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太后不是说了,他们感情好得不得了呢!
这也是他忘不了她的原因吧。
入夜,微风习习中,乔云裳一个人走在了院子里。
从冷擎宇的房间里传出他熟睡的鼾声。
他真的是困顿了,这都睡了一天了,晚上还是这么的沉沉?
从没想过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男人与自己无亲情关系,可他在自己病痛的时候,心念牵挂,那份至诚,令自己不能不动容。
人生在世,能真正为之动容的时刻有几次?
或许应该感恩,因为每一次的动容那都是种幸福!
“你不会是被他魅惑了吧?”
突然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谁?
乔云裳急速转身,她看到了一个蒙面的女子。
那女子眼中带了嘲讽。
定定地望着她,大有吃定了她的意味。
“你是谁?他是不是魅惑了我,与你何干?”
乔云裳冷静应答。
这个人一定是不轨的,但凡光明正大的,有谁会在见人的时候以面具示人?
对待敌人最好的武器,那就是藐视他!
这是自己的老爸告诉自己的,无论是谁,只要你给他翅膀他就敢飞翔,而若是你抢先折断了他的羽翼,那他就是包藏了祸心,那也只能是惴惴而逃!
“怎么你不怕?”
乔云裳淡然的表情出乎了来者的意外。
怕?
我为什么要怕?
堂堂冷王爷府中,那个冷王爷可就在这隔壁,难道你不清楚他的手段??只要我喊一声……
蒙面的女子
乔云裳话说到这里,稍稍停住。
那个女子果然神色有点紧张,“你喊我就要了你的命!”
她恶狠狠地威胁。
“哼,你以为我怕你的威胁?你觉得你出手要比冷王爷快么?我没喊不是因为怕你,而是我好奇你是谁?你的来历是为什么?知道么?”
乔云裳毫无惧意地转身看了看一边的栀子花。
那花色纯白,花香馥郁,在夜风中,它莹洁若棉絮一片。
“呵呵,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是我来是想提醒你,你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更不是来与这位冷王爷谈情说爱的,你是来灭了他,灭了北荆国的上下几百年的,我希望……希望你不要沉湎在情感中,忘了这些!”
当那女子压低了嗓音,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乔云裳蓦然震惊。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她太过惊骇了,自己自此时北荆国的几百年后穿越而来,这个蒙面的女子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来的目的的?
她是鬼?是妖?
“怎么这次怕了吧?我告诉你苏婉若,你别想推逃责任,一旦你不助肃阳皇成了大事,那你就别想穿越回去和你的父母团聚,你大概不想你的父母,因你而身首异处吧?”
那女人的声音冷漠如霜。
“不,你们不能伤害他们!”
出自苏婉若残存在乔云裳脑子里的本能,她失色惊恐。
“哼,他们怎么样取决于你的做法,你就好之为之吧,一年之内,若你不嫁给冷擎宇,把销魂盅度到他的体内,那你,你的家人就都得死!”
那女子说完,悄然跃起,只一个掠身,她就出了那高高的王府院墙。
想想苏家阖府几十口,再想想那个正酣睡着的冷擎宇,自己到底要怎么做啊?
这左边和右边,孰轻孰重?
风,默默地吹过来。
乔云裳一哆嗦,周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这次病好以后,日子好像回复到了原先的样子。
儿大不由娘
冷擎宇又是每天夜里都会出去,白天只是回恩泽园睡觉。
给乔云裳的感觉,他好像是把日夜颠倒过来了。
从知道他守护在自己的病床畔,在心里就暗暗对他多了些感触,有时,甚至有要和他说说话儿的愿望。
只是,好像难以达成的一般都是人的意愿。
他的身影总是好难看见。
不知道他忙些什么?
问柳儿,柳儿摇头说不知道。
但是隐隐地从她躲闪的目光里,乔云裳明白她应该是知道的。
只是她不说。
这让人多少有点郁闷。
乔云裳每天都有柳儿伺候着,什么事情也没有,闲散人一个,这让她,习惯了在生意场上一展拳脚的豪门千金很是落寞。
可有什么办法?
她现在是一点消遣都没有。
那一日,在吃饭的时候,没见柳儿人。
饭食是由王府膳食房的嬷嬷送过来的。
“王嬷嬷,柳儿呢?”
乔云裳疑问。
“她去了老夫人那边了,那边今天很忙。”
“很忙?忙什么?”
“唉,乔姑娘还不知道吧,这几天了,老夫人都睡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不好影响了她的心情?老夫人是个好人,一直对我们吓人都是很照顾的,现在看她因为睡眠不足,整个人都消瘦了,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都心疼,可又没有办法啊!”
王嬷嬷唉声叹气。
“那……那你们冷少爷……冷王爷知道这事么?”
“乔姑娘说的是三少爷?”
恩。
王嬷嬷摇摇头,少爷总是那么忙,老夫人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惊动他的。
不过,据去探望老夫人的春燕回来说,老夫人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常说起三少爷,说起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还感慨地说,儿大不由娘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情做了,做娘的也就不重要了!
“老夫人真的这样说的?”
不能鬼鬼祟祟
乔云裳猛然觉得凄楚,看来,不管什么朝代下做母亲的,那心情都是一样的,没一个母亲不盼望自己的孩子成才,于天地间若雄鹰般翱翔,可是又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不在心里永远地记挂着自己的孩子,既然他们飞的更高,走得很远,孩子总是母亲心底里最温柔的那种爱!
王嬷嬷走了,乔云裳对冷擎宇很有怨言。
你一个做儿子的,就真的忙的连给自己母亲请个安的时候,都没有?
