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冷爽朗的大笑道:“前日太后飞鸽传书说很想我,于是我就回来看看了,京城难得这么热闹啊,大家这是在干嘛呢?”
龙君回头看了一眼犹在晕迷中的太后,眼里多了一些光彩。
寂冷转而将眼光投向我,“上次皇上大婚寂某也没能赶回来祝贺,想不到今日竟能一睹皇后风采,果然是气度非凡,我大金有此国母,不愁国家不兴旺了。”
龙君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接话道:“幸好寂将军回来得及时,这要是再晚一刻,这个皇后你也是见不着了。”
“哦?这是为什么?”寂冷无视众人的存在,与龙君闲聊起来。
龙君一本正经的道:“就在刚才,朕已经下过旨,赐她去死了。”
寂冷摇了摇头,捋了捋络腮胡道:“皇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像皇后这样的女人,我看一眼就知道,绝对的兴夫旺子,你要杀他,我可不依。”
我一时看傻眼了,这人是什么来头,敢这么跟皇帝说话?竟还没人敢反驳他?
龙君指了指身旁的文应谦道:“你要救皇后,得先问过朕身边这位臣子,他可是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啊。”
文应谦见皇帝将矛头指向了自己,怯怯的望了一眼寂冷,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太龟缩,大声道:“皇后犯的罪行,大家都有目共睹,按律当诛,圣旨都下了,寂将军,你是行军打仗的,这事恐怕轮不到你管吧?”
“是吗?”寂冷轻哼一声,依旧是一脸的笑意,“我寂某就偏爱管闲事,今天别说是你,就是皇上,只要是我寂某看中的人,他也杀不得。你们谁要是不服,就问问我的铁骑军吧。”
说完,驭马前进了一步,原本伫立不动的御林军竟自发的退开一条道来,傅常青更是吓得吭也不敢吭一声,几十匹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在众人的注视礼中到了城门口。
文应谦急了,“皇上,您不能出尔反尔。”
龙君充耳不闻,只对城门下的人道:“寂将军,你若能退了朕的御林军,朕就答应你,放了皇后。”
寂冷咧嘴一笑道:“这有何难?”转身朝傅常青道:“你,报上名来,跟本将军打一仗,赢了你走,输了我走,怎么样?”
傅常青脸抽蓄了几下,挥手道:“御林军听令,这人藐视皇朝,大家一起上,拦下他。”
寂冷立马垮下脸来,“你他***,原来是个熊孙子。”拨出身后的长刀,还没出手,便有森森寒意泛起,傅常青骇得连退了好几步。
寂冷冷冷一笑道:“不想死的,给我通通滚,否则,老子的刀可不认人。”
御林军看了看傅常青,又看了看寂冷,纷纷倒退了一步,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看到这里,文应谦急了,“皇上,铁骑过处,浴血方休,难道您真的忍心见御林军血溅京城吗?”
龙君斜了他一眼,“这话朕正想跟你说,如果他们现在能知难而退,寂将军也不会为难他们的。”
文应谦瞪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了,虽然我不知道眼前这个寂冷是什么来路,不过,就这八千御林军,恐怕也奈何不了他,要不,龙君表情也不会那么轻松了。
正期待这人会用什么方式击退这些士兵,又一阵脚步声传来,太监小全子急匆匆跑了上来,“启禀皇上,医太医有要事求见,说是事关皇后清白。”
龙君眼睛一亮,“快,宣他上来。”
我的心呯然跳了一下,他怎么来了?他的毒解了吗?来不及多想,空气中飘过一缕熟悉的气味,我转过身,与来人四目相对。
第二卷 皇后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初现端倪
以为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此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心弱,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也让我有种想要在他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
深邃的黑眸在看到我后,顿时安定下来,唇角微微浮起,“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明明没看到他开口,沉稳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我耳里,医鹤冲我微微点头后,径直走向了龙君。
龙君打量着他,问道:“医太医,你说的事关皇后清白是怎么回事?”
