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客栈外偷看的吴芍芬及镖师、侍卫众人都偷笑着,吴芍芬兴奋的说:“抱了、抱了!”
一个侍卫如泼冷水般说到:“这有什么,王爷在战场上救秦姑娘的时候,抱的多了,没什么稀奇的。”
“不一样!”吴芍芬好似被打击了一般说到。
侍卫问到:“一样是抱,怎么不一样?”
吴芍芬十分肯定的说:“感觉差远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怎么,你有经验?”
被侍卫这么一问,吴芍芬脸上通红,让她一下子便想起了和岳飞之间的点点滴滴。
117 今日不同往日
王霸业7
这已经是赵构第三次在长时间离开汴京后再次回来了。第一次出使辽国风光而归,太子赵桓亲自出城相迎;第二次江南游玩归来,出其不意的回京,让大家都很惊讶;而这第三次,是对金作战大捷而归,迎接他的却只有寥寥几个礼部官员。
不过赵构也不是很在意,在他接到赵桓的圣旨那日,他便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秦真跟在赵构身边,冷眼看着几个例行公事的官员,只是觉得好笑,这正的是在迎接功臣归来吗?赵桓哥哥如何变的这样小心眼了?
礼部官员在前面念着圣旨,赵构、秦真都云游天外,没有仔细去听,那些表面上的封赏对赵构没有任何吸引,他本就是王侯了,还能赏他什么?
与赵构相熟的几个人都没有来迎接他归朝,秦真和赵构是事先得到了梁师成的消息的,赵桓无非是想借机看看哪些人与赵构亲厚,梁师成、秦桧、高俅自然是不会来了,另外几员大将正在边关作战,看看前来的几个官员,除了礼部官员,秦真唯一较为熟悉一些的便只有李纲了。
李纲为人耿直,只要他认为值得去做的事情便会不计后果的去做,即使得罪权贵他也不在乎,这是赵桓和赵构赏识他的原因,可是如今,他得罪的恐怕是皇权,真的可以不在乎吗?秦真不禁开始为他担心起来。
至于李纲对赵构,他一直都很赏识少有所成的赵构,而且头脑比较清醒,相信赵构多年不留京的举动是在为了证明他不会谋反。而如今。他是诚心诚意的迎接得胜归来地康王爷。无关乎党派。
赵构从礼部官员手上接过圣旨,转头对秦真和后来汇合地刘琦、梁红玉说:“我先行奉旨进宫,刘校尉跟我一起,真真你先回府去看看吧,秦大人的书信在路上催过几次了,另外麻烦梁姑娘去王府和庆梅见面,你和进京的将士,她自会妥善安排。”
众人都点了头,秦真心中有些不安,赵桓不让赵构休息一下。进京就招进宫中,实在是有些太心急了。
“你自己小心些。”
听到秦真的叮嘱,赵构绚烂一笑,回道:“放心,我自有主张。”
各人分开之后,秦真立马就回到了秦府。她知道秦桧为什么会急着找她,她也有事要找他。
见过卧病在床的母亲。秦真被秦桧带到书房,父女二人间的气氛实在有些诡异。
秦桧看着女儿,秦真以前时常会挂在脸上的天真早已不见,容颜虽然依旧绚丽,但是多了几分英气和威慑的气势。当秦真的眼光扫到秦桧脸上时。秦桧几乎有些不敢呼吸了!
“真儿这两年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吧?”
秦桧为了打破自己心中的紧张。率先开口,说着,他真地有些心疼了。秦真的额角上有处细微的疤痕,因为她此时身着军装将头发全部束起,所以疤痕格外明显。
见父亲把目光锁定在额角上的伤口,秦真貌似不经意的别过头说:“和众将士一起同甘共苦,倒不觉得有多苦,父亲不必担心。”
秦桧点了点头说:“平安回来就好。”微顿,他又说:“我不准你跟王爷回王府,急忙叫你回来是有原因的,真儿愿意听父亲说吗?”
“父亲做事自然有原因,真儿相信你,您不必说原因,我相信您是为我好地。”
秦真微笑着说着,心底里却冰冷一片。原因,她早已清楚。无非就是赵桓担心秦桧会因为秦真和赵构愈发亲近的关系,而影响对自
诚度,所以,他想要自己娶秦真。
只是,这怎么可能发生?