他到底在做什么?
心里有了疑惑,乔云裳也就刻意地观察着隔壁冷擎宇的动静。
他好像是在凌晨时分回来的。
中午饭是王嬷嬷送进屋子里的。
到了傍晚,乔云裳刚吃完饭,就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紧跟着就听到了冷擎宇走出屋子的脚步声。
条件反射似的,乔云裳站起来,抓了一件外套在手,就溜出了屋子。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竟有这般本事,跟踪!
说来有点可笑,在她离开冷王府的时候,那个守门的家丁居然说,“乔小姐,您这是和三少爷在玩捉迷藏么?”
他很奇怪两个人怎么一前一后离开?
乔云裳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她这一点,又一摇,就让那家丁如坠迷雾了。
呃?
乔云裳知道是自己故意放轻脚步,弯腰谨慎的姿态让家丁多想了。
应了一句话,人还是不能鬼鬼祟祟,不然再怎么会掩饰,那也是会露馅的一天,俗语不是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么?
她看着冷擎宇的身影拐过了巷子口。
不敢再耽搁,她悄然跟了上去。
也许,以冷擎宇的能力,他是不该觉察不出乔云裳的跟踪的。
只是他一直都低着头在走,好像在琢磨着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才很大的影响了他的警惕性。
真的不知道泰兰歌城里怎么会这样多的胡同?
金屋藏娇?
七拐八拐的,在乔云裳感觉,就好像是深陷在一处迷宫里,绕来绕去的总也见不到出口在哪里?
就在她跟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冷擎宇停住了。
他停在了一所不大的院落门前。
这院落不是很新,从外面看,有点陈旧,墙皮都有点脱落了,就是那门上的朱漆,也有些斑驳的痕迹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什么人的家?
难道说是他……
乔云裳的脑子里一下就想起了,在现代社会里,那些有钱的有权的男人们,他们信奉的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于是,一些所谓的情人,小三,就雨后的毒蘑菇一样滋生在了他们的躯干上。
毒蘑菇是新奇的,一口入味,但两口三口,那就入心了。
一旦入心,终是会毒发身亡的,不过是一个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不会这冷擎宇也这般吧?
这心里突然就踹了小兔子一样,忐忑不安起来。
眼看着冷擎宇进了那个院落。
门被关上了。
稍稍等了下,乔云裳从隐蔽的一边走了出来。
她看看周边的环境,这里是泰兰歌里一个普通的胡同,胡同不是很宽敞,这院落也极其普通,门前没什么标志势力与财富的石狮子。
甚至连个守门的家丁都没有。
这也不该啊?
现代社会里哪一个有婚外情的男人,不是上演的金屋藏娇?
换句话说,一个男人若不是有钱,有权,那些妙龄的女子岂会看得上他?
这也不像什么金屋啊?
难道是里面有什么耀眼的蹊跷?
乔云裳靠近了门口,扒开了门缝朝里偷瞄。
这一看,她就有点傻了。
那院子里果然是有奇妙的。
院落不是很大,但院子里的花草啊,一应陈设倒也整齐,干净。
这些都不足以让人浮想。
让乔云裳大为惊奇的时候,就在院子的正中竟站了十几个妙龄女子,
冷擎宇又去了哪里
就算是晚上,但是院落里的灯光里,乔云裳还是看清楚了,那些女子岁数都在二八双华左右,而且个个都是很欢颜的,她们正围绕着冷擎宇,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而冷擎宇呢?
一边听她们说,一边说着话,面上的微笑,竟帅帅的。
只看到这里,乔云裳就气呼呼地想,真是没想到这个冷擎宇这般的好色啊?
还弄了这么多女人来?
也不怕被烦死?
不过,冷擎宇好像临时有什么事情,匆匆和那些女子们说了几句,就转身朝外走。
乔云裳被吓了一跳,赶紧躲避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门被敞开了,冷擎宇走了。
这时,隐约地乔云裳听到了那些个女子的谈话,她们好像有点郁闷,其中一个说,真不知道那些人都怎么了?怎么能编出那么瞎的瞎话来呢?冷王爷是那样的人么?
“是啊,真的是人言可怕,她们怎么能那么污蔑冷王爷?”
另一个也说。
“就是,难道在那些人眼里,我们就那么不堪?”
“是啊……”
“……”
于是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
只是听的乔云裳是一头的雾水。
这些女孩子的语气,冷擎宇是被冤枉的,可他被谁冤枉的?
什么人能冤枉当今的第一马上王爷?
怏怏地她回到了冷王府。
见她独自一个人回来,管家冷庆问,乔小姐怎么就您一个人回来了?王爷没回来么?
“怎么你们王爷没回来?”
临到乔云裳惊讶了。
这样大晚上的,冷擎宇又去了哪里?
难道说他还有别的心思?
不会是还有另一处金屋吧?
看看远处那漆黑的夜,乔云裳摇头,再怎么也不会那么夸张啊?
她一个人进了王府。
慢慢朝恩泽园走去。
就在二进院落那里,她突然听到了有人在角落处说话的时候。
听语气是王府里的家丁。
翩翩公子
有人在说,“喂,阿三,你知道么?我们三少爷在外面包养了不少的妙龄女子呢?”
“谁说的,阿塔,你少乱讲啊?”
阿三表示震惊,不信。
“嗨,就你不知道了,这整个泰兰歌城里啊都嚷嚷开了,几乎是无人不知了。你没见三少爷这段时间晚上从来不在府中么?”
那个阿塔说。
“那三少爷不是去宫里和皇上议事去了么?我才不信三少爷是那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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