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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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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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卿并不是来劝红衣取蛊的,她尊重红衣的决定,更尊重这样的女子坚韧的品质。怜卿从腰间取出一个香囊,递给红衣,“把她戴在身上吧,会减少疼痛。”

    “你,早就知道我身体里面有副蛊?”红衣的声音,终于是出现了波澜。

    怜卿和熙的笑着,“是,你来皇都之后,我便知道了。两只副蛊同处一地,会有所影响。”怜卿一边说着,一边牵起红衣的一只手,将那只香囊放在红衣的掌心。

    “红衣,我可以这样喊你吧。”怜卿诚恳地看着红衣,“你的事情,我也知道得七七八八。我现在说这些话,并不是要羞辱你,丢你颜面。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两个人相爱,并不会计较女孩子的年纪是否比他大,是不是只经历了他一个男人,甚至是,第一次给的人不是他。”

    感觉到握着的红衣的手抖了抖,怜卿继续说,“我可能说得这些话太直白,可是红衣,你要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并不是你的错。发生了,也没有人会因此就怪罪你,瞧不起你。你很好,十五也很好,你们两个是般配的。那些过去的事情,答应我,不要成为牵绊。”

    红衣的眼中已经是含了眼泪了,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话,也从来没有人在她的面前善意的提起那些过去的不堪。那些事,不是她的错,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人这样想。

    “红衣,若是日后你和十五并不能够在一起,我希望理由是,你不爱她了,或者是他没有喜欢你。而不是,那些恼人的条条框框。你懂,我的意思吧?”

    红衣点头,此刻她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孩子,而怜卿就是可以救她上岸的浮木,她的全身都是颤抖的,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真的,没有关系吗?”

    “红衣你要记得,要是一个人真的喜欢你,那些可以讲出来的问题,便都不是问题。”怜卿也知道,红衣的顾虑和担心,并不是她讲这么几句话就可以消除的。更多的时间,还是需要红衣自己去想通。

    情绪稳定之后的红衣,对怜卿百般感谢。

    怜卿摇摇头,她这样做,也算是积累了功德一场。更何况,若是十五真的喜欢上红衣,她也算是有机会促成一段姻缘了。

    上天,总会记得你所做过的善事或者恶行,而积善,总会成德。

    丞相府嫡女夙沙怜卿时隔六年回来,近日与自小定下娃娃亲的欧阳世家的世子爷欧阳傲寒,交往甚密。这消息,就像是春日里面,疯长的野草一样,传遍了整个皇都城。

    欧阳世家的大家长,也就是欧阳傲寒的父亲,迎着皇都城热忱百姓的期盼,可谓是姗姗来迟。只不过,夙沙怜卿,依旧是没有露面。

    据说,丞相夙沙焕着急上火,甚至是对夙沙怜卿苦苦哀求,都没有能让其回到丞相府。于是,便有好事者,不,知情者透露,当年夙沙怜卿失踪确有隐情。紧跟着,丞相府内当年有人对夙沙怜卿痛下杀手的消息,也开始沸沸扬扬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胜

    丞相大人夙沙焕,再次登门十四王府,亲迎夙沙怜卿。只不过这一次,还拉上了欧阳世家的大家长欧阳侠天。声势浩大,就差没有敲锣打鼓了,现在夙沙焕巴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最好舆论全都倒向夙沙怜卿,言她无孝无义。

    欧阳傲寒闻言,也是慌忙赶到了十四王府。

    夜剡冥不悦,“本王倒是不知道,这王府,还可以这么热闹。”说话的间隙,将在座的众人扫过一眼,多是嘲讽和不耐。

    昨天夜里,因为怜卿婚事的问题,司懿轩、夜剡冥、白斩月三个人,切磋了一下武艺。

    夙沙焕赔笑,“王爷,小女常住在这十四王府上,也不是办法,下官是来接小女回去。”

    “本王怎么不知道,王府中还住着丞相府的千金?”凌厉的目光射向夙沙焕。

    现在地位岌岌可危的夙沙焕,面对夜剡冥时候,语气里面尽是讨好和谄媚,“回王爷,六年前小女怜卿失踪,下官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前段日子,有人说见过一个貌似小女怜卿的女子,下官特携夫人前去证实,确是小女怜卿。”