秦桧看着女儿依稀熟悉的笑容,有些忧心的说:“你和王爷从小两小无猜,为父也一直不曾阻挠你们,直等着你到了及年龄后将你们的事情决定下来。可是,不想圣意难违,皇上昨日和为父夜谈,却是要将你纳进宫去……”
看了看秦真明显失落的表情,秦桧继续说:“为父知道这样委屈了你,可是……为父却实在没办法……你,就断了和王爷地念头吧!”
若不是秦真从李彦那里得知了事情地真相,秦真当真会相信此刻“痛心疾首”的父亲的话,只不过她现在每听他说一句,心里就更冷一分。不过,她地脸上却是表现的痛苦、无奈,泫然若泣。
“爹爹,怎么会这样?郓王当年传播流言时皇上也曾起过这个心思,可是后来不是解决了吗?为何此刻又会这样?”
“哎,都是为父的错。”秦桧说,“皇上说为父伴在他身边多年,尽心尽力,这是对我的赏赐。皇上肯将我一介布衣提拔为皇亲国戚,我哪里还能有夫君恩的拒绝呢?”
好逼真的表演!
秦真看起来像是哭泣一样低下头,实为遮掩眼底的冷意。她的父亲她再了解不过,皇亲国戚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要做的是国丈。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办法觊觎皇位,秦真甚至认为他会不自量力的朝着皇位“奋斗”,人呐,果然是贪心的。
他这多年来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秦真成为皇后吗?他自然不会让秦真成为赵桓的妃子,只不过秦真很乐意陪着他将这出戏演下去。
果然,第二日的晚宴上好戏开演!
地位和权利对于赵构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他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那个摆在顶端的位子,他只是不愿去拿而已,因为他知道秦真不愿意他这么做。
但是,若这种守势让他面临失去秦真的危险,那么他又怎么会什么也不做呢?但就是有些人看错了赵构,摆错了皇位和秦真在赵构心目中的位置。
这不,在赵桓宣布了赵构和西夏公主的赐婚之后,赵构已经开始戒备,并察觉出事情不止是这么简单而已。
待他抗旨之后,宴会不欢而散,回到王府的他更从庆梅那里得知了赵桓又要将秦真纳入宫中的消息,赵构第一次在庆梅面前雷霆大作。
半夜,他没有点灯,就那样静静的坐在书房,思考着怎样做怎能守护秦真。突然,他清喝一声:“是谁,出来!”
豆黄的灯光渐渐亮起,秦真坐在书房的另一角落平静的点燃油灯。
赵构先放松下来,又有些紧张的问:“你从一开始就在书房?”
秦真点点头,若不是她刚刚有意无意的那声轻叹,赵构只怕还是不会发现她。这两年,她的功夫有了出神入化的进步,这一切都发生在她了解到力量的重要之后。
“你已经枯坐了三个时辰,天快亮了,你想出问题的答案了吗?”
秦真问到,似乎对赵构心中所想的东西了如指掌。
赵构吸一口气说到:“我不曾想他有一天会逼我至此,他怎会不知,我最不能舍的,便是你。”
118 皇后威仪仍在
王霸业8
当晚赵构抗旨离开宴席的举动很明显的就说明了他的态度,众人也隐隐猜到他这样公开抗旨是为了秦真,而第二天他立即备好厚重礼品上秦府求情的举动,更是证实了大家的猜测。
只不过,出乎意料的,秦桧没有答应赵构的请求,因为在赵构提请的同时,招纳秦真入宫的圣旨也送到了秦府,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轰然,朝中流言四起,赵构和赵桓的关系被妖魔化为政敌外加情敌,而这时,立于风暴中心的秦真被一道皇后懿旨招到了凤仪殿,那是皇后朱的宫殿。
朱和秦真算是比较熟悉的,朱以前几乎就是把秦真当作弟媳来看待,所以一向贤惠仁达的她在听闻赵桓要纳秦真为妃时,显得格外不能接受。
朱很聪明,可是聪明的人却也会将事情往错误的方向去思考,比如说,她以为自己了解了秦桧这些年的离间赵桓、赵构兄弟的缘由,以为秦桧不屑女儿成为王妃,而希望将秦真送入宫中,成为皇妃,甚至皇后!
