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衣服。」他平静地说,但是她听出其下的强硬。如果她不自己脱,他会替她服务的。
她沉默地服从,除去鞋袜,赤裸的脚趾因紧张而蜷起。下一件是外衣,然后是长内衣。当它落在地上时,她已全然赤裸了。二十世纪的衣物裸露的地方较多,她想道,但是却提供更多的保护。男人必须对付钩子、暗扣和拉链,在碰到女人私处之前必须脱去层层衣物。中古世纪的衣物尽管从头包到脚,对女人却没有多少保障。男人只需要拉起女人的裙子就可以占有她。苏格兰人更为简单,也是同样对付自己的衣物。
他看着她,悠闲地估量她的胸部、腰部的曲线、耻骨的卷毛和颤抖的双腿。然后他伸出手说过:「来。」那双颤抖的腿走向他。
他沾湿一块干净的布,开始轻柔地清理她的身体。他拭去她脸上的尘垢、双膝和手掌上的血丝。他多茧的大手小心地对待她,轻轻抚过苍白肌肤上的瘀青。他跪下来分开她的双腿,温暖的掌心稳住她的臀部,温柔地拭去她腿间已干涸的精液。她喘着气,大腿颤抖着。当他移动至她的绉摺中时,布料在她过于敏感的肌肤上显得粗糙。他用布包住手指,清洗她的体内,温柔地探索着。他的清洗很缓慢彻底,令她腹部的温暖燃烧成火焰。她的臀部弓起要求着,他一言不发地丢掉布条,往前倾用唇覆盖住她。
他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令她疯狂,他吸吮着她的阴核,舔着它直到她扭曲得几乎无法站立,他修长的手指同时探索着,进出她柔嫩的开口。然后他吻住她,用钢铁般的双手握住她的臀部往前倾,他的舌头在她体内进出,她无助地向爆炸的感官投降。
她虚弱得站不住,在他身上崩溃,他扶住她,自己坐进椅子中,让她四肢无力地躺在他腿上,甚至无法抬起头来。
他伸出空的一只手去倒酒,将酒杯捧至她唇边让她啜饮。他接着饮用,睫毛掩盖住他眸中的表情。莉思放松地靠在他胸前,感觉温暖而无力,却又奇异地安心。也许他在占有她时还打算杀她,但是如果他还有意杀她,她怀疑他会像刚才一样地取悦她。这并不是他取悦她的方式,而他竟然这么做了。行刑者并不会关心受刑人的愉悦。
炉火的热力舔舐着她赤裸的肌肤,驱走最后一丝寒意。他的大腿在她臀部底下坚硬而温暖,他的双肩是让她的头依偎的好地方。他喂她吃小口的面包和乳酪,也同时喂自己,再度举起酒杯到她唇边。这次她深深地喝了一口。当他把酒杯举到自己唇边,他刻意转动杯子从她喝过的地方饮用,这种微妙的挑情动作令她的心揪成一团。
「我必须告诉你——」她结巴地开始说道,不确信自己会说些什么,但是他用指节压住她的嘴。
「不。今晚我们不谈它。明天早上有的是时间。」他的声音低沉平静,苏格兰腔消失了。他现在用的是精确慎重的守护者语气。「现在——我想要品尝你,我打算尝更多。」他倾身将酒杯放在地上,然后狂野深沉地亲吻她,令她把双手放在他的头上抱住他,因喜悦和撩拨而呻吟着。他能靠他的吻致富,她模糊地想道。哪个女人会不愿意用黄金交换这种甜美狂野的精艺,混合戏弄、承诺和主宰的唇舌嬉戏?他吻起来像个天使,或者是魔鬼,天使应该不会明白这种肉欲般的喜悦。
他迅速地将她抱上床,然后加入她,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光线。莉思轻喘着气分开双腿接纳了他,用大腿攫住他的臀,将他的肩膀往后推。他心甘情愿地往后躺,让莉思跨坐在他身上,用双手抓住他的分身,朝它俯下身躯。
这次的进入一样地震惊和饱满。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腹部,将她的臀部往下压,完全接纳住他,双唇吐出破碎的气息。喔,老天,她觉得狂乱万分,要不够他。她的身躯渴求男性的坚挺,饥渴侵入她的潜意识,只在睡梦中浮现,而现在饥渴如洪水般被释出。她用力地骑乘,他攫住她的胸部,她到达了高潮。
这还不够。他尚未到达高潮,仍像钢铁般在她体内。饥渴在她有精力去面对它之前再度涌起。她躺在他胸膛上,他的双手悠闲地在她臀部和背部游移,她觉得体内的肌肉再度在他四周紧绷。
