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床帏缝隙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捡起扔在床边的一件石青色衣衫,从里面掏出只小瓶,又缩了回去。
帐内暧昧的声响再次响起,良久良久沈廷文忽然急促地道:“轻一点!”胤礽不知回了句什么,接着两人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又过了许久沈廷文终于压抑不住“啊”一声惊叫,似痛苦又似欢愉,煽情处难以言说。
之后声响渐渐平息,床帐终于又静了下来。
烛台上烛花轻爆,渐渐蜡烛燃到了尽头,火焰猛地亮了下,彻底灭了,舱内归于黑暗。
高…潮爆炸般的快感终于过去,呼吸渐渐恢复平静,胤礽怜惜地为难得显得脆弱的沈廷文拭了下汗,低声道:“还好么?”
沈廷文有气无力道:“还好。”
他本是纯攻的性向,今天被逼做受,身体的感觉虽然还好,但心理上实在不适应。
看了眼并肩躺在一起漂亮异常的少年,暗想以后一定要好好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H完了。H无能者的H就是这样,其实我本想帘子一拉就算完了的……抱头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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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时间又得请求推后,又可能在1点之后,童鞋们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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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高潮了,情节一直在调整,写了又毁毁了又写,能看的目前只有这一小段,后面的还是不行……
放这儿先看着吧,看来今晚是写不成了,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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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氤氲着暧昧的气味,胤礽在沈廷文身边躺了一会儿,享受着高…潮过后的慵懒,片刻后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掀开床帐,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吹进来,吹走一室情事过后特有的味道,懒懒倚在窗口,回头看向床上的沈廷文。
舱外明月如霜,从窗口斜射进来,照见他清丽如画的容貌。
沈廷文伏在床上,本来一身不适,一对上他流动的眼波,顿时暗暗叹息一声,满心别扭都消退了。这样的人物,想得到是需要付出些代价。
像是听到他心底的叹息,胤礽走回来,挂起床帐,坐在床边细细碎碎地吻他秀丽的眉眼。这人平时的言行举止总是有些轻佻的感觉,二人之间也并没有多少感情,但男人和男人之间,纯粹的身体吸引比起感情牵扯要少太多负担,而且更容易挑起激情。
目前对胤礽来说这就足够了,享受情…欲的欢愉,和喜欢的人一起——不是爱情,只是喜欢,这一点喜欢就足够了,自从他决定留下来,就注定已没有资格拥有全心全意的爱情,那是会让他灭顶的危险。
如银清光照亮窗边四四方方一块地板,窗外,水声起伏,好风如水。
“‘左丘明双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官船仍然轻快迅疾的行驶在运河上,胤礽手捏着一份驿使快马沿河岸追上送来的一份密折冷笑,“真是好文采!”
这仍然是一份关于今年江南乡试的折子,递送折子的人是苏州织造李煦,胤礽念的就是李煦抄录的愤怒的江南士子贴在夫子庙门口的一副揭帖对联。今年江南乡试的正副主考官一个姓左,一个姓赵,这是在分明地指斥主考官左必蕃对舞弊行为视而不见,副主考赵晋胆大妄为,贪赃枉法。而另一封江南织造曹寅的折子里则详述说,举子们出于义愤,把考场匾额上的“贡院”两个字涂写成了“卖完”,还有一群考生竟将财神庙里的财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庙里,江宁城内万人空巷,观看考生们抬着财神爷游街。
李煦和曹寅原本都是老康的侍卫,被放到江南做织造本就是为了充当皇帝的耳目,折子上报来的消息绝对可靠。
胤礽被气笑了,捏着奏折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贡院、卖完,真是有创意!
看着他的神色,平时言行举止总有点轻佻的沈廷文也不敢来惹他,一舱伺候的人都恭敬肃立。
胤礽怒道:“派去的钦差走到哪里了?”