这样想着,她便觉得事情都可以说得通了。只不过,她不想让秦桧如意。
一向万事不管的皇后突然召见秦真,这个事情顿时传的京城遍知,连赵桓也不禁暗自踌躇:阿何时变的如此狭隘?
他们皆以为朱容不下秦真。
凤仪宫中,朱一身素衣,身无繁饰,身穿紫锻锦衣的秦真在她面前显得有些装扮过重。秦真其实是喜欢穿素雅的青衣的。只不过今日进宫。装扮不能太随便,便把参加宴席地礼服拿了出来。
“秦真来了,不必多礼,坐吧。”
秦真刚露个面,还未及行礼,便被朱免了礼数,于是靠着她地下方坐了。
宫中香气馥郁,在秋日里会让人觉得昏昏欲睡,只是秦真现在精神百倍,因为她知道。朱将成为解决难题的钥匙。
“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召见臣女有何吩咐?”
朱听秦真开口,笑道:“几年不见,变的这样生疏了,你还是叫我朱琏姐姐听着自在。”
秦真也不是客气的人,既然朱这样说了。秦真便如自家人般的问候到:“好久不见姐姐了,刚回京也没来得及进宫拜访。倒要姐姐先来找我,实在惭愧。姐姐和小皇子现在身体都还康健吗?”
提到小皇子,朱的脸上才真正的泛起笑容,皇儿已经两岁了,母子二人虽然时常出些小差错。但还算平安。她总觉得有股力量在暗中保护他们母子二人,只当是赵桓特意安排的暗卫。
“皇儿一切都好,现在会到处乱跑了。此时不在殿中,要不就抱来给你看看。”
秦真微笑,急转入话题说:“姐姐自然不是叫我来看小皇子的,有话就只说吧。”
朱叹气的抓住秦真地手说:“哎,我知道你心中怨皇上,他不该横出事端破坏你和九弟,但是……”她微顿,想了想,她才说:“此事的症结不在皇上身上,在你父亲身上!”
看着秦真“惊讶不解”的表情,朱说:“你在辽国的公主身份在皇上和你父亲之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送你入宫的提议也是秦大人先提出的,他说这样有助于皇上纳降辽国、一统四方。纵然皇上想成全你和九弟,但要他拒绝这样地诱惑,也着实困难!”
这时秦真才了然的点头,悲戚地说:“想不到竟然是父亲,他竟然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掉我的幸福,当真可悲……”
朱心疼的摸着秦真的手说:“我今日招你进宫,在其他人眼里只怕把我当成了心眼狭小地妒妇,可是我相信你会了解,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和九弟二人因这一道宫墙,而遗憾终生!”
秦真虽然知道朱这话真真假假不尽全是心里话,但是心中还是很感动,至少她从未对她和赵构产生过敌意。
“姐姐这次一定要帮我,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秦真向朱琏“求救”。
朱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站定后对秦真说:“到了如今,有些话我便对妹妹直说了。我了解皇上,他并没有开疆扩土地雄心壮志,他想控制辽国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九弟这几年来的军功越来越遮盖了他地皇威,他只是想向众臣证明他不比九弟差。
身为皇帝的骄傲。”
秦真点头,继续疑惑的等朱说下去,她说到这一步,定然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的,果然,朱说出了一个让秦真有些震惊,不,是十分震惊的提议!
“让皇上御驾亲征吧!”朱这样说着,看着秦真瞪圆了的眼睛。
“虽然皇上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能上战场,但是如今金国被九弟和众将逼到长白山脚下芶延残喘,只要大军逼近,不等皇上亲自出阵便可消灭女真余族。而且,辽国中京、上京两大京由我军从金兵手中夺回,尚在我们的控制中,用它们换回燕云十六州中剩余的诸州,我大宋的百年大业便得以完成,那些大臣也不会质疑皇上的能力。皇上没有了众大臣所施加的压力,自然不会疑心的想除掉九弟,你和他便可毫无阻拦的在一起,如此岂不大好?”
朱激动的说完自己心中谋划多日的蓝图,双颊有些微红,看来心中不是一般的激动。秦真不得不叹服,她再次对朱刮目相看了,原来朱琏只是懒散,不愿管宫外的些事,那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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