医鹤沉着的应道:“臣觉得文淑妃流产是另有其因,请皇上准许臣查明真相,还皇后一个清白。”
龙君嘴角刚刚扬起,文应谦便插话了,“医太医,你这不会是缓兵之计吧?查明真相?你要是查个三五年,这事是不是就要不了了之了?”
龙君好不容易柔和下来的脸此刻又板了起来,“文爱卿,朕怎么觉得你很怕人追查下去啊?”
文应谦老脸僵了僵,“臣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当初太医院不是已经查过了吗?没有任何异样,可见,这根本就是邪术所致。”
医鹤淡定的道:“文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是一品大学士吧?从您嘴里说出邪术二字,不觉得可笑吗?”
文应谦一时语塞,涨红了脸瞪着他。
龙君看在眼里,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医太医,既然你这么有把握的话,就查吧。文爱卿,你也不用生气,朕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你一个大学士张口闭口的说什么邪术。那些书莫非白念了不成?如果你是真的心疼你的女儿,就该让太医找出真相,否则。岂不是要令亲者痛,仇者快吗?”
文应谦脸色更难看了,横了医鹤一眼,“可是,皇(1*6*更新最快)上,就算要查也得有个期限吧?而且,如果他若查不出什么来,又该怎么交待?”
医鹤眼神坚定,“请皇上给我两天时间。如果查不出原因,我甘愿同罪。”
“好!文爱卿,你没话说了吧?”龙君目光锐利的扫视文应谦,见他低头不语,转而对城楼下大声道:“你们也都听到了。两日之后。朕自然会将此案地结果公布。只要查明真凶,不管是谁。朕都严惩不怠!”
寂冷扬了扬手中的刀。笑道:“皇上果然英明,现在没有热闹看了。谁还要留下来陪寂某切磋切磋?”
傅常青见状,叹了一口气,“全体御林军听命,立刻回营。”说完,第一个领头跑了,其它人也纷纷小跑跟上,不过片刻,城门外便只剩下寂冷的铁骑军,守城地侍卫这才打开城门,将他们放了进来。
龙君松了一口气,转而对医鹤道:“医太医,朕这次就把赌注全压在你身上了,你要是查不出来,不光是同罪,朕还要诛你九族!”
最后这一句让医鹤为之一震,定在了原地。我知道,是龙君这句诛九族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医鹤,你真的有把握吗?
龙君不再多说,快步走到了我面前,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呢喃道:“谢天谢地,朕还以为真的要失去你了。”
我怔怔的任由他抱着,还不敢相信刚才自己经历了一番起死回生,当人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总是把什么都看得很透的,可是,当真就没有舍不得吗?那一刻,浮现在我脑海里的人,除了医鹤,还有他。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对皇帝这个职业很有偏见,可是,看到他为我和群臣争辩周旋,还是让我很感动的,在这陌生地时空里,每一种感情对我
都来之不易,让我倍感珍惜,然而,他也让我有些不心里早已有医鹤了,又怎能装得下别人?可和一个自己不爱却爱着自己的男人,要想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实在是太难了,何况,这个人还是皇帝。
无奈的暗叹了一口气,我透过龙君的肩看向医鹤,仿佛感受到我地注视,他地眸光也向我投来,两人地眼神无声的交织在一起,爱也好,恨也罢,我能深刻地感受到一点,这个男人是和我站在一起地,不论生死。
接下来的一天里,医鹤都在文庆宫里忙着,先是替文逸清把脉检查,并仔细询问了她最近地饮食作息状况,她倒也很配合,接下来,便把文庆宫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
眼看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心里焦急着,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在找什么?”众人眼里也有着和我一样的诧异。
“我在找一样东西,以确定我的诊断。”医鹤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停。
“这么说,你查出什么来了?”龙君有些欣喜的急问道。
医鹤摇了摇头,“还不确定。”眸光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似是有话要说,但众目睽睽之下,始终没有说出来。
陆贞儿在旁边看了半天,冷笑道:“几位太医都没诊断出什么来,我看你也是在白费心机。”话还没说完,就遭到龙君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视,她脸色僵了僵,转过头去。
医鹤并不以她的话为意,辗转间到了文庆宫的后院,文妃平时爱养花,后院里种满了各种花草,在这深秋之际,除了几盆秋海棠和菊花外,其中一盆开着火红花朵的植物显得特别招眼,这花我好像什么时候见过。
医鹤蹲下身来,将那盆花捧在手里细细端详着,又湊近嗅了嗅,浓眉微微皱了起来。
“这盆花有问题吗?”龙君问。
文逸清侧头瞅了一眼陆贞儿,陆贞儿脸唰的惨白,“不可能,这花是我买来送给文姐姐的,不可能有问题的。”
医鹤瞥了她一眼,放下花盆,一字一字道:“这盆花有毒,这种毒正常人闻了不会有事,但是有身孕的人若经常闻,轻则流产,重则终生不会再有生育,就像麝香一样。”
陆贞儿不敢置信的摇头,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文逸清全身震了一下,微红的双眼愤恨的瞪向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话音刚落,‘啪’的一掌煽了过去,力道之大,竟让陆昭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龙君脸上是同样的惊讶,瞪向地上的人,喝道:“陆昭仪,你还不从实招来?”
