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迷着她绝美的脸颊,迷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有这个心,妄月却没有这个胆子去动红衣。
见红衣狭长的眼眸中只有对夜祁冥的关心和眷恋,妄月的心仍旧是有着丝丝的不好受,或许这就是世人都有的嫉妒心吧!
“红衣护主,你怎么回来了?主上未曾下命令吧?”
没有直接回答红衣的问题,妄月反问红衣道。
妄月不过是刚刚给红衣传信过去,让红衣盯好皇都的动向,让她均衡每个暗线,稍安勿躁。今日红衣竟然回来了?而且一出现就出现在了这个山洞。
淡淡的话语却是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同为上官青玄做事,而且又能一直活到今天,妄月、红衣,那个是简单的人物。
玉手背于身后,俏脸未曾因为妄月的话有丝毫动容,无风,一身红色纱衣不停翻飞着,轻灵飘逸中更是带着一丝丝的邪魅。
“他如何了?”
娇艳的红唇微启,冷冷的话语从红衣秀美的唇瓣间问了出来,周身翻飞的怒气更是给她语气中的冰寒增加了些许的肃杀之气。
他命,亦是她命,如果十五出了什么事情,那她的命也是没有了延存的意义。
十多年前,那丝明媚的笑容是她这么多年生活中唯一的一点亮光,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丝温暖。受尽屈辱,她苟且的活了下来,只为能再看一眼那阳光板温暖的笑颜。
感受到红衣周身的肃杀之气,妄月这次惊觉自己的莽撞,将心中的私念收敛,脚步微移,拉开了些许自己和红衣的距离,这才整理思绪,嘴唇微张,话语还未说出口,便是被人打断开来。
“他还没死,红衣为何动怒啊?”
淡淡的嬉笑声参杂其中,好听的磁性嗓音打破了沉寂,回荡在山洞间。
“参见主上!”
“参见主上!”
山洞中的两人微微一惊,没有丝毫迟疑,妄月和红衣齐刷刷的跪倒在了山洞中,一致的嗓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已是尽力收敛,两人语气当中的恐慌仍丝丝缕缕的泄露出来。
不知是将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十五身上,还是因为其他,红衣竟然对上官青玄的到来没有丝毫的察觉。
十多年的时间,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吧!
心中微微一惊,后背已是有些许冷汗滴滴滑落,红色身影未有半分移动,仍‘恭恭敬敬’跪在地面上等着上位人的吩咐。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主仆情谊
风儿吹进山洞,带着浓重的竹香参杂着丝丝缕缕野花香味。
乌黑的发丝在清风中慢慢飘飞,青色的衣衫相互摩擦间发出细微的响声,眼眸低垂,上官青玄宠溺的看着静静盘绕在他左手臂上的小青蛇,却未曾对地面上的二人投去半分注意,仿佛面前的两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冰冷的身躯轻轻蠕动,在上官青玄锦缎衣袖上慢慢游走着,青色的小身子和上官青衣青色的衣衫几乎融为一体,如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在他的袖口还游走着这么让人阴凉的东西。
右手轻抬,上官青玄无限爱怜的抚摸了一下青蛇细弱的身子,这才抬起眼眸,将视线放到妄月和红衣的身上。
“起来吧!”
淡淡的话语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谢主上!”
“谢主上!”
得到上官青玄的命令,红衣和妄月从地面起身,但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躬身立于山洞的一侧。
“红衣回来了?”
眼眸流转,上官青衣看向红衣的方向。
银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光芒,冰冷的光泽让人看不出此时的上官青玄是何表情。
“主上息怒!”
听了上官青衣的话语,红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高挑的身子努力的压制着心中溢出的恐慌。
她死,无畏。
红衣担心喜怒无常的上官青玄会将怒气牵扯到夜祁冥的身上,会对夜祁冥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明媚的笑颜已经经受了太多磨难,红衣不想他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白皙修长的手一伸,红衣玲珑有致的身子落入上官青玄怀中,高挺的鼻子在红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一阵轻嗅,一阵轻笑声从秀美的薄唇中传了出来。
“红衣倒是讲讲,本皇子为何要发怒啊?”
