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里的布局与药房有点相似,进门后是一片供人行走的空地,在墙壁上的货架上放着一些比如锅碗瓢盆之类的大件生活用品,货架前是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走道供营业员出入,在往前则是玻璃橱柜,里面放着食物以及牙膏牙刷之类的小件生活用品。俨然就是一个杂货铺的样子。
管理商店的只有一个营业员,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此时正坐在玻璃橱柜后的椅子上,把腿翘在橱柜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一本书。丝毫没有因为有客人进门而起身的样子。
不过司徒冰冰他们本就不是来买东西的,因为所有的商品都是采用了明码标价的方式,司徒冰冰他们也没有去打扰正在看书的营业员,只是在商店内转了一圈看了看各种商品的标价就走了出去。
“莫雨哥哥,原来你的车在这里就值10包泡面啊……”走出商店司徒冰冰突然开口说道。
“啊,是啊,你放在后座上的那堆泡面饼干竟然只值1包泡面……”
“……”
“冰冰?怎么不说话了?”
“腰牌每天自动增加5元,也就是说如果在这里不工作的话十天才能凑够买一包泡面的钱……也就是说在这里如果不认真工作的话就生活不下去,而且还被收走了车辆和其他的生活物资,甚至连走都走不了……”
“我们……还要再看下去吗?……”
“要看!为什么不看?我要好好看看这个背负着z国希望之名的城市,它的背后还隐藏着多少黑暗!”司徒冰冰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走吧,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莫雨轻轻的点了点头,拉起司徒冰冰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大哥哥,我知道有个地方的东西比这里便宜,你们要去看看吗?”一个女童的声音传进了他们两人的耳中。
司徒冰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也就是6。7岁的样子,剪着一头容易打理的短发身穿一套打着补丁的单衣,衣服可能因为洗了太多次已经褪去了原来的颜色。
她看起来一点不怕生,或者说她经常在这里拉客,虽然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此时的她正张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自己和莫雨,她的身子比较单薄,脸色也不太好,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
“是你家开的店吗?”出人意料的这次司徒冰冰抢在莫雨之前开口问道。
“嗯。客人要去看看吗?”
“好,哥哥我们去看看。小妹妹带路。”
“好,我们快走吧。”
“……冰冰你确定你比她年纪大吗?”看着前面带路的小女孩,莫雨悄悄的把头伸到司徒冰冰耳边说道。
“……至少我比她高一点点……”司徒冰冰给了莫雨一个白眼,把他的脑袋瞪了回去,“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沫沫。”
“沫沫啊,告诉哥哥今年几岁了?哪年哪月出生的?”莫雨一边说一边习惯性的把手搭上了沫沫的肩膀。却没想到沫沫突然很激动的轻呼一声躲到了一边,让莫雨的手一下子腾在了半空好不尴尬。
而沫沫也发现了自己动作的不妥,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还是司徒冰冰松开莫雨拉着的手。走过去拉起沫沫的手,“沫沫不好意思哦,我哥跟我随便惯了,刚才的动作只是条件反射。嗯,就像你给小狗狗吃骨头它会流口水一样。”
“我说妹妹,你也不用这样编排我吧……”莫雨苦着一张脸看着司徒冰冰满脸委屈的样子。
“噗。”沫沫也被莫雨的样子逗乐了,不由的笑了出来,随后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松开司徒冰冰的手,走过去拉起了莫雨的手才回答起刚才莫雨的问题,“大哥哥,我今年7岁,是2011年9月12日出生的。”
“哈哈哈哈。”听到沫沫的回答莫雨大笑起来,然后又冲着司徒冰冰直眨眼睛,吧司徒冰冰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一旁的沫沫看着这两兄妹的表现虽然不明白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来应该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就也跟着莫雨笑了起来。
“……”司徒冰冰顿时无语,不过她很快也被莫雨他们的欢乐所感染也笑了起来。
笑闹了一会后,三人就又往前走去,沫沫家里开的店离国家经营的店并不太远,几人又走了七分钟左右就到了。
那是一做居民小区一楼的房屋改建的小店,走进店内所有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木质的小货架钉在墙上,上面放着一些样品,样品上还贴着标价。货物虽然没有国营商店的齐全,但是价格要低了两层。但这依然不能改变司徒冰冰他们囊中羞涩的窘境。
第一七一节――沫沫(二)
简单的和莫雨在这不大的店面中转了一圈,对司徒冰冰来说这样店面里的东西,比起她储物空间里的存货来说也差的太远了,毕竟她储物空间里那些武器弹药取出来武装一个连是绰绰有余了。
“沫沫,这里有没有地图?”
