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北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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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北静王-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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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知道水溶悲伤过度的消息,和沁梅、大鹏、鲲儿、紫鹃一起花几天功夫做了个连缀的平安荷包给水溶送去,聊表安慰之意。黛玉想到自己的父亲,又亲手做了一个松鹤延年的锦绣香袋托人给父亲捎过去,并将夏天北静王要南下避暑,顺道捎她去扬州的消息也带给了父亲。
  水溶此时还在热孝,要南下是大不敬,然而皇帝死前曾留书准许水溶自任,旁人也不好说他的不是。况且水溶整日里病恹恹的,出去散散心未尝不是件好事。这年开春起,北静王府就开始慢慢地收拾行装。卫若兰也在维扬地面任职,回家过完年后已经离家到任。沁梅于是嚷嚷着也要去。水溶哪有不依的。
  离启程南下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一年因为国丧,本来该有许多人踏青的春季,竟寂寞了一城春色。四月正是暮春时分,三月的东风渐渐零落,春花事了夏花将绽的时候,棠梨杏桃已去,牡丹、蔷薇、紫荆、芍药、栀子、荼靡、木香、月季、山茶、夏杜鹃却或半开半闭,或热热闹闹地开得正好,仍是便宜了风□露,没有人去欣赏。这没人欣赏却是花花草草的福气。
  水溶的院子里药香浮动,藿香大把大把地挥洒,麒麟叶半耷拉着从一棵枯树上垂下半枝来,一弯细细的流水被石蒜、鸢尾、菖蒲遮得不见分毫,墙根下那株牡丹打着半大的花苞,隐隐在泼出来的绿叶中透出一脉殷红,愣是比别的牡丹迟半个月——好迟钝的花。
  不过……是谁跟他说那是棵黑牡丹来着的?
  水溶研究了半天,确定这棵牡丹的花苞上那几线红痕的确是花瓣的颜色,有些恼火地直起身来,考虑要不要再从水溟的园子里挖一棵来,直到挖到墨色的为止。
  清和小心从药草里寻觅出一条路来,对他道:“王爷,琪官求见。”
                  芳菲
  “琪官?他来做什么?”水溶想想,道:“带他到青台轩。”青台轩外有一架蔷薇,这时正是满架蔷薇一院香。
  然而不需要他的满架蔷薇,琪官是带着一大瓶花来的。都是素白色或白中泛着青碧色的花,最好的是一根栀子,取的是一枝漏剪的侧枝,长得茁壮极了,浮着草绿色筋脉的花瓣遮遮掩掩,有茶碗口大。水溶一进轩中,首先闻到的就是栀子香,再细细品味还有若有若无的木香和茉莉。
  琪官带的那一大瓶花,除了栀子,还有山茶、白牡丹、茉莉、木香,没有去刺的蔷薇荼靡和月季看上去有点咋咋呼呼,背景是一大片菖蒲和一大一小两片龟背竹,粗粗细细的花枝叶茎把不太粗的瓶口挤得满满当当,看得出来主人尽力想把这瓶花摆得好看点,不过失败了。
  小厮们过来给琪官和水溶各上一杯茶,水溶轻轻沾了点润润唇就放下了,道:“你今日怎么突然过来?”
  琪官纠结片刻,道:“他们都说王爷要去扬州了。我想着我那园子里的花都好,所以各择一枝给王爷送来。”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有吗?水溶随手捞过一根菖蒲,脆嫩嫩的,好新鲜,道:“花很好。劳你费心。”说着他叫来清和,让把这瓶花搬去书房,想想,又道:“可惜今年园子里只有一朵红牡丹,不好送你。蔷薇你也有。不如带些藿香去吧?或者等上一个月,素馨开花了,我叫人送一束到你府上,如何?”
  藿香???六月雪????琪官惊愕地看着水溶,他改卖药材了?