又遇真情告白
黑暗中氤氲着暧昧的气味,胤礽在沈廷文身边躺了一会儿,享受着高…潮过后的慵懒,片刻后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掀开床帐,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吹进来,吹走一室情事过后特有的绮靡味道,懒懒倚在窗口,回头看向床上的沈廷文。
舱外明月如霜,从窗口斜射进来,照见他容貌清丽如画。
沈廷文伏在床上,本来一身不适,一对上他流动的眼波,顿时暗暗叹息一声,满心别扭都消退了。这样的人物,想得到是需要付出些代价。
像是听到他心底的叹息,胤礽走回来,挂起床帐,坐在床边细细碎碎地吻他秀丽的眉眼。这人平时的言行举止总是有些轻佻的感觉,二人之间也并没有多少感情,但男人和男人之间,纯粹的身体吸引比起感情牵扯要少太多负担,而且更容易挑起激情。
目前对胤礽来说这就足够了,享受情…欲的欢愉,和喜欢的人一起——不是爱情,只是喜欢,这一点喜欢就足够了,自从他决定留下来,就注定已没有资格拥有全心全意的爱情,那是会让他灭顶的危险。
如银清光照亮窗边四四方方一块地板,窗外,水声起伏,好风如水。
“‘左丘明双目无珠,赵子龙一身是胆。’”官船仍然轻快迅疾的行驶在运河上,胤礽手捏着一份驿使快马沿河岸追上送来的一份密折冷笑,“真是好文采!”
这仍然是一份关于今年江南乡试的折子,递送折子的人是苏州织造李煦,胤礽念的就是李煦抄录的愤怒的江南士子贴在夫子庙门口的一副揭帖对联。今年江南乡试的正副主考官一个姓左,一个姓赵,这是在分明地指斥主考官左必蕃对舞弊行为视而不见,副主考赵晋胆大妄为,贪赃枉法。而另一封江南织造曹寅的折子里则详述说,举子们出于义愤,把考场匾额上的“贡院”两个字涂写成了“卖完”,还有一群考生竟将财神庙里的财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庙里,江宁城内万人空巷,观看考生们抬着财神爷游街。
李煦和曹寅原本都是老康的侍卫,被放到江南做织造本就是为了充当皇帝的耳目,折子上报来的消息绝对可靠。
胤礽被气笑了,捏着奏折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贡院、卖完,真是有创意!今年江南乡试的主考官们收受了多少贿赂,让士子们愤怒到如此地步?
看着他的神色,平时言行举止总有点轻佻的沈廷文也不敢多话,一舱伺候的人都恭谨肃立。
官船轻捷如飞向着江南驶去,夹着胤礽隐隐的杀意。
这次中举举子几乎全是扬州盐商子弟,作弊作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这不是一个两个主考官有胆子有能力的做到。这不过三十多年的功夫,丁酉年江南乡试客场舞弊杀戮的的血腥余味尚未散尽,当年涉嫌舞弊被流放到宁古塔的举子有的还活着,江左三凤凰之一的吴兆骞被纳兰容若营救回来刚刚十年,江南科场就又已糜烂到如此地步。金钱的魅力竟如此不可抗拒么?胤礽不介意用鲜血再清洗一次。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细柳依依,流水脉脉,一袭青衫,风流自赏的青年士子苦苦倾诉着衷情。
“……路公子,自从两年前惊鸿一瞥,我就再不能忘记公子身影,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若得一近公子,在下死也甘心……”
胤礽站在柳树下,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想狂笑。
他没想到再到江宁的第一幕竟然这么有时代特色。把他的性别一换,这就是典型的戏文里的才子佳人求爱场景啊!
一路乘舟行来,初闻乡试弊案的愤怒已经冷静,就像沈廷文说的,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江南又该清洗了,这是一件需要冷静以待的精细活。江南天下丰饶之地,哪个权贵不向这里伸手,势力盘根错节,他带着清洗的决心而来,是要和大半个朝廷的势力斗争,沉重只会给自己增加压力。
路瑶向来是遇强愈强的人,这样高难度的挑战激发起他的兴致,竟然反常地轻松起来。
小林子不知他的心情转换,战战兢兢偷看他的脸色。
沈廷文站在胤礽身后,似笑非笑,一脸的看热闹表情。
达春却满脸铁青。
胤礽这一趟江南之行的行程、安全都是他负责的,胤礽是秘密前来,瞒着人的,老康在明面上派的有钦差,没想到在江宁一下船就被人认出来了。他们闪电小队第一次负责远行任务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叫他有何面目面对对他们报了那么高期望的胤礽!但是谁能想到这么僻静的码头,这么周到严实的马车就停在一步远的地方,就偏有个附庸风雅的酸秀才乘小船躲在芦苇荡里睡觉,还偏是认识胤礽的!
