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唐明月 by年爱 (父子 宫廷 玄幻 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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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唐明月 by年爱 (父子 宫廷 玄幻 魔法)-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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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死也不撒手。

    然而他又不够聪明,也不懂得韬光养晦,空有满腹的权力欲,而小礼对“唐月”那份态度拿来对他,徒增自己的伤口罢了。

    我不在的这几年里,唐月你倒真是,好好地,照顾了我的孩子啊阿离暗想,别有心思升起。

    唐礼从没试过对人这般吐露全部想法,当初跟唐月,他是不敢也不愿将自己的不安诉诸于他的父皇。即便是和最为交好的唐希,也是唐希不问,他便也就不说。算来,这倒真是第一次的袒露心怀。

    “殿下。”阿离给了他一个浅笑,轻轻勾手,像以往每次做的那样将唐礼整个拥入怀里。

    仅仅一个拥抱,便像拥住了全世界。

    在阿离看不到的地方,因为不知名的理由呆征当场而没能及时拒绝这个拥抱的唐礼,悄然脸红。

    唔,父皇倒是有一点说对了。要他杀了阿离,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是夜。

    英华铺好了床,喜乐动作轻柔的替唐礼宽衣。

    唐礼突然就道:“喜乐。”

    “殿下?”

    “上次说的那个,阿离那边就不用动手了,只要除掉那个千狐就好。”

    “是。”

    “还有,找外面的人来做这事,别让阿离知道了。”

    “是。”

海月 第61章 追。

    “阿拾,你觉得这个唐礼怎样?”

    千狐的房内,凌空悬着一面水镜,里面映出的人影正在对身边的人吩咐着什么,赫然是唐礼。

    唇语以前是他们的必修课之一,千狐自然知道唐礼说了什么,除掉她?呵呵。

    阿拾撤掉了水镜,他毕竟不是真正受过训练的术士,偶然使用些术法已是极限。

    他想了想,道:“是个很强的人。”

    千狐兴味盎然,凑到阿拾脸前,两眼锁住了阿拾腾地通红的脸,“你倒说说,他哪里强了?”

    阿拾抿抿唇,结结巴巴的道:“他,他武艺很不错,修习的功法很上乘,单论内力而言,在我碰过的所有人里面都算是前头的。”

    阿拾是做杀手生意的,而且在遇到千狐之前还是专出顶级任务,只和高手交手的人。这样比较说来,唐礼的功夫的确可以。

    但千狐不认可这个,“这个不算,还有没有?“

    “我没见过他出手,不知道招式上有没有过人之处。不过,今天的水镜很不稳定,他应该自身也是个能用术法的人,而且应该是个中高手。”

    “个中高手?你又怎么知道的?”千狐不以为意。

    阿拾知道千狐对于术法向来是这般不在意,只当成是和刀剑一般的工具,并没有真正去认识术法,也就不明了它的玄妙和可怖之处。

    他的水镜波动如此明显,正说明有人在阻扰他施术。这种情况,多半是观察对象周围有屏蔽术法的事物在。虽然也有可能不过是附加了屏蔽效果的纸符,可他就是觉得,应该是唐礼本身的问题。

    “总而言之,你就觉得这个唐礼还不错咯?”

    “可以这么讲。”

    千狐手指卷着自己的发梢,“可是啊,我却觉得这个唐礼完全配不上我家阿离的。他太弱了。”

    跟她的阿离比起来,唐礼根本就没有站到他身边的资格。不过,想到身边的阿拾,千狐转目低笑。她也没什么好说阿离的呢~

    ————————

    朝阳宫。

    园中支了张长榻,唐月披了件精致的百草纹衣,懒洋洋倚在上面。

    春季的日光正好,暖暖和和,惹人睡意。

    邛孟俯身,遮去唐月脸上的阳光,“陛下。”

    “恩,查出阿离的来头了吗?”

    邛孟迟疑了一下,道:“陛下,臣无能。”

    唐月豁然撑起半个身子,面有怒色,“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查,都只知道他是从外国来的,从三个月前才开始出现他的行踪。我怀疑他以前是用的其他的身份或者样貌。还有件事”

    “说。”

    “阿离身边,除了唐礼殿下的人手在,还有另外两股势力,实力不明,臣能力不够而无法得知。臣建议,那个阿离还是先放着的好。”

    唐月“啪”一个耳光甩到邛孟脸上,“废物!”

