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入冬了,临州的冬天似乎特别冷,可她明明记得她睡觉之前有关窗户的!!
东方瞳夕本想扯过被子蒙头继续睡的,可是,咦,怎么回事?她怎么扯不动呢?
正当东方瞳夕想破口大骂时,夜非天那带着愉快笑意的熟悉嗓音轻柔响起:“小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夜非天?东方瞳夕那朦胧的睡意瞬间消散,她坐起身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慵懒地道:“天哥哥,你今天不用去忙吗?”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聂无伤送去的情报起作用了吧?
果然,夜非天笑意不减地道:“天哥哥今天有整天的空闲时间,不如天哥哥带小瞳儿出去玩?小瞳儿想去哪?”
出去玩啊?最近她好像总在操心这样担心那样的,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来个冬游好像也很不错嘛。
于是,东方瞳夕兴奋不已地道:“好啊好啊,我们就去冬游!”
夜非天宠溺地抚着东方瞳夕还来不及梳理的乱发,道:“好,小瞳儿说怎样就怎样。想去哪儿?”
夜非天说着,一把将东方瞳夕抱至膝上,然后拿过她放在床头的衣物耐心的替她穿戴起来。
东方瞳夕张开双手以方便夜非天给她穿衣,同时,她神情向往地道:“我们去的地方要有很多的树,还要有碧绿的湖,湖里偶尔游过几只野鸭……”
东方瞳夕将刚刚梦中的美景一点点描述出来。
着装完毕,夜非天将东方瞳夕抱至镜前,开始给她梳头。
“唉!可惜现在是冬天,哪有什么绿树野鸭。”东方瞳夕这到最后,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会有的!”夜非天熟练的将束发的丝带打了个漂亮的结,然后低下身子与她在镜中满是沮丧的模糊双眼相对,接着又道:“天哥哥向小瞳儿保证!”
夜非天这话说得慎重无比,好似他是在保证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东方瞳夕“扑哧”一声笑出来,为夜非天的表情。面后,东方瞳夕站起身拉着夜非天的手道:“天哥哥,瞳儿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夜非天微微颔首,任由东方瞳夕牵着往外走。
吃饭之前,夜非天特意叫来几名护卫吩咐了些什么,虽然东方瞳夕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从那几名护卫脸上难以掩饰的不可思议就可以知道,他吩咐的事必定是非常不符合他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的。
吃过饭不久,刚刚的那几名护卫去而复返,轻声向夜非天说了几句话,就见夜非天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东方瞳夕含笑道:“小瞳儿,你不是想要去冬游吗?我们走吧!”
原来他吩咐的就是这个呀,东方瞳夕抬头望着夜非天问:“天哥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夜非天并不回答,神秘的对着东方瞳夕笑笑,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冬游
夜非天拉着东方瞳夕从大街到郊外,从人来人往到荒无人烟,随着他们的越走越偏僻,东方瞳夕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盛。
就在东方瞳夕终于忍不住就要开口询问时,夜非天突然顿住脚步指着前面对东方瞳夕道:“小瞳儿,你看!”
东方瞳夕方才一直在思索夜非天要带她去哪儿,因此也就一直没留心周围的环境变化。现在抬头一看,她差点没惊呼出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即使是在大冬天也仍青翠欲滴的常绿树林,林子不远处是一个有着碧绿湖水的湖泊,湖中微扬的轻波将上午跳跃其上的阳光反射向四周,带来一片粼粼波光。
靠近他们这边的湖岸还停靠着一只随波轻荡的小船,湖心的那几个黑点,如果东方瞳夕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吧?
大冬天的还跑到冰冷的湖水里游泳,也难怪它们会不住的簌簌发抖了……
东方瞳夕一点一点地看过去,最后怎么也控制不住的被感动了。
眼前的景象跟她早上所描述的竟然分毫不差。
真难为了夜非天这个在下人眼中冷漠无情的人特意吩咐他们要记得抓几只□□扔进冰冷的湖水里!
