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衣力度十足,以防让上官青玄再挑出什么毛病来。
“望月国那边的情况呢?”
“就等妄月大人了。”红衣恭恭敬敬。
上官青玄侧身,因为背对着光线的原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邪魅,以及深不可测,“望月国,可是红衣的故土呢。”
红衣不动声色,“我的家人全部都是因为饥荒,死在官吏的贪婪之下。对于望月国,红衣记得的只有痛苦,没有半分的快乐。所以,忠君爱国这样的事情,红衣也绝非是会对望月国做的。”说起来,当年若不是因为官员贪婪,联合商贾哄抬粮食价格,那么她的家人也不是死,或者是绝对不会去得那么早。红衣说的这话半真半假,倒也是没有让上官青玄怀疑。
“怎么办,我就是喜欢红衣这副狠绝的模样?”上官青玄淡淡地笑着,不管是从他上扬的嘴角,还是其细微的小动作,皆是可以看得出来,上官青玄此时的心情是极好的。
红衣依旧是维持着一直的姿势,刻意的和上官青玄保持着距离。像上官青玄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红衣无疑是忌惮的。这些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上官青玄所赐。这样另类的刻骨铭心,红衣想要忘记一分一毫都是不容易的。“红衣不介意再狠绝一些。”
上官青玄笑出声音来,“那红衣倒是说说,待到这三国统一之后,我应该封给你一个什么位置才是好呢?”那语气傲视一切,就好像是,现在上官青玄已经是三国的霸主了。这天下之前,再也没有谁,能够是他的对手,能够与他对抗了。
“属下惶恐,不敢有任何的私想。”红衣垂着的双眸,恰好是替红衣敛去了目光里面的不恭顺。面上,却依旧是服服帖帖的,不表现出来分毫。
上官青玄无疑是被红衣给取悦到了。虽说他不是个自大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是不喜欢手下的人乖顺的。尤其是,红衣这种既有能力,又谦卑的手下。
“我看着,红衣对那条巨蟒很有兴趣,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上官青玄猛地倾身在红衣的耳侧,唇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红衣的耳垂,很是暧昧。
红衣却是镇定自若,“属下还是赶着去妄月那里的好。”对于上官青玄这样子的调戏,是时常有之的事情,红衣向来也是忍受着,因为她再清楚不过了,上官青玄是绝对不会来真的。因为她的身子已经是没了清白,而上官青玄,恰恰又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更何况,她的这具身子,还是被上官青玄的手下给玷污的。上官青玄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什么样子的床伴上官青玄没有拥有过,他还想要让红衣为自己更加卖力,当床伴岂不是可惜了。再者说了,要是上官青玄对红衣有另外的想法的话,当初也绝对不会将红衣拱手让给那些手下们。
“如此,”上官青玄的手在红衣的细腰间来回摸着,“我就不留红衣了。”
红衣行礼,见着上官青玄往石门走去,遂转身离去。但凡是有上官青玄在这山洞之中,她的所有探究,势必是会无功而返的。她一心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护夜祁冥安全,并且保证他脱离开这苦海。至于对付上官青玄的事情,那就交给夜剡冥他们去做吧。她没有能够搞定上官青玄,但是红衣相信,夜剡冥是有办法将上官青玄制服的。
智曜国。妄月所住的竹林深处。
此时妄月正在捯饬的,依旧是蛊虫,但是这蛊中又和平常所用来施毒,或者是控制人的心智的蛊有所不同。自从昨日接到上官青玄的指示之后,就是彻夜都没有停止过对于这件事情的摸索。
这蛊的名称一说出来,就有一种让千千万万的人想要哄抢的魅力,这便是——长生蛊。
古籍之中虽然有所提及过,但是千百年以来,却是无一人得手过。但是,这并不影响后人对长生蛊的探索。尤其是,帝王之家。想要靠着这长生蛊,达到统治天下千秋万代的意图。
算起来,妄月也是这后来人为之不懈的其中一员。
不过,正统的蛊毒世家,是禁止尝试长生蛊的钻研的。前面所说的,妄月虽然出身正统的蛊毒世家,但是作为异端,早就已经的被逐出了家门来了。再加上这些年以来,妄月所做的那些龌龊事情,使其在江湖上的名气越来越臭,就更不可能再回归了。
而上官青玄想要靠着蛊,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按照道理来讲,像上官青玄这样年轻的人,是极少会想到用长生蛊来延长自己的寿命的。年纪轻轻,武功高强。妄月想着,或许是上官青玄知道长生蛊难以炼成,故而提前如此多年准备着。早就已经是利欲熏心的妄月,在上官青玄给他提供一切的条件之下,哪里会是放过自己早就想要炼的长生蛊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妄月也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只做给卿卿一个人吃
红衣依旧是万般张扬的侧着身子倚在门框上,看着屋内的妄月各种手忙脚乱。
