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拭目以待。」我扬起头,平静的说。
他微微一笑,弄的我有点晕眩。在我怔楞之际,他伸手拿下我的面具。
我一惊,连忙伸手遮脸。
「有这么见不得人吗?」库洛洛贴近我,近的我看的见他眼中我的倒影。
心脏跳的飞快,我知道我的脸现在一定很红。「你要做什么?」话出了口,语气却像撒娇。
「看来,红颜的心已经有一半是我的了。」他下了判断,替我戴上我过去带的那个蝴蝶面具──库洛洛『加持』过的那个。
「是啊。」我附合,「有一半是你的了。」扬眸,笑,「所以,另一半一定不给你!」
给了半颗心,开心时很开心,伤了心却也不致那么疼痛。所以我给了半颗,却不愿全部给予。
好吧,我承认我很没种。
毕竟,我是红颜,不是敢爱敢恨的皓月哪。
「是吗?但我说过……」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妳绝对逃不了的……只要是我想要,绝对没有任何东西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我笑着挥开他的手,「团长大人,我看这里可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也对。」库落落深表认同,「也许我们回去之后再找个好地方谈情说爱?」
我愣住。这……我算不算是挖了个坟自己跳下去?自作自受啊……
倏地,前方传来极大的撞击声。
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库洛洛就一把抱起我,远远跳开。
他看向前方,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的笑了,「我是不是该佩服一下建造者,真是别致的机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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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猎人同人) 正文 番外 绯夜
章节字数:3664 更新时间:08…06…10 00:56
番外绯夜
我的名字是绯夜,据说姓达托尔,是达托尔家家主的私生女儿。
但是,那又怎样?那老头子的儿女多得是,也不缺我一个。大约是母亲不得宠吧?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总之,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流星街生活着,家人也就只有体弱多病的母亲一个。
说起来,如果不是母亲日日夜夜的诅咒,我恐怕连自己和达托尔家有关系都不知道。
现在回想起来,我或许是天生反骨吧?流星街的日子居然让我觉得很有趣。五岁之前,一个在流星街很吃得开的姊姊,时常提着一个竹篮子送饭给我吃──她身上有 股淡淡的香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熏衣草的味道,那味道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五岁之后,拒绝了姊姊的帮助,我开始自若的玩着生死游戏,鲜血的刺激让我既兴奋 又有点疯狂。
用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收获,一方面却用愚昧掩饰着锋芒,给人我『只是运气好』的错觉──我玩的乐此不疲。
八岁那年,终年卧病在床的母亲终于死了。为什么我会用终于这个词呢?因为只会诅咒的母亲对我而言真的很麻烦。理所当然的,我一滴泪也没掉,只是把她的尸体卖给了一个变态尸体收集狂,并且非常高兴我可以没有负担的继续玩我的生死游戏。
老实说,当年的我其实不是无情,而是没人教我什么是感情……有着熏衣草味道的姊姊在我七岁那年离开了流星街,临走前用很担心的眼神望着我。一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她那样看我的含意。
我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是一个自称西索的笨蛋。为什么说他笨蛋呢?主要理由是因为生在流星街还那样冲动又莽撞的家伙实在很稀奇。
他有一头红发,皮肤很白,长得其实很好看,就是杀气太重,人又太冰山。
他的出现很突兀。有天我早上醒来,走出那除了四面墙和屋顶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房子时,他就满身是血的倒在外头……受了相当重的伤。