他沙哑粗嘎地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金色的火焰中发亮。她坐起身,将他又深深推进体内。她再度奋力地骑乘他,这次他比她先到达高潮,强劲的身躯在她大腿间弓起,双手抓住她的臀部往下压。他喷迸而出的精液令她潮湿,她再一次到达巅峰。
他们昏睡了一会儿,她躺在他身上,他的手缠住她的秀发。莉思醒来时发现炉火仍温暖地燃烧着,知道时间没过多久。他仍在睡,分身显得柔软。她滑下他的躯体,用嘴含住他,感觉他的苏醒及逐渐变硬。然后她再度骑在他身上,
他慷慨地奉献出他的身体,让她为所欲为。他咬着牙对抗自己的高潮,不允许自己在她之前享受愉悦,在她饱尝欢愉之前保持坚挺。她不知道狂乱何时会结束,她饥渴已久的躯体何时会厌烦于享用他。她抚摩他的每一寸,轻颤的双手对于他肌肤的纹理感到喜悦。她亲吻他的下颚、耳朵和美妙的唇。最后当她终于筋疲力竭而虚脱时,她深深地将他含住折磨他。知道他是如何控制自己,她用舌舔绕着他的坚挺,深吸着顶端,他发出紧绷嘶哑的声响挺起身躯,将她拉起来推在床上。
他覆盖住她,推开她的双腿。「今晚你用够我了,」他低语道,滑进她体内。「现在轮到我了。」
他应该无法克制了,但她发现事实却不是如此。他利用她和她对他所做的一样彻底,他的挺进一遍又一遍地深深进入她体内,当他全身颤抖震动时,她稳住了他。炉火微弱而蜡烛燃尽,他在黑暗中对她做出她无法想像的事,但是她耽溺于他原始的性欲之中。
最后平静终于降临。
她沉重无力地躺在他身边,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覆盖住她的胸部,拇指轻轻抚弄天鹅绒般的乳尖。她吸入他独特的麝香,明白自己无法再忆起佛特的气息。
深沉的痛苦在黑暗中涌出,锐利的尖爪撕裂她的内心,一阵哭喊从她的喉咙进出。奈尔的双臂紧紧搂住她,她崩溃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无止尽不停歇地哭泣。悲伤被禁锢住太久,现在无法箝制它了。她低泣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哭到胸腔发痛、双眼发肿,直到声音沙哑得像是野兽在哭嚎。
他一直支撑着她,甚至在她踢他抓他时都不放手。她为两条无辜的生命和过去一年来的恐惧激愤而无声地狂怒。她用拳头捶击奈尔的胸膛,直到他抓住它们,翻过身来覆盖住她,用他的体重来控制她。
她开始作呕,他迅速将她拖向夜壶,支撑着让她呕吐。然后他让她喝了些酒再抱她回床上,搂着她直到她不再哭泣。
黎明的微光爬进狭窄的窗户。「你爱他,」奈尔平静地说道,将她纠结的头发从她灼热悲伤的脸上拨开。「你以前没有为他哭泣过,对吧?」
「是的。」她低哑地说。这个声音令她震惊。「我做不到。」
酒在她腹中发热,她的头脑因酒精和疲惫而昏眩。他的双手在她的胸部和大腿游移,甚至在安慰她时也确保她认清他对她的权利。当他进入她的,她因一晚的过度纵欲而酸痛地畏缩,但她并未抗拒。他深深地进入她,抵住她的子宫,克制自己保持静止,直到她肌肉的紧绷放松,无力地躺在他身下,深深地喘着气。
他并未到达高潮,连冲刺的动作都没有,只是保持两人的联系。过了一会儿他让两人侧身躺着,捧住她的臀,让她固定在他身上。
莉思把手放在他脸上,手指画过他的眉毛和颧骨。「我知道你是谁,」她麻木地说,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耗尽,只剩下碰触他的喜悦。「我知道你的身分,守护者。我来自一九九七年以寻找宝藏,好用它来毁灭杀了我丈夫和我哥哥的人。」
奈尔坐在桌子旁,安静地看着莉思带来的书。为了要让他信服她说的是真话,她告诉他袋子的藏匿地点,但她发现他不需要证据。他因好奇与追求知识而看书,并不是为了求证。
他快速地吸收语言的变革,有次说道:「尽管你说的是英语,我知道你们的音调很奇特。」另一次说道:「海的对岸的确有陆地,我总是在猜想。」