酸秀才还没有意识到这一行人异常的沉默,还在絮絮叨叨说两年前老康南巡他怎么在纳兰容若和江南才子的聚会上见到胤礽,怎么对胤礽一见钟情,怎么念念不忘,怎么相思消瘦甘心就死……辞也切切情也凄凄,要是换成是对女人说只怕心如古井者也要大受感动,达春听的想宰了这个眼尖的死秀才:既然甘心就死他怎么还不赶紧去死?
随侍众人都觉此事大赏皇太子殿下颜面,但太子没有示意也没人敢轻举妄动,一个一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伪装木石泥塑,假装什么也听到。
胤礽听完秀才哀婉悱恻的告白,没有什么表情地上了马车。达春急忙道:“公子……”看了一眼秀才。这人认出了胤礽的身份,虽然只是两年前用的假身份,但听在有心人耳朵里还是平添无数变故。
胤礽隔着帘子淡淡道:“这也用我说?”
达春回身狠狠地作了个下劈的手势,秀才身后一个便衣侍卫一记手刀砍在因着胤礽对自己的告白很冷淡,正伤心欲绝的秀才颈上,秀才眼一翻,无声无息地软倒了下去,侍卫利落地接住他,拖麻袋一样将他拖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达春愤愤看着已经被打晕过去的秀才像死狗一样被拖走,深恨自己刚才那个手势只是劈晕,而不能是劈死。
一行人各就各位,几辆马车辚辚行起。这几辆车外观都很朴素,在繁华富庶的金陵城里并不起眼。
来到一家打前站的侍卫早包下打点好的清净院落住下,胤礽洗漱更衣毕,打探消息的侍卫已经有一波回来了,向胤礽报告现在城中的大致情形。带头闹事的十几名学生已经都被两江总督抓起来了,据说已经用了重刑,现在城中捕快正满城搜捕参与闹事的秀才们,到处人心惶惶。又呈上一份已经被抓的秀才名单。匆忙之间,说是只是大致打探一下,他也准备的很周全。
胤礽玩味道:“两江总督?噶礼?”扫视了一眼那名单,这批秀才无论才学如何,这件事情出来基本上仕途已经无望了。
漫不经心的目光掠过一个名字的时候忽然凝注——刘兼!后面标注小字,江宁黄石。
心中一跳,黄石,有这么巧吗?
连忙问:“官府给秀才们用了刑,是什么刑?”
“这……”回来禀报消息的侍卫躬身道,“奴才只打听到了一些坊间传言,并无可靠讯息,公子若想知道,奴才再去打探。”
胤礽圆润的指尖从“刘兼”两个小字上划过,迟疑了一下。
见面
黑暗逼仄的牢房逼仄阴湿,散发着难闻的异味,刘兼似醒非醒和挤成一团的同伴们缩在一个角落,抵抗着寒冷,忍受着身体上遭到刑罚之后的疼痛,听着同窗们低低的呻吟,感觉自己似乎在发热,可是身上却偏偏冷的难受,神智在慢慢飘远。
这么深、这么厚重的黑暗,他不会就此死在此地吧!?
这一念一起,忽然清醒了许多。
不,不,决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努力了这么久,再见到他之前,怎么能就这样冤枉的、无声无息死的在这里死去!!
心头不禁浮起些许悔意:为什么,要那么鲁莽……
科举固然是去见他的最名正言顺的途径,可并不是唯一的一条路,为什么要被愤慨烧昏头脑,不计后果的和别的士子们去夫子庙闹,逞一时之快?他又不是真想要什么劳什子功名!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那些官老爷们竟敢这样狠毒!
有些无力的手第无数次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一张微有些泛黄的纸展开,黯淡的光线下,纸面上“路瑶”两个圆润秀美的字隐约可见。抚摸了下那字迹,刘兼想到留下这个的人写下这两个字时交代的话暗暗苦笑。
本来是因为骨气,不愿意利用这个做什么,却没想到会落到拿着这个也求救无门的地步。路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