嘴角微扬,一丝淡笑在上官青玄的白皙的脸颊上扩散开来。
笑意弥漫,那从银色面具中发出的眼神却是冰寒阴冷,被注视的人从身体到灵魂都会被彻底冻结起来。
“主上……”
红唇蠕动,半晌,一句话语方才弱弱传了过来。
大手抚上傲人双峰,柔软的触感让上官青玄嘴角的笑意更是加深了些许,微微低垂头颅,红衣灵秀的耳垂被轻咬住,一阵酥麻的感觉从红衣脚下不断蔓延往上。
她恨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了上官青玄。
心中阵阵作呕,红衣却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屈辱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又是被红衣硬生生的压制回去。
青色的小蛇微微甩动细长的尾巴,借机从上官青玄的锦衣袖口游走到红衣的红色纱裙上,有些贪婪的趴在了那深深地乳沟间,万红当中一点青,分外显眼。
放开红衣晶莹灵巧的耳垂,上官青玄顺势趴在了红衣胸前的柔软处,邪魅的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小青蛇。一双眼睛魅惑众生,一双眼睛阴冷茫然,一人一蛇就这般对视着。
“红衣好美,连小青都如此的迷恋你。”
修长的手指轻抚红衣白皙的脖颈,淡漠中带着些许的痴迷。
斜躺在上官青衣怀中,虽然身子不适,红衣却是不敢有丝毫异动,强忍住心中的恶心,绝美的脸颊没有丝毫波动。
眼眸轻抬,红衣的表现被上官青玄收入眼中,似不喜红衣的如此表现,上官青玄修长的手指加重力道抓在红衣柔软的胸部,看着红衣秀眉微蹙,上官青玄方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红衣不喜欢小青吗?”
仿若梦语一般,上官青玄淡淡的问道。
语落,山洞陷入沉寂。
阳光版明媚的少年就在不远处,她已是不干净,她已是不纯洁,红衣不想在十五的面前再失去最后一丝尊严。
“哼!”
猛然将用力,上官青玄将红衣玲珑有致的柔软身体扔了出去,一声冷哼声随之发出。
红衣纱裙翻飞,如同风中摇曳的妖艳蝴蝶一般。
青色的细小身影一闪,趴在红衣胸口的小青蛇一个伸缩,窜回了上官青玄锦衣袖口处,静静的盘旋着。
“主上恕罪!”
落地,红衣欠身跪倒在地上,有些发颤的声音从红唇中发了出来。
隐瞒了这么久,做的这般完美,今日是她大意了。
但是,十五……
眼角余光放在床上仍旧静静躺着的夜祁冥身上。
如果不是还能够感觉到从夜祁冥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气息,红衣甚至都会以为此时的十五早已丧命在面前这个青衫恶魔手中了。
修长的手指抚了抚翘起小头的青色小蛇,上官青玄有些慵懒的躺在了一侧软榻上,薄唇微启,淡漠的话语传了过来,“你放心,暂时他的命我还是会留着的,毕竟他还是有用处的。”
眼眸轻抬,上官青玄看向床榻上乳白色衣衫的男子,“再说了,那么俊美的男人,杀了不是可惜了吗?如果红衣真的喜欢,那等到他贡献了价值,本皇子将他赏赐给红衣,如何?”
欠了欠身,修长的手指将红衣精致的脸颊抬了起来,上官青玄风轻云淡的说道。
一阵风,一阵雨,跟了上官青玄十余年的时间,红衣却从未真正了解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红衣不敢!”
轻敛气息,红衣压制心头刚刚涌动起来的欣喜,强作平静的说道。
良久,山洞静悄悄的,上官青玄的气息也是慢慢地淡化开来,直至最后彻底消失。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红衣抬头朝着上位看了过去,空荡荡的座椅上早已没有了那个邪魅的青色身影,不知何时,上官青玄早已离去。
红色纱裙微动,红衣从地上起身,双眼带着些许迷茫的看向竹林的尽头。
虽知他心性变幻莫测,但上官青玄这次放过了她,仍旧是让红衣有了小小的愕然。
风儿卷着竹香吹进山洞,吹散一室的疑惑。
——
丞相府前厅。
送走李大人,丞相夙沙焕踱步回到前厅,默默地坐回象征家主位置的中间座椅上,接过丫鬟手中的青花瓷茶盏,茶盏盖子揭开,甘醇的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夙沙焕此时却是无心去理会这些,沉吟片刻,夙沙焕重重的将青花瓷茶盏放到了身边暗红色的桌面上,茶水迸溅,侵染着暗色镶金边的衣袖。
小眼睛围着前厅座椅上的人扫了一遍,怒气四溢的问道:“你们说说,现下如何是好?”
