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话,她端起了那木盆,就离开了河边。
“喂,你到底要什么赏赐啊?本王可是不习惯欠着人家什么的?你说啊!”
身后,那个男子在喊。
乔云裳在心里发笑,哼!
她端着木盆走进了一个镇子。
正走着,有个妇人和她打招呼,“云姑,你洗完了衣服了么?”
云姑?
乔云裳四下里看看,见没人,想必那妇人是与自己说话的。
愣愣地她点了点头,“您是?”
“咿?你怎么了?云姑?”
那妇人起疑。
“那个……那个我在岸边洗衣服遇到了一些兵士,他们很凶悍,打了我的头了,所以我记不得很多事情了!”
乔云裳诺诺着说。
“哦!那些兵士定然是西寒人了,他们太可恶了,冲进我们这边陲小镇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真是的,要不是冷王爷的军队在誓死抵抗,我们啊,早就都没了性命了!”
那妇人神色伤感着说。
冷王爷?
自己的清白要毁了
“对啊,就是冷擎宇冷王爷啊!他们可个个都是好样的,不然我们这镇子早就没了!那些挨千刀的西寒人啊!”
妇人恨恨的神情让乔云裳一愣。
那个法师不是说了,古代的北荆国是欺负西寒国的。
所以他才要自己穿越过来,征服那个冷擎宇的王爷,毁灭北荆国的未来啊!
这怎么回事?
“云姑啊,你赶紧回家吧,不要再去河边洗衣服了,等冷王爷招募了更多的兵士打败了西寒人,咱们也才有好日子过呢。”
招募兵士?
“是啊,就在那边,你看那些人就是冷王爷的手下,正在贴出告示,招募英勇善战的兵士呢,可惜我不是男子,不然也可以参加他们去打击那些西寒人了,着实太可恶了!”
妇人用手指着不远处。
见那里有一张桌子,桌子边站了不少人。
正对着桌子的还有一些排着队的人,都是男子,好像在等待着问询什么的。
这里果然是冷擎宇的部下?
那么只要成为他手下的一员,不就有了接触他的机会了?
其实到现在乔云裳也没拿定主意,自己是不是要像那个法师说的那样去勾引了冷擎宇?
把自己体内的销魂针传递到他的身体里,给他致命的打击?
如果自己那么做,就意味着,自己的清白要毁在了那个冷擎宇手里?
可是如果自己不那么做,自己一年后,就会随着盅祸的灭亡而死去的!
生命诚可贵!
自己还巴望着能穿过到现代,做乔氏的大小姐呢。
怎么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呢?
照眼前的情形来看,自己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迅速闪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那院子里晾晒着几件男子的衣衫。
她偷偷取来穿在了身上。
有点大,有点肥,她使劲紧了紧腰带,也算是凑合着吧。
出来到了大街上,她站到了等到被招募的队伍中。
这是霸道的习气
随着队伍的渐渐移动,很快就临到她了。
“你为什么要来做兵士啊?你可知道做兵士是有危险性的?”
端坐在那里的,可能是一个什么当官的。
当个兵士还要问为什么?
乔云裳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关心的只是这应征入伍后,能不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冷擎宇王爷。
“那个……我想见冷王爷,所以就来参军了!”
她一焦急,实话实说了。
有人在笑了,参军那是为了保家卫国,怎么能是为了见王爷呢?
你是女子么?为了倾慕王爷才来参军的?
“哼,看看他那油头粉面的样子,怎么能做一个好兵士呢?还为了见擎宇哥才参军的,我看他这就是图谋不轨,不能让他参加!”
那个当官的身后站了一名容貌俏丽的少女,见乔云裳说要见冷王爷,她登时抵触性的反感。
“这位小姐此言差异!小的一直闻听的都是冷王爷的英明与胆略,内心里对他那是仰慕已久,他就是在下的偶像,难道说在下为了自己的偶像参军,为了自己的偶像去杀敌立功,这有什么不对么?”
乔云裳很轻蔑地看了那女子一眼。
看她眼中那飞扬跋扈的神情就知,她定然是侯门家的千金小姐,被人娇惯过火了。
所以对她喜欢的人或者事物,别人想看一眼,她都恨不得挖出那人的眼珠子!
这是种霸道的习气!
很多时候,她的霸道就是她吃苦头的原因了。
“你……你这就是巧言令辩!”
她说不出别的反驳理由,只是跺着脚不让那兵士招募乔云裳入伍。
“这怎么是巧言令辩?这位小姐,难道您不知道这军中所以的兵士那都是钦佩冷王爷的为人,这才都随王爷南征北战么?军中没有冷王爷的存在,那就好比是失去了灵魂,试想一支没有灵魂的部队怎么才能打胜仗呢?”
乔云裳不屑于她郁愤时的指责。
就娘们一样
她不过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大小姐!
“好,说的好!”
就在那个女子断然不肯让乔云裳参军的时候,那边走来了一个人。
他一身淡蓝色的衣衫。
迈着大步他走过来,那风儿扬起了他的衣角。
犹如在他的步履下盛开了一朵朵淡蓝色的云朵一般,飘逸而韵致。
“四表哥,你怎么能帮外人说话呢?我就不要这个人参军,他太没阳刚气质了,一看就娘们一样,怎么能行军打仗呢?”
那个女子跳脚撒娇了。
“凝艳,你不可搅乱军中招募兵士的行动,这两军阵前,时有危险发生,不让你来,你偏生要来,来了就不能多嘴的,省了让三哥知道了,是会生气的!”
“属下见过四王爷!”
