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叫余音的妖族。”
“说的也是。”朱雀想到那不寒而栗的一幕,只觉得整个人在发抖:“嘴巴张的那么大,一下子就把一个女妖给吞了进去。而且属下还特意的观察了一下,仿佛那女妖一进他的嘴之后,便融化成水了一般,在那个余音的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饕餮呢。”
“也许是个类似的物种也说不定。”
就在大家讨论着余音的本体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房门被突然敲响,七夜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宗主,我可以进来吗?”
细细想了一下刚才大家说的话并无不妥,雍正便使了朱雀上前去开门。
七夜进了来后,笑道:“宗主想必方才没有吃好,我特意让下仆们熬了黑米薏仁绿豆粥来,已是好了,宗主可要吃点?”
看着七夜手中端着的托盘小小的一个,中间放着雪白可爱没有一丝花纹的碗勺,除了雍正,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顿时诡异了起来。
竟然只备了宗主的份,而无视他们玄心四将是否也没吃好,这不会是暗示让他们快点离开吧?
不过,很快这暗示就变明示了。七夜笑看向玄心四将和护卫,状似无意的说道:“说起来,我可不止叫他们熬了这么一点,想着外厅还有呢,不若各位也去用些?这样晚上才不会胃痛啊。”
众人看了雍正一眼,见雍正轻轻的点了下头之后,这才无奈的退了出去。
也罢,许是二人有什么事要说呢。
☆、第五十七章
见他们走了;七夜把手上的托盘放到雍正的面前;人也跟着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的笑意略显谄媚:“宗主;你虽听那个余音胡说八道;我可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连男人也没有过。”
雍正奇怪的看了七夜一眼,不明白对方跟自己解释这个干什么。今天雍正之所以生气;只是觉得七夜对自己不尊重,宴席之上的歌舞竟然是这种艳舞;让他觉得这是看轻了自己的人品。
在雍正看来;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正常的;七夜不可能为了自己连个子嗣都没有。所以,就算要与七夜举行仪式,雍正也没想过要让自己或者七夜绝后的。(作者:四爷你……)
七夜虽然早已在暗地里下定了决心,在这四年之内让雍正爱上自己,可此刻雍正的心态,还是让他一阵忍不住的心灰意懒。不过,早有心理准备的七夜,很快就又振奋起精神来,把托盘往前推了推,笑道:“宗主,你试试看这个。”
雍正执起调羹,搅了搅,然后勺起了半勺子的黑米薏仁绿豆粥放进嘴里……总的来说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稍微甜了一点,绿豆煮的不够软烂罢了。不过,这也是按着雍正的口味才显得比较甜,毕竟他不太喜欢吃甜食。
但问题是七夜看着雍正吃东西时,那期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莫非是这粥水有什么问题?
雍正穿想起十年前七夜递给他的那杯茶水,若不是对方还有些良心,否则自己早就清白不在了。难不成这碗粥水里也放了什么东西不成?
天知道雍正现在有多想让自己把刚才吃下去的粥水给吐出来,甚至想好好的质问一下七夜。可这儿毕竟是阴月皇朝的魔宫,是七夜的地盘,真若因此与七夜撕破了脸,怕玄心四将就要折在这里了。所以,他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七夜一心只想着旁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只是见雍正吞了一口粥水下肚后,便紧蹙着眉头不动弹,立刻就有些着急了。“怎么了宗主?难道很难吃吗?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先试试味儿的。”
这略带懊恼的话一说出来,雍正脑中灵光一闪,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诧:“这碗粥水莫非是你做的?”
