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瑞昱皇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四皇叔,您能拿出您的玉佩么?就是太后赐给您的那枚!”
乔云裳对瑞吉皇叔说。
瑞吉随即从腰间取出了一枚玉佩,那玉佩上也是雕刻着飞龙的。
乔云裳又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另一块在青黛房中被皇上发现的玉佩。
“皇上,您看看,这玉佩和四皇叔的是一样的吧?”
瑞昱皇一看有点傻眼,怎么自己从来不知道这玉佩是一模一样的两个?
“母后,这……”
“唉,这龙佩啊,是先皇赐给哀家的,哀家呢,把其中一枚给了瑞吉了,另外一枚哀家给了蓉儿了,怎么裳儿会在你的手里呢?”
温宁太后也是疑问。
“太后,求您给青黛做主啊!”
乔云裳一声悲怆。
青黛这时也在宫女苏尔的搀扶下来了,一进门看到了瑞昱皇,看到了那两枚一样的玉佩,她登时就呼了一声,黛儿冤啊!
然后跪倒在地,长泪纵横。
温宁太后看着这两个哭成泪人的姐妹,心都是酸楚的了。
“皇上,你说你喜欢青黛,你坚持要娶她,这哀家不反对,你是皇上,你有你爱的自由,可是皇上啊,是谁在给你爱的权利的同时赋予了你折磨一个至诚女子的权利?你怎么忍心?你何其狠心啊!”
太后也落泪了。
瑞昱皇顿时颓困。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了!
踉跄倒了下去
他又羞又恼,一声怒喝,给朕把蓉妃找来!
青黛在一边低低饮泣着,那柔弱令人怜爱。
瑞昱皇走过去,想要扶起她来,但是青黛堪堪地躲过了。
她也是个人,被打,被冤,被训斥,怎么会心无怨言。
蓉贵妃得了旨意,忙不迭地奔来,刚进屋子,就看到了怒气冲天的瑞昱皇,再看看太后也是一脸的厌弃,她的心立刻就揪紧了!
“蓉喜,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做的好事!”
瑞昱皇一声怒吼。
一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两枚玉佩,蓉贵妃就明白了,吓得一下子跪倒,嘴里连连求饶,“皇上息怒,蓉儿……蓉儿错了!”
乔云裳挣扎着站起来,她要到蓉贵妃那边问一句,都是女人,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只是她被雨淋了,身子受凉,一夜里思想和神经都像是绷紧了的弦一样,这猛然站起身来,直觉得血冲头顶,眼前金星缭乱,她没迈出一步,身子就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裳儿!
冷擎宇拥住了她,手碰触到了她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
“快传太医!”
是温宁太后的疾呼。
于是,整个慈安宫里乱成了一团。
杨太医来给乔云裳诊脉了,说是她是身受冷寒,更兼内火攻心,所以这才导致的突然性的昏厥,在性命上当是无忧的,只是身心都受创了,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才能真正地康复过来。
冷擎宇的眉头都蹙到了一起。
他很是愤恨地望了一眼瑞吉四皇叔,虽没说什么,但是那眼神里的毒辣已是相当明了了。
屋子里的人都在为乔云裳担心。
就是太后也连声叮嘱太医们,要给云裳用上好的药膳,尽早治好她!
一边的青黛哭成了泪人。
这都是怪自己,不是自己任性相信了皇上的甜言蜜语,云裳怎么会受这般折磨?
自己难道真的就是那个云裳姐的克星么?
裳儿,你怎么样了
从遇到了她,自己就一直在给她找麻烦啊!
只有嫣红眼神冷冷的。
她的视线一直在冷擎宇身上,看他为她那么的焦灼不安,她的心里顿生了些许的烦躁。
不就是受凉了么?
不就是发烧了么?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值得那么多人都关注她一个人?
这个乔云裳真的很邪门,怎么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她每一步的状况都让所有的人忧心忡忡?
冷擎宇,你不是一个迷恋女色的魔王么?
怎么这样一个弱弱的女子就把你的心给收服了?
恨恨地,嫣红的心里太多的愤懑。
乔云裳,乔云裳!
你是来自哪里的,你还记得么?
她看着床上乔云裳那张苍白的脸,眼波一转,心里多了一个主意,脸上也就显现出了一种难以说清的神情。
乔云裳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好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煎熬,那火势很旺盛,就好像是谁的狞笑,直逼过来。
不!不要过来!
乔云裳想要躲避的,可是无形中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自己,“乔云裳,你想跑么?你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什么么?你不要忘记了你来的目的了!否则你只有死,知道么?死得比任何一种死法都痛苦千倍!”
不!
你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啊!
乔云裳疾呼,“告诉我怎么解脱,求你了!”
“解脱?你做梦吧!该是你承受的,你是怎么也解脱不了的!想要活,就乖乖听话,做完你该做的,知道么?”
那个声音冷冽的如冬日的寒风。
响起在了乔云裳的耳边,刀割一般的痛!
啊?
啊!
她疼了,很疼,全身哪里都很疼!
“裳儿,你怎么样了?裳儿!”
一个人很关切地在问。
我疼!我好疼啊!
她呻吟出声,脸上渗出了汗滴。
裳儿!
摧枯拉朽般
一双手紧握住了她的小手,一种浓重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身边萦绕,有几分熟悉,又好像很陌生,裳儿!裳儿!你快醒来啊!
他在深情地呼喊着。
乔云裳突然就很感动。
人怎么会不动情呢?
当他的好那么真切,那么完整地呈现在自己面前,自己要怎么样抑制才能不动情?