妄月一早就觉察到了红衣的到来,只是现在他的蛊毒正处在炼制的关键时刻,因此,即便是美色当年,也只能够是忍痛割舍了。
“红衣护主近几日来寒舍可以够勤的啊。”妄月头都没有抬一下,语气里面竟是带着嘲讽的意味。妄月心知,自从那一日红衣见到夜祁冥的面目之后,便是每日都要来上两趟,也势必每次都要看上夜祁冥几眼才算好。
红衣略作轻浮的姿态,“没办法,妄月大人这里有秀色,虽然不可餐。”红衣面上明媚灿烂,实则已经是生心冷意,她必须要保证,夜祁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只是红衣自己没有发现,她如今看到夜祁冥时候的心情,已经是远远超出了当初自己想要报恩的心境了。
妄月终于是将手上的忙乱收拾妥当,擦擦手,然后起身看着红衣,“若是红衣护主说是来看我的,想必我会更加开心。”那表情里面的猥琐,外显十足。
“妄月大人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红衣一个残花败柳,何以让妄月大人如此挂念。”红衣轻飘飘的说着这些话,心中的疼痛已经是铺天盖地了。没有一个女子,是愿意这样来作贱自己的。很多时候,语言更能够中伤人的心灵。
妄月此时已经是更为凑近了红衣几分,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眯起来,“红衣护主这样贬低自己,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在我眼里,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比得上红衣护主。”妄月说话的时候,尤其是江“红衣”这两个字说的格外重。并且在说话间,又是上前了两步,刚要倾身上前于红衣的时候,被红衣一个转身便错开了。
“妄月大人,这话可就是不知道要伤害多少女孩子的心了。”红衣倚靠在另一侧的们们门框上,素白的十指翘起,正赶上阳光照射,单单是看着红衣的十指,就会让人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更何况,红衣的声音听上去娇媚。当然,好色如妄月,早就已经是心猿意马了。就在刚刚,红衣在他面前飘过时候留下的清香,已经是让妄月迷了心。
妄月本来就眯着的双眼,此刻又眯了眯,因为阳光的缘故,红衣甚至是看不清楚妄月眼睛里面闪动着的情绪,唯一的反应就是厌恶和恶心。若不是因为夜祁冥,她宁愿去原野里面拔草也不想来这儿看到妄月一眼。
红衣用余光不动声色的扫着妄月,心想着的是,像妄月这样的男人,迟早有一天,是会在美色上吃亏。只是如今,她还有用得到妄月的地方,自是不会翻脸。红衣甚至是想过,要是能够救出夜祁冥,哪怕是用她的身体去换,她也是无怨无悔的。这是红衣这么多年以来,唯一想要的,那便就是——夜祁冥平安回到望月国。
“红衣护主,今日还是要看那小子的吧。”语气里面的不爽,很是明显。
红衣微微地侧了侧身子,语气也随着严肃了起来,“主上让我来通知妄月大人,他不想看到任何的闪失。”
妄月向来恃才傲物,但是若说他所忌惮的人物,其中必然是有上官青玄的名字的。说起来,上官青玄也并没有对妄月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望月对上官青玄的恐惧是公认的事实。曾经上官青玄赏赐给妄月一个美人儿,妄月因为忌惮上官青玄,那美人儿被他养在一处豪华的院子里面,妄月不但一下都没有碰那美人儿,更是像祖宗一样供奉了起来。以至于那美人儿后来耐不住寂寞,爬枪找了别人。而妄月,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成败在此一举,若是主上这次失败了,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妄月也难得正经起来,神色里面带着略微的失神。
红衣一愣,随即便笑了,“这话妄月大人在红衣的面前说说就罢了,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怕是不好收拾了。”
妄月回神,“这样最起码的分寸,我还是懂得。”正是因为心知红衣不会将他的这话告密,所以很多时候,妄月都是敢于在红衣的面前表露自己的真性情的。当然,好色除外,这是他面对所有的美貌女子都会产生的自然反应。不过话又说回来,妄月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知道什么人自己可以碰,什么人要敬而远之。别看着现在他对红衣有所调戏,但是他绝对不会将那些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的花花肠子,也用在红衣的身上。所以说,有想法是一回事,亲身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
“妄月大人如此信任红衣,红衣也自然不是不懂规矩的人。”和妄月搞好关系,日后帮助夜祁冥的逃脱,或许会轻松一些。虽是未知,但是红衣有一点儿可以确定的是,要是她现在就和妄月的关系闹掰,日后营救起来夜祁冥会是难上加难。
妄月又在红衣的身上色眯眯的扫了几眼,这才是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不准备去见见你喜欢的小情郎?”