七夜的脸微微泛着红光,起身就要连托盘带碗的一起端走,“我去让人给你换一碗送来。”
“不用了。”雍正说不出是什么心态,把托盘给按住了,“我并没说不好吃。”
雍正一边庆幸自己因为谨慎没有与七夜撕破脸儿,不然此刻丢脸的便是自己了。同时他也有些啐弃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回,又见七夜这模样,马上就明白了七夜为什么是一脸期睁了。“我刚才不过是奇怪这魔宫的食物为何与凡间的无异罢了,并非味道不好。”
说完,雍正又勺了一口吃了。
身为魔君,竟然愿意为了自己而洗手做羹汤,雍正不可能不感动。即使对方是男人,但凭着他这般心思,雍正想,要对他动心也许也不难。
就在两人难得气氛融洽了一回时,房门再一次被敲响。虽然有些可惜,但七夜还是问了一句是谁。
“圣君,魅姬姐姐让奴婢来与您禀报一声,说是太后醒了,请您抽空去看一看。”
七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语气淡淡的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碗黑米薏仁绿豆粥已经被雍正吃得见底了,他取出帕子擦了嘴后,见七夜的脸色有些不对,便问:“怎么了吗?”
七夜摇了摇头,并不避讳让雍正知道。“我当初因为怕误了小倩和宁采臣的婚事,所以离开魔宫前给太后下了药,免得她又一时糊涂,被人挑拨之后,使了昏招,也碍了我的事。可是没有我的解药,她现在却醒了,你说是不是很有问题?”
阴月太后就算不是七夜的生母,好歹也是养母,七夜竟给她下药,着实有些引起雍正的反感。便阴月太后是个什么样的角色,雍正也并非不知道,七夜所说的话很有可能真的会发生,而且月魔又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七夜会做下这个决定,也并非不可理喻,反而情有可原。
况且又只是让对方错迷不醒,并未伤及阴月太后的性命,让雍正心中释然。再加上七夜也这么说过‘兴许,我与宗主的仪式一办完,喜气一冲,她就醒了呢?’可见七夜也是想着仪式过后就让阴月太后清醒的。
雍正虽不是什么道德君子,可是他与养母佟佳氏母子情深,所以难免顾及自身罢了。
不过,一想到阴月和月魔,再透上七夜此刻的口气,雍正也是明白了什么。当年月魔不就是以阴月太后的身份使的诡计?可见其又是附身在阴月太后的身上了。
七夜见雍正的模样,也明白对方是想到了月魔,冷笑道:“当初我们在玄心正宗时,突然就忍不住朝对方发了脾气,极有可能便是月魔动工手脚。只是也不知她是如何做的。若不是我的脸皮厚些,直接就到朝堂上与李隆基求亲,怕咱们两个的事儿就如她所愿,成不了了。”
确实,雍正的性子身来冷淡而自制,自从那年因着养的狗儿吉祥被胤禟给剃光了毛,而且再加上皇额娘佟佳氏的去世,觉得胤禟这是看不起自己,觉得没有娘的孩子好欺负,便忍不住对九阿哥好生的发了一通脾气。
之后,九阿哥的生母宜妃在康熙的耳边挑拨,反而使皇阿玛斥责任自己为喜怒不定,当戒急用忍后,雍正便刻意的冷淡了自己的性格。后来,冷心冷情的面具戴久了,便再难摘下来了,就变成了真正的冷心冷情了。
所以,那一天自己突然就发了脾气,也让雍正很是诧异。在那时,自己也曾怀疑过月魔的,因为前世时,雍正便亲眼见识过月魔是如何使用琴音,挑弄普通人的情绪的,连玄心四将都无法与之抗横。
虽然上次雍正并没有听到琴音,但也无法阻止他对月魔的怀疑。虽然月魔当年以琴音扰乱人心,但谁知道那琴音是否就是必须的呢?谁知道她是否还有其他的法子也可以得到一样的结果呢?
所以,雍正可不敢掉以轻心。
“若真是她,你打算怎么办?”雍正问道:“太后已醒的消息是只有我们知道,还是整个魔宫的人如今都知道了?”
见雍正问到了正点子上,七夜笑了:“知道的人是多或是少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太后终是要醒的,不过是早醒和晚醒的差别罢了。更何况太后身子还未彻底的恢复,便是想在仪式中观礼,怕也是有心无力的。”
七夜站起身来理了理袖子,然后朝着雍正伸出了手:“倒是宗主你,虽谈不上是丑媳妇,但也该随着我见一见母后了吧?”