陆贞儿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如泉水般直往外涌,用膝盖跪爬到龙君烨脚边,哽咽道:“皇上,我是冤枉的,我不知道那盆花有毒,本来我是买来摆在自己院子里的,后来看文妃姐姐喜欢花,才转送给她的,不关我的事啊,求求您,饶我一命吧。”
我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惊讶可言了,抬头与医鹤的眸光相对,他像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而向龙君道:“这花本身没有毒,是被加入了一种叫‘断红’的毒药,而且,下毒的时间也不久。”
龙君眉头紧了紧,垂了眼陆贞儿,陆贞儿面色一喜,抱住他的腿,几近疯狂的道:“对,一定是有人在花里下毒,又嫁祸于我,皇上,您要明查啊。”
第二卷 皇后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断红
君有些不耐烦的撇开陆贞儿的纠缠,问道:“这‘是什么毒药?你怎么知道是下毒不久?”
医鹤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断红’是由汝越国边境的一种毒草练制成的,加水调和后,淋在花草上,就会使花草散发的气息变成毒气,而且,这种毒药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中毒者除了脉相稍弱外,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像,不过,这种毒药散发比较快,最多半个月,毒气散尽后,就无迹可寻了,而这盆花的香味里仍掺杂了毒性,可见,下毒不到半个月。”
我脑子里迅速的分析着,“这花是在文妃怀孕的消息公开后送来的,而这毒药又只对孕妇有效,说明不会是买花之前下的毒,那么陆昭仪,你的嫌疑就最大。”
陆昭仪刚升起一线希望,被我这么一说,脸色再度苍白,“我没有下毒,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断红’,皇后娘娘,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会倒成了我血口喷人了?她指证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句话?我冷冷瞥了她一眼,道:“花是你送的,除非你能指出是谁下的毒,否则,恐怕你这次难逃其咎。”
一直处于沉思中的龙君也铁青着脸开口了,“陆贞儿,你还不说实话?朕知道你平日里爱争强好胜,朕也念你年幼忍了,可是,这件事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毒杀皇子,嫁祸皇后,这罪名有多大,你知道吗?”
“皇上。”陆贞儿哭得妆容都花了,却哪还顾得上这些,上前抱住龙君烨的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皇上,贞儿是怎样的人。您是知道的,虽然我平(1^6^^更新最快)日里是要强,可是我哪有胆子去下毒害人啊?一定是有人借奴婢的手要害文妃姐姐。”
说到这里。她又跪着爬到文妃脚边,“文妃姐姐,你帮我求求皇上吧,我真的没有害你,我送你花只是想讨你欢心,文妃姐姐。”
文妃胡疑地瞪着跪在自己脚根的人,嘴角抿了抿,有些厌恶的抬脚甩开她,没有说话。
龙君看了看我。又转向陆贞儿道:“你不说,朕来替你说,是你劝说文妃请来法渡,然后,法渡又从未央宫搜出了布娃娃。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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