不过我看也够本了,他身边躺了十几个断了气的白痴──基本上,在流星街,挂掉的家伙都是白痴称呼的。
事后,我才知道他会和那几个人打起来,是为了一个作为他午餐的苹果,和他珍藏已久的扑克牌──那扑克牌居然是那个有熏衣草味道的姊姊送的。
我把他拖进家门,随便扔到一个角落。他会活过来纯属意外,我本来打算把他卖给西蒙卡(尸体收集狂)的说。
西蒙卡说,一个人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或是差点死掉活过来的第一句话,代表这个人的人格。
我其实对这句话满有疑问的,毕竟这两种时候人都还活着吧?由一个成天和尸体为伍的人来说实在很没说服力。
「就和妳午餐吃得饭盒一样,内容物和容器本质上完全不相同,但却总放在一起,是吧?」他难得认真的回答我,手里却抓着一个大约五、六个月的死胎。
虽然我觉得手里还抓着血淋淋尸体时谈论食物满恶心的,听起来他这句话似乎还有几分道理。
难得有验证的机会,我很认真的等着西索的第一句话,结果却让我很莫名其妙。
他说:「我的苹果和扑克牌呢?」
我把东西给他,然后开始思索苹果和扑克牌代表的人格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想大概代表我被西蒙卡耍了。
后来,西索很理所当然的住了下来,和我共生般的生活着。总之,就是互相弥补缺点,相互扶持……那年,我十岁,他八岁。
「妳去打架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似乎是从我身上的血腥味得知我打架的事。
我抹抹脸,「你知道你的人格是扑克牌和苹果吗?」
「……妳是不是有毛病?」他看着我,第N次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撕开衣服,包扎伤口,「你见过流星街有人没毛病吗?有的话,麻烦带我去看看,流星街的正常人可以当作世界十大奇景之一。」说完,我玩味一笑,故意用怪腔调说话,「对吧?;小果实?;」
「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他显然很讨厌这样的语气和称呼。
我很故意,「不~要~?;小果实很可爱呀?;」
他马上变了脸色,「我要杀了妳!」马上就一拳过来。
「西索是还没成熟的小果实喔?;太弱了?;」我轻松躲开,「喔呵呵呵?;」
他发狠,再次朝我打过来。我轻轻伸出脚,绊了他一下,一击将他打倒在地,无法动弹。
我嚣张的踩着他的背,「小样,和我斗?再等个十年吧!呵呵呵?;」
后来,我连续三个月都用带符号的语调和他说话,他虽然讨厌,却不自觉被我影响了,也开使用这种语气说话──简直是传染病嘛。三个月之后,我玩腻了,用回原来的说话方式,但西索却改不回来了。
「嗯哼?;我真的好想杀了妳?;喔呵呵呵?;」他说的像是轻松,额角却在爆青筋。
我哼了一声,鄙视的望着他,「想杀我?凭你,还早的很呢!」
话才说完,他一张扑克牌就朝我飞过来了。
我躲过,然后如法炮制的将他打昏,逍遥的乱逛去了。
啧,小鬼!
很久以后,当我再次回到流星街时,西蒙卡苦着脸,对我诉苦,说流星街这个人见人逃的人间凶器是我一手造成的。
去,这能怪我吗?虽然他的语调是我传染的;虽然他不视场合洗澡的习性是我满不在乎,由着他在我面前不穿衣服走来走去引起的;虽然他爱杀人的兴趣是被我憋的一肚子火,为了发泄才出现的;虽然他从冲动份子变成恐怖份子也是我的调教……但,这能怪我吗?我是无心的。
──话说我才是最后受害最深的人。
我们一直一起生活着,甚至还一起离开了流星街,嗯,让我想想……我那时是十八岁吧,西索则是十六岁左右。
外面的世界很有趣,我和西索简直玩疯了,就连自己杀了多少人都算不清楚,只是拚了命的追求血的刺激。
到最后,变得太强,已经很难找到能让我们感到刺激的对手。就在这里,我们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因为,我十九岁这年,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出现了,关键是她──艾丽。
艾丽比我小一岁,柔弱、文静,时常被人欺负。但她却无视我满身的戾气,整天在我身边晃,念啊念的,要我少杀生。
很奇怪,我从不真正想杀她,总是在烦不胜烦的情况下,又留了手下的几条人命。久了,也许是习惯,又或许是潜移默化,总之,我渐渐的也不喜欢杀人的感觉了。
西索大概是觉得没趣了,自己跑去那个什么天空竞技场找人打架去了。
我由着他去,即使心中有点难过,也不愿绊住他的脚步。渐渐的,我变得越来越依赖艾丽──我似乎把对西索的情感,不自觉的转移到艾丽的身上──我和她很快乐的生活着,互相拯救着对方。
要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悔恨,大约就是没有事先把艾丽的家世弄清楚吧?
