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太子胤礽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越太子胤礽全- 第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甙磷愿海豢暇佑谌讼隆U庵中愿袢盟氤每隙ú皇屎希衷趸岣视谥蛔鲆桓鑫奕ǖ南猩⑼跻肯衷诨股献叛Щ购盟担蘸笤趺疵獾昧巳鞘巧牵
  
  胤祺虽已在宫外开府,但因襄理内务府,消息十分灵通,很清楚地知道胞弟从受罚这段时间来,虽然明面上老实着没有惹事,私底下却胡闹的越发厉害,甚至跟自己院子里一个漂亮的小太监胡闹。这种事情他都能知道,二哥肯定更知道,嘴唇不由微微抿地有些发白。
  
  除了小六,胤礽在诸弟弟中其实最喜欢这个弟弟,不忍见他为难,放软了声音道:“你也不要太发愁,这估计是叛逆期到了,小孩子要长大都有这么一段。这次皇阿玛回来后再出去,让他跟着皇阿玛出去长长见识,开阔开阔眼界,就好了。”
  玩弄个小太监,只要胤礽不反感这个,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听出胤礽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胤祺松了口气,旋即有些好奇地问:“什么叫‘叛逆期’?”
  胤礽看了他一眼,道:“就是大人说什么都不听,觉得师长说什么都是错的,天下只有自己最正确。”
  胤祺一惊:“啊,那岂不是忤逆?”
  胤礽扑哧笑道:“不,只是小孩子长大的必经阶段罢了,过了就好了。”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胤祺的脸颊,声音很是欣慰,“小五,还是你最省心,倒没见你有这个阶段。”
  
  被他手指一摸,胤祺白皙的脸颊不能抑制地飞上一抹绯红。人说长兄如父,太上皇一国之君,日理万机,膝下子女众多,并没有多少时间见他们,而二哥虽然不是长兄,却从小就极有兄长的样子,对他们非常爱护疼惜,真的说“如父”也不为过,被他一赞,不自觉地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六才是真的乖。”
  胤礽道:“他乖?他是傻吧,十八九岁了还没心没肺地跟个小孩子似得,只知道玩。”嘴上这么说,眉梢眼角却全是笑意。胤祺也不由笑了。
  
  胤礽犹豫良久,终究是不忍看纳兰容若素衣化缁,在喀尔喀有事务需要他处理,来公函催他回去,他又上折请辞的时候准了他的折子,着达春接任。
  其实达春在他登基后第二年就到了喀尔喀,那时是为了训练新军与为对付葛尔丹做准备,但似有意似无意地也为这时的权力交接做了铺垫,纳兰容若必经是太上皇的班底,此刻的交接已经是顺理成章,没有一点动荡。
  胤礽写信告知了父亲这一状况,康熙对容若这一选择并不意外,旋即就修书给他,让他先不要云游到远处。他去年过年都没有回宫,十月份太皇太后圣寿,八月份就打算回去,他们君臣久已不见,这次好好聚一聚,也可一起出游。
  
  纳兰容若自然不会违逆他的意思,辞官后便没有照原来的打算,立即带妻子或二三知己天南海北放纵逸游,而是还停留在京师,却不料这一停给自己带来了一场几乎灭顶的灾难。
  




纳兰容若

  容若辞官长留京师之后,他的外室,居住在德胜门内、之前因为出身与血统的缘故不为纳兰家族所接纳的沈宛,开始渐渐与本家来往。
  其实早在十二年前,沈宛为子息单薄的容若产下一子,纳兰家的态度已经软化。但沈宛的出身也并不简单,并不像外界与纳兰家以为的那样,只是个风尘出身的娼女,而是台湾延平郡王郑经的女儿,血脉高贵,又怎会愿意入纳兰府委屈作一小妾,仍旧在德胜门内单独住着。
  这次容若回京,沈宛才开始渐渐向本家示好,不为别的,虽然她仍旧不愿意到纳兰氏那么大一家子中受委屈,但是其子富森已经十二岁了,小时候不被纳兰家承认虽然很好,她可以亲自养在身边,但不能一辈子顶一个私生子的名分,见不得光走不到明面。
  纳兰家虽瞧不起容若这个出身不清不楚的外室,但本家血脉总不能流落在外,也接受她的示好,两边开始渐渐有来往,明珠已打算六月中就祭告家祠,把富森的名字正式录入宗谱,让孙儿认祖归宗。
  但就是在这之前,发生了那场让容若丧母、妻离子散的悲剧。
  
