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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的小妻子》
2。一把火烧了!气死凤瑞
娇声呵斥,让黑衣人愣了一愣。
她在跟谁说话?
白色的衣衫,在夜空里飘渺腾飞,夹杂着丝丝早已凌乱的发丝一起乱舞着。扔掉原来的瓷瓶,拿出了另外的一个瓶子,将里面的不知名的液体倾倒在手心里。
瓶子继续上一个瓶子的命运,被她的芊芊素手抛落,双掌并拢,来回旋转摩擦,深厚内力致使双手犹如带了尾巴的彗星一般,如梦如影。
液体渐渐挥发,气味也随之加重,满意的勾了勾唇,娇小的红唇伸出来,舔了舔唇角,嗜血而娇媚。
双手分开,轻功运起,她开始抬起双臂,在夜空中舞动了起来。纤细的身子在上空飘荡着,白色衣袂随着芊芊素手一同翻飞,酒香混合着一股不知名的味道,被她带起的阵阵寒风带入鼻息。
黑衣人的双目忽地一沉,她在搞什么鬼?
“给我上。”不得不说,那抹纤细身在高处,独舞着,很是美丽,很是诱人。但是,今夜,纵然她再美,都只有去见阎王的份!
话音未落,黑衣人闻言暗自提起内力,准备使用轻功,腾飞而起,在半空中与酒千进行较量。但是,气至丹田,却发现再也不能提起,双腿开始无力,鼻息开始微弱,脚步仿若生了根一般,挪动不了半步。
“你,你做了什么?”惊恐的看着酒千,她竟然停住了飞舞,朝着他们的中间慢慢的飘落了下来,脸上,是那不变的笑容。龙匕,不知何时,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上,那寒芒,看起来再也不仅仅是刺眼,而是寒心。
“哧——”
落地之后,酒千右手握着龙匕,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黑衣人的颈间轻轻一挥,顿时血洒长空。一名死士,实至名归的,死了!
龙匕染上鲜血,顿时变得更加的锋利起来,利刃之巅,被直直竖了起来。一滴属于刚刚那个人的血液,瞬间那锋利的刃口,慢慢下滑着。月光之下,血液成滴,表面折射出了点点银白。
舌尖,调皮的对着刃尖做了一个舔舐的动作,而后绕着自己的红唇舔了一圈,满意的放回口中。
“味道不错。”
“……”黑衣人头目望着酒千舔舐着同伴的鲜血,满脸的胜利得意,满眼的享受,顿感一阵恶心。这个女人,居然说那人的血好喝!
“你究竟是谁?”不会是酒千,酒千是出了名的胆小,懦弱,就算她是装的,但是足不出户的她怎么会拥有者满身绝世的轻功和磨灭不去的杀气。
“我是谁?哈哈哈哈,本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货真价实的酒家废物嫡女,酒千!”暗自心想的却是:只不过换了一个灵魂罢了,前世我是蝴蝶,今世,我便是酒千。
“不可能!酒千足不出户,怎会有你这满身杀气?你究竟是谁?潜入凤鸣国,有何阴谋?”任凭谁,都不会相信她是那个人尽皆知的酒千。
“谁说废物就一定是白痴的?谁说我不是潜进来的,就不许有阴谋了?告诉你,我的阴谋便是杀光你们,灭了凤瑞,夺了凤鸣的天下!”嚣张的扬起脖子,在一大群黑衣人之间怡然自得的穿梭来穿索去,看的众人直牙痒,却奈何不了她半分。
夺凤鸣的天下!没想到她竟然藏着如此的心思?是为了那个躺在轮椅之中的凤璃吗?如是想着,司空斩云便觉得心被人扯得生疼。
寂寞了十多年的心,好不容易动了,却动错了方向。
不,他不可以让,不可以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投进别人的怀抱。眸光一沉,一个决定漫过心头,坚定不移。
可是,他却不知道,酒千不但不会对他动心,那个计谋,却将他和酒千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大逆不道,陛下知道了,璃王府必然会不复存在。”今夜,他们必死无疑,但是凤瑞也会猜到凤璃必反,一定会加重砝码,向凤璃索命,他们的死,不会白费。
“哈哈,不复存在吗?可惜,就算有,你也看不见那一天了。”不再客气,不再罗嗦,手中龙匕开始了继续的收割。凌利的杀气透过酒千娇小纤细的身子,挥洒的淋漓尽致,一时之间,血色无边,染红了漆黑的夜。
远处的凤璃,司空斩云,北堂霄云和北堂婉雪,看着在黑衣人中间不断挥舞着龙匕的酒千,心,各自有着各自的感受。