那边坐着的小官儿赶紧站起身来,施礼。
“恩,你们忙,我看这个人挺有才的,这行军打仗也不光就是斗勇,还要斗智,一个人只要有头脑,那在战场上也是会有用武之地的!你叫什么名字?”
他转头微微朝着乔云裳一笑。
不知道怎么就是他这一笑,让乔云裳的心莫名地慌乱起来。
她慌忙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面色也红了。
“小的叫乔……乔云……”
“四表哥,你看看她那扭捏的样子就女儿一般,怎么能打仗呢?”
那个凝艳还在不满地嘟囔。
“我不是说了,凝艳,这都是军中的事物,你不可插嘴!”
那个四王爷转头看了乔云裳一眼,说,“这样吧,乔云,你就随我走吧,做我的行军文书,你可愿意?”
他这番话一出口,不光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
就是他自己也很惊愕。
自己与这个人不过一面之见,怎么就那么相信他是有智慧的?
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他辩解?
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再看去乔云裳,正迎着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是清亮的。
你真是中邪了么?
那是种带着了光泽的清澈。
就好像是春天里那碧波荡漾的湖面。
只看一眼,就好想投身其中,一享那柔水轻轻抚摸,轻轻摇荡的惬意了!
“那好吧,你就填下这个表格,跟着四王爷走吧!”
坐着的那个招募的官儿,和颜悦色地对乔云裳说。
堪堪地从他的目光里脱离出来,乔云裳的手心里就都是汗津津的了。
自己怎么会紧张呢?
他是洪水猛兽么?
乔云裳随着他走进了行军大营中。
身后那个叫凝艳的女子,跺脚在喊,四表哥,你真是中邪了么?
他有什么好啊?
乔云裳对那个女子有点反感。
真是的,自己也没招惹她,她怎么就处处为难自己?
“我叫冷少寒,你以后就叫我少寒就行了,不用四王爷、四王爷的那么拘束!”
快到那座营帐了,他掉头对乔云裳说。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
那笑,很温暖,很迅疾地包容了乔云裳。
“那……可以么?”
乔云裳有点局促。
“那有什么不可以,我说行,就行!行军打仗那是要求打胜仗,又不是要拘泥于礼仪!我真的觉得你……”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外面闯进来的兵士打断了。
那个兵士气吁吁地进来说,“四王爷,冷王爷回来了,只是受了伤了!”
“什么三哥回来了?伤?伤得重不重?”
冷少寒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跟着那个兵士就走了出去。
乔云裳也踱步出去,她想看看那个让几百年后的西寒肃阳皇都很忌讳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走到了营帐外面,见一些人簇拥着一个男子走来。
“王爷,您没事吧?”
有人问。
“哼,死不了!”
是一个男子无比邪魅的声音。
怎么这声音,这声音如此耳熟?
乔云裳心一怔。
非你不嫁呢!
“三哥,你这一去就是两天一夜,我们都担心死了,总算回来了?怎么你受伤了?伤势严重么?”
冷少寒走过去。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是说了,我会按时回来的么?”
那个男子貌似很轻松地摆摆手。
“叫徐医师来,他娘的那箭头还在我后背上呢,快帮我取出来,它弄得我后背太痒了!”
他的后背上衣服都被血水浸红了。
哎呀,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后背?
闻讯赶来的凝艳只看了一眼那三王爷的后背,就晕了过去。
众人又七手八脚地把她抬到帐篷里去了。
“真是大惊小怪的!这不是添乱么?少寒我告诉你把她送回京都去的,你怎么就不听呢?”
那个男子边说话,边转过了身子。
“那是我不送么?凝艳她说什么也不走,说是要和你一起同甘共苦!”
四王爷冷少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语气里带着了诙谐了。
“是三哥的魅力所致啊,凝艳可是明里暗里都张罗着非你不嫁呢!”
“你这混小子,现在还开你哥的玩笑啊!哎呀……”
那三王爷说着就要来捶打冷少寒。
只是动作过猛,触动了他的伤口了,这一疼,他哎哟叫起来。
“徐医师来没来啊?快点给三王爷看看?”
冷少寒赶紧招呼着。
众人又连忙搀扶着冷擎宇走去中心营帐中。
乔云裳却是呆愣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河边救的那个受伤的男子,就是冷王爷冷擎宇!
他怎么会是王爷?
现在想起来,他在对自己说话的时候,是说过几次本王怎样怎样的。
只是自己刚刚穿越过来。
又穿到了战场上,心里有些惊悚。
没回过神来,也就没留心罢了!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
只是那个冷擎宇被众人包裹着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很刻意地看了她一眼。
他……他是个男的?
禁不住问冷少寒,“他是谁?”
还真有够忘恩负义的!
他竟不认识自己了?
乔云裳有些恨恨地瞅了他一眼。
“哟呵,你敢瞅本王?”
冷擎宇吃惊。
要知道他的威名不要说是在北荆国内。
就是在西寒人那里也是很有气势的。
那些西寒人若不是忌惮他的神威,早就发兵马踏北荆国了!
这次,西寒人是突然对北荆国的边陲小镇香河发难。
打了香河的守城兵士一个措手不及,失去了香河这块国土。
西寒人也随即攻了进来。
朝廷得消息后,马上就派冷王爷冷擎宇和他的四弟冷少寒,以及千牛卫大将军刘建明奔赴了香河。
到了这里后,冷擎宇准备一举把那些西寒人打出北荆国。
可是无奈对方兵力太多,刚打了胜仗,气势也很嚣张。
所以,几战下来,没得了什么好处。
情急下的冷擎宇决定带着一部分的兵士潜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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