怎么好像回到了现代,灿烂的阳光,粉色的窗帘,和煦的风儿,还有那香味淡淡的茉莉花茶?
自己回来了么?
老爸!
乔云裳呼喊一声,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她放声痛哭。
老爸,你为什么要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后妈?
老妈,你为什么那么早离开裳儿啊?
命运啊,你怎么就那么苦涩?
自己还没品尝到爱情的滋味,可为什么就被那个邪恶的奥萨曼法师中下了毒盅?
苦啊!
老爸,我好苦啊!
她这一哭,就好像内心里所有的委屈伤感都在这时涌上了心头。
摧枯拉朽般的她纵情地哭着,没有了任何的顾忌。
那一波又一波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奔泻而出。
就好像是积累了很久的压抑,都在这一回被释放出来。
那种投入的哭,放松了她之前身体里绷紧的每一根弦。
她对于未来,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无法掌控,她只能是哭,很大声的哭,以泪水的方式弹拨着那条条心弦。
只是期望有人能懂这一曲,有人能怜爱这颗受伤的心!
“哭吧,裳儿,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病也就好了!”
一个人很温情地半拥住她,手儿也轻拍着她的后背。
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庞。
冷擎宇!
怎么自己没有回现代?
心情沮丧失望,泪水就更是扑簌簌地落。
“哎呀,我怎么才能回去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
她兀自腿脚乱蹬起来。
又能野蛮了?
“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当一个男人以很认真的态度对一个女人如是说,那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有了那个女子的存在?
“王爷,你……”
禁不住还是有点小小的惊喜在心里。
难道他喜欢上自己了?
他在几百年后的名声不怎么好,可是就目前自己观察来看,他也没做什么荒淫无耻的事情啊?
被无耻的继母迫害穿越到古代,那要是得了一个帅哥,那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她美滋滋地想。
“你那么能出状况,让本王爷死寂的生活平添了许多的快意,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不是再没乐子找了么?”
他又是很认真地扳着她的肩膀说。
只是他那嘴角漾着的嘲笑,浓郁得都盛不下了。
“你!”
乔云裳上火了,他竟当自己是小丑了?
“真的啊,裳儿,你可不能死,你活着我的日子也才是活的啊!”
他抱住了乔云裳,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奋力地挣脱了他的束缚,手指着门口,乔云裳怒不可遏地大吼,“你!出去!”
见她如此凶悍,冷擎宇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老虎不发威,你当病猫么?
哼!
乔云裳刚好的身子,因刚才这一通狮子吼,有点气喘吁吁。
冷擎宇定定地看着她,足足几分钟。
然后他笑了。
说,“又能野蛮了?这证明你身体好了,好了就好!”
他竟很满足地笑了。
走出屋子,乔云裳还听见他在对丫鬟柳儿说,“你们乔小姐身子骨刚好,膳食上要注意营养,要多让她喝点软粥,知道么?”
“是,奴婢记得了!”
柳儿很脆生地应了。
啊哈!
他打着哈欠就回了房间。
乔云裳听到了隔壁他房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这家伙晚上干什么去了?
怎么大白天的,自己这个病人都不困顿,他到是哈欠连天了?
暗生了情愫
“小姐,您都不知道,这几天可是把王爷累坏了!”
柳儿端着粥碗走进来。
他做什么了?
乔云裳诧异。
“伺候小姐您啊!怎么您都不知道么?哦,对了,您是昏睡着的,自然不知道谁守在您身边了,我们王爷都不让奴婢靠前,一直是他在伺候着您吃药,喝粥呢。而且……”
柳儿很顽皮地眨巴着眼睛。
“而且什么?”
乔云裳的心砰然而动,真的是柳儿说的那样,他一直守护着自己?
他不是很喜欢在夜里出去活动么?
怎么这几天他都没出去?
“王爷这几天半步都没离开恩泽园呢,老夫人来探望过您,见他眼里都是血丝,就提出由她照顾您一晚,这王爷都不肯呢!而且王爷有几次在您睡着的时候,自己数落自己的不是呢!”
“哦?他有什么不是?”
“奴婢也是无意中听到的,王爷说是,他不该在香河边遇到了你,更不该把你带到泰兰歌,带进王府,这就把您带进了是非漩涡里,让您受伤,承受了苦痛,王爷说,这都是他的错呢!”
睁大了眼眸,乔云裳很是惊疑,“他……他真的是那么说的?”
“当然了,奴婢哪敢骗小姐您啊!”
小丫头很用力地点头。
“柳儿自小进王府,还从没见过王爷对谁这样好呢,除了……”
她说到这里突然就打住了。
“除了什么?”
乔云裳问。
“没什么,奴婢是说啊,我们王府里啊,不光三少爷,就是四少爷那也是很了不起的,又有谋略,又真诚,泰兰歌很多名媛闺秀那都是很崇拜他呢!”
柳儿说着,脸倏地就红了。
看来这丫头对冷少寒是暗生了情愫,只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主,而自己是仆,就是再怎么向往,那也就只能是暗藏在心中罢了!
柳儿那丫头悄然就端了个空碗走出去了。
包藏了祸心
不知道怎么,乔云裳独自琢磨着柳儿话中“除了”后面的内容,她想,柳儿一定是想说,冷擎宇对之前的凝香王妃也是很好的,只是她是个灵慧的丫头,怕说多了,自己会多想,这才打住不说的吧!
凝香?
她会是怎么样一个女子呢?
和她妹妹凝艳定然是不同的。
不然冷擎宇不可能对她用情那么深。
温宁太后不是说了,他们感情好得不得了呢!
这也是他忘不了她的原因吧。
入夜,微风习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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