    邛孟不为所动,面上也是惭愧,“陛下息怒,是臣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唐月心情愈发恶劣。他不过是想杀了一个贱民,一个两个却都来告诉他不行!谁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谁都看不起他,他知道的!

    什么华国皇帝?什么君君臣臣,父子之情,爱人之意?统统是骗他的!

    他就知道,他们都认为他有病,神志不清。他自己却明白,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

    唐月压住下唇,眼露狠毒:“阿离不能动是吧?那么,他身边的那个千狐,你总能杀掉吧!”

    邛孟立马点头,俊逸的脸上坚定不移:“这次,臣定不负所托!”

    ————————————

    阿离跟千狐两个勾肩搭背的压着马路。阿拾紧随其后,全神戒备。

    “你到哪儿捡来这么一只忠犬?”

    “不错吧?跟你的儿子养成相比,也不会差吧。”

    “是是是。”

    两个人热切交谈,完全不去看阿拾越来越哀怨的表情。

    千狐嘿嘿一笑,回头,“阿拾,怎么不走了?”

    阿拾瞥了阿离一眼,指向一个方向,“那个人,跟你的阿离有点像。”

    诶?

    千狐二人顺势而望,阿拾所指之处道旁尽头,正有一年轻男子满脸认真的在一家铺子上挑选发簪。

    这人正是他们都不认识的月竹。

    那流畅优雅的脸部线条,凝住了认真而更加迷人的精致侧面,修长的身形

    “你私生子?”

    “我就小礼一个儿子!”

    “他比阿离要年长几岁。”阿拾出声。

    阿离和月竹的气质相差太大,熟识阿离的人见了这月竹并不会第一反应到两人的相似。而熟识月竹的人,自然也不会想到阿离。

    而且阿离气息收敛了太多,看上去极不起眼很难能给人留下什么印象。月竹却是不自觉的散发着贵公子的优雅感。就算见了这两人,也只会隐隐觉得有一点点眼熟。

    “有趣。”千狐摸着下巴,和阿离交换了一个玩味的眼神和笑容。

    不需言语,两人身形齐动,双双隐蔽了自己,悄然接近月竹,并跟在了他身后几步远。

    “千狐,太近了!”这样的距离,根本就不能算跟踪!铁定会被发现的!

    “没事。你离远点,他就不会发现我们的。”千狐竖指,阿拾只能噤声,尽量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紧随着千狐。他怎么能放千狐跟那个阿离单独在一起?

    这边,月竹选好了一只飞羽流碎簪花,拿帕子包好了收到怀里,脚步轻盈离开。他离了大道,转入一条小路。这是回王府的捷径。

    不知道娘娘会不会喜欢这只簪花。

    他按按怀里的东西,想起安妃带笑的温柔脸庞,星目低垂,已经下定了决心,“地牢!蚀骨毒!”

    小心!阿拾惊声提醒还没来得及出口,阿离一个箭步冲将上去,脚步一扭,那突然从土里生出的泥土包围圈已然抱了个空!

    月竹纵身,右手捏了个“重拳”,狠狠捶向阿离脸面!同时,一道“阎罗火”缠上了阿离的身子。

    谁知“噗”一声,那阎罗火还没近阿离的身就消失了。

    月竹陡然一惊,术法无效?

    而阿离挑眉一笑,身子一低,一个旋腿猛力横扫!

    “彭!”月竹的背撞上坚实的墙壁,发出老大一声响。

    “咳——”

    一口内血还没呕出,“唰——!”剧痛传来。

    阿离已经扭转了月竹的双手扣到他背后,右手的食指顶上了月竹的喉骨。

    只要月竹稍微半点不配合,他只需轻轻一按,这月竹就

    阿拾一个眨眼不到,这情况便至此。他终于惊醒,这个人是千狐的同伴,果然都不是常人。

    “千狐,没事吧?”

    千狐无所谓耸肩,“不是所有术法我都免疫嘛,能有什么事?”

    阿离这才贴近月竹的脸面,展开一个柔笑,“你好。”

    却说月竹终于近距离看清阿离的脸后,大惊之下脱口而出:“别杀我!我对你有用!”