从吃饭到抵达这里,最多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而已,扣除来回夜府所花的时间,那些护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好这些事,可见夜非天在下达这个命令时语气中的重视有多深。
东方瞳夕看着夜非天,心中心绪难平。她的一句话,夜非天就如此当真。
夜非天,这么浓烈的感情,她要何以为报?
“小瞳儿,喜欢吗?”夜非天蹲下身子自后面抱着东方瞳夕,问道。
“喜欢!”东方瞳夕敛去眼里难言的无奈,转过身抱着夜非天的脖子,道:“天哥哥,你这样要是把瞳儿宠坏了怎么办?”
这样,离开之后,她会不习惯的。
夜非天闻言愉快地扬唇轻笑,在东方瞳夕额上印下一个轻吻,然后轻松地抱起她向小船走去。
“那小瞳儿就一辈子都留在天哥哥身边让天哥哥宠好了。”夜非天小心地踏上船,抱着东方瞳夕坐下,看都没看船里放在旁边的木浆,用空出的手向后面的湖水轻轻拍出一掌,原本静止不动的小船立即载着他们悠悠向前驶去。
一辈子?听起来好远,也好不真实。
东方瞳夕半倚在夜非天身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如玉般修长白皙的手指。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让本来就没怎么睡醒的东方瞳夕又有些昏昏欲睡。
“小瞳儿?”夜非天舒缓地梳理着东方瞳夕头发的那只手倏地停下,轻柔的呼唤自头顶传来。
东方瞳夕自朦胧睡意中摆脱出来,用带有很浓重的鼻音的字眼,回答道:“嗯?”
夜非天那温暖的手重新放回东方瞳夕头上,只听他轻声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小瞳儿八岁的生日了,天哥哥想替你好好庆祝一下,小瞳儿说好不好?”
准备离去
夜非天那温暖的手重新放回东方瞳夕头上,只听他轻声道:“再过半个月就是小瞳儿八岁的生日了,天哥哥想替你好好庆祝一下,小瞳儿,你说好不好?”
生日?东方瞳夕半眯的眼里倏地闪过一道精光。
前世东方瞳夕从没过过生日,五岁之前她的父母见她还小,从来没有给她过过;五岁之后是她自己不想过。因为那时她觉得麻烦,而且她也不认为那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东方瞳夕的每一个生日都是被夜非天记在心里,然后陪她一起度过的。
可是,以往的生日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为什么这次他会想要大肆庆祝?
是想趁机向世人召告她是夜王府小主人的身份?
不得不说的是,无论主人对他多好,世上大多数寄人篱下的人都免不了会被外人议论,同情甚至是看不起,而东方瞳夕当然也一样。
那些风言风语东方瞳夕也不是没听到过,不过她都是把他们当成解闷的笑话听过就算。
连她都听到了,夜非天作为夜府的当家人也没理由不知道。
他,这是怕东方瞳夕听到这些话会觉得委曲,所以用此举来安她的心兼之为她打抱不平顺便警告那些长舌的人?
东方瞳夕看着夜非天,他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好,再这样下去,以后离开时她会心存愧疚的!
夜非天见东方瞳夕半天没有说话,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小瞳儿?难道你不高兴吗?”
“不不,我很高兴!很高兴!”东方瞳夕连连说道。
东方瞳夕路上虽然就承着夜非天,但是,她的心中却不禁开始思索了起来。
夜非天想向世人宣布她在夜王府的地位,那么,他必定会在她的生日那天邀请很多有名望有地位的人。
那时夜王府的守卫必定会不若平常那般森严,也许……也许她可以趁此机会……
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夜非天,可她东方瞳夕向来都是一个一旦下了决定就一定要执行的人,所以……
船靠岸后,夜非天又带着东方瞳夕去林子里玩了很久,中午之时,夜非天还在东方瞳夕的要求下去打了几只野味。
东方瞳夕第一次向夜非天展示了她那手傲人的厨艺。这着实让夜非天惊讶了一把。
一直到傍晚,玩得筋疲力尽的二人才挂着一样的笑容踏向归途。
不可讳言,这一天是东方瞳夕来到这个世界后最轻松最快乐的一天。
她想,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垂下眼,东方瞳夕看着前方那两条逐渐合二为一的斜长影子,不自觉地紧了紧握住夜非天手掌的那只手。
夜非天,对她真的很好,好得让她无可挑剔。
她对她的好她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如果她已经成年,说不定她真的会接受她。
可是……她现在还这么小,怎么能承受他那么炽烈的感情?
