫发。
我心中一阵慌乱,医鹤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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