    “哦?”千狐没过来,站到一边让阿拾紧张万分的检查,挑眼过来,兴味盎然。

    “你是这任的还是前任?是他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杀我?”

    这任前任?他?呵呵,看来还牵涉到别人啊。

    见阿离不说话也不放手,只是望着他笑,他月竹身为术士,术法对这人无效,性命又被扼在此人手里,加上这人还跟自己有着一张相似的脸,前所未有的恐慌袭来。

    看他比自己年轻,应该是自己走后新的一任月主。

    他舔舔唇,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你看我跟你长得很像吧?我是前任的月主,我是自己逃跑出来的。你,你也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任何逃跑的人的,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活下来会回去跟你争宠。”

    噗——争宠?千狐没憋住。

    阿离还是只笑不语。

    月竹不安,那只轻轻放到自己喉骨上的手指给了他莫大的威胁感。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字句,那恐惧都从皮肤渗入灵魂。这恐惧让他想起了那个男人,脸色更加苍白。

    娘娘,我好怕

    “他让你来杀我,杀你的前任。那个人有多无情,你也该明白的。他爱的,从来都不是我们这些人。你看他现在对你千般万般好,我也经历过。可你看,他现在不是照样让你来杀我?我也杀过一两个前任,到如今自己也落到相似的境地,死到临头了,我也只是想奉劝你一句,清醒点吧。杀了我,你的以后也将是这样。”月竹轻轻地道。

    千狐“噗噗”几声,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

    阿离没理她,倒是看向月竹的眼里,问:“这就是你的用处?”

    月竹吞口唾沫,道:“我出逃了几年现在才被你找到,自然是有些方法的。若你也想离开他,我们可以合作,长久的避开他也不是不可能。我现在有些资金,也可以给你提供地方,我们完全可以摆脱那个疯子,做我们自己,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月竹的声音可以说是在恳切不过。

海月 第62章 中。

    他对千狐那边微抬下颔,“你也结识了自己的朋友吧,不会把你当成替代品和玩具的朋友,真正拿你当人看的朋友。若是再跟着那个男人,他不会放过你的朋友的”

    剩下的话,因为阿离放开了他而吞了回去,“你,愿意放过我?”

    阿离适时的换上一个若有所思的笑,“我需要你的证明。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话,证明你的确想要不顾一切逃离他。”

    月竹大大松气,靠着墙壁,挤出个笑脸,“你要怎么证明?”只要有这个想要跟他合作的意图,接下来就好办了。

    阿离眼神落到他的右手上,“刚才,你是想用这只手轰我的脸吧?恩?”

    月竹笑说:“我以为是什么证明呢,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和歉意,这只手就给你赔罪吧。”言毕,左手捏个符术,化气为刀,手起刀落。一整条右臂齐肩断开,掉到地上。

    月竹也不管鲜血迸涌的断处,“这样如何?”

    阿离笑,点头,“我信你。到时候怎么联系?”

    月竹强忍剧痛,掏出几张纸符给阿离。

    阿离收了,笑道:“慢走,不送了。”

    月竹强笑一个,转身捂住断处,跌跌撞撞消失在三人眼前。

    “看上去,似乎有个比较强势的人很中意你的这张脸?”千狐含笑,摸上阿离的脸。

    阿离趁势揽住了千狐的腰,成功黑了阿拾的脸,“太强势的人,不会活得太轻松的。下次再说吧。”

    千狐对阿拾勾勾手指,“阿拾,把地上这条断臂给我烧了,最好是连灰烬都没有。苦肉计得真苦才成。”

    这条手臂,阿离既然存心让它断,就得让它没有再长回去的可能。术法的神奇之处,她还是有些知道的。

    而月竹边按住断处,手臂正好压着胸口那根簪花,边避开了所有人进到了安妃的房内。

    除了安妃,他不想给任何人瞧见他这副狼狈无能的模样。

    “月竹——!”

    安妃花容失色,月竹却终于真心的笑了。

    他像终于回了巢穴的倦鸟,安心的倒在了安妃的怀里,“娘娘,我真的,对你”

    “月竹!”安妃心痛如割。

    断臂处,止也止不住的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裳。

    原本的那条羁绊,也终究被这血腥,彻底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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