“地图啊,只有灾难发生前的旧地图,新版的地图只有在国营的商店中才有卖,而且很贵。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在旧地图上把我知道的地方标注出来,你们要买吗?”
“好吧。”看着沫沫期待的眼神司徒冰冰实在无法拒绝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45元,不40元可以吗?”
“嗯。”司徒冰冰笑着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沫沫。
“谢谢!”沫沫似乎很高兴,奔跳着跑到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张地图,同时还拿来了一个刷卡机。这个刷卡机和公交车上的刷卡机差不多,沫沫输入了数字后在司徒冰冰的腰牌上一照机器就发出了机械的语言提示。“四十元。”
“我去拿笔给你画上!”沫沫做成了一笔生意丝毫很高兴,放好刷卡机又要去拿笔。
“不用了,沫沫我们本来也走不了太远,只要知道大致的路况就行了。对了沫沫怎么你一个人看店?你的父母呢?”
“爸爸出任务去了,还没有回来,妈妈生病了在内屋休息。”
“……你妈妈应该病的不轻吧,不然也不会让你一个小孩子来看店了,我还是略微懂点医术的,帮你妈看一看吧。”
说到妈妈的病情,沫沫原本高兴的心情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妈妈确实病的不轻,而且最近病情又加重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中糊口都成问题,更别说找大夫看病了,沫沫好怕好怕,万一母亲她有……沫沫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司徒冰冰的话对她而言就像快要溺毙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也没细想对方的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的样子,就急切的拉住司徒冰冰的手,“您真能帮我妈妈治病吗?沫沫愿意吧所有的钱都给您。”
看着双要哭出来的沫沫,司徒冰冰也不由得感到鼻子酸酸的,身为孤儿的她对于这种母慈子孝的天伦之情,又岂是渴求两字能将之概括的呢?
强压下心中升起的波澜,司徒冰冰严肃的说道:“先带我看看你妈妈吧,我一定尽全力治好你妈妈的病。”
“好,你们随我来。”沫沫也顾不得内屋里还放着家中不多的商品,就直接拉着司徒冰冰和莫雨往内屋走去。
跟着沫沫走进内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应该就是沫沫的妈妈,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她似乎正在睡觉。
沫沫的妈妈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一脸的病容,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样子看上去使她仿佛花甲之年的老者。满头的青丝中已经长出了大片大片的白发,与放在床头柜上那张全家照中的女子仿佛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照片的女子巧笑嫣然,和另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男子抱着沫沫坐在公园的草地上,一家三口无一不露出会心的微笑,看起来是如此的幸福。
司徒冰冰突然放开沫沫的手,几步便跑到床边,床上躺着的女人此时已气若游丝,她的生命之火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就会熄灭。
“妈妈!”这时沫沫也看出了自己母亲情况不对劲,因为仿佛熟睡的母亲胸口竟没有如之前一般微微起伏,而且对于她们走进来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她刚要有所动作就已经被跟着后面的莫雨一般抓住。
不及多想,司徒冰冰直接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套银针,飞快的取出两根长针,就直接刺向了沫沫妈妈的人中,百汇两大穴位。同时身上异能流转,她的精神力如涓涓细流一般顺着手中银针流进了沫沫妈妈的体内。
“咳咳。”沫沫妈妈突然咳嗽了起来,人也终于幽幽的转醒过来。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司徒冰冰,口中喃喃的低语,虽然很轻但司徒冰冰却听到她说的是“沫沫”两字,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
“阿姨,我是沫沫请来的医生,放心,你的病会治好的。”
看到妈妈终于醒了过来沫沫才略微放下心来,她感到刚才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你妈妈会没事的,我们出去吧,别影响妹妹给你妈妈看病。”耳边传来莫雨的声音,沫沫才跟着莫雨走了出去。
眼看莫雨和沫沫走了出去司徒冰冰才将手搭到了沫沫妈妈的手腕之上,只是她的眉头皱的很紧很紧……
拉着沫沫走出内屋,莫雨就一言不发的站在了通往内屋的门口。
“大哥哥,我妈妈她……”沫沫怯生生的站在莫雨身边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妹妹的医术比我还高明呢。”莫雨口中虽如此一说,但眼中却透露着几分担忧。
“大哥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妈妈……”
“不行!”
