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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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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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似锦公主,也再也没有与莲妃面前,甚至是所有人面前,提起过辉刹国。

    “锦儿,国师大人不适合你,断了这念想吧。”莲妃叹息一声说道。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莲妃还是有几分的不忍心。

    似锦公主猛然抬起头来,望向莲妃的目光里面满是惶恐和诧异,“母妃……”似锦公主不解莲妃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以前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反对过啊。

    莲妃看着这样的似锦,心生感慨,“锦儿,你应该清楚,越是面上温柔的人,其实越是危险的。锦儿这性子,迟早是会吃亏的。”

    “母妃,锦儿喜欢轩哥哥。”似锦公主语气坚决,她喜欢的那个男子,总要为其勇敢一次吧。这些年,她一直乖巧的听着母妃的话,做着认为可以让母妃欢喜的事情。但是只有这一件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顺从母妃的意愿的。若是这一生都不得自由,总得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去追求一次勇敢啊。纵然是结果不尽人意,也好过唯唯诺诺的接受不愿意的结果好。

    “从今日起,你不准再去国师府!”将手中的玉佩丢在桌案上,莲妃面露不耐。近段时间以来,莲妃的脾气,愈发暴躁了起来。

    似锦公主怔怔的看着莲妃,良久才是开口说话,“母妃,您其实是厌恶锦儿的存在吧?”哀恸的神色留在莲妃的身上。从似锦公主有记忆以来,莲妃从来都没有对其夸赞过一句。也曾有一些官宦家的小姐在宫宴上碰到,谈起自己母亲的唠叨,没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的羡慕。

    莲妃也似是被似锦公主的这句话给惊到了,回过神儿来以后才是缓缓地开口,“锦儿,母妃这是为你好。”国师府的水太深,进去了,就是深陷。

    “母妃,若您真的是为了锦儿好,那就请您听一下锦儿的意愿可好?”似锦公主乞求道,她并不是有心要顶撞莲妃。只是莲妃的态度,让她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么多年以来的委屈,直戳中了她的痛处。这是她想要躲在其怀里撒娇卖乖的母妃,她们却是比没有关联的人还要陌生上几分。

    见莲妃并不说话,似锦公主接着说:“母妃,锦儿今日既然出了口,那么就继续说下去好了。锦儿自从懂事以为,就每日告诫自己,不要惹母妃生气,不要做让母妃不开心的事情。这十几年的日子,锦儿都是在为了母妃而活。如今锦儿有了喜欢的人,不想再为了讨母妃的欢喜,而就此放弃。母妃说越是面上温柔的人,越是危险。

    那么,锦儿反问一句母妃,谁不危险?锦儿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但是锦儿却是清楚一件事情。只要是和人打交道,就免不了会受到伤害,这样的那样的。锦儿还知道,若是这一生都畏畏缩缩的,想要的不敢争取,那就枉费了佛祖给予生命的功德。

    母妃,锦儿什么都不想要,这些年以来,也从来没有求过母妃什么,求母妃成全锦儿。就算是日后真的被这爱情撞得头破血流,锦儿自然也是不会有半句埋怨的。母妃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自己想要争取的人或物吧,如此,请母妃谅解锦儿的心情。

    今日锦儿说这些话,并不是有意要与母妃顶撞,只是母妃,请您,也尊重一次锦儿。天色不早了,母妃您好好休息吧,锦儿先行告退。”既然难得勇敢一次,那么,就一次性将想要说的都讲出来好了。

    似锦公主转身之后便是流出了眼泪,她不是不勇敢,只是一直都不想要。她害怕,若是这一次连一句反对的话都不说,未来的某一天,说不定就被指给了谁,再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莲妃的手指重新落回玉佩上,微凉的感觉,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一样。她的锦儿,自从碰上司懿轩之后,所有的叛逆因子都随之爆发了出来。即便是刚才似锦将自己所有的怨念都讲了出来,莲妃依旧是没有办法接受似锦非司懿轩不可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在一起啊,那个男子明明是……

    “该休息了,娘娘。”

    “无妨,再等一会儿。”莲妃并没有打算要起身休息的意思。因似锦而勾起的,过去的那些年的记忆,飘忽不定。似锦说要追求其想要的爱情,说这身份成了禁锢。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样呢。想要的那么多,哪里能够一并得到。要是如此简单的话,她就不会在这儿望月的皇宫之中了。