他并不震惊,也不质疑。他受过高深的教育;能说七种语言,每天都在应付奇特的事。但是他过于平静,摧毁了她所剩余的紧张。
「你翻译的那些文件,」他终于面向她说道。「你说我写了其中一部分?」
「是的。你签了你的名字和日期,一三二二年。」
「我没有写任何文件。」他说道。
「但是我见过它们——」
「也许你是造成它们存在的原因,」
她咬着唇试着理解他的话。「你是说如果我不回来,它们就不会被写下来?但我是因为你写了它们才回来的呀!」
他的唇边露出苦涩的笑意,「我因上帝让我的弟兄所经历的一切而恨祂,」他平静地说道。「但是我无法质疑祂的存在。当我看守着神在世上的力量时,我怎么能够怀疑呢?谁知道上帝的手会做出什么事?」他耸耸肩。「我已经停止去理解祂,我只是在尽我的责任而已。」
「你恨上帝?」她震惊地只能望着他。
「我怎么能不恨祂?我不想要成为圣殿武土,却被迫加入会所。我有杀人的天分,」他毫不畏缩地接受他的技能。「我成为圣殿武士中最佳的战士。我了解我们所保护的秘密——为了服侍上帝——而祂允许祂的仆人因保守这些秘密而被屠杀。尽管在火柱上被燃烧的火焰舔舐着双腿、吞没了内脏,没有武士背叛誓言。他们受尽折磨至死,而祂让这种事发生。也许是祂一手毁灭了知道秘密的人。只有我留下来,而我是个傻瓜,这么多年来还维持了我的誓言,因为我最后的誓言不是针对上帝,而是为祂而死的弟兄们。」
他的语调不带任何情感,视线停在遥远的地方。莉思想要走向他,但不知如何无法办到,他太遥远了。
「看看我,」他说道。「我三十九岁了。我早该老化了,但是我的头发仍然维持黑色,牙齿无缺。我从未生病,受伤时总是很快就复原;祂诅咒我要替祂看守宝藏,就算我该死的时候也不放过我。」
「不,」她轻声说道。「你只是个健康的男人。」她能向地保证这一点,因为她太明白他的人性和必死的命运。「在我的时代,人们可以轻易活到七、八十岁,有时甚至一百岁。我已经三十岁了。」
他的眉毛扬起,看起来有点惊讶。他观察着她,注意到她平滑透明的肌肤和闪亮的头发。「你看起来还是个女孩罢了。」
她的双眼红肿,容貌因数天没睡好而憔悴,她不愿去想她的外貌。她坐在凳子上,就算她不敢碰触他,也想要靠近他。
「告诉我这个基金会的事,」他命令道。
她告诉他她所知道的一切。她已经哽咽地说出佛特和莱恩被杀的细节和她的遭遇。他倾听着,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我在怀疑他们怎么会发现宝藏的存在。」他喃喃地说道。
「也许是考古学家发现的,」莉思说道。她迟疑着。「这个力量——它到底是什么?」
「它是上帝的力量,」他说道。「有了它,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但力量不是可以放在箱子里的东西,需要的时候随时带走它!上帝不可能将祂的力量存放在苏格兰城堡的地下室里——」
他摇摇头。「不是这样。不过如果她愿意,可以这么做。圣殿武士知道凡人无法明了上帝的旨意,不能说一件事是不可能的,因为任何事对祂而言都是可能的,而我们只能理解一部分,上帝并不局限于我们的想像力或是狭小的脑筋中。教会制定规则,说是来自上帝,但它们是来自意欲诠译上帝旨意的人的口中。」
莉思猜想既然他相信上帝是如此万能,他怎么能怨恨上帝?奈尔早就下结论是上帝故意要摧毁圣殿武士,因为如果祂愿意救他们,他们仍然会存在。
「但是祂为什么要摧毁会所?」她低语道,奈尔的黑眸精光一闪。
「为了保护教会,」他疲累地说道。「尽管教会有许多缺失,好处仍多过于坏处,教会提供了文明的蓝图,女孩。规则,限制。」
「圣殿武士为什么对教会是种威胁?」
他起身走向窗户,望向他所统领的狂野美丽土地。「我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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