凤璃的眸子深沉如古渊,漆黑得比这黑夜更加黯淡几分。
究竟,他的千儿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才会聚起那满身比他更加浓郁的杀气?战场驰骋数年的他对着那浓烈的血腥味尚且会觉得难受的微皱一下眉头,放缓鼻息。偏偏她,对那味道不但不恶心,还表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品尝鲜血之味。她,竟可以展颜一笑。
唇角挂着血迹的她,在这迷蒙魅惑的暗夜,笑起来,竟是那般的妖魅动人,倾国倾城。该死的,他竟然也喜欢这样的她,心,急不可耐的想要将她搂进怀中,狠狠宠溺。
白色的影子,渐渐的模糊着,黑衣人也渐渐的少了,鲜血喷洒在衣衫上,一点一点,隐去了酒千一身的素白。
绝杀,仍在继续,远处的观众都染上了一脸苍白。
北堂霄云双目同样暗涌着精芒,注视着酒千的一举一动,暗暗思索着。如果说刚刚的凤璃是地狱使者的话,那么酒千现在,便是那地狱的王者,嗜杀的修罗,龙匕像是被下了魔咒般,只知道不停的切割着挡住它挥舞身姿的阻碍,神挡诛神,佛阻杀佛!
这样的女人,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也带着足以威慑任何人的煞气,两者完美和谐的在她身上展现。这样的女人,才是足以匹配他胸怀大志的最佳伴侣。如若有她相伴,这天下,唾手可得!
懊恼,下一瞬间袭上心头,望了望身侧的北堂婉雪,他觉得这次失策了。但是纵然如此,也不能阻挡他要夺取酒千的决心。
心思再次回笼,视线越过树林,望向了酒千所在的方向。
白色,早已消失无尽。
夜里,酒千满身被鲜血染尽,看着便是一片漆黑。大家只能凭着她与众不同的纤细娇小来辨别哪一个是她。
黑衣人,早已如铺就的地毯般,散步四处,只余下那个头目孤零零的站在缓坡之上,俯瞰着斜举着龙匕的酒千,满身凌厉杀气的朝着自己走来。
脚步,很慢,却是步步生莲,走过一个地方,脚下便盛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慢慢晕开,再晕开——
她,低他两个头,地,比他的站的地方,低上半个酒千的身高。可是,她,就那么抬着那张染了血的素颜,眯着狭长凤目,一步一步,踏着他心跳的节奏而来,他,忽地觉得害怕起来。
太静了,静的可怕。
生在高处,他不但给不了酒千半分压迫感,反而被她满身杀气摄的两腿发虚。
脚步,早已定住,他早已知道,酒千到底做了什么。
了然于心,眼里涌出一阵明了。
“想必你已经我到底做了什么了?”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拉回了他沉思的心绪。
“先以酒麻木我们的鼻息,再以酒混合着麻醉草药,以内力使之成为气体,飘进我们的鼻息,使我们失去还击之力,任你宰割。”谁说酒家嫡女酒千不懂酒?谁说酒家嫡女乃是第一废物嫡女?谁说她胆小如鼠,懦弱无能,是个草包的?
这一刻,他觉得凤瑞的江山似乎坐到头了。如此瑰宝璞玉,他竟然当做了杂草丢给了凤璃,焉不知,酒千只是一颗蒙尘的珍珠,而凤璃则是那为她擦拭开灰尘的丝绸,两两相遇,只为一同绽放彼此的光彩。
“呵呵,你该庆幸,我留给你时间想通了一切。可是,你也该不幸,麻醉药下,被我一刀割破脖子,看着自己一滴一滴流尽所有的血,是很残忍的事。哈哈,本想直接来个致命毒药的,但是一想到你们的主子让阿璃受了那么多的苦,本宫的心就难受,于是,就喜欢折磨人呢。”手心,把玩着同样被血淹了银芒的龙匕,站在了黑衣人的身侧。
“哈哈,究竟是谁,将如此一个魔鬼般的女人,说成是一个废物的?!”一声怒吼,充满了不平,他们死的何其冤。当今天下,没有人不当酒千是废物,可欺可负。但是,亲眼所见她的真实面貌,他却要从此命归黄泉了。
“废物嫡女!只不过是我的一层保护色罢了,哪知在酒家,废物都有被回收利用的时候?呵呵,天意如此,我当然要顺应天意了。”望进马车处,那双一直坚定不移看着自己的黑暗眸子,那一脸的淡然坚定让她心生喜悦,裂唇,朝着他莞尔一笑。
“你,可以去死了。”笑容,僵在嘴角的刹那,握着龙匕的手,随着身子忽地来了个完美的左回旋,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头慢慢的脱离了自己的脖子,朝着酒千的脚下滚落。双目,死死的瞪着,深深的凸起,永不瞑目!