看着双眼红肿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沫沫,莫雨又一次恨着心拒绝了她的要求,他自己心里知道,沫沫妈妈的病非常严重,不然一向做事谨慎司徒冰冰也不会直接以银针刺穴为她续命了。
不过既然司徒冰冰说了一定尽全力,那么沫沫的妈妈只要当时没死,自然能被治好,只是莫雨有点担心司徒冰冰会不会使用最后的那招……
“大哥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妈妈……”
“不行!”
莫雨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拒绝她了,自己已经在这里守了近三个小时了,但是司徒冰冰还是没有出来,若不是他知道此时绝不适合打扰司徒冰冰,连他自己都向进去看看了。
所谓关心则乱正是如此……
“依梦,沫沫,爸爸回来了!”又过了一会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一个男子提着一个包从开着的店面走了进来。
第一七二节――沫沫(三)
男子走进屋内看到莫雨先是一呆,然后挤出一张笑脸说道:“沫沫有客人在啊,你妈妈呢?”
对于这个走进来的男人莫雨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床头柜上那张全家福上的男人,但是莫雨看向他的目光却并不友善,原因无它:此时的他与照片上的他相比,除了脸上多了一些凌乱的胡须外几乎没什么区别。而照片上的另外两人,一个重病垂危,一个面黄肌瘦……
“爸,他们是医生,妈妈又犯病了,他们在帮妈妈看病。”沫沫开口说道。
“什么?荒唐!沫沫你太不懂事了!”听到沫沫的话男子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感激之情反而发起了火,在训斥了沫沫后大步往莫雨这边走去,“给我滚开!”说着握起拳头就向莫雨打去。
对于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看起来挺壮实的男子莫雨丝毫没放在眼中,他抬起手一把捏住他在自己眼中如蜗牛爬一般的拳头就想把他甩出去,不过一想到沫沫就在旁边看着,原本使出的三分力就又减去了两分半。
但即便如此,那个男子也被莫雨推回了之前站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大哥哥,不要打我爸爸啊!”沫沫哭着拦在了莫雨面前。
因为莫雨的留手,沫沫的爸爸并没有受伤,他飞快的爬了起来。却没有再次妄动,他知道面前的少年刚才那一手意味着什么!他是搜索队的人,自然与一些觉醒者有过接触,能轻易的将人推出那么远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他双眼通红的瞪着莫雨,撕心力竭的冲着他吼道:“为什么?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依梦?我给你们下跪了行不行?”说着就要跪下。
听了他的话莫雨的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他身形若电飞快的避开了拦在自己面前的沫沫,一脚吧沫沫的爸爸踢倒在地。
“现在装什么关心?你平时干什么去?看你吧她们母女两虐待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到装起好人来了?弄得我们到好像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听到莫雨这样一说那个男人先是一愣,然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突然以双手掩面痛哭了起来。
“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仍需静养,你们家属可以去看望一下她,但是不要太久。”
几人吵闹之际司徒冰冰突然走了出来,听到她的话,那个原本还在痛哭的男子和被吓傻了的沫沫不约而同的往内屋跑去。
“妹妹,怎么样?怎么那么久?”莫雨拉住司徒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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