东方瞳夕在心中默念着:夜非天,请原谅她选择离开,对不起……
损失惨重
临州城某一民宅
“参见雪大人!”一个身着黑衣的劲装,身形魁梧的大汉闪躲进入书房,单膝向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的白衣男子跪下。
他的身形虽然高大,然而,动作却十分灵巧。
“起来吧。”被称为“雪大人”的白衣男子顿笔抬头,温文尔雅的脸上是一贯的淡漠:“情况怎么样?”
黑衣大汉似乎很难以启齿,直到清俊淡雅的雪大人皱起了眉头,他才羞愧的结巴着,回答道:“报告雪大人,夜家最近也不知道得到了哪方面的助力,竟一反先前被我们压着打的颓势,不仅回过神来,还转而开始攻击那些我们刚弄到手却没来得及完全掌握的大家,我方,损失惨重!”
说到这儿,黑衣大汉的头已经完全垂了下去:“属下无能,请雪大人降罪!”
这雪大人的养气功夫还真到家,听闻自己的属下报告说损失惨重也只在刚开始时微皱了下眉,然后便一脸云淡风轻地低着头,翻来覆去地盯着他的一双修长的手瞧。
黑衣大汉知道这是上司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因此也不敢打扰,屏气凝神的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雪大人收回视线望向黑衣大汉,手指无意识的在书桌上轻敲,道:“将夜家的情况说清楚点!”
“是!”黑衣大汉恭声应道,然后微扬着头一片迷茫地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前我们明明将自己隐藏得很好的,相信除了那些大家族的主事人之外也就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接着说!”雪大人双目一凛,淡淡地说道。
“可是夜非天好像对我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挑选的打击对象无一不是我们这方的。”黑衣大汉顿了顿,接着又道:“起初属下还以为他只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因此也没太在意,可是后来……雪大人,会不会是那些人中有人泄密?”
雪大人听完黑衣大汉的话,眼里飞快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然后摇了摇头道:“越是有钱有权的人就越是怕死,那些养尊处优的老家伙是不敢泄密的,除非他们不想要他们的老命!”
“再说了,你刚刚不是也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除了我们自己就只有那些老家伙知道,就算他们之中有人泄密,他所知道的也只是他这一家而已。”
雪大人停了停,思索了一下,继续道:“这些贪生怕死的老家伙可没齐心到一起去泄密的地步,所以说,是有另一方人马将我们的所有情况全数告知了夜非天,换句话说,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被人家看在眼里还不自知。”
说完,雪大人放在书桌上的手缓缓握紧。
黑衣大汉大惊,失声叫道:“什么?还有谁有这等本事?”
随即又想到一个可能,他脸色顿时大变:“难道是……可是夜非天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雪大人没有回答,转而问道:“‘隐’那边有什么收获?”
悲催的甲某
雪大人没有回答,转而问道:“‘隐’那边有什么收获?”
听雪大人提到“隐”,黑衣大汉一脸确定了答案的释然。
只不过,黑衣大汉的脸上随即又被刚刚提及夜家时更为沮丧、更为惭愧的神色所取代:“禀雪大人,不仅没有半点收获,还又让他们耍了几名兄弟。而且这次他们还用飞镖传书说,说这些都只是略施薄惩,如果还有以后,就不止戏耍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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