    夜剡冥放下手中的茶杯,心道,这茶不新鲜了,然后便开始琢磨起来。

    等了良久,都没有收到夜剡冥的话,夙沙焕拱起并且抱拳的双臂收也不是保持原状也不是,夙沙焕还没有经历过被人这样的无视,怨恨被拼命地压下。

    近些年,欧阳世家已鲜少与朝中官员打交道。但这并不代表,欧阳家对朝廷之事不清楚。若不是这次夙沙焕送请帖给他,欧阳侠天已经记不得还与夙沙家有这样一门亲事。欧阳侠天在一侧察言观色,摆明了,夜剡冥这是在有意刁难夙沙焕,本就对这门亲事不太乐衷的欧阳侠天,默默地又将其否决了一遍。

    因此,欧阳侠天很识趣的,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

    见欧阳侠天没有开口,不想引火上身的欧阳傲寒,自是保持一致。

    “王爷,小女与欧阳世子的婚期临近,今日下官与欧阳兄前来,便是这个意思。”夙沙焕无奈,只得是搬出欧阳侠天来救场。

    正在品茶的欧阳侠天,被夙沙焕这句话差点儿呛到,半抬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夜剡冥。欧阳傲寒则是手一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夜剡冥的反应。

    夜剡冥饶有兴致的看着夙沙焕,唇角微乎其微的勾了勾,“夙沙丞相这意思,是在怪罪本王私藏丞相府嫡女?”

    夙沙焕“噗通”一声,就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了地上,“下官不敢,下官不敢。”最近,他的姿态,几乎低到了尘埃之中了。若是放在往常,他绝不会这般。

    “丞相嘴上说着不敢,人已经到了本王府上伸手要人了,本王倒是想问丞相一句,不敢在哪里?”手边的茶水洒出,却未沾他的衣袖半分。

    女子清朗的声音自外传进来,“父亲大人派人知会怜卿一声便是,何来逼迫王爷呢。”

    ——

    令狐君所得的望月国边境布防图是假的,就连他们手中的那张地图,也是做了改动的。此前,夜临冥借以莲妃和素娘之手,所递给令狐君的情报,也是真真假假掺杂其中。真的消息无关紧要,假的消息足以致命。

    而此时,辉刹国内有关于令狐君的谣言一波强过一波,更有官员提出,罢黜令狐君大将军的职位,以安定民心。这样迫切的局势下,令狐君急需要一场胜仗,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本早就与智曜国结好的同盟,现在却失去了联络。不仅如此,本国的援兵,也是迟迟不到。

    军帐之中,令狐君像是一只丧失利爪的老虎,吼叫几声也是毫无威胁的。让令狐君更为措手不及的是,他的军队之中,有易容成追随他多年将领模样的望月人。

    大战还未开始,令狐君已经深陷泥沼。只不过是,令狐君后来才是觉察出来,为时已晚。

    王珺率领大军一举拿下辉刹国的边城,辉刹军队四窜,王珺下令,降者不杀。当辉刹**队之中,有将领、士兵撕下身上的战服,露出望月国标志的那一刻,他们就彻底慌乱了。

    令狐君本建筑得异常坚固的信心,看到这一幕之后,终于是开始承认这场战事他是要败了。自以为周密严谨的计划,其实早就被洞穿。派出去的小股作战兵力,一次次杳无音讯。因为太渴望胜利,以前怎么都不会犯的错误,这一次全都表演了一遍。

    这是程锦第一次经历战争,亲眼看着很多人倒下,亲眼看着血液染红了大地,也亲耳听到两军的厮杀和嚎叫。程锦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王珺,这种安定的感觉,让她完全是忘却了恐惧。盔甲之上沾满了敌军的血迹,凝固然后颜色变暗,程锦拿衣袖擦了擦,小脸更花了。

    王珺回头的时候,正是看到程锦的这个动作,嘴角不由得往上扬了扬,她的小人儿,比全军的将士,都要英勇都要无所畏惧。

    程锦的目光一直在搜寻着令狐君的身影,并没有注意到王珺的视线。当程锦看到那匹白马往西南方向奔驰的时候,长剑将两个敌军拦腰斩断,便是奋力追了上去。

    这时候,辉刹国的军队,只剩下了一些负隅顽抗者。除却死伤者,当有人呼出大将军逃跑的声音之后,辉刹国的军心算是彻底地乱了。兵器落地的声音不绝,多是投降的声音。王珺将清扫战场、处置俘虏等,全安排给得力的将领,这才是去追程锦。

