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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什么收获?”黑暗之中,凤瑞的声音阴沉到了极点,仿若他们的答案要是令他不满意,就得担心他们的脖子随时会搬家。
“回主人,属下什么也没找到,不过属下可以确定璃王和璃王妃并没有死,这把火可能是璃王爷自己放的。”翻遍璃王府,别说是蛛丝马迹了,就连半个子都没发现,璃王爷还真是挺狠的,一夜之间,家当竟然搬得如此干净。
“哼,让你们给朕杀了他,没想到去了一半的人,居然全军覆没,你们说朕养你们来做什么?”指甲陷进血肉,感受不到半分疼痛,此时的凤瑞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怒火丛生着,似乎快要爆开而来。四百个,不是四个,四十个,竟然一个不回。凤璃,你真是好样的啊!
“主人,属下听到外面传着一种流言,似乎跟昨夜的计划有关。”一个黑衣人有些胆颤的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交代着今早离开璃王府后后来在酒楼里听到的一个消息。
“说!”
“他们说昨夜有人亲眼目睹了那场暗杀现场,主人的四百暗卫不但全部丧生,而且都是死于非命,被人一刀切断脖子或腰。他们说,他们说其中有三百人都是因为看了璃王妃凌空一舞之后,定在地上任由她一个一个割破了脖子,血尽而死。”好可怕,凌空一舞,竟能让三百人瞬间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动弹不得半分。
当他们接到凤璃的第二道命令,朝着璃王府而去的时候,途经昨夜的战场,看见了便是一片血海尸林。四百多个人,竟然找不出一具完整的,一眼望去,一片猩红,让人觉得心寒胆颤。
“什么?!凌空一舞!一舞就轻易的取走了朕三百暗卫的性命?”不可思议,凤瑞几乎觉得自己的属下是在跟自己扯鬼。怎么可能,难道她酒千成了妖魔鬼怪不是,竟然有如此能耐。
“据说璃王妃跳舞之前,曾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毒倒在手心,然后在她起舞之时,那东西的味道便随着清风和着酒香飘进了他们的鼻息,散了他们的功力。现在,整个凤溪城都称璃王妃为‘毒妃’。”以美酒为承载,毒药暗藏其后,翻飞芊芊素手,夺人之命于瞬息之间,毒妃之名,名符其实。
凤瑞刚刚还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有了一抹景象,却被一层朦胧的迷雾遮掩,让他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如此。
千儿,原来你真的不是傻子,也不是废物,你竟如此聪慧。手,从袖子里侧掏出来一只细小的瓷瓶,目光深沉了下去。他就知道,那夜是她使了手段,该死的酒容,竟然敢骗自己。
“你们给朕继续追查璃王的下落,杀无赦,至于璃王妃,给我不顾一切代价活捉回来!魈,行动由你指挥!”
“是!”领头的黑衣人匍匐倒地,目视着漆黑的地板,双目凶光毕露。
手,轻抚着白皙的瓷瓶,动作轻缓柔和,仿若抚着的不是瓶子,而是酒千的脸庞一般。千儿,等着吧,朕一定会夺回你,夺回你!
随即,一抹悔意漫上心头,要不是他介意她废物嫡女的身份,听信了宁染凤的话,那么此时的她恐怕早已经拥有了她了吧。手,拿捏着瓶子,继续思考。如此聪慧睿智的女人,要是被自己征服,必将是逐鹿天下的一大助力。
紧了紧的握着瓶子的手,决心由此而下。却不知,这一找寻,便找寻了三个多月,也没找到酒千他们的落身之地。
旧岁除,新年到,酒师大会,转眼便已近在眼前。而远在苍蓝山脚下,一个响亮的名号也越传越远。酒医,以药为主,以酒为辅,苍蓝山上的奇女子蝴蝶运用药酒和药浴的结合体,医治好了自己半身不遂的丈夫。接着的两个月里,她还免费医治好了山下很多身患顽疾之症的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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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正的第一次!(史上最温馨的那啥)
千舞,千歌,千澈,千俊,苍蓝山。
冬去春来,整个连绵不断的群山纷纷褪去了旧装,换上了崭新的绿色新衫。春风拂面,使得在冬季里躲在屋子里烤了一季炭火的迷糊脑袋顿时清醒起来,混混沌沌的感觉立即随风飘散。
去年寒冬,酒千带着凤璃和南宫询便前往了蓝秋痕的苍蓝居,鸠占鹊巢,将蓝秋痕的药房占为己有,连带着他这辈子搜集的各种珍稀药草。
偏生蓝秋痕自从知道凤璃既是那个被自己害了的孩子,又是自己宝贝徒弟的夫君之后,对于酒千的一切要求均是提不起半点反对的心思。于是,就连自己的书房,也都被凤璃给霸占了去。
日渐苍老的身躯立于山巅,望着凤溪城的方向,再转头望向了那个他早已多年未归的家乡。心里,涌上一抹苦涩,菁菁,伊儿,你们之间的恩怨难道真的要在下一代的身上重新演过一次吗?