  明珠自从倒台后,一直住在畅春园附近的自怡园,虽然太上皇看在他之前的功劳和容若的面子上,并未对纳兰家下死手,但他也彻底被闲置。没有了之前的滔天权势,闲赋在家的明珠无所事事,养了许多美貌歌女声色自娱,让夫人觉罗氏恨的咬牙切齿。
  觉罗氏是从明珠贫贱时便跟着他的,明珠对自己的这位夫人相当敬爱,夫妻俩感情非常好,所以养的歌女也真是多是只是歌女,偶尔有沾染都是偷背着觉罗氏。但即使只是这样觉罗氏也是怒发欲狂。
  这日,沈宛遣侍女白萱到纳兰家为婆母送礼物,觉罗氏恰巧出去了,而明珠又来找妻子,撞见白萱,随口赞了一句:“好俊的眸子!”当天觉罗氏便不让白萱走,遣人对沈宛说留她有事,挖了她的眼睛,第二天将她的一对眼睛装在锦盒里,送到了明珠面前。
  
  容若自从回京后,一直住在封地皂甲屯玉河之浜自己的别业渌水亭,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母亲觉罗氏已经被因独生爱女双目被抉,恨毒入骨的白父潜入府中刺死——白父并不是普通的下人,是从台湾而来保护沈宛的江湖豪客。
  
  容若被这个变故打击的险些崩溃:母亲被刺身亡,凶手却是自己一意孤行一定要娶的外室的下人!
  虽然事情不能怪沈宛,但容若与沈宛的夫妻缘分也是彻底尽了,富森在纳兰家也不可能再有容身之地。葬礼之后,沈宛携富森回了江南。
  
  杀人的白父当场被抓住,觉罗氏的死亡,对外宣称的消息只是急病,风光大葬,葬礼之后送别沈宛,容若便一病不起。
  
  胤礽微服前去看望容若,容若刚服完药,药里有助眠之物,睡着了。胤礽不让人惊动他,自己轻声走到床前去。屋里的药味大的呛人,容若在床上躺着,大夏天仍盖着棉被,病骨支离,形容已憔悴到不似人形。
  胤礽让人都退下,自己在床边坐下来,凝视着容若,眼中神色复杂难言。良久,伸手碰触了下他苍白到没有一丝活气的病容,低声道:“师傅,是我这只蝴蝶的翅膀带来的风暴,改变了你早夭的命运么,这多出时光对你来说,到底是幸抑或不幸?是不是老天让你终止于三十一岁,永恒凝固成多情忧伤的贵公子,才是最仁慈的。”语声迷惘,喃喃如自问。
  
  昌平帝爱新觉罗?胤礽有一个大秘密,他不是现世之人,而是来自300年后的未来。在那个时空里,太上皇康熙、大词人纳兰容若,都是史书上的人物,太上皇康熙在帝位六十一,纳兰容若情深不寿,三十一岁便亡故于一场伤寒,而胤礽自己,则没有登上帝位,而是两次被废,最后被圈禁至死。
  
  昌平帝本名路遥,本是三百年后一个普通的女学生,不知为何一缕魂魄飘零到了三百年前的时空,成了当时只有九岁的皇太子胤礽。成为胤礽这十多年来,他经历过无数悲欢喜乐,闯过数不清地大小难关,几乎已经忘却了恍若一梦的前世,忘却了自己本来的身份、本来的性格、本来的面目。十六年,前世那个普通的小女孩经过漫长痛苦的蜕变,已经淡薄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被自己都遗忘在记忆的角落,只剩下了万事在握的、至高的人间帝王胤礽。
  
  而此时,坐在这个亦师亦友的、此生最喜欢最向往的人物病床前,他才不再掩饰深藏心底的那一点不安。
  “师傅,你这么重视孝道情意的人身上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比早夭还让你更加痛苦吧,我的到来是改变了你的命运,还是把你推向了生命更残酷的一面?同样,我来自三百年后,我知道我们的统治,将在一百多年后导致神州大地陷入一场空前深重、暗无天日的劫难。我身处这个位置,我想避免那场劫难,但我的作为,会不会使这片土地陷入更深沉更黑暗的灾难?”
  