语末,夙沙焕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夫人陈氏。
夙沙宁虽不是大夫人陈氏的亲生女儿,却是在夙沙宁很小的时候就过继到了大夫人陈氏的名下,不是亲生母女却有结实的母女名分。夙沙焕心中郁结,只能是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了大夫人陈氏的身上。
对丞相的怒视,大夫人陈氏也只能低垂眼帘,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在心中将夙沙宁愤愤的骂了一个透彻。
二夫人秋娘素手玩弄着绣花的锦绢,眼眸抬都未抬,这种时候,除非她是傻子,才会主动朝枪口上撞。
艳丽衣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夙沙舞异常乖巧的低垂眼眸,立于二夫人秋娘的身后。
环顾一周,沉默的氛围,冷漠的远离,夙沙焕本就郁结的心情更是怒气横生。
“哼,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你们就只会装死人,平时的能言善语呢?”
夙沙焕一拍桌面,冷冷的说道。
看夙沙焕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大夫人陈氏真担心夙沙焕一个喘息不匀称会归了西,暗色锦袍微动,涂抹红艳的唇微启,大夫人陈氏抬了抬白皙圆润的手,刚刚想要说些话语来安慰一下夙沙焕,话语未出,便是被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开来。
脚步声传来,丞相府前厅的众人都转动眼眸,朝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
一身黑色粗布衣衫,脚上穿着一双同色黑色靴子,未曾看清长相,小厮已然跑到前厅门口处。或是脚下步伐太快,或是小厮被众人盯着过于紧张,黑色靴子绊在凸起的门槛上,整个身子猛然直直的对着前面扑了过去。
趴着在大厅地上往前冲了一小步的距离,小厮这才停住了自己的身形。
胸中本就怒气翻滚的夙沙焕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大手重重的拍在暗红桌面上,算不上高大的干枯身子顺势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盯小厮,怒骂道:“混账东西,你赶着奔丧啊?”
怒骂声落,夙沙焕这才发觉用词不当。
来找自己汇报事情,怎么能说奔丧呢?
思至此,夙沙焕铁青的脸更是青红交加,变成了一个大染缸。
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厮稳住瑟瑟发抖的身子,对着夙沙焕不停的磕着头,语序仍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的该死,小的,小的该死……”
暗色锦袍翻动,大夫人陈氏站起身来,莲步微移,来到夙沙焕的身后,白皙圆润的手轻抚夙沙焕的背,安慰道:“老爷,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看夙沙焕怒气消散了些,大夫人陈氏这才侧脸,看着跪在地上仍瑟瑟发抖的黑衣小厮,冷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一家主母的威严毫无遗漏的散发而出。
听到大夫人陈氏的问话,黑衣小厮这才停止了磕头的动作,仍低垂头颅,回应道:“是二小姐,二小姐不吃不喝,已经昏过去了。”
夙沙宁在自缢被救下来之后,就开始不吃不喝,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半新不旧的雕花木床上。
丞相府二小姐不受宠,这在丞相府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对夙沙宁的异样,没有人会去理会,更是没有人会去担心。
如若不是今天早上绿竹的呼喊声,不会有人去查看夙沙宁的现状。
“不争气的东西。”
刚刚理顺气息,夙沙焕听了小厮的汇报,又是一声怒骂声。
“老爷……”
大夫人陈氏挥动手中圆形绣花扇子给夙沙焕呼风,艳丽的红唇微启,刚刚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夙沙焕冰冷的眼神打断开来。
“这都是你养的好女儿啊!”
语末,一声鄙夷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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