“炽,扶阿璃上车,我们走!”无视身后的三道炽热视线,背对着他们,酒千笑的开怀。而后,身子飘了起来,朝着炽大声的喊道。
马车内,苍白着一张脸的凤璃搂着满身是血的酒千朝着璃王府而去。两个人疲累至极,却都怀着胜利的心情。之后,他们不知道要啥时候才能再开杀戒了。
……
璃王府,灯火通明。
“来人,给本宫准备两大桶的热水。”进入房门,倚在门的一侧看着炽几个人,抬着凤璃进门,等不到他们安置好凤璃,便朝着门外大喊起来。
南宫询闻言,内心诧异至极,急忙的朝着这边奔来。
“王妃,你,你怎么?”话至一半,咽了回去,王妃不但会大声说话了,而且竟然满身的血,太让人觉得震惊了。
“询叔,本宫配得上你家王爷了吧。你快点吩咐人烧热水来,阿璃受伤了。”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不待南宫询回神,便拍的一声合上了门。
一听见凤璃受伤了,南宫询急忙回神,朝着厨房奔去,此刻家仆大部分早已睡去,他得先去厨房自己生个火了烧着水了之后再去叫人。不然,他不放心凤璃。
“除了炽,其余五人,立马给我去将王府的一切能带的带走,能换成银两的换了。明天天不亮,璃王府,全部给我空置出来。”接下来,凤瑞只怕会下狠手了,璃王府,真的将会不复存在了。
领完命,虽然不知道酒千到底打算做什么,王爷也不吱声,他们知道,王妃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朝着他们行了一礼,便隐匿了行踪,办事去了。
“炽,将阿璃的衣服脱了,搬到桶里去,先清洗一番。”南宫询的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儿,两个家丁就将大水桶装了个满。
顾不上自己的满身血腥,她拿起一个瓷瓶,将一瓶子的不知道什么酒洒进了水里。
炽毫不费力的将人搬了进去。
“出去吧,在门口守着,我叫你了再进来。”
“是。”
转身,关门,静立于门外。
里面传出了水声,悦耳动听。
酒千的纤手,轻轻的抚上凤璃受伤的脊背,不停地蘸着混合了药酒的热水,替他的伤口消着毒。
“阿璃,我要毁了璃王府,你会舍不得吗?”毕竟是他住了十多年的家,也是父皇赐给他的府邸,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父皇不会怪我,而我,有你的地方就是家,毁了吧。我们自己毁,总比被别人毁了强。”压在心里的不舍,凤璃脸上扯起一抹苍白无力的笑,鼓励着酒千放心大胆去做。
“嗯,以后,我们一定会夺回那个属于你和父皇母后的家园。”
“嗯。”
“一会儿,我要帮你包扎,为了方便赶路,我会包扎紧一些,你忍着点。”将两个人的身体洗了个干净,酒千先他一步,穿上了衣衫,此时正拿着一块毛巾轻拭着他身上成滴滑落的水滴。两肩优美的曲线,精壮的肌肉摸起来让酒千一阵心神荡漾。
口水,顺着喉咙而下,发出了一道尴尬的声音。
“我都这样了,你还有想法啊?”前面,传来凤璃调戏的小声,酒千立即红了双颊,低头继续专心的擦拭着。
包扎好伤口,这一夜,整个璃王府,忙碌一片。
……
天,未亮;夜,未央。
一辆马车从司徒将军府的大门口大摇大摆的驾驶而出,朝着远处行去。
沿着司徒雁房间下的那条秘道往回看去,一道火光冲向了天际。
“轰隆”一声响起,璃王府所在的方向彻底被火红色包裹。火红色的外围,六个人六匹马静静的矗立着,各自嘴角扯着一抹笑意。
“璃王府,真的不复存在了,主子当真舍得啊。”其中一人撇了撇嘴角,显然对于凤璃的大手笔有些诧异。
“呵呵,主子要的是那里。”手,斜着一指,众人顺着他的手望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