十五年前,我弃了菁菁,帮了伊儿,却在自己心中种下了无尽悔恨的种子。如今,小千跟凤璃要向伊儿讨债来了,我,该何去何从?再帮一次伊儿,只怕我是再也下不去手了,可是如若要我帮凤璃,我又于心何忍?
哎!
长长的一声叹息传出,蓝秋痕无奈的扬起了头,望着碧海蓝天,心却再也空旷不起来。天意弄人,为何从前相敬相爱的三个人,会走至如今的这一步。
要是天下从来不曾有战争,要是凤啸国的野心不是如此的大,那么是不是他们就不用遇见凤泫?那伊儿和菁菁就会永远陪着自己,一个也不会离开自己了?又或许,自己要是有足够大的能力,就能护住家园,不必让她们去做换取平安的代价?
哎,再次叹了一口气,蓝秋痕转过身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留下一山美景,无人欣赏。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所有人都觉得心中一阵清新爽快,唯独他,放不下心中的纠结愁绪。真不知道上辈子,他做了什么坏事,今生得承受这悔恨交加的折磨。
那背影,萧索中带着凄凉,与一眼望去的春意生机截然不同,形成了记极大的反差。
虽然当初来到苍蓝山的人只有凤璃酒千和南宫询,但是司徒雁每隔不久还是会常常到苍蓝山来看望他们,顺便拿一些账册什么的,给凤璃解解闷。但是,其实最主要的是找酒千拿些美酒,这几个月下来,他的胃已经被酒千养得刁了,非她酿制的酒。喝起来便没了酒的滋味。
人,刚刚攀至山顶,便直朝凤璃的书房而去,随手一扔将账本交给了凤璃,急不可耐的问酒千要了几壶美酒,躲进了专门为他准备的一间卧室牛饮去了。
而凤璃收到账本,也觉得有些欣喜。以前,他是很不屑亲自算账的,他习惯了领导别人,这些事都自然会有下属去做。但是,现在在这山顶上,酒千只顾着研究各种药酒药浴给他泡,将他闲晾在一边,使得他一个人倍感无聊。
此时此刻,凤璃正高挑着眉头,兴奋的敲着算盘珠子。桌案的一角,还点燃着淡淡的檀香,缭绕在鼻尖,静气凝神。
账本上,一个一个的数字使得他敲打起算盘珠子来都特别的有劲。霹雳拍啦的声音,远远听着,还真像是一首欢快的曲子,让人顿感愉快。这几个月的时间,除了煜之外,其余的六个人分别去完成他交给的任务。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任务,只不过是去为他准备将来夺天下的资本罢了。看着这些数字,他知道,他离自己的梦想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过几天,就是酒师大会了,他们会易容前去观战,也不知道酒旭泽准备得怎么样了?
手里,继续敲打着算盘,忽然,管家南宫询如风而至。
“王爷,王妃让您过去找她。”
“她在哪?”漫不经心的问着。
“酒窖。”说起酒窖,南宫询的嘴角就开始抽搐。
而凤璃则是猛然的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回答。
“告诉王妃,本王忙着呢!”又要泡澡?又要试验?天知道他自从来了着苍蓝山,泡凉了多少桶热乎乎的酒水药混合物,喝干了多少酒千的精品佳酿,也吃光了多少蓝秋痕这一生珍藏的宝贵药材。
“王妃说王爷要是忙的话,她就去找雁公子帮忙了。”雁公子虽然正常,但是王妃现在制作的药材都是强身健体,辅助王爷快速痊愈的,他喝了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于是王爷不听话的时候,王妃总是借口要去找雁公子帮忙。
偏生自从来了这里,又一次雁公子开了一句玩笑说跟王爷抢人之后,王爷的醋坛子就彻底翻了,只要王妃接近别的男人,王爷就会着急,一急,就会立马不顾一切的跑到王妃的身边。那,不就是自己往王妃挖的坑里跳吗?