  水溶丝毫没察觉琪官的惊讶,继续道:“要不就等重阳的菊花开了,或者腊梅开了。我这里虽没有好的,杭白菊也有几丛,你不嫌弃,回头我再打发人送过去给你。”
  琪官涨红了脸,道:“我是来谢谢王爷前次救命之恩。王爷再回赠几枝,我也不敢收。即使收了,也是折福。小的家里没什么好,只有花开得好看,能剪几枝开得最好的给王爷赏赏春。”
  琪官话刚说完,贾府里来人求见,是黛玉知道水溶不曾外出,特意送来的一枝松枝,贾宝玉知道了,又附上一枝啼血杜鹃,水溶仍叫清和收了,内里却哭笑不得:这赶上送花都是一窝的。
  琪官是戏子,自知身份不高,略坐一坐,得见了水溶已然高兴万分,停留片刻就要回。水溶不能留他,打发人送他回去了。等水溶回到房里,进门却是一个高脚的花凳,凳上一盆墨兰,碧油油地好看。
  “这是哪里来的兰花?”水溶脱口而出,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
  “是圣上命人送来的,说是先皇遗物,取名叫‘融融’的墨兰。圣上交代说,一定得送给王爷才是。本想直接去找王爷回来处理,但是那位公公放下花就回宫了,我也没敢动它。”
  答话的是石秀,他在北静王房门口徘徊了很久,听见水溶问话,不管是不是问他,总之先回答了再说。水溶看看石秀,他今天收拾得清清爽爽,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文人。水溶狐疑道:“你今日怎么主动来见我了?不会也要送花给我吧?”
  石秀脸上一热,捏捏衣角期期艾艾一阵,道:“今天是王爷的寿辰么,王爷忘了?我来给王爷祝寿。”
  水溶方想起,这日其实是自己的生日。最近的日子过的没了数,也就忘了。他“哦”一声,接着道:“谢谢。”
  石秀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给他,道:“这是我上午急赶着做出来的,我现在吃的喝的住的用的,都是王爷的,除了这个再想不出别的东西好送了。”
  水溶接过打开,是把三面扇,只在左下角绘着一枝泼墨的牡丹,其余地方留白。画只能算勉强入眼,扇子却是极好的。
  “好俊的扇子。能得你的一把扇子,倒是我几生修来的福气。”水溶把折扇收进袖中,道:“有劳。”随口又问道:“你最近可想出去走走?我下个月底去扬州,你若有意思出去散散闷,我带着你。”
  石秀搓搓手,有点为难道:“倒想出去。只是却要麻烦王爷,这怎么好意思?”
  “不多你一个。”水溶道,“有熟人陪着,日子好过些。”近来水溟忙着和那些人纠缠,他不好打扰,有些寂寞了石秀愿意陪着走,他为啥不愿意。
  石秀不通人情,见水溶答应了他也不客套,这事就这么定了。
  过了端午,又几日,贾府里来人说黛玉已经打点好了行装,贾府特意让贾琏一路护送她南下,问北静王府什么时候动身。眼看着炎炎夏日就要到了,京城里又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圣上也有意思让水溶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五月下旬,北静王着人去贾府接了人,一行车队素衣白马十分低调地离开京城前往维扬。
  贾琏有意要攀上北静王,一路上常治下酒宴请他过去小酌,水溶从不推拒,酒席上说起那些调三摸四的事,水溶因前世各种小说看的多,能把贾琏给侃晕了,越发坐实了他那个浪荡子的外号,更让贾琏引为知己。贾琏还有个熙凤压制,水溶却是恣肆极了,倒叫贾琏极为羡慕。临近扬州,石秀好容易讨了个机会把水溶拉到船头:“王爷真去过那些地方?”
  水溶自己先脸红了:“这你也信。不过说出来骗骗贾琏么。不然我真跟他说圣上的意思不成?”