  “我想改革,使土地与资源更加平均地分配到每一个苦难深重的百姓身上,使百姓的生存轻松一些;我想推行文教,使士大夫乃至所有人的开阔眼界,知道华夏并不就是全世界,有的是强盗对这片丰饶的土地虎视眈眈。让他们知道再固步自封,我们将有一天会被亡国灭种;让他们放开心胸接受那些新知识,需知未来的世界知识才是力量。我能做到吗?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的能力,够不够把握这场改革成功地进行?……”
  
  容若睡梦中不安地辗转,将胤礽自深深地犹豫迷茫中惊醒,虚抚下容若睡眠中仍深深皱起,如隐有千万般苦痛隐忧的眉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师傅,以前看你的诗文,感动你写‘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诚挚,喜欢你对妻子恋人的情深不渝,再小的时候,甚至希望你一生只爱一个人。可是这辈子身在你身边,又希望你不要执着于一个人,不要那样重感情,那样的人生让旁观者都替你累,一个人能有多少情可以那样挥霍?情尽而死,对被你抛下的亲友朋伴来说,岂不是太残忍。”
  “人生总有许多不得不背负的责任,更多的时候,我们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活着。明珠太傅今年已六十多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师傅,不要让他晚年之后丧妻又丧子。你不止是纳兰容若,还是纳兰家的嫡长子,就像我不止是路瑶,还是爱新觉罗?胤礽一样,我们都有自己必须背负的东西。不要让我失望。”
  
  又在容若病床前坐了一会儿,仍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地静悄悄离开,返回皇宫,路上“喀喇”一声雷响,忽然下起瓢泼大雨来。回到皇宫,太和、中和、保和三殿雪白的汉白玉三台精雕的一千一百四十二个龙头已一齐喷水,形成了千龙吐水的奇景,壮丽无匹。
  胤礽视若无睹地路过,已不复初至贵宝地的惊艳。经过乾清门,忽见乾清门大开着,喧嚣的雨声也没掩去远远的乾清宫内的欢声笑语,意识到了什么,猛然转身大步向乾清宫内走去,没有理会笑容满面冒着雨迎上来的内侍。
  
  乾清宫的大门敞开着,一干皇子太妃全聚在这里,胤礽还没进门就先听到了宜太贵妃的娇笑声。一步跨进门去,门口侍候的太监才来得及跟在他身后通报道:“皇上驾到!”
  屋内众人除了当中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忙都站了起来。胤礽大喜道:“皇阿玛!”急步上前向他叩下头去:“不孝子胤礽给皇阿玛请安!”
  明黄服色之人四十多岁年纪,脸上淡淡几点麻子,五官与胤礽极其相似,乃是禅位云游而去的太上皇爱新觉罗?玄烨。
  玄烨上前一步,亲手扶起儿子,两人都难掩欣喜地相互打量,同声说道:“你怎么瘦了……”
  “皇阿玛消瘦了许多……”
  话一出口,两人顿了顿,同声笑了起来。
  
  这时余人才一齐上前向胤礽行礼,胤礽摆手叫他们免礼,扶起站在最前边兄长直亲王胤眩溃骸按蟾绮槐囟嗬瘛!庇掷鸾荒晡醇乃牡茇范G与八弟胤禩,握了握胤禛的手,将胤禩拉到身边比了比个头,笑道:“八弟又长高了。” 
  雍郡王胤禛二十来岁,胤禩十七八岁,都是俊秀精致的好相貌,尤其是胤禩,天生的笑眼,眉目舒展,小小年纪就有种特别温柔的味道。胤禛容貌更加精致,却常常木着脸面无表情,常被亲厚的二哥胤礽取笑可惜了这张脸。
  
  又同宜太贵妃荣太贵妃见过礼,胤礽才回到玄烨身边坐下。父子二人久不见,有许多话要说,众人又说笑了片刻,玄烨便命儿子们与众妃跪安,只剩下与胤礽父子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谁猜到容若的灾难是这个没?有没有没?


袁枚《随园诗话》卷一有记:〃余长姑嫁慈溪姚氏。姚母能诗;出外为女傅。康熙间;某相国以千金聘往教女公子。到府住花园中;极珠帘玉屏之丽。出拜两姝容态绝世。与之语;皆吴音;年十六七;学琴学诗颇聪颖。夜伴女傅眠;方知待年之女;尚未侍寝于相公也。忽一夕二女从内出;面微红。问这;曰:堂上夫人赐饮。随解衣寝。未二鼓,从帐内跃出,抢地呼天,语呶呶不可辩。颠仆片时,七窍流血而死,盖夫人赐酒时,业已鸠之也。姚母踉跄弃资装即夜逃归。常告人云:二女年长者尤可惜。有自嘲一联云:量浅酒痕先上面,兴高联曲不和铉。”批本云:“某相国者,明珠也。” 

有《纳兰太傅妻》一段记载:
纳兰太傅明珠,康熙时煊赫一时。其夫人与公起自微贱,甚相和睦。性妬忌,所使侍婢,不许与太傅交谈。一日,太傅偶言某婢眸子甚俊,次晨夫人命侍者捧盒置太傅前,即某婢双目也。婢父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