“那让她等我一会儿。”能不能不去啊?现在他唯一的理想就是一辈子可以不用喝酒啦,不用泡澡了。他想,今后要是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要废了墨翎大陆这以酒为尊的习惯,这辈子,他都不想碰酒了。
“王妃说您不快点,她就不等你了。”南宫询响起了酒千的原话:一会儿酒都凉了,咋泡呀?
话刚落音,便听见屋里面传来一阵霹雳拍啦的响声,还夹杂着一阵珠子滚动的声音。而后,门哐然而开,一道影子从自己的眼前一晃而过,人便不见了。
哎,一听见这话,王爷再次表演算盘账本全推倒,害得他又得替他修理这把不知道被摔了多少次的算盘了。南宫询在心里感叹:王爷啊,你下次能不能淡定点啊?我这个老人家年纪大了,趴地上捡算盘珠子很不容易啊,你不要三天两头就给我表演啊。
某男人却听不见老管家的含泪默哀,只知道使尽边跑边想:谁会知道,他家女人酒医毒妃的名号有一半是从他身上试验得来的。说了是给他治病,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是有用的,那些是没用的,反正是靠点谱的都给她用上了。
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他祖上有德,竟然从那次用了追魂草之后,他的毒竟然慢慢的减轻,腿上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到现在,他已经可以来回奔走自如了。只不过,还有些余毒,会在月圆之夜爆发出来,还是会疼痛不已,所以她仍旧在继续潜心钻研着。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还是不行,在床上的时候。
哎,夜夜对着身材姣好的娇妻,却不能吃,可真是苦死了他。偏生她白日里对着一切都是淡漠的,坐在那里规规矩矩,一到夜间,睡觉便不老实起来,火热娇躯总是在他的身上磨来擦去,引得他欲火蹭蹭上冒,却又不能发泄。
这样一想,便也觉得泡澡没有那么难受了,反而期待她可以快点治好他的‘不行’,好让他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拥有她。
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也轻快了起来,酒窖已然近在眼前。
说是酒窖,其实就是蓝秋痕的药房罢了。一进门,便是满屋子的柜子,层层叠叠的摆放着装满各种草药的筛子,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药香味,其中还夹杂着阵阵浓郁的酒香,从里间飘了出来。
酒千为了怕草药受潮,但是又想要方便一些,便将偌大的药房前后分为了两个小居室,前为药房,后做酒窖。
而凤璃的药浴木桶便摆放在那道隔着两间屋子的墙壁之后,他走进门来,便依稀看得见那透过墙壁之上细小缝隙溢了出来点点白雾。
继续前行,走至酒窖。
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里面不停的忙活着,一只手拿着一张沾了些许水滴的薄纸,另一只手不停的朝着浴桶中倾倒着各种瓶瓶罐罐里的药酒,白色的雾气从桶中腾升起来,缭绕在她粉嫩的脸庞周围,使得她的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一滴一滴的汗珠也开始汇集而成,慢慢聚集成滴,悬悬欲滴。可是却又迟迟低不下来,就那么挂在眉角上。
他看着她,不时的眨巴着眼睛,了然一笑。
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张洁白的手巾。朝着她的眉角而去,那滴汗水,挂在那里,是很痒的,他知道这种不适之感的痛苦。她忙碌着,双手都没有空隙去为自己擦拭一下。
于是,每次来的时候,他总是小心翼翼的记着带上一张手巾,轻轻的替她擦拭着。其实,这想法也是来自于她。
别看她平时总是喜欢嬉戏逗弄他,在照顾他的时候,总是无微不至。
每一次他泡药浴,不是三五个时辰,就是一天,整个过程,他都是不能够动的。而她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旁边,拿着一张手绢,替他擦掉那些引起他强烈不适的汗水。每一次泡完,不但他全身乏力,她也跟着累到不堪。虽然每次出来之后,她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