雍正眯着眼睛盯了七夜半晌,似乎在观察他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七夜挑了挑眉,道:“宗主,时辰可不早了,待见过母后安好之后,再回来歇着吧。”
雍正这才无奈的站起身来,却无视了七夜的手,率先走了出去……停住。
因为雍正并不知道阴月太后住在哪儿,所以略带尴尬的看了七夜一眼。见七夜表现出一副什么都没注意到的模样,拉起他的手往前走,雍正暗暗叹了口气,却最终没有甩开那只手。
此时的月魔还不知道雍正和七夜早已察觉到了她的身份,所以仍在揣测着阴月太后的心思,想把她的角色扮演的尽善尽美,便要对着魅姬好生的发一场火呢。
“魅姬,哀家之前可真没看出来你是个什么样的妖啊,虽则七夜让你理着哀家的寝宫,可你倒好,哀家醒了,你却没在这儿呆着,还要让哀家使人去寻你。你是不是看着哀家一直昏迷着,便以为哀家快不行了?想出去攀高枝了?若是这样,哀家也不敢再留你了,免得你日后怨恨哀家毁了你的机会。因此,你便快快离了哀家的身边,自行离去吧。”
这一番话下来,月魔脸不红气不喘的,还真不像是个久病虚弱的模样。
魅姬静静的听着,并不很敢驳。虽然今日早间七夜曾说让她掌着魔宫众小妖们的调度,但还并没有正式的职位,便是要撤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面前这个训斥自己的人是阴月皇朝的太后,所以做为一个聪明人,魅姬明白,即使太后现在失了势,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能起来了,因此,万万不能得罪。
虽然魅姬曾听到过外界传言,说七夜实际上并非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而且还是七世怨侣,可七夜早已得了众人的信服,圣君的位子坐的稳稳的。而太后虽不是其生母,但也是其养母,七夜自然会敬着太后的。
便不是,最起码,也会在明面上善待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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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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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和雍正来时;月魔正打算趁着他们还不知道时;而把魅姬赶离魔宫。
因为魅姬实在太过聪明,也太过识时务了;月魔没有把握能把魅姬拉拢成自己人。毕竟如今的七夜太过强势;魅姬更有可能投入七夜的麾下。这样的话,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魅姬的眼中,那么;又与在七夜的眼中何异?
这样很是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自己与阴月太后完全不同。毕竟她们二人是不同的个体;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平日里的一些小习惯,都地曝露出自己不是阴月太后的事实。所以,月魔一入阴月太后的身体,第一件事,就是要赶走魅姬。
至于身边的女妖官们,就更好办了。当初阴月太后因为身子的缘故,很是容易迁怒旁人,所以到时候等到魅姬一走,自己再找些缘由,把她们一个个的打死,可不就行了。
所以,月魔也没让小妖们去通知七夜自己已经醒了的消息,等到明日七夜知道了,魅姬也已经走了,一切都成了定局了。到那时,凭着七夜一身的性子,也不会特特儿的去找一个被赶出魔宫的女妖。而且即便真的去找了,到时候找到的刀只会是一颗朽木罢了。
不过,显然月魔的打算是不可能成功的了。因为月魔才刚说出口要魅姬自行离宫之时,便有一名女妖来报圣君来看望太后了。
月魔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看向了魅姬,却见她低眉顺目的跪在地上。偏生自己也没证据一定是她让人传话于七夜的,便只能暂时作罢了。
不一会儿,七夜便进来了,而雍正紧随其后。
月魔见到雍正时,眼睛一眯,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七夜,哀家可是老眼昏花了,怎么看着你身后的人那么眼熟呢?可是哀家认识的那个人可是人间界极其位高权重之人物,更是我们阴月皇朝的死敌,按理来说,可不该出现在哀家面前的。”
“母后并非是老眼昏花,儿子身旁之人,正是玄心正宗宗主,大唐的国师金光无疑。”七夜不徐不缓的说道:“再过一日,他更会是我们阴月皇朝的圣后。”
“七夜,你在胡说些什么!”月魔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质问道:“你身为圣君,不说为阴月皇朝谋划将来,却要让阴月皇朝的死敌入驻阴月皇朝,甚至不让他成为身份地位仅