红衣难得的面上一红,“自然是见的,这不正在等着妄月大人的首肯。”红衣有几分的迷茫,为什么她在听到了妄月所说的“小情郎”的时候,竟是心跳加速。那均穿白衣,两人并肩站在一起的想象画面,再一次浮现在了红衣眼前。红衣甚至是有几分的羞愧,那个干净的少年,哪里是自己可以“染指”的,于是便就是在告诫着自己,尽早将这非分之想打消掉。
总算找到这几日自己哪里不对劲的症结来了,红衣的心情反而是愈加沉重了起来。像夜祁冥这样的男子,实在是太过于干净和清白,而她早就已经是经历过了这世上最肮脏不堪的事情,就算是没有经历过那些,她也绝对是配不上他的。
心底的苦涩和酸痛,就那样毫无预警的涌出。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情况的红衣,竟然也是手足无措了起来。这几日她每天看到夜祁冥都会愉悦的心情,原来就是爱情来敲门的征兆啊。在妄月这里初见夜祁冥的那一天,红衣甚至是去将夜祁冥的过往所有的事情都调查了一遍。也知道夜祁冥流连烟花柳巷,也知道夜祁冥习惯玩世不恭,可是红衣就是知道,这其实都是夜祁冥的伪装和保护色。喜欢身穿白衣的夜祁冥,哪里会是做出那样不得体的行径来。
红衣甚至是可以想象的出来,夜祁冥坐在最喧闹的青楼里面,只是饮茶欣赏歌舞的落寞模样。也甚至是可以想象的出来,夜祁冥遇人时候所表现的出来的纨绔,心底是有多孤独。她望着他的面容,那双眼睛虽然是合上的,但是红衣却是可以看到夜祁冥的内心。就像是很多年前时候第一次见到他,那双凤眸闪耀,在听到兄长的呼唤之后连忙起身,他的内心,其实是比任何人都渴望被需要的。如今的他,也不过是只有十七岁。
夜祁冥是红衣唯一的阳光,这阳光灿烂却不灼烫,有着刚刚好的温度,有着刚刚好的契合。就仿佛是,她此前那么多年以来的辛苦和惊波,都是为了换了这一刻的有所意义。原来等待,是用来换取更加美好的相逢的。那么,就让她一次,将所有的不堪,全数都丢弃吧。红衣要的,莫过于夜祁冥的平安。至于那些奢望,她自是想都不敢想。
“他什么时候醒来?”红衣强压下要上前的冲动,问道身后的妄月。
“还有四天,”妄月很是得意,“不过,他会忘记以前的所有事情,就只是主上的傀儡。没有思想,没有**,有的也不过是对于主上命令的完全服从。”
红衣早就料到了这情况,情绪倒是也没有多大的起伏,这让在红衣的身后,一直观察着红衣的妄月,倒是有点儿失望。说起来,妄月很想要见到红衣方寸大乱的模样。
“我看上的,也不过是这张脸罢了,瞧着就是赏心悦目,”为了配合自己的语言,红衣还不忘轻浮一笑。这些年以来,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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