    “素娘,有生之年,我们还能回去辉刹吗?”过了很久,莲妃才是缓缓的开口。掩藏了这么多年的落寞,终于还是在今天说出口来了。

    被称作“素娘”的中年女子,此刻正站在莲妃的一侧,“娘娘,人活着,早要有期望。”

    莲妃不作声,期望啊,若不是这么多年都怀着那仅存的期望,她怕是根本就活不下去吧。可是,她的期望,也在这年年岁岁里面,消耗的所剩无几了。就像是她的青春,在这皇宫之中早就消逝不见了。再美好的事物,经历过于长久的等待,也是会变了味道的。

    “娘娘,公主是无辜的。”素娘见莲妃不说话,又补充上一句。

    莲妃的面目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那一枚玉佩被她攥在掌心,直到出现红痕都没有松开来。似锦是无辜的,她又何尝不是无辜的呢。然而谁都不会因为她们无辜,就放过她们啊。

    素娘冷静地上前,将莲妃攥起的那只手慢慢地扒开,“娘娘,这样对身体不好。”尔后用自己的双手,将莲妃的那只有红痕的手包裹起来,一下一下地轻揉着。“公主还小,还望娘娘多些耐心。”

    “素娘,我累了。”莲妃慢慢地闭上双眼,对着眼前的素娘说道。

    这一日欧阳傲寒特意上国师府来,拜访怜卿。被老管家引进前厅之后,在的人只有怜卿和白斩月两个人。

    欧阳傲寒抱了抱拳,算是对白斩月打了招呼。然后侧身一转,目光便是探向了怜卿,“月姑娘。”

    怜卿见欧阳傲寒欲言又止,她又是不喜扭捏拖沓的,于是便接着欧阳傲寒的话往下问,“欧阳公子,是花种出了问题吗?”怜卿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自己与欧阳傲寒的交集,就莫过于生意了。

    “月姑娘,在下可否单独和你聊一下?”欧阳傲寒躬躬身子询问道。

    白斩月的眼神在听到欧阳傲寒这句话之后,倏地变冷了。恨不得当即就将欧阳傲寒丢出去的架势,不露痕迹地又向怜卿的身边靠了靠,想要借以视觉上的肯定,来警告欧阳傲寒,怜卿的归属感。也难怪白斩月如此“用尽心机”,有司懿轩、夜剡冥两个情敌就已经是压力山大了,他可不想再增加一个。

    欧阳傲寒被白斩月的眼神杀得片甲不留,一个颤抖之后,便是敛下双眸腹诽起来。他不过是有事来询问怜卿,又不是来抢亲,白大侠您不必这样紧张吧。

    怜卿眨巴着眼睛看向白斩月,这是她所信任的人,她并不觉得自己与欧阳傲寒所交谈的内容,有什么是白斩月所听不得的。而此刻的白斩月早就被怜卿的萌态迷得七晕八晕了,完全是将欧阳傲寒这个疑似情敌者抛到九霄云外了。

    “欧阳公子,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月不是外人。”怜卿伸手示意欧阳傲寒坐下。

    不想出了这房间被“碎尸”的欧阳傲寒,果断放弃与怜卿单独交谈的初衷,“月姑娘,听闻你有一块儿怀玉,可否让欧阳看一下?”

    怜卿疑惑,那块儿怀玉是当年从丞相府上带出来的,后来虽然也一直带在身边,却从未佩戴过。那块儿怀玉关系重大,怜卿也从来都没有外露过,如今被欧阳傲寒这么一问,倒是一怔,不知何意。

    而在欧阳傲寒说出“怀玉”这两个字的时候,怜卿就已经是意识到了,她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就此要在白斩月的面前揭开来了。怜卿从来都没有将自己这个身份提及过给白斩月,但是她也不认为,白斩月是真的毫不知情的。

    “欧阳并没有丝毫的恶意,今日问起月姑娘的怀玉,主要是想要确定一件事情。”看出来怜卿的疑惑,欧阳傲寒接着说道。

    “欧阳公子要等一会儿了,怀玉并不在怜卿身上,在此还请欧阳公子稍等片刻。”欧阳傲寒如今是在怜卿的店铺里帮助不错,怜卿认为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缺少的。

    白斩月按住怜卿的双肩,“卿卿,我去拿就好。”