我还记得很清楚,那年我二十三岁。那正是梧桐花开的时候,艾丽鲜红的血撒在雪白似雪的梧桐大道上,身上还落着一朵朵的梧桐花。
如果不是西索的话,我大概已经崩溃了。我只记得我浑浑噩噩的到天空竞技场找他,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那时,西索还没画上小丑装,仍是平常的模样。他看着用略为迷茫眼神看着他的我,只说了一句话,是正常的语调。
「崩溃和复仇,身为流星街人的妳,应该知道要选哪个吧?」
我当然知道。
「……她是我妹妹。」我平淡的说,语调没有起伏,「同父异母……她姓达托尔。」
西索没有回答,我想他早就查出来了。
我轻轻的笑了,「爱米娜吗……我是,绝对不会原谅那个人的。我一定要杀了她,否则,我心头的火焰永远也无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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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开使用俗艳隐藏起内心的杀机,等待着机会。试想,谁会怀疑一个身上有着浓厚的香水味、大字不识几个的流莺呢?
接着,第三个转折点出现了,她仍是个人……皓月,又或许该叫她红颜。
「我叫皓月。」她带着黑色的蝴蝶面具,身穿华丽繁杂的洋装,脚踩一双小马靴,看起来骄傲的像是个公主。
可是她的眼睛在哭泣,无声的控诉着,憎恨这个世界。
然后,我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熟悉气味……流星街的气味。
「要不要……和我合作呢?」她的声音清脆的像黄莺,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唯一透漏着真实情绪的只有那双眼睛,那样的悲伤。
我无法拒绝那样沉重的悲伤,沉默的来到了她的身边。我和她都一样,我们都被爱米娜逼到了绝路。
爱米娜夺走了皓月的安宁与平静;也夺走了我唯一的光明。
西索淡淡的看着我,没说要帮忙,也没有劝阻。我想他是懂的……我已经无法停止,除非爱米娜死去。
我衷心期盼着,如果有一天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我可以回到过去。那样单纯的,陪伴在西索的身边。
因为,我们是家人,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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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猎人同人) 正文 第22章
章节字数:4099 更新时间:08…06…10 00:57
第二十二章
「这是……什么东西?」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雕像,呃,会动的雕像。
淡蓝色的矿石雕成,精致妖艳的美丽容颜,下半身却是鱼尾……也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
这是奇怪,这条路应该是凤凰建的,为什么守卫会是美人鱼?我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的撞击声,是这只美人鱼扔出一颗冰球,将地面撞了一个大坑所发出来的。
我和库洛洛才顿了一下,那只美人鱼的身前又开始出现冰雾,凝成冰球,朝我们飞过来。
我慌忙的躲开,尖叫,「这算哪门子的别致啊!?」
库洛洛测过身,让冰球从他的身畔擦过,「妳不觉得,看起来就十分值钱的样子吗?」
我汗,库洛洛什么时候变成和伊耳谜一样了?
「全部用人鱼之泪雕成吗?这里和盛产这种矿物的碧蓝之泉距离相当远,人鱼之泪又珍稀,能做出这么大的雕像,应该相当不容易吧?」他轻松的躲着攻击,还有时 间判断,「而且,即使是现在,也无法制作出这样纯粹用人鱼之泪、完全没有接缝的雕像,可见这个雕像非常珍贵啊。」
这点我当然知道。人鱼之泪之所以叫人鱼之泪,就是因为它最大也就一滴眼泪的大小。
蓝姑娘啊蓝姑娘,没想到妳除了很强之外,还很有钱。
(人家又不是人类,要钱是有个屁用啊!?)
「不弱。」库洛洛说出评语。
在我思索间,库洛洛的手臂上多了一道不浅的伤口,鲜血不断流出。
我皱皱眉,「你快点解决吧,不要再玩了,受伤了帮你疗伤的我才麻烦。」说完,看向那只人鱼,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好像人鱼族有个什么特性吧?可是我想不起来。
库洛洛听了我的话,终于叫出盗贼的秘籍,认真了起来。但那只人鱼也不遑多让,虽然从头到尾不曾移动过,但却也不让库洛洛近身,要是在外头,也算是高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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