  石秀有点怀疑地看看水溶:“可是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水溶笑道:“你去小书肆里,把关于龙阳之好的所有书找来看一遍,没准比我还真呢。”
  水溶每说一句话,石秀就嘟哝一句“我没听到”,水溶最后坏心地拉拉他的耳朵,道:“你不仅听到了,还记住了呢。快到啦,去收拾行礼吧。”
  六月天晴的时候,河水澄澈极了,晨雾撩开后,水面反射着阳光有点晃眼。水溶拿石秀送的扇子遮在脸旁,由清和扶着小心翼翼地下船。内眷们一出船舱,走几步就是挂着纱的马车,林海早早地就等在岸边,水溶先跳过去道过早,随后石秀和贾琏才跟过来。等所有的物件都搬上车,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水溶先送黛玉和林海到林府,自己才转去水溟的别院,忙活半天之后,林府打发人来请晚餐,水溶便带着石秀一起去了。
  水溶对林海抱有几分敬意,在林海面前乖巧极了,简直判若两人。林海忍不住把他当自己的晚辈看,不时问起功课学业,水溶分毫进步也没有,林海便有点怒气,让水溶每天过来他好检查功课,等训得水溶点头如捣杵方记起他是北静王,林海赔了个不是,继续问他这一年他都学了什么,水溶想想,如实地回道:“飞鹰走狗。”林海又有点恨了,犹豫再三,还是得让他每天过来让他看看学习进度如何。
  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不要总想着先皇。林海没有劝他不要伤心的身份,找点事给他做做却是可以的。水溶静下心来,每日过来林府让林海抽查学问,进步飞速,林海知道他回京里肯定又会放下学业,只得盯着他多看些书。
  沁梅刚到维扬地面就让哥哥接走了。卫若兰给水溶留信说旬假时会登门拜访,沁梅也来,水溶思虑再三,决定还是让卫沁梅和黛玉一起住在林府,卫若兰跟他住别院,以免坏了黛玉和沁梅的闺誉。回头与林海、黛玉一说,他们没意见,这事就这样定下了。此后卫若兰每到旬假,往往前来找水溶说笑,水溶和石秀居住别院,倒也不闷。
  水溶得的素净的贡缎多数给了黛玉,还要分出一半给石呆子,自己要用的时候反倒缺起来,一整个夏秋,来来去去也就那三四身衣服,宁真暗中向新帝传信,新帝额外又托人送过来几大箱绸缎,水溶给自己和石呆子量了身,打算裁几件新衣,权当是贺新春之用。里边有几匹过于花哨的,便给黛玉和沁梅送去。
  冬底正是打年货的时候,水溶准备了好些吃的玩的,还挑出两对雪白的活兔子给黛玉贺沁梅玩。水溶正和石秀从田庄里贡上来的野物里挑好的,林府里来人急报,林海突然重病。水溶一面立刻打发人去请随行的御医,一面又惊想起,倘若没有他提前把黛玉带过来,按原著的时间,可不就刚好快到林如海重病,黛玉到扬州探亲的时候了么?
  难道一切宿命都是不可逆的?若如此……水溶想到京城里的事,只怕秦可卿也保不住了。秦可卿还真和那帮要夺权的人有几分关系——也只是几分而已,水溟并不打算追究,水溶本以为秦可卿能保下命来。现在看来这个打算却错了。
  林海一倒,林府究没个主事的。沁梅来帮衬几日,年前和哥哥一起返家,黛玉初学掌管家计,虽有大鹏帮持,仍不免手忙脚乱。贾琏又不便插手,水溶便借着带御医来给林看诊海的机会过来,一则确实是为了帮黛玉照料林海,一则是暗中教她管家,处理大小杂事。一来二去到了第二年年初,果然帮水溶盯着贾府的人传信说,蓉大奶奶,没了。
  平心而论,水溶对这位蓉大奶奶,说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是他原想成全了宝黛恋,这却是要改变原著的轨迹的,水溶第一次尝试着改变惨遭失败,当然不免为将来担心。且林海的早逝是压在他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海的病没有好转,水溶也一天天焦急起来。
  林海精神好的时候,还要反过来劝慰水溶。石秀大约也知道水溶心底是把林海当家人看的,时常笨嘴笨舌地安慰他,让水溶十分感动。
  除了秦可卿的事,水溟又送来消息,他要准备册封后宫,特意问一问水溶的意见。水溶看到贾元春的名字时,又犯难了。
                  春及(完)
  石秀知道水溶在心烦,林海也看得出来。水溶并非有意瞒着他们,但因他身为臣子,过问皇帝的后宫实属大不敬,故而不敢叫外人知道,且元春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又不能对别人说——说了谁会信?石秀是个呆子,除了扇子什么都不懂;林海的病刚有起色,水溶更不敢拿事去烦他。只好自己在家发愁。
  卫若兰和卫沁梅对水溶的事却是知道一二的。在家过完元宵,卫家兄妹仍到维扬来,沁梅依旧在林府,有日转过一条画廊,迎面撞见他在小花园里踱步,忙又转回墙角,隔着空廊问道:“王爷在心烦主上的事?”
  水溶看看四周,没人,于是回道:“是。卫家姑娘有话教我?”
  “教不教的,我可不敢当,只一条问王爷,王爷还当主上是您哥哥?”
  水溶悟了,当即做书回去,言辞谦恭恳切,婉拒了水溟的询问。
  水溟接到弟弟的回书,把信放在一边,暗道他身边定有个聪明人支招。想了一阵没想出个头绪来,横竖水溶回来了他一问便知,此事暂且搁下不谈。关于后宫的事……水溟在那份庞大的名单里看了一圈,挑几个素日里品性不错的给了封诰,因他没有太子妃嗣王妃,此刻也不觉得那群侍妾中谁可以登上后位,故而不急着封后。只进了四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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