    荒原上,一望无涯,只两个人、两匹马。隔着不远的距离,对峙着。

    令狐君本就受了伤,奈何程锦还一直追着他不放。

    “似锦,难道你不想听一听你母亲的故事吗?”令狐君不动声色的按了按左臂上的伤口,语气格外轻松。

    程锦所听得的,关于莲妃的过往,也不过是从夜临冥的口中,并不详全。

    令狐君看着程锦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便知道自己的赌注,下对了。这里距离洪山不过十几里路,他已经发出信号,他的死士会以最快的速度往这边赶来,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程锦又是何尝不知道,这是令狐君在用的拖延时间的把戏,她追着令狐君到这儿,几次绕路早就不记得回程。这里毕竟是辉刹国的地界,若是后面令狐君来了援军,她便危险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程锦就算是没有十全的把握,也有六七成的信心是可以拿下令狐君的。偏偏,令狐君抓住了她最大的弱点。程锦明白,这个时候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与令狐君决一死战,那些莲妃过往的故事,过去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纠葛了。

    可是,程锦想要纵容自己一次。说到底那是她的母妃,令狐君是当事人,她想要知道。心中这个想法一经松懈,整颗心,就再也狠不下来了。

    “好,我听你讲。”程锦握着长剑和缰绳的两只手,都分别爆出青筋来。

    令狐君暗自松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个小丫头,只消一两句话,就让其忘记了初衷。令狐君意味深长的看着程锦,刚刚冒芽儿的同情,就被强烈的求生**给扑灭了。一个人在面生死攸关的时候,想要活下去的**强烈到足以摧毁其他的一切。更何况,令狐君本就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并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令狐君从莲妃的幼年开始讲,直到被送上去望月国的和亲,包括再之后从莲妃那如何获得情报。

    程锦无言,原来一个人的一生,竟然是如此短暂,寥寥数句,便足以见得。

    “你选她的原因,是像一个人吧?”程锦一语戳破,因为容貌与先皇后相似,因为知道势必会得到先皇的宠爱,所以才是非她不可。

    令狐君也不掩饰,大大方方的承认,“没错。”如今他就是在与时间赛跑,争取的时间越长,他的胜算就越大。

    “我父皇的病逝,也是你所指使的。”这一次,程锦用了平淡无奇的陈述句,却止不住那挖心挖肺的疼。

    令狐君目光一闪,便是计从心来,“不是,是青莲,她说再也不能忍受那个男人,我劝她不要轻举妄动。那个时候,与望月开战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胜算可言。可是青莲她……”

    程锦的情绪大变,那些歇斯底里的叫喊,怎么也比不得心脏处的空荡荡,“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程锦的声音渐渐变小,嘶喊也成了自我救赎。早就知道她的父皇和母妃并不相爱,他们看着彼此的时候,眼底能呈现的都是另一张容颜。程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戳了一个口子,伴着鲜血往外流的,还包括信任、依赖种种,直至只剩下冰冷。

    “若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你大可回去问你的母妃。”令狐君信誓旦旦。

    十六岁的女孩子,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厮杀,此刻又受以重创。程锦拿那早已不干净的衣袖,将双眼的眼泪狠狠地擦去,长剑指着令狐君,“我夜似锦只知,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取你的首级。令狐君,你欠了我们夜家的,就由我来索要!”

    正在程锦于令狐君打得难分难舍时候,有三个黑衣人出现,本就消耗了大量体力的程锦,如今以一敌四,更为吃力。程锦改攻为防,仍是受了不少伤。

    另一边,令狐君也是不满,现在的局势再清楚不过,他所养了多年的死士,他所依仗着要度过最后难关的死士,已叛变,只剩三人。

    眼见着一个黑衣人一剑正欲穿中程锦的胸口,英勇盖世的大将军驾到,缨枪一挑,便是救下了程锦。

    程锦看清来人,面上掩饰不住喜悦,“将军,你怎么来了?”

    王珺瞥了程锦一眼,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地之时,缨枪环扫一圈儿,程锦就见那三个黑衣人跪地不起。程锦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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