    怜卿答好。

    在白斩月离开之后,怜卿和欧阳傲寒两个人闲聊,话才不过是刚刚两句,白斩月就是飘飘然的回来了。怜卿看着缓缓向着自己走来的白斩月,忍不住愕然,这速度——也实在是太快了吧,她在唇齿之间刚要吐出的第三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啊。白斩月轻轻地拍了下怜卿的发顶,将手中的怀玉递给她。

    当那怀玉辗转到了欧阳傲寒的手中时候,怜卿和白斩月,均是听到了欧阳傲寒的吸气声。怜卿心想着,今日又要听上一个故事了。不过看情形,这故事好像不怎么愿意听啊。

    说起来,欧阳傲寒之所以这样急匆匆地赶来国师府见怜卿,问她有关于怀玉的事情,也是因为自己的师妹贝儿一不小心在自己的面前说露了嘴。然后在欧阳傲寒的逼问下,才得知,原来贝儿也是在上一次随怜卿他们一行来到皇都,并在国师府上住下来的时候,无意之中看到有丫鬟整理怜卿的包裹时,恰是在房门前经过看到了那怀玉。贝儿虽然被宠坏性子顽劣,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绝对不会开玩笑的。

    欧阳傲寒将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理顺了,将怀玉还给怜卿,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是缓缓的开口,而他这一开口,便是将在场的怜卿和白斩月给惊呆了。他说:“月姑娘,这怀玉的原主人,是在下。”言罢,还不忘偷瞟了一眼白斩月,见对方并没有杀气溢出,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怜卿抿唇不说话,她所继承了的,这具身体为数不多的记忆告诉她,这怀玉确实是在丞相府中所带出来的。而如今欧阳傲寒说这怀玉是他的,看到对方笃定的神情,怜卿继续自己的推理,莫不是……

    怜卿万分吃惊地看着欧阳傲寒,将心思敛下,不动声色的开口,“小时候的事情,怜卿已是记不太清了,还望欧阳公子提醒几句。”上天,不带这么玩儿她的呀,这笑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好笑啊。

    “说起来,欧阳也是不全记得,只是一个大致的经过。”欧阳傲寒清清嗓子,“想必,欧阳应该唤姑娘一句——夙沙姑娘才对吧?”

    怜卿下意识地回头看着白斩月,见白斩月并没有情绪波动,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回头对着欧阳傲寒点头,“是以至今,怜卿就不瞒欧阳公子了,正如欧阳公子所说。”

    欧阳傲寒轻笑,上扬的嘴角带着些许的侥幸,“这块儿怀玉虽然没有形态,却是欧阳小时候师父赠与的。后来回家,随着父亲去参加宫宴,由长辈们做主,就为欧阳定了一门亲事。”整个过程迷迷糊糊的,欧阳傲寒根本就记不得究竟是哪一句话引来的这门亲事。

    那个时候他年纪小不爱说话,偶尔对着花花草草才会有兴致,整个人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更是被外界误认为有傻病,被羡运气好,与他定下亲事的人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要知道,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那次宫宴之后,他便随着父亲回家去了,也因此没了和丞相府的联系。再之后的某一年,偶然听说了与自己定下亲事的那位丞相府小姐失踪了,也没多想。

    当从贝儿口中得知他们所认识的月怜卿,很有可能是夙沙怜卿的时候,欧阳傲寒怎么也淡定不起来了。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惶恐。这是当初夜剡冥让自己照顾着的女子,如今情况一转,却是成了他的未婚妻。

    “而这门亲事中的女方,正是丞相府的嫡女夙沙怜卿。”欧阳傲寒万分艰难地,将最后这一句话说出了口。

    白斩月的那一身白衣无风自飘,那一双凤眼微微地眯起来,半响才是轻吐出两个字来:

    “找死。”在一侧的怜卿慌忙抓住白斩月的衣角儿,白斩月低头看向怜卿的目光已经开始柔和了,怜卿冲着他摇摇头,整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更何况也不是欧阳傲寒的错,欧阳傲寒也是“受害者”。于是,白斩月身上的杀气,倏地就消失不见了。

    欧阳傲寒轻轻地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幸好啊,幸好这世上有治得了白斩月的人啊。欧阳傲寒十分委屈的想着,他也就是陈述了这么一个事实,要是真动了娶怜卿的念头,岂不是要被千刀万剐了。就算是他真的有这么心,也绝对是没有这个胆子的啊。单单是一个摄政王夜剡冥他就是对付不了的,更何况还有国师大人司懿轩,以及不知底细的白斩月啊。

    “